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人世禮周旋,語默如癡似不言。
洗滌要教心地靜,狐疑勿類水蓱翻。
經書立法盡修真理,歲月休防罷引援。
雅合無為深見識,陰陽去住捉寒暄。
蕭何立法身難免,嗾殺陳郎道路哀。
司馬家兒同眷屬,祝君終老妙高台。
立個上天真法梯。無形無影亦無基。一條捷徑入無為。自在逍遙真活計,常清常淨樂希夷。自然天地悉皆歸。
六月炎炎如火熱,誰冷處勝立法雪。
紅塵鬧市等個人,七佛軌儀都漏洩。
報龍王,須福護,大千捏聚為檀度。
一言劄住萬機通,自然光壯少林風。
士籍令行,伯仲分明,逐一排連。問子孫何習,父兄何業,明經詞賦,右具如前。最是中間,娶妻某氏,試問於妻何與焉。鄉保舉,那當著押,開口論錢。祖宗立法於前。又何必更張萬萬千。算行關改會,限田放糴,生民凋瘵,膏血既朘。只有士心,僅存一脈,今又艱難最可憐。誰作俑,陳堅伯大,附勢專權。
齊魯多平原,江浙田高下。
啊另如魚鱗,土籍誰主者。
富人擅其利,失業了孤寡。
方今用周禮,天官出經野。
古法雖可行,必得奉行者。
楊君古循良,暨陽小民杜。
原職遍咨詢,辭色每寬假。
經營始不擾,期集乃多暇。
實惠更困窮,先聲走豪霸。
隴牛並臥書,邑犬不驚夜。
當年經行處,愛此憩棠捨。
鳩功首上計,列郡居其下。
傾城出送君,負童控贏馬。
坐中有狂生,出位猶難喀。
均為受齋氓,稱市不親稼。
鄉胥上下手,輕重意取捨。
仁公力救沿,立法宜少借。
聖明天廣大,焉用究織罅。
議政罪甘誅,矧避官長罵。
捕蝗之術世所非,欲究此語興於誰。
或雲豐凶歲有數,天孽未可人力支。
或言蝗多不易捕,驅民入野踐其畦。
因之奸吏恣貪擾,戶到頭歛無一遺。
蝗災食苗民自苦,吏虐民苗皆被之。
吾嗟此語祗知一,不究其本論其皮。
驅雖不盡勝養患,昔人固已決不疑。
秉蟊投火況舊法,古之去惡猶如斯。
既多而捕誠未易,其失安在常由遲。
詵詵最說子孫眾,為腹所孕多昆蚳。
始生朝畝暮已頃,化一為百無根涯。
口含鋒刃疾風雨,毒腸不滿疑常饑。
高原下濕不知數,進退整若隨金鼙。
嗟茲羽孽物共惡,不知造化其誰屍。
大凡萬事悉如此,禍當早絕防其微。
蠅頭出土不急捕,羽翼已就功難施。
只驚群飛自天下,不究生子由山陂。
官書立法空太峻,吏愚畏罰反自欺。
蓋藏十不敢申一,上心雖惻何由知。
不如寬法擇良令,告蝗不隱捕以時。
今苗因捕雖踐死,明歲猶免為蝝菑。
吾嘗捕蝗見其事,較以利害曾深思。
官錢二十買一鬥,示以明信民爭馳。
歛微成眾在人力,頃刻露積如京坻。
乃知孽蟲雖其眾,嫉惡苟銳無難為。
往時姚崇用此議,誠哉賢相得所宜。
因吟君贈廣其說,為我持之告采詩。
惟古知哲粲青編,胡為典獄難其賢。
皋陶蘇公相後先,捨是未見舊聊翩。
果哉知仁人難全,未得其情智欲研。
既悉其罪仍寬旃,吾心鈞石何所偏。
服而捨之天則然,畫冠不犯何由緣。
教明化洽上所宣,上失其道民乃愆。
又復淫刑如蔓延,立法初意浸天淵。
苗民作威天棄捐,聖神應運符握乾。
春風甘雨偏八埏,內外建官相綜絟。
州復設掾職其專,此蓋椎輪當益虔。
縣令獄掾非充員,渠用資格宜加銓。
刑君天資靜不儇,且賞一飲詩書泉。
大府獄市來闐闐,嚴明之長日趨前。
莫難此時周折還,三年一心上通天。
荻苗水長問歸路,而君胡為華此扁。
吾非空扁乃心傅,上溯蘇公歲二千,
下視方來漫無邊。吾乃{耳少}然立中焉,
來者式之不計年。
靈山標榜,五指舒光。
少室真規。斷肱立雪。
塵中辨主,盤山蹤跡猶存。
杓柄妥來,像骨家風尚在。
流通密旨,建立法幢。
全藉高人,方能巨濟。
然後玄關大啟,四海一家。
任他六臂三頭,到此也應拱手。
須彌頂上非凡木,白藕峰前得處高。
五剡乃脫選,通籍入金閨。祖宗立法初意,正欲獵英奇。近世流風薄矣,強者立躋霄漢,弱者困塵泥。流水伯牙操,底處有鍾期。公為政,民不擾,吏無欺。春風桃李滿縣,當路幾人知。五馬宏開公道,一鶚首旌治最,遲乃速之基。不枉受人薦,更看薦人時。
標宗立法大瞞人,意氣彌陀局局親。
黑白不分難下手,放過一著大驚神。
江南民,誠可憐,疫癘更兼烽火然。
軍旅屯駐數百萬,米粟斗直三十千。
去年奔走不種田,今年遠丁差戍邊。
老羸飢餓轉溝壑,貧富徭役窮熬煎。
豺狼左右虎後先,況爾不肯行楮錢。
楮錢不行生禍愆,官司立法各用權。
生民自此多□□。
君不見海東風起浪拍天,海中十載無漁船;又不見淮南格鬥血滿川,淮北萬里無人煙。
通都大吧盡變遷,新鬼舊鬼皆銜冤。
今上聖明宰相賢,政如日月開堯天。
大布德澤清八埏,百辟忠義何以言?捐生棄死非徒然,我在畎畝心拳拳。
無能與爾扶顛連,老眼迸淚如飛泉。
誰向鄞江立法門,育王鐘鼓振朝昏。
閻浮八萬四千塔,應合相推此塔尊。
樹君所以牧人。
立法所以靜亂。
首惡既其南巢。
元兇於是北竄。
居休氣而四塞。
在光華而兩旦。
是以雨施作解。
是以風行惟渙。
周之文武洪基。
光宅天下文思。
千載克聖鹹熙。
七百在我應期。
實昊天有成命。
惟四方其訓之。
寺久荒寂無足往,念有子厚彌陀碑。
獨趨一里轉巖腹,剝粉敗赤逢門楣。
亭亭故碑亡舊主,覆以老屋疏且欹。
常嗟古人不可見,尚喜書志存於斯。
世言書字出心畫,體制類彼人所為。
子厚少年頗疏雋,字合飄逸往不羈。
胡為氣質反端厚,至今觀者多有疑。
或雲彼以竄逐久,志氣軟熟非前時。
或雲高才尚薄世,故獨立法無所師。
吾嗟世俗日無理,好惡不正論苦卑。
臆決萬事豈獨此,此書何媿人不知。
碑陰三百四十字,疏瘦勁麗何精奇。
九十二人姓名具,陳績寶歷元年題。
雲此子厚二碑者,元和五年刊厥辭。
至是二月始建立,都其事者楊與倪。
塵蒙壁礙世未見,自我訪尋初管之。
古諫無專職,士庶獲胥通。
今者置有位,非位默而恭。
卿相曷其然,出納代天工。
宮詹此札子,責善太宰公。
辭嚴氣則直,讀之聲渢渢。
韓論及歐書,異代而合蹤。
既可扶國是,抑竭朋友忠。
百年無此言,友道從而攏
朝廷罰台給,株連班直空。
宰公乞攝曠,奏上何匆匆。
略弗涉救援,於是涉迎逢。
急彼故緩此,意外有牢籠。
人情鄙茲疏,詆訕紛凶凶。
台為風紀御,給本絲綸總。
朝廷托耳目,立法由祖宗。
官小系則大,責重望乃崇。
愆忒以之律,邪佞以之攻。
從則如水流,不從如水壅。
士氣要在養,養則其氣充。
折沮失謇諤,使之抱喑聾。
天王本聖明,宰公實股肱。
信之如蓍龜,可以定吉凶。
慷慨能行義,豈曰無優容。
難解者彭王,喜怒注宸衷。
程罪終見釋,鉞辜終弗庸。
公議皎如日,曉及三尺童。
豈宰顧不諒,而弗及童蒙。
朝廷行是罰,名以懲不供。
因攝以寓援,何不鑒觸龍。
乞漿或得酒,求魚庶離鴻。
言患不至此,何患聽弗聰。
所惜在諫垣,兩挫一歲中。
歲來其娓娓,履霜愴凌凍。
不可視朝廷,長有拒諫風。
鳳鳥吝不鳴,若鳴致時雍。
匪為群諫地,自樹弼亮功。
其日舉傳奉,逮諫適相同。
奏名四十員,珂馬耀長沖。
胥靡共趨走,俯默不敢顒。
觀者謂不祥,道議起如蜂。
其責將誰歸,未可謝匪躬。
當憫時不平,亦可悲人窮。
不鳴豈瓦雞,不應豈木鐘。
豈待七年發,救焚必怔忪。
但恐緩不及,激切有緘封。
令人思三原,當此熱心胸。
陳乞惟恐後,剴切期必從。
皎皎歌白駒,一往無留蹤。
江湖渺吾憂,其言不可終。
人生不願萬戶侯,但願鹽利淮西頭。
人生不願萬金宅,但願鹽商千料舶。
大農課鹽析秋毫,凡民不敢爭錐刀。
鹽商本是賤家子,獨與王家埒富豪。
亭丁焦頭燒海榷,鹽商洗手籌運握。
大席一囊三百斤,漕津牛馬千蹄角。
司綱改法開新河,鹽商添力莫誰何。
大艘鉦鼓順流下,檢制孰敢懸官鉈。
吁嗟海王不愛寶,夷吾策之成伯道。
如何後世嚴立法,只與鹽商成富媼。
魯中綺,蜀中羅,以鹽起家數不多。
只今誰補貨殖傳,綺羅往往甲州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