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舊思周公汝昌賦
小序
周公汝昌,又名「民七」,字玉言,號解味道人。畢生研紅。曾自撰聯「借玉通靈存翰墨,為芹辛苦見平生」。
余一友名曰「武當山人」,熟稔紅樓。忽一日,持周公近日小照遍示網上。余賞玩已久,深感年月浸潤、時日相逼之苦。而百十年來「紅學」幾多風流人物,老病相摧,更兼文化浩劫,損失殆盡。屈指算來,惟公一人僅存焉。唏噓之餘,思公之平生治學、為人以及立言,特作此篇,略存微意,以明昨是而今非。
賦曰:
嗚呼周公,不幸耳聾;痛哉周公,不幸目盲。
耳聾目盲,天道之常;公既如此,豈能不傷?
公若有隙,多喝扎啤;公若有閒,少吃大蒜。
思公幼學,偶遇適之;一列門牆,便上高枝。
思公壯年,乘時奮翼;覽盡眾山,「捨我其誰!」
思公遲暮,老驥翻蹄;獨掘三窟,破題猜謎。
思公丰度,偏憐湘雲;鰥寡兼濟,是好媒人。
思公氣概,正邪都做;罵倒胡俞,氣殺高鶚!
思公弘才,證則實之;紅子紅孫,都有肉吃。
想公當年,興致勃勃;歎公年老,發齒俱脫。
芹脂有靈,應知公心。還公耳聰,還公目明。
為公攬名,替公招財;助公壽考,倍倍兒來。
古有周公,定亂策功;今有周公,一證旁通。
斯世二人,名垂萬紀;盡平生力,為代代師。
日居月渚,時殞其夕;暑往寒繼,萬象歸一。
人生在世,貴有遺格;我有朝露,為公作歌:
天地人兮,歸去來兮;風馬牛兮,日月星兮。
日月星兮,精神魄兮;妖魔鬼兮,眼耳鼻兮。
眼耳鼻兮,色聲味兮;風雅頌兮,匡咚嗆兮。
匡咚嗆兮,鍋碗盆兮;渺渺茫茫,有無夢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