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進賈府後對正室王熙鳳的態度如何?很傻很天真
嗨又和大家見面了,今天紅樓夢網小編帶來了一篇關於尤二姐的文章,希望你們喜歡。
尤二姐是《紅樓夢》裡的小人物,無論身份還是能力,她都是排不上號的。尤家雖說敗了,總歸是個小官吏之家,按說跟著改嫁的母親進入尤家的小姐妹也算是正經的小姐, 作者卻給了她們一個專屬的稱謂:拖油瓶。揶揄之意溢於言表。
面對著寧國府這樣的高門,尤氏母女是跪舔的。尤二姐一心想要嫁入豪門,雖說她早就指婚給了張家,可是張家窮了,尤二姐便一百二十個不滿意,因為嫁到張家自然和豪門無緣。尤二姐最早應該是想做賈珍的妾的。可是賈珍拿她當玩物。後來幸而遇到賈璉,兩個人一個貪富貴,一個貪美貌,一拍即合。在極短的時間裡,不顧家孝國孝,不顧嚴父悍妻,不顧禮教規矩。省去一切繁文縟節,苟合在了一起。
封建社會,婚姻大事,非同小可,娶二房一樣鄭重,就連納小妾那也是要一定的程式。每一個角色側重點不同罷了。尤二姐這樣的身份給賈璉做二房當然沒問題,可是用偷偷摸摸的辦法是不行的,這裡面的隱患太多了。可是賈璉和尤二姐一個慾念難耐,一個火急火燎,把國法家規早忘到九霄雲外了。
想進侯門公府,門第、根基、繁衍子嗣,這是硬條件,軟條件?智商情商都得在線。尤二姐幾乎全都不佔,她引以為傲的是自己長得標緻,先不說以色侍君本不靠譜,還會引來眾多的嫉妒,將自己立於危險境地。尤二姐是怎麼考慮和賈府人等包括正房奶奶王熙鳳打交道的問題的呢?她說:
「……你們(興兒)做什麼來,我還要找了你奶奶(鳳姐)去呢。」「我只以理待她,她敢怎麼樣!」
這話啥意思呢?以為自己受寵,於是想到失了夫寵的黃臉婆正室面前顯擺,展現自己的優越性。活像今天的小三有沒有?送尤二姐五個字:很傻很天真!
尤二姐為自己的傻和天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個過程王熙鳳是非常狠毒的,當然王熙鳳是有問題的,只是不能因為王熙鳳有問題就否定了尤二姐的問題。尤二姐至少有三個方面是無法洗白也是無法原諒的:
一是她從骨子裡對正室王熙鳳的輕視
賈璉在和尤二姐的蜜月期裡,賈璉稱王熙鳳為夜叉,說論容貌,王熙鳳給尤二姐提鞋也不配。尤二姐對賈璉的話是深信不疑,就連和小廝打聽榮國府的情況,說到鳳姐,她也直接稱其為「夜叉」,恰說明她目光短淺沒見過世面,已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在尤二姐心裡,得了賈璉的心,就是掌控了世界。問題是賈璉和她沒有幾個月,得了個秋桐之後,就把她一樣不太當回事了。豪門高族的婚姻維持的核心既不是所謂的容貌,更不是兒女情長這點子事,而是兩個家族的最核心利益,而大家族的男人三妻四妾,最不缺女人資源,尤二姐抓住所謂的「愛情」「標緻」就以為抓住了核心,真是天真到了可愛的地步。
二是她根本不懂豪門生存的基本道理,最後的悲劇下場是看得見的結局
尤二姐進入榮國府後,她的表現不能說差,而是極差。雖說王熙鳳在起著破壞的作用,但尤二姐籠絡不住賈母、王夫人,和王熙鳳更不用說了,秋桐欺負她,就連小丫頭善姐也欺負她。最後弄得連湯水飯菜都供應不上的地步。平兒是個善良的姑娘,自己拿錢給她弄吃的,就這一個人對她不錯,她就這麼吃人家的。至於如何改變這種處境,她做不出任何有建設意義的舉措來,笨到只有逆來順受,就尤二姐那個性格做派,就是派個神仙來也救不了她。
不要說複雜的人際關係了,就連和賈璉的關係方面,就她那個水平,連秋桐都不如。她從來都是處於被動位置的,就她那點可憐的資源,憑什麼在豪門裡混?
三是她第一次見王熙鳳,就極為不懂規矩,從那一刻就開啟了作死之路
其實,尤二姐在第一次見鳳姐時,她就犯了一個致命的道路。王熙鳳為了賺尤二姐入府,徹底放下身段,親身來到小花枝巷迎接尤二姐。
鳳姐是什麼人?榮國府長房長媳,當家女主人王夫人的親侄女,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娘家,王熙鳳不但可以在內帷管家,她的手是能伸到官場去的,操縱察院,要麼為賺銀子,要麼為收拾人。她親身來迎尤二姐,高傲如鳳姐,她那個心裡是忍著怎樣的一把刀!王熙鳳對尤二姐的熱情、謙虛,甚至自輕自賤,只能說明,她太明白自己要什麼了,為了這個目的,她伸縮收放自如,這才是大家風範,為了戰略目的,調整戰術需要。
當下人來報大奶奶已經到門口了,讓我們來看看尤二姐的表現:
尤二姐賠笑忙迎上來萬福,張口便叫:「姐姐下降,不曾遠接,望恕倉促之罪。」說著便福了下來。
就像尤二姐所說,她是以禮相待。今天的讀者當然也不覺得有異樣,屏山用那個時代的眼光看來,尤二姐甚是無禮,甚至她還要極力地在維護她自己的尊嚴。因為王熙鳳是給她忙不迭的回禮的,她沒有誠惶誠恐,而是坦然接受了,就是王熙鳳後來和她說的那麼一大段身段極低的話,她也欣然接受了。可是她忘了,她是賈璉偷娶的,既沒有回稟公婆,更沒有得到正室的許可。封建社會,公婆是天,正室神聖不可侵犯。她這樣的表現,王熙鳳嘴上不說,難免心中如同插入一根刺般的難受吧。或許不然,因為尤二姐越蠢,也就越好對付。
尤二姐是個心思單純小家碧玉的姑娘,能hold得住的最多是小家庭的一畝三分地,就算沒有王熙鳳,想在賈府立得住腳,靠她的美貌顯然不靠譜,她缺的功課太多,只看得到豪門的光鮮,看不到豪門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