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述《紅樓夢》與《金瓶梅》
略述《紅樓夢》與《金瓶梅》
牧思
在紅學研究一直很紅的時候，提出《金瓶梅》不亞於《紅樓夢》，難免被視為歪理邪說。這又涉及到中國人好走極端，一旦極至到唯《紅樓夢》為是，再讓其回頭來看一看《金瓶梅》，怕是一時難以作到。幸虧不再是權威或權勢把持一說的時候了。這是學術，學術就應讓學人發表不同的心聲，更何況僅僅是道說一部文學書籍，無涉地氣或天候。
我所以提出不亞於之說，在於《金瓶梅》所描繪的是社會，而不是《紅樓夢》所描繪的家族；在於《金瓶梅》所描繪的已是走向社會的諸類人，而不是《紅樓夢》所描繪的多是及笄閨閣之情腸；在於《金瓶梅》是將人之五臟六腑敞開包來描繪，而不是《紅樓夢》多是意念或嚮往；還在於《金瓶梅》多是從實落筆，而不是《紅樓夢》多是虛處發揮；更在於《金瓶梅》涉事涉情多是實實地去做，而不是《紅樓夢》多是頻頻地預演或夢幻。而且《金瓶梅》比《紅樓夢》早問世二百年，故而難免是曹雪芹創作《紅樓夢》的藍本。如果說《紅樓夢》是世俗小說，老少皆宜，《金瓶梅》當是文人小說，閱歷愈多愈能甚解。其文筆，《金瓶梅》老辣嘲諷炎涼逼真盡現眼前，《紅樓夢》典雅細膩悲憂展示不無天聲。即使就性講，《金瓶梅》是開放的，《紅樓夢》是意念的，它比上世紀三十年代美國大鬧性解放時，所出現的亨利的《北迴歸線》，以及阿娜伊絲的《愛神三角洲》，整整早了三百五十年。
然而作為談性色變了兩千餘年的中國人，自《金瓶梅》誕生那天起，就眾說紛紜，尤其不受的青睞，所以多有刪節，多為禁書，多被深藏於秘室，時至今日書市上所售之《金瓶梅》，也屬刪節本，說到底還是禁書。《廢都》以空格代替所謂的之處，《金瓶梅》則被刪節得無影無蹤。所以當下許多人看不到全本。
於《紅樓夢》討論中，我所以說紅樓夢是單從文學也即學習寫作而講的，因為前邊有這樣的話：紅樓夢次一重意思是在說今天的小說製作，現代的，先鋒的，魔幻的，意識流的等等，有了更多的關照與啟迪，大可古今中外兼收並蓄。倘若只以《紅樓夢》去發揮去吸納，未免過於單調與固執。這裡是說的是寫作或欲學習寫作者。單就讀書而論，可去倒背如流，可去細嚼慢咽，各有所好，無需細述。
至於我何以說，曹雪芹開篇第一回就說得很清楚：，所以應該說他比之蘭陵笑笑生，更孔孟而無不及。蘭陵笑笑生自知有違華夏向有的封建禮教，故而大作完成隨即退之幕後，真真地成了。
一己之見，貽笑大方，見教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