寫神農的詩句詩詞,關於神農的古詩大全,描寫神農的詩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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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皋春氣足,佳杞蕃新苗。

老蘗飽霜露,余滋發柯條。

青青被修岡,若若緣空壕。

僮歸必盈筐,一杯勸爾勞。

神農不吾期,誇譽何忉忉。

堅筋及奔馬,瑩目察秋毫。

余功補陽干,清利勝堇椒。

老臞天隨翁,空斧無脂膏。

飯成資爾薦,長對顏家瓢。

天地日月如等閒,盧仝四十無往還。唯有一片心脾骨,

巉巖崒硉兀鬱律。刀劍為峰崿,平地放著高如崑崙山。

天不容,地不受,日月不敢偷照耀。神農畫八卦,

鑿破天心胸。女媧本是伏羲婦,恐天怒,搗煉五色石,

引日月之針,五星之縷把天補。補了三日不肯歸婿家,

走向日中放老鴉。月裡栽桂養蝦蟆,天公發怒化龍蛇。

此龍此蛇得死病,神農合藥救死命。天怪神農黨龍蛇,

神農為牛頭,令載元氣車。不知藥中有毒藥,

藥殺元氣天不覺。爾來天地不神聖,日月之光無正定。

不知元氣元不死,忽聞空中喚馬異。馬異若不是祥瑞,

空中敢道不容易。昨日仝不仝,異自異,是謂大仝而小異。

今日仝自仝,異不異,是謂仝不往兮異不至,

直當中兮動天地。白玉璞裡斫出相思心,

黃金礦裡鑄出相思淚。忽聞空中崩崖倒谷聲,

絕勝明珠千萬斛,買得西施南威一雙婢。此婢嬌饒惱殺人,

凝脂為膚翡翠裙,唯解畫眉朱點唇。自從獲得君,

敲金摐玉凌浮雲。卻返顧,一雙婢子何足雲。

平生結交若少人,憶君眼前如見君。青雲欲開白日沒,

天眼不見此奇骨。此骨縱橫奇又奇,千歲萬歲枯松枝。

半折半殘壓山谷,盤根蹙節成蛟螭。

忽雷霹靂卒風暴雨撼不動,欲動不動千變萬化總是鱗皴皮。

此奇怪物不可欺。盧仝見馬異文章,酌得馬異胸中事。

風姿骨本恰如此,是不是,寄一字。

神農醫王七十毒,金粟如來四百玻

未如一卷混沌書,淡飯粗羹學清淨。

薤實菜中芝,仙聖之所嗜。

輕身強骨幹,卻老衛正氣。

持錢易百本,僻處多隙地。

雨余土壤滋,栽植勤我隸。

今年時澤足,灌汲免遠致。

朝畦已芬敷,零落發鮮翠。

嗟余百不偶,六尺自知愧。

雖甘老支床,同願壽閱世。

晨餐入匕箸,美不儷羹胾。

神農豈欺予,魏姥有前志。

柳湖萬柳作雲屯,種時亂插不鬚根。

根如臥蛇身合抱,仰視不見蜩蟬喧。

開花三月亂飛雪,過牆度水無復還。

窮高極遠風力盡,棄墜泥土顏色昏。

偶然直墮湖中水,化為浮萍輕且繁。

隨波上下去無定,物性不改天使然。

南山老松長百尺,根入石底蛟龍蟠。

秋深葉上露如雨,傾流入土明珠圓。

乘春發生葉短短,根大如指長而堅。

神農嘗藥最上品,氣力直壓鐘乳溫。

物生稟受久已異,世俗何始分愚賢。

茲山界夷夏,天險橫寥廓。太史漏登探,文命限開鑿。

北流自南瀉,群峰回眾壑。馳波如電騰,激石似雷落。

崖留盤古樹,澗蓄神農藥。乳竇何淋漓,苔蘚更彩錯。

娟娟潭裡虹,渺渺灘邊鶴。歲杪應流火,天高雲物保

金風吹綠梢,玉露洗紅籜。溯舟始興廨,登踐桂陽郭。

匍匐緣修阪,穹窿曳長索。礙林阻往來,遇堰每前卻。

救艱不遑飯,畢昏無暇泊。濯溪寧足懼,磴道誰雲惡。

我行山水間,湍險皆不若。安能獨見聞,書此貽京洛。

有石奇峭天琢成,有草夭夭冬夏青。

人言菖蒲非一種,上品九節通仙靈。

異根不帶塵埃氣,孤操愛結泉石盟。

明窗淨幾有宿契,花林草砌無交情。

夜深不嫌清露重,晨光疑有白雲生。

嫩如秦時童女登蓬瀛,手攜綠玉杖徐行。

瘦如天台山上聖賢僧,休糧絕粒孤鶴形。

勁如五百義士從田橫,英氣凜凜磨青冥。

清如三千弟子立孔庭,回琴點瑟天機鳴。

堂前不入紅粉意,席上常聽詩書聲。

怪石篠簜皆充貢,此物舜廟當共登。

神農知己入本草,靈均蔽賢遺騷經。

幽人軀玩發仙興,方士服餌延修齡。

綵鸞紫鳳琪花苑,赤虯玉麟芙蓉城。

上界真人好清淨,見此靈苗當大驚。

我欲攜之朝太清,瑤草不敢專芳馨。

玉皇一笑留香案,錫與有道者長生。

人間千花萬草盡榮豔,未必敢與此草爭高名。

耒耜見於易,聖人取風雷。

不有仁智兼,利端誰與開。

神農後稷死,般爾相尋來。

山林盡百巧,揉斲無良材。

自余居田野,未免病與貧。

常把神農書,每以藥物親。

處方猶持法,義比君使臣。

但恨無餘資,豈及療我鄰。

筆頭不中書,聊可備急人。

昨日除吏來,吾邦為長民。

欲溺復燃灰,敗筆前已陳。

弱歲抱衰病,好讀神農經。

雜然眾藥品,粗識性與形。

商於巖谷間,厥產芝術菁。

山家乘冬采,氣烈味亦並。

常思負籠往,斸此地氣靈。

近聞山旁縣,移本來公庭。

石泉尚含潤,溪風有餘清。

想像春叢敷,蔚蔚揚華英。

駢羅良可佳,疲{上下爾}宜見矜。

安得畦畹餘,種食羽翼生。

釋悶懷,破岑寂,只照著熱鬧處說來。

十字街坊,幾下捶皮千古快;

八仙桌上,一聲醒木萬人驚。

鑿破混沌作兩間,

五行生克苦歪纏。

兔走鳥飛催短景,

龍爭虎鬥耍長拳。

生下都從忙裡老,

死前誰會把心寬!

一腔填滿荊棘刺,

兩肩挑起亂石山。

試看那漢陵唐寢埋荒草,

楚殿吳宮起暮煙。

倒不如淡飯粗茶茅屋下,

和風冷露一蒲團。

科頭跣足剜野菜,

醉臥狂歌號酒仙。

正是那:「日上三竿眠不起,

算來名利不如閒。」

從古來爭名奪利的不乾淨,

教俺這江湖老子白眼看。

忠臣孝子是冤家,

殺人放火享榮華。

太倉裡的老鼠吃的撐撐飽,

老牛耕地使死倒把皮來剝!

河裡的游魚犯下什麼罪?

刮淨鮮鱗還嫌刺扎。

那老虎前生修下幾般福?

生嚼人肉不怕塞牙。

野雞兔子不敢惹禍,

剁成肉醬還加上蔥花。

古劍殺人還稱至寶,

墊腳的草鞋丟在山窪。

殺妻的吳起倒掛了元帥印,

頂燈的裴瑾挨些嘴巴。

活吃人的盜跖得了好死,

顏淵短命是為的什麼?

莫不是玉皇爺受了張三的哄!

黑洞洞的本帳簿那裡去查?

好興致時來頑鐵黃金色,

氣煞人運去銅鐘聲也差。

我願那來世的鶯鶯醜似鬼,

石崇脫生沒個板渣。

世間事風裡孤燈草頭露,

縱有那幾串銅錢你慢扎煞!

俺雖無臨潼關的無價寶,

只這三聲鼉鼓走遍天涯。

老子江湖漫自嗟,

販來古今作生涯。

從古來三百二十八萬載,

幾句街談要講上來。

權當作蠅頭細字批青史,

撇過了之乎者也矣焉哉。

但憑著一塊破皮兩頁板,

不教他唱遍生旦不下台!

你看起初時茹毛飲血心已狠,

燧人氏潑油添鹽又加上熬煎。

有巢氏不肯在山窩裡睡,

榆林遭殃才滾就了椽。

庖犧氏人首蛇身古而怪,

鼓弄著百姓結網打淨了灣。

自古道「牝雞司晨家業敗」,

可怎麼伏羲的妹子坐了金鑾!

女媧氏煉石補天空費了手,

到於今抬頭不見那補釘天。

神農伸著個牛頭嘗百草,

把一些旺相相的孩子提起病源。

黃帝平了蚩尤的亂,

平穩穩的乾坤又起了爭端。

造作了那槍刀和弓箭,

這才是慣打仗的祖師不用空拳。

嫌好那毛達撒的皮子不中看,

弄斯文又制下衣和冠。

桑木板頂在腦蓋子上,

也不怕滴溜著些泥彈打了眼圈!

這些都是平白裡生出來的閒枝節,

說不盡那些李四與張三!

隔兩輩帝摯禪位把兄弟讓,

那唐堯雖是個神聖也遭了磨難。

爬爬屋三間當了大殿,

袞龍袍穿這一領大布衫。

沽突突洪水滔天誰惹的禍?

百姓們鱉嗑魚吞死了萬千。

拿問了治水大臣他兒子續了職,

穿著些好古董鞋子跑的腿酸。

教伯益放起了一把無情火,

那狼蟲虎豹也不得安然。

有一日十日並出晃了一晃,

嚇得那狐子妖孫盡膽寒。

多虧了后羿九枝雕翎箭,

十個紅輪只剩了一個圓。

說不盡這樁樁件件蹊蹺事,

再把那揖讓盛典表一番。

常言道「明德之人當有後」,

偏偏的正宮長子忒癡頑!

放著個欽明聖父不學好,

教了他一盤圍棋也不會填。

四岳九官舉大舜,

倒贅個女婿掌江山。

商均不肖又是臣作了主,

是怎麼神禹為君他不傳賢?

從今後天下成了個子孫貨,

不按舊例把樣子翻。

中間裡善射的后羿篡了位,

多虧了少康一旅整朝權。

四百年又到了商家手,

桀放南巢有誰哀憐!

雖然是祖輩的家業好過活,

誰知道保子孫的方法不如從前。

再說那成湯解網稱仁主,

就應該風調雨順萬民安,

為什麼大旱七年不下雨?

等著他桑林擺桌鋪起龍壇!

更可笑剪爪當牲來禱告,

不成個體統真是歪纏。

那迂學包子看書只管瞎讚歎,

只怕這其間的字眼有些訛傳!

自從他伐桀為君弄開手,

要算他征誅起稿第一位老先。

到後來自家出了個現世報,

那老紂的結果比老桀還憨。

現成成的天下送給周家坐,

不道個生受也沒賞過錢。

淨賠本倒拐上一個脖兒冷,

霎時間白牛犢變成了大紅犍。

這才是「漿了撈來水裡去,

一更裡荷包照樣兒穿1

這周朝的王業根莖裡旺,

你看他輩輩英雄都不差。

這才是栽竹成林後來的大,

到西伯方才發了個大粗芽。

可恨那說舌頭的殺才崇侯虎,

挑唆著紂王昏君把他拿。

打在南牢裡六七載,

受夠了那鐵鎖和銅枷。

多虧了散宜生定下胭粉計,

獻上個興周滅商的女嬌娃。

一霎時蛟龍頓斷了黃金鎖,

他敢就搖頭擺尾入煙霞。

更喜的提調兩陝新掛印,

駕前裡左排鉞斧右金瓜。

他生下了兒子一百個,

那一個是個善菩薩?

不消說長子武王是聖主,

就是他令弟周公也是個通家。

渭水打獵作了好夢,

添上個慣戰能征的姜子牙。

兒媳婦娶了邑姜女,

繡房裡習就奪槊並滾叉。

到於今有名頭的婦人稱「十亂」,

就是孔聖人的書本也把他誇。

他爺們晝夜鋪排著行仁政,

那紂王還閉著倆瞎眼在黑影裡爬。

多少年軟刀子割頭不知死,

直等到太白旗懸才把口吧!

老紂王倘然留得一口氣,

他還有七十萬雄兵怎肯安寧?

萬一間黃金鉞斧折了刃,

周武王,只怕你甲子日回不得孟津城!

再加上二叔保住武庚的駕,

朝歌地重新紮起了商家營。

姜太公殺花老眼溜了陣,

護駕軍三千喪上命殘生。

小武庚作起一輩中興主,

誅殺逆臣屠了鎬京。

監殷的先討過周公的罪,

撇下那新鮮紅鞋穿不成。

淨弄的火老鴉落屋沒有正講,

河崖上兩場瞎關了兵。

到其間武王縱有千張嘴,

誰是誰非也說不分明!

(所以武王就下了個毒手,一刀斫下紂王的頭來……)

都說是「無道昏君合該死1

把一個新殿龍爺稱又尊。

全不念六百年的故主該饒命,

都說「這新皇帝的處分快活煞人1

這個說:「沒眼色的餓莩你叩的什麼馬?」

那個說:「干捨命的忠臣你剖的什麼心?」

這個說:「你看那白鬍子的元帥好氣概1

那個說:「有孝行的君王還載著個木父親1

滿街上拖男領女去領鉅橋的粟,

後宮裡秀女佳人都跟了虎賁。

給了他個泰山壓頂沒有躲閃,

直殺的血流漂杵堵了城門。

眼見他一刀兩斷君臣定,

他可才穩坐在龍床不用動身。

靈長自古數周朝,

王跡東遷漸漸消。

周天子二衙管不著堂上的事,

空守著幾個破鼎惹氣淘。

春秋出頭有二十國,

一霎時七雄割據把兵鏖。

這其間孔孟周流跑殺馬,

須知道不時行的文章誰家瞧?

陝西的秦家得了風水,

他那蠶食方法起的心高。

那知道異人返國著了道,

又被個姓呂的光棍頂了包。

他只說化家為國王作了帝,

而其實是以呂易嬴李代了桃。

原來這雜種羔子沒有長進,

小胡亥忤逆賊達又是禍苗。

老始皇欹在靈床沒眼淚,

假遺詔逼殺他親哥犯了天條。

望夷宮雖然沒曾得好死,

論還賬還不夠個利錢梢!

到後來楚漢爭鋒換了世界,

那劉邦是一個龍胎自然不糙。

「一杯羹」說的好風涼話,

要把他親娘的漢子使滾油熬。

烏江逼死他盟兄弟,

就是那座下的烏騅也解哀號。

這是個白丁起手新興樣,

把一個自古山河被他生掏。

最可笑呂後本是他結髮婦,

是怎麼又看上個姓審的郎君和他私交!

平日家挺腰大肚裝好漢,

到這時鱉星照命可也難逃。

中間裡王莽掛起一面新家的匾,

可憐他四百年炎祚斬斷了腰。

那老賊好像轉世報仇的白蛇怪,

還了他當初道上那一刀。

幸虧了南陽劉秀起了義,

感動的二十八宿下天曹。

逐日家東征西討復了漢業,

譬如那冷了火的鍋底兩番燒。

不數傳到了桓靈就活倒運,

又出個瞅相應的曹瞞長饞癆。

他娘們寡婦孤兒受夠了氣,

臨末了一塊喘氣的木頭他還不饒!

小助興桃園又得了個中山的後,

劉先主他死掙白纏要創一遭。

雖然是甘蔗到頭沒大滋味,

你看他魚水君臣倒也情意高。

且莫說關張義氣臥龍的品,

就是那風流常山是何等英豪!

空使殺英雄沒撈著塊中原土,

這才是命裡不該枉費勞。

可恨那論成敗的肉眼說現成話,

胡褒貶那六出祁山的不曉六韜。

出茅廬生致了一個三分鼎,

似這樣難得的王佐遠勝管蕭。

倒不如俺這捶皮的江湖替他吐口氣,

當街上借得漁陽大鼓敲。

曹操當年相漢時,

欺他寡婦與孤兒。

全不管「行下春風有秋雨」,

到後來他的寡婦孤兒又被人欺。

我想那老賊一生得意沒弄好臉,

他自從大破劉表就喜〔角者〕了脂。

下江東詐稱雄兵一百萬,

中軍帳還打著桿漢家旗。

赤壁鏖兵把鼻兒扛,

你拖著桿長槍賦的什麼詩?

倒惹得一把火燎光了鬍子嘴,

華容道幾乎弄成個脖兒齊!

從今後打去興頭沒了陽氣,

那銅雀台上到底也沒撈著喬家他二姨。

到臨死賣履分香丟盡了丑,

原是個老婆隊裡磣東西!

始終是教導他那小賊根子篡了位,

他學那文王的伎倆好不蹺蹊!

常言道「狗吃蒺藜病在後」,

準備著你出水方知兩腿泥。

他作了場奸雄又照出個影,

照樣的來了一個司馬師。

活像是門神的印板只分了個左右,

你看他照樣的披掛不差一絲。

年年五丈起秋風,

銅雀台荒一望空。

臥龍已沒曹瞞就滅,

那黃鬍子好漢又撇下江東!

三分割據周了花甲,

又顯著司馬家爺們弄神通。

晉武帝為君也道是「受了禪」,

合著那曹丕的行徑一樣同!

這不是從前說的個鐵板數,

就像那打骰子的湊巧拼了烘。

眼看著晉家的江山又打個兩起,

不多時把個刀把給了劉聰。

只見他油鍋裡的螃蟹支不住,

沒行李的蠍子就往南蹦。

巧機關小吏通姦牛換了馬,

大翻案白版登舟蛇做了龍。

次後來糊里糊塗又挨了幾日,

教一個掃槽的劉裕餅捲了蔥。

這又是五代干戈起了手,

可憐見大地生靈戰血紅!

南朝創業起劉郎,

販鞋的光棍手段強。

他龍行虎步生成的貴,

是怎麼好幾輩的八字都犯刑場?

那江山似吃酒巡杯排門轉,

頭一個是齊來第二個是梁。

姓蕭的他一筆寫不出兩個字,

一般的狠心毒口似豺狼。

那蕭衍有學問的英雄偏收了侯景,

不料他是掘尾巴的惡狗亂了朝綱!

在台城餓斷了肝花想口蜜水,

一輩子幹念些彌陀瞎燒了香。

陳霸先陰謀弱主篡了位,

隋楊堅害了他外甥才起了家。

東宮裡楊廣殺了父,

積作的揚州看花把命化。

六十四處刀兵動,

改元建號亂如麻。

統前後混了一百九十單八載,

大唐天子才主了中華。

大唐傳國二十輩,

算來有國卻無家。

教他爹亂了宮人製作著反,

只這開手一著便不佳。

玄武門謀殺建成和元吉,

全不念一母同胞兄弟仨!

貪戀著巢剌王的妃子容顏好,

難為他兄弟的炕頭怎樣去扒!

縱然有十大功勞遮羞臉,

這件事比鱉不如還低一扎!

不轉眼則天戴了沖天帽,

沒志氣的中宗又是個呆巴。

唐明皇雖是平了韋後的亂,

他自己的腔像也難把口誇。

洗兒錢親自遞在楊妃手,

赤條條的祿山學打哇哇。

最可恨碭山賊子坐了御座,

只有個殿下的猢猻摑他幾摑!

從此後朱溫家爺們滅了人理,

落了個扒灰賊頭血染沙。

沙陀將又做了唐皇帝,

不轉眼生鐵又在火灰上爬。

石敬瑭奪了他丈人的碗,

倒踏門的女婿靠著嬌娃。

李三娘的漢子又做了劉高祖,

咬臍郎登極忒也軟匝。

郭雀兒的兵來擋不住,

把一個後漢的江山又白送給他。

姑夫的家業又落在他妻侄手,

柴世宗販傘的螟蛉倒不差。

五代八君轉眼過,

日光摩蕩又屬了趙家。

陳橋兵變道的是「禪了位」,

那柴家的孩子他懂的什麼?

你看他作張作致裝沒事,

可不知好湊手的黃袍那裡拿?

「有大志」說出得意話,

那個撒氣的筒子吃虧他媽!

讓天下依從老婆口,

淨落得燭影斧聲響嗑叉!

此後來二支承襲偏興旺,

可憐那長支的癡兒活活嚇殺。

你看那遠在兒孫又報應,

五國城捉去的是誰的根芽?

康王南渡嚇破了膽,

花椒樹上的螳螂爪兒麻。

他爹娘受罪全不管,

干操心的忠臣嘔血蠱了瘡疤。

十二道金牌害了岳武穆,

那講和的秦檜他不打死蛇。

這其間雄赳赳的契丹阿骨打,

翻江攪海又亂如麻。

三百年的江山倒受了二百年的氣,

那掉嘴的文章當不了廝殺!

滿朝裡咬文嚼字使干了口,

鐵桶似的乾坤半邊塌。

臨末了一個好躲難的杭州又失了守,

教人家擔頭插盡江南花!

文天祥腳不著地全沒用,

陸秀夫死葬魚腹當了什麼?

說不盡大宋無寸乾淨土,

你看那一個漢寢唐陵不是棲鴉?

從今後鐵木真的後代又交著好運,

他在那斡難河上發了渣。

元世祖建都直隸省,

把一個花花世界喝了甜茶。

看他八十八年也只是閏了個大月,

那順帝又是不愛好窩的癩蛤螅

這正是有福的妨了沒福的去,

眼見這皇覺寺的好漢又主了中華。

接前文再講上一輩新今古,

明太祖那樣開國賢君古也不多。

真天子生來不是和尚料,

出廟門便有些英雄入網羅。

不光是徐、常、沐、鄧稱猛將,

早有個軍師劉基賽過蕭何。

駕坐南京正了大統,

龍蟠虎踞掌山河。

這就該世世的平安享富貴,

誰料他本門的骨肉起干戈!

四子燕王原不是一把本分手,

生逼個幼主逃生作頭陀。

莫不是皇覺寺為僧沒會了願?

又教他長孫行腳歷坎坷!

三十年的殺運忒苦惱,

宰割了些義士忠臣似鴨鵝。

鐵鉉死守濟南府,

還坑上一對女嬌娥。

古板正傳的方孝儒,

金鑾殿上把孝棒兒拖。

血瀝瀝十族拐上了朋友,

是他那世裡燒了棘子乖了鍋!

次後來景清報仇天又不許,

只急得張草楦的人皮手干搓!

到英宗命該充軍道是「北狩」,

也用不著那三聲大炮二棒鑼。

這幾年他兄弟為君翻〔火專〕餅,

淨贅上個有經濟的于謙死在漫坡!

正德無兒取了嘉靖,

又殺了些好人干天和。

天啟朝又出了個不男不女二尾子貨,

和那奶母子客氏滾成窩。

崇禎爺他掃除奸黨行好政,

實指望整理乾坤免風波。

誰知道彰義門開大事去,

那煤山上的結果那裡揣摩?

莫不是他強梁的老祖陰騭少,

活該在龍子龍孫受折磨!

更出奇真武爺顯聖供養的好,

一般的披散著發赤著腳。

為什麼說到這裡便住了手?

只恐怕你鐵打的心腸也淚如梭!

肇降生民,有不粒食。

維時神農,迺為先檣。

爾末爾耩,雲誰之因。

酌以汙尊,我思古人。

古初無毫楮,羲畫何繇傳?孰知文字理,已具《河圖》前

神農洎蒼頡,俯仰極人天。

穗書與鳥書,創製分後先。

龜麟錫禹時,盤銘著湯年。

岐陽紀石鼓,史籀稱獨賢。

矯若蛟龍蟠,郁若鎖鈕聯。

科斗聿行漆,形體因自然。

一從孔壁廢,重為經籍憐。

秦相約籀古,撰次《蒼頡篇》。

小篆遂名家,勁健含姿妍。

登封及詛神,金石紛雕鐫。

下逮隸八分,變化如雲煙。

漢經煨燼餘,文教仍敷宣。

保氏存六書,學僮讒九千。

揚雄纂奇字,杜林解探研。

繼跡非無人,意象莫不全。

偉哉許祭酒,蒐羅歸簡編。

墜緒賴復舉,後學知相沿。

陽冰克遠紹,鉉鍇造其玄。

近代郚與周,筆勢回奔川。

華亭朱茂才,好古喜欲顛。

一掃世俗書,習篆忘食眠。

秦望並之罘,碧落兼新泉。

小者案間列,大者屋壁懸。

平生囊橐貲,多充買碑錢。

功深學既精,齒壯志亦堅。

池魚染皆黑,鐵硯磨將穿。

摹拓累萬番,期差古人肩。

師法正在茲,什襲比蹄筌。

孫樵文自祭,智永筆忍捐。

前修不我欺,我癖尤難痊。

嵯峨細林山,上與浮雲連。

譬彼汲塚書,函之瘞其巔。

聚土封若堂,劖石表為阡。

其陽碧樹交,其陰書帶緣。

山靈謹訶護,有名如有仙。

揮灑人間者,顯晦名非偏。

寶劍賈胡發,玉柙蔓草纏。

何如篆塚光,夜夜映星躔。

實界嶔岑路入雲,閏余三月屬芳辰。

煙林未動陰森地,山杏寒開寂寞春。

潞子嶺頭銷白日,神農祠畔柅朱輪。

乘閒自是逍遙事,誰羨襄陽倒載人。

肇降生民,有不粒食。

維時神農,迺為先檣。

爾末爾耩,雲誰之因。

酌以汙尊,我思古人。

每懷淵明老,昔欲居南村。

誅茅結矮屋,種桑蔭前軒。

嘉蔬不盈掬,濁酒時一尊。

客至如許行,惟愛神農言。

歐陽公譜西都花,蔡公亦記北苑茶,農功最大置不錄,如棄六藝崇百家。

曾侯奮筆譜多稼,儋州讀罷深咨嗟。

一篇秧馬傳海內,農器名數方萌芽。

令君繼之筆何健,古今一一辨等差。

我今八十歸抱耒,兩編入手喜莫涯。

神農之學未可廢,坐使末俗慚浮華。

古聖通物宜,揉斲資粒食。

稼穡盡民勤,墾耕窮地方。

推化本神農,維時思後稷。

我老欲歸田,茲器已先識。

野情貪藥餌,郊居倦蓬蓽。青龍護道符,白犬遊仙術。

腰鐮戊己月,負鍤庚辛日。時時斷嶂遮,往往孤峰出。

行披葛仙經,坐檢神農帙。龜蛇采二苓,赤白尋雙術。

地凍根難盡,叢枯苗易失。從容肉作名,薯蕷膏成質。

家豐松葉酒,器貯參花蜜。且復歸去來,刀圭輔衰疾。

淺甽何須浚,荒畦要糞除。

何嘗捨耒出,亦或帶經鋤。

古有神農學,今傳氾勝書。

野儒曾涉獵,未可議空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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