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申上壽開明堂,群公祝聖多新章。
不論南山成帶礪,要看東海生禾桑。
君恩中台燕百辟,金罍兕觥雕玉觴。
飯抄香粳雲子白,酒瀉法釀鵝兒黃。
宮衣拜賜近端午,輕疊香羅如雪霜。
功臣彯甲奉朝請,貂冠峨峨來異王。
中興盛事須記述,樂府宜得張文昌。
感寓諸孫今列宿,詩鳴省戶為時祥。
每逢朝家有慶瑞,輒以篇詠賡休光。
腐儒白首謬通籍,博士一經慚後蒼。
敢陪詩人論風雅,祗與漁父歌滄浪。
昇平頌聲還大手,白傅才力兼諸長。
新酥鵝兒黃,珍橘金彈香,天公憐寂寞,勞我以一觴。
胸中萬卷書,老不施毫芒,持酒一澆之,與汝俱深藏。
生當老窮巷,死埋南山岡。
古來共如此,已矣庸何傷!
大家裝著門時宜,獨自尋拂曉淡眉。
為梁淺黃衫子色,金盆添水看鵝兒。
難開密葉不因寒,誰翦鵝兒短羽攢。
猶是去年驚目艷,不知從此幾人觀。
重重好蕊重重惜,日日攀枝日日殘。
我為病衰方止酒,願攜茶具作清歡。
道人曉出南屏山,來試點茶三昧手。
忽驚午盞兔毛斑,打作春甕鵝兒酒。
天台乳花世不見,玉川風腋今安有。
先生有意續茶經,會使老謙名不朽。
伊昔關河事征戰,君家嚴君擁方面。
君拜元戎領大藩,虎旗耀日光於電。
北山之北南河南,鯨波虎壘相巉巖。
轅門上日開將閫,白馬朱纓銀作銜。
軍中呼盧日晌午,錦筵置酒夜擊鼓。
龍潭降卒解西歌,翁源女兒學東語。
有時俘賊珠海頭,海門六月如九秋。
牙旗揮天虎豹怒,霹靂迸火魚龍愁。
銀漢淋漓洗穹昊,嚴親入覲承恩早。
角巾還第誰最高,君與君家兄弟好。
朅來寧親東入齊,歸舟一系蔣陵西。
鶯花爛熳春如海,歌舞流連醉似泥。
蟾溪高彬故部曲,開宴斗門橋下屋。
宣州梨子鵝兒黃,吳姬指纖白如玉。
酒酣耳熱悲故鄉,孫蕡在座情更傷。
關河北去五千里,目斷南天如許長。
秦淮水生風似雨,十輻蒲帆醉中舉。
龍灣江口辭故人,小孤洲北失前侶。
知君第宅繞西湖,門對羅浮列畫圖。
梅花白白想猶昨,蘆橘青青今有無。
三郎今年三十歲,平生與蕡最知己。
明歲春還若寄書,玉堂華館西清裡。
漫瀰江天慁霏雪,市薪黃金粲環玦。
大寒叵堪出門戶,已麾中涓刺漫謁。
著作千卷字不同,不希牧守上三公。
榻西有酒鵝兒色,鴻音讀書句成拍。
句成拍,不是平生等閒客。
雲髻盤鴉。眉山遠翠,臉暈微霞。燕子泥香,鵝兒酒暖,曾見來那。秋光已著黃花。又恰恨、尊前見他。越樣風流,惱人情意,真個冤家。
散發蕭然蒲葦林,馬軍送酒慰孤斟。
江河不洗古今恨,天地能知忠義心。
無侶有時邀落月,放狂連夕到橫參。
玉船湛湛真秋露,卻恨鵝兒色尚深。
野水浮天碧,鵝兒弄日黃。
傍人殊秀色,以酒更風光。
破殼雙翎嫩,眠沙百草香。
卻將金郁暢,試比菊衣裳。
未慱山陰墨,先娛錦裡觴。
滄波兼鳳沼,莫遣後鵝鶬。
僻巷新苔遍,空庭弱柳垂。井欄防稚子,盆水試鵝兒。
喜客加籩食,邀僧長路棋。未能拋世事,除此更何為。
江南十月方肅霜,小槽初滴鵝兒黃。
頗思指動異味嘗,門正張羅誰末將。
披綿強來推不去,枯蝦欲進止之戶。
羊膻豕腥尤可厭,肪截脂凝在何處。
草玄子雲黃門郎,遺我黑質而白章。
形之硬語弩力強,寫以奇字侔史蒼。
愧無纖手色傾國,壓糟磨刀走臧獲。
喜於左手持蟹黃,美勝八珍熟熊白。
古來貍首歌侯門,名以牛後真屈君。
從今玉汝洗俗諺,好與紈袖陪梁園。
公詩如貂不煩削,我續狗尾句空著。
起來汗浹似翻漿,容帶清風變早涼。
鶴子曳衣猶淺褐,鵝兒對酒已深黃。
白蓮近揖三千女,丹荔遐招十八娘。
但把槐忙付年少,不妨老伴燕林塘。
雙紋彩袖。乍舞霓裳後。香霧暖,□瓊*。綠鬟蟬影動,小摺湘裙皺。歌聲斷,彤雲盡日□晴晝。,冰絲輕雪藕。細酌鵝兒酒。任醉擁,佳人手。彩行樂事,莫惜杯如斗。千萬壽,願如明月天邊久。
前坡風雨夕,髯奴惡顛怪。
銜林幻金波,灩灩玉船載。
雪邊春意回,風味幾鵝兒。
若與曹瞞說,翻樽左慈慈。
桃花為曲杏為櫱,酒醞仙方得新法。
大槽迸裂猩血流,小槽夜雨真珠滴。
峴山之北古襄陽,春風爛漫草花香。
乘軺誰為部使者,金閨通籍尚書郎。
兒樣愛民真父母,十萬人家感恩厚。
鵝兒不酌宜城黃,流霞造此江南酒。
輪蹄日日行樂同,琥珀瀲灩琉璃鐘。
珊瑚枝下貴公子,人面日色相爭紅。
欄杆十二開簾幔,腰鼓轟雷奏仙樂。
翠翹金鳳大堤倡,玉織捧勸羅衣保
人生百歲能幾何,海棠花開春較多。
有貂可解換一{左豆右斗},醉到夫曉待作麼。
春來非是愛吟詩,詩是田園遣興時。
行傍山翁驅犢父,坐以炮嫗試鵝兒。
看秧時測水深淺,行菜閒占春早遲。
白日漸長消不去,春來非是愛吟詩。
堤樹枝條老更成,豈容他處夏陰清。
東風不惜吹芳草,綠滿鵝兒燕子情。
春漲一篙添水面。芳草鵝兒,綠滿微風岸。畫舫夷猶灣百轉。橫塘塔近依前遠。江國多寒農事晚。村北村南,谷雨才耕遍。秀麥連岡桑葉賤。看看嘗面收新繭。
遐陬編戶居海濱,不但生涯仰蝦蟹。
煮鹽成雪雪成堆,清曝群魚趨市賣。
其間石首最得名,隨潮百萬鼙鼓聲。
長艫巨艑斗截取,急逐風便來王城。
頭中有物從何得,精衛含冤口拋石,
此魚腹小不容舟,只把石吞那患迮。
錯將轉上泥丸宮,又疑當年漱石翁。
臨流快嚥透入腦,化作鱗鬣金巃嵷。
子孫詵詵仍亹亹,曰春曰梅俱可喜。
醉鄉貪衒風味高,失身盤膾杯羹裡。
先生趁晴攜酒觴,柳色正似鵝兒黃。
與渠豈暇考族譜,便結保社南湖傍。
軟炊玉飯乘燕艇,撐對柴門亂花徑。
並呼三子伴漁童,食肉諸公自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