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之柳家五兒
《紅樓夢》裡的人物數不勝數,不論是重要的人物還是次要的人物,簡直是目不暇接。在許多的丫鬟裡面,就有許多數一數二的人物。
當然其間還有裡面的下人的家裡兒女,而柳五兒便是其一,為什麼很想談談她呢,因為她在紅樓夢裡卻也佔了一點篇幅。而且,我總覺的對這個人物描寫的不夠,下面該還有下文。
書裡是這樣寫她的,「原來這柳家的有個女兒,今年才十六歲」。也恰是二八年齡,最是女孩的青春之期。「雖是廚役之女,卻生的人物與平、襲、紫、鴛皆類」可想其容貌了,能與平,襲相媲,那定然不是一般人物了。「因他排行第五,便叫他是五兒」這便是她的名字的來歷。而脂硯的點評是「五月之柳,春色可知」顯然該人的姿色並不是一般。
雖然形容不俗,但是在紅樓夢裡,能與襲,平一樣的人畢竟少之又少。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卻是「因素有弱疾,故沒得差」,很有點使我想起了黛玉來了,未免有點影子。
在一百二十回目裡面,曾經在晴雯病倒且被逐出大觀園後,寶玉前去探望時遇到了五兒,在續本裡,又提到了她。但是在曹公的前八十回裡,那一章節卻並無說。顯然這是後來篡改的,但是至少也還能符合本意。因為自己總覺的寫五兒的筆墨,在第三十回裡面便嘎然而止,或著缺少了點什麼,不知道曹公的本意是怎樣的。
而且,六十回裡面,為了進大觀園,而且為了進入怡紅院,與芳官道,「雖如此說,我卻性急等不得了」,真是幾筆就寫出了心裡的迫切來了,當然許多女孩想入大觀園裡面,比如小紅,而且都想得到賞識。所以,恐怕後來曹公的筆下也應該有些奇文妙筆來,而且續書裡也寫了,依我推見該與曹公本意符合。只是究竟後來又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卻不得而知,必將是一遺憾啊。
五兒性急的理由是「一則給我媽爭口氣,也不枉養我一場;二則添了月錢,家裡又從容些;三則我的心開一開,只怕這病就好了。便是請大夫吃藥,也省了家裡的錢。」脂硯的點評確是一來為母,二是為家,三卻沒有寫,於是就讓我們難免又要揣測一番了。如此看來凡是有些關鍵之處,脂硯點評也故弄玄虛來了,並不將話挑明。但是從中可以看出來,為了自己,而且吃藥省錢。至於這散心,究竟不是只瞧了大觀園的風光而已。
以下是五兒偷入大觀園的內容。
「五兒聽罷,便心下要分些贈芳官,遂用紙另包了一半,趁黃昏人稀之時,自己花遮柳隱的來找芳官」雖然性急,但是也不至於此吧。雖然是借送東西給芳官,卻該另有隱情。「一徑到了怡紅院門前,不好進去,只在一從瑰花前站立,遠遠的望著」讀到此節更是傷感啊,可想那晴雯等可到之處,她卻不能。只能遠遠的望著,偷偷摸摸的進來。但是如果五兒只為了瞧風景,總該留神風景的,或者有人說了。她本就怕人見著只能花遮柳隱,其實這是明,暗的恐怕她只是想來瞧瞧寶玉住處,也不言而喻,心裡總是有點想瞧上一瞧多情公子吧。「有一盞茶時,可巧小燕出來,忙上前叫住。小燕不知是那一個,至跟前方看真切,因問作什麼。五兒笑道:「你叫出芳官來,我和他說話。」小燕悄笑道:「姐姐太性急了,橫豎等十來日就來了,只管找他做什麼。方才使了他往前頭去了,你且等他一等。不然,有什麼話告訴我,等我告訴他。恐怕你等不得,只怕關園門了」就連小燕子都覺的她的行為比較異常,如此性急。
終於還是被別人發覺了,而且被冤枉恐嚇了一頓。要不是寶玉將事情包攬下來,恐怕五兒當時就受委屈了。
這裡恐怕也朦朧隱含了一些東西,可見在那些女孩子的眼裡寶玉還是很受歡迎的。有許多女孩子都想能接近寶玉,這一賈家的公子哥。那時候的女人,要想不能白活或者有些前景卻只與一條路,那就是能得到主子的歡心,能得主子的恩寵。
但是得主子的恩寵也不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情。雖只此一處,便生色不少,但不知道曹公後來是否又有提及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