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重視毛澤東與乾隆的紅學觀點
《紅樓夢》問世三百年來,真正讀懂其主題思想的,恐怕只有兩個偉人,一個是乾隆皇帝弘歷,一個是毛澤東主席。他們站在政治、軍事、歷史、哲學與文學藝術的高度,看清了《紅樓夢》裡的愛情故事乃是「假語村言」(賈雨村),而滿漢民族戰爭與宮廷政治鬥爭才是「真事隱去」(甄士隱)。毛澤東主席一針見血的指出:「曹雪芹把真事隱去,用賈雨(假語)村言寫出來。真事就是政治關鍵,不能講,於是用弔膀子(愛情)掩蓋它。」
毛澤東主席與愛新覺羅弘歷,是中國知識分子真正的驕傲。
乾隆皇帝與同時代知識分子相比,有兩大優勢。一是他通曉《紅樓夢》涉及的全部明亡清興的歷史與宮廷隱秘。二是別人進不了清皇宮,他卻住在「大觀園」(清皇宮)裡。他辦公的乾清宮就是賈政多爾袞當年辦公的「榮禧堂」。
「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榮禧堂」」——「是「榮禧堂」」,明明是四個字,並非三個字,指順治老爺爺御筆親寫的四字橫匾:「正大光明」。
「萬幾宸翰之寶」(皇帝玉璽)就擺在他辦公的「大紫檀雕螭案上」,觸手可摸,他每天都在使用。
「正經正內室,一條大甬路,直接出大門的」——就是乾清宮門前的漢白玉大甬道。「直接出大門」,是指只有他皇帝才能走的乾清宮正門。
「忽見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卻不開,只有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說的就是乾清門。「兩個大石獅子」其實是指那兩個鍍金大銅獅子。「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是指「列站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乾清宮侍衛」。他們神氣得很,愛穿御賜的黃馬褂,藉以嚇唬地方官員,自然是「華冠麗服之人」。
「卻不進正門(乾清宮正門),只進了西邊角門(乾清宮西角門)。那轎夫抬進去,走了一射之地(南北漢白玉大甬道實際距離),將轉彎時(沒有進乾清宮,而是向東,繞過正殿東穿堂),便歇下退出去了(要進後宮交泰殿與坤寧宮了,外差轎夫不能進,必須換宮內小太監)。後面的婆子們已都下了轎,趕上前來。另換了三四個衣帽周全十七八歲的小廝上來,復抬起轎子。眾婆子步(布)下圍,隨至一垂花門前落下(順治元年九月十九正在修復坤寧宮,北面有一些建築工人,必須布圍迴避)。」
《紅樓夢》作者裡面有當時的養心殿太監,這個皇宮老奴寫的東西,都在乾隆皇帝身邊與眼皮子底下。他一看就明白了。養心殿老奴的筆法再狡猾,哪裡能哄得了乾清宮的真正主子?乾隆又不是傻瓜。哄哄皇宮外面的知識分子倒還可以理解。
至於第五回寫的東西,分明是北海與瓊華島,裡面到處都有乾隆題詞,《紅樓夢》作者如何能欺騙了弘歷皇帝?
所謂「警幻仙姑」——「司人間之風情月債,掌塵世之女怨男癡。」管的範圍如此之寬,就露餡了。既管理天下官吏,又管理後宮的后妃宮女,誰不知道是指太奶奶孝莊太皇太后呢?
所謂「吾居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境」——分明是說太奶奶中年願意住在北海瓊華島的太后別墅裡。
「太虛幻境」標明北海與瓊華島宮殿群,遼代動土興建時,根據西王母瑤池的神話傳說。乾隆皇帝對此瞭如指掌,建築歷史他能倒背如流。《紅樓夢》作者瞞天瞞地,無法瞞過乾隆皇帝。因為他也是一個歷史迷與大文豪。
以下資料,就是乾隆皇帝時代按聖旨記載整理的。
永定河改道蘆溝橋,留下了積水潭、什剎海、北海、中南海與景山海子一片汪洋。水域中有兩個小荒島——西邊的現瓊華島與東邊的現景山島。遼代在北海瓊華島上按照西王母崑崙山瑤池的傳說,建瑤嶼行宮(紅樓夢所謂「瑤池不一」,警幻仙姑所謂「乃放春山遣香洞」),說瓊華島代表崑崙山(警幻仙姑所謂「吾居離恨天之上」),北海水域代表瑤池(警幻仙姑所謂「灌愁海之中」),並將北海的挖土堆疊加高東邊的現景山,填平景山周圍的海子。
金代景山只是實事求是的稱為「青土山」,因為北海湖底的淤泥發青——標明只不過是一個高起的「青土埂子」(紅樓夢所謂「青埂峰」),並以「青土山」為屏興建太寧宮。忽必烈從南宋趙家獲得了中華傳國玉璽——女媧氏煉石補天的補天石。將土山御筆題名「青山」,紀念自己故鄉的大青山(陰山)。當時北京的小「青山」,就代表忽必烈心目中的故鄉大青山,此乃紅樓夢「青埂峰」的正式御筆題名。
元代以太寧宮為基興建大都的紫禁城府(紅樓夢所謂「紫府無雙」)。元順帝攜帶作廢的中華傳國玉璽逃跑塞外,不慎丟失在故鄉荒涼的大青山(大荒山),變成了一塊無效的「頑石」——傳國玉璽從北京的小青山(小「青埂峰」——天子居處),丟棄在五百華里茫茫無稽的大青山(大「青埂峰」——百姓居處),竟無處尋找了,此即「只單單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大荒山)青埂峰下。」
「大荒山無稽崖」——指忽必烈故鄉的大青山,特點一是太荒涼,二是綿亙千里,無邊無際的樣子。
「此山青埂峰下」——即「大荒山青埂峰下」,或「大青山青埂峰下」。大青山脈地質年齡最老,又是沙成巖結構,嚴重風化,又不高,遠遠望去,像連綿不斷的青色的土埂子。
「誰知此石自經鍛煉之後,靈性已通」——指中華傳國玉璽(「通靈寶玉」)幾千年來發揮著國家權利的功能。
「因見眾石俱得補天,獨自己無材不堪入選,遂自怨自歎,日夜悲號慚愧。」——蒙族元順帝下野,沒有將中華傳國玉璽交給漢族大哥朱元璋,而是將它帶到大青山,成了廢物,又丟落在荒山野外,成了「大荒頑石」——「靈性已通」的中華傳國玉璽,鳳凰落地被犬欺,豈能不「自怨自歎,日夜悲號慚愧」?
乾隆皇帝連《紅樓夢》的隱語來源都一清二楚。他像太爺爺順治一樣,很欣賞漢族文人這一套。這就叫做漢學的歷史文化。他們這樣隱來藏去,就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有什麼不好呢?總比到梁山上造反要好吧。
清軍入關後,為了緩解民族矛盾,採取了許多「綏靖」政策,在景山的東坡找了一棵槐樹擬定為崇禎皇帝自縊處,並將此樹定為罪槐,還用鐵鏈鎖住(鐵鏈後被八國聯軍解走),立下馬碑,文武官員臨近此處,必須步行,以示對前朝殉國皇帝的「敬意「。也提醒八旗子弟要引以為誡,保住江山社稷,不能重蹈崇禎皇帝之覆轍。
「罪槐」往西,景山萬歲門正北明代有祭孔的五開間的大殿,雕樑畫棟。景山頂上有亭,高高在上,遙接雲天,就是所謂的「天香樓」,也是雕樑畫棟。此乃「畫梁春盡落香塵」的出處——崇禎皇帝死於三月十九,正是「春盡」。死前看了山上山前的「畫梁」,很不是滋味。死後躺在地上,以發復面,羞見先祖,愧對百姓。落花與塵土落了滿身滿臉,連鳥都不忍目睹——「嗚咽一聲猶未了,落花滿地鳥驚飛。」(第二十六回林黛玉寫的《哭花蔭》)。
乾隆十五年(1750)重修五方亭,改建《紅樓夢》所謂的「天香樓」為景山「萬春亭」,改祭孔大殿為綺望樓。弘歷皇帝來祭奠土地與崇禎皇帝,心裡也不是滋味。景山東門北面有兩株直摩雲天的金代古柏,孤零零的,好像手牽著手走向敗亡的天啟帝朱由校與崇禎帝朱由檢。這兩個木字旁的朱姓皇帝,就是二木成林的「林」,弟弟行動自如的到海棠樹去上吊,就是「如」字與「海」字的出處。林如海——指朱由校的弟弟朱由檢行動自如的到海棠樹上吊。乾隆皇帝下令保護這兩顆古柏——雙君柏也。
乾隆皇帝讀懂了《紅樓夢》,沒有採取秦始皇「焚書坑儒」的辦法,也沒有搞一場新的文字獄。因為他精通這段剛剛過去的歷史,正在清理父皇、爺爺、太爺爺遺留的歷史問題,力求對一切不公正的人和事,進行平反昭雪。他看出作者們早已經作古——象寫《春秋》的孔丘,像寫《離騷》的屈原,像寫《史記》的司馬遷,都是一批明末清初的高級文官武將,都是秉筆直書的「史官」,一批對中華民族很負責任的政治軍事家、歷史學家、文學家與宮廷檔案學家,書中流露著對亡明的悼念與批評,也顯示了對清初失政的怨憤與不滿,但最後歸結為承認歷史的進步,維護國家與民族的團結與統一,令人可敬、可歎、可佩、可憫。書中涉及的崇德、順治、康熙時代的所有風雲人物也都駕鶴西去,《紅樓夢》對這些歷史風流人物的記載既準確又公正。只有對太祖母的批評有欠公允,過分了,摻和著對武則天那樣苛求女人的傳統成分,但大清國對攝政王多爾袞(賈政)與開國偉人孝莊文皇后(賈母)的處理與評價,就那麼公正與公允嗎?至於書中要求對袁大將軍、史可法給予高度評價與追認,正符合自己的想法。乾隆皇帝不知道什麼曹寅與脂硯齋之流。當時也沒有這種胡說八道的提法。
《紅樓夢》已經以幾十兩銀子一個手抄本的形式,風靡大江南北與長城內外,國家強行禁止不但毫無效果,只能起到推波助瀾,煽風點火的反作用,弄不好甚至惹起一場無謂的民族爭端。宗室子弟已經有人看出裡面有涉及宮廷隱秘的「礙語」。漢族文士也有人看出「一聲二歌,一手二牘」的隱意。由於《紅樓夢》裡沒有公開「反清復明」的意思,只是夢想「假去真來真勝假」,只是希望「太虛幻境」變成「真如福地」,甚至提出滿人主動回到老家去的主張:「走來名利無雙地,打出樊籠第一關。」這首詩脫胎於山海關的對聯:「兩京鎖鑰無雙地,萬里長城第一關。」,舌頭底下的意思是很明確的。這是當年「史可法復多爾袞書」的十四字詩歌版。秀才們又提出「蘭桂齊芳,家道復初」的天真要求。再一次自我表現了漢族文人「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的軟弱性格。
皇家貿然揭露這一切,等於點燃一個火藥桶,相當於重新發動一場新的戰爭。對付《紅樓夢》巨大威脅潛力的最好辦法是「因勢利導」,「難得糊塗」的八字方針。所以,乾隆皇帝按《紅樓夢》提出的問題,進行了妥善處理:
(1)以皇帝的名義宣佈「明珠家事論」,不是乾隆想爭當第一流紅學家,而是等於發佈了一個中央的紅頭文件,藉以達到轉移目標的效果——趙烈文《能靜居筆記》云:「曹雪芹《紅樓夢》。高廟(指乾隆皇帝)末年,和(和珅)以呈上,然不知其所指。高廟閱而然之,曰:『此蓋為明珠家事作也。』後遂以此書為珠遺事。」這是中央對《紅樓夢》定調子。
(2)英武殿印製三百本精裝《紅樓夢》,存入皇宮檔案,不得傳閱與評論,以備非常事件的發生。
(3)命令紀曉嵐重訂《東華錄》——徹底刪掉「太后下嫁」的所有記載。命令皇宮檔案館銷毀所有「太后下嫁」的記錄,特別是禮儀方面的記載,使張煌言的《建州(女真)宮詞》成為單純的詩歌創作,其中有兩首直指太后下嫁。「上壽觴為合巹尊,慈寧宮裡爛盈門。春官昨進新儀注,大禮躬逢太后婚。」同時使《紅樓夢》第五十四回《史太君(孝莊)破陳腐舊套(從一而終的漢族舊套) 王熙鳳(孝莊)效戲綵斑衣(二婚的嫁衣)》成為單純的小說創作。從而讓《建州宮詞》與《紅樓夢》都失去歷史資料的佐證與支持,都成為孤證。讓後人無從查考。
(4)《紅樓夢》隱射「大荒山」為荒涼的大青山,即多爾袞獲得元順帝傳國玉璽的陰山山脈。而特特的將大「青埂峰」隱射熱河的棒槌峰,污蔑太祖母孝莊為鎮壓漢族人的大棒槌。小「青埂峰」隱射北京皇苑的景山,即元世祖忽必烈命名的「青山」,說「青山」最高建築在明朝為「天香樓」(萬春亭),而到了清朝手裡,「小青山」(景山)也變成了「大荒山無稽崖」。乾隆當機立斷,御筆改名棒槌峰為「磬錘峰」——乃崇尚和平的意思,以正視聽。
(5)對木刻全本百二十回與手抄八十回本,一律採取不聞不問的漠視態度。以免無事生非。連紀曉嵐與和珅都看不懂,皇家何必自尋煩惱。
(6)《紅樓夢》給予高度評價的袁崇煥、史可法、多爾袞敵對雙方的領袖人物,立刻同時平反昭雪,建祠紀念之。都要以皇室的名義。《石頭記》與《明史》裡洪承疇(賈瑞)與史可法(林如海)假真文天祥的提法,要以聖旨的方式予以點評。「清弘歷評之為:「即擬之文天祥,實無不可。《明史》乃稱其母夢文天祥而生,則出於稗野之附會,失之不經。」」——點到為止就行了,不要認真辯論。
(7)乾隆四十九年,乾隆皇帝編修清史,始知當年皇太極利用反奸計剷除袁崇煥的真相,與史可法後裔的情況。他驚愕不已,遂決心為他們平反。百年沉冤,終於在乾隆的主持下得到昭雪,而昭雪卻來自當年的敵人,世人在歷史面前該是悲還是喜?——正史裡如此寫,很好。無論如何不能寫成根據《紅樓夢》而為賈政、石呆子與林如海平反昭雪。關於多爾袞、袁崇煥、史可法的歷史功過,乾隆皇帝何嘗不知道,但萬萬沒有想到會絲毫不差的寫進了《紅樓夢》,並且成為乾隆晚年第二次為歷史冤案平反昭雪的契機。乾隆認為雍正時代的問題在乾隆初年已經解決了。自己也沒有想到還要平反昭雪到順治與崇德時代。《紅樓夢》作者的鐵筆真是厲害。
乾隆皇帝對《紅樓夢》問題處理的天衣無縫,證明他夠得上一位偉大的政治家、歷史學家與癡迷的文學家。如果沒有乾隆皇帝對《紅樓夢》的酷愛,問題不會處理的如此之好,或者根本就不能流傳至今。
歷史的年譜翻過了三百頁。在五四運動之後,在蔡元培與胡適的所謂兩大紅學派形成氣候的前提下,日裡萬機的毛澤東主席,以高屋建瓴的巨人的姿態,觀看著紅學的百年風雨。——以下文章參考徐中遠著《毛澤東讀評五部古典小說》(華文出版社1991年1月第一版)
早在井岡山時期,有一次賀子珍談起喜歡讀《三國演義》、《水滸》,不喜歡《紅樓夢》。她說「《紅樓夢》裡儘是談情說愛,軟綿綿的,沒有意思。」毛澤東主席說:「你這個評價不公正,這是一本難得的好書哩!《紅樓夢》裡寫了兩派,一派好,一派不好。賈母、王熙鳳、賈政,這是一派,是不好的;賈寶玉、林黛玉,丫環,這是一派,是好的。《紅樓夢》寫了兩派的鬥爭。我看你一定沒有仔細讀這本書,你要重讀一遍。」——筆者認為,毛澤東主席看透了《紅樓夢》裡兩派政治勢力的生死較量。
毛澤東主席在訪蘇的時候,用林黛玉說的一句名言「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筆者認為,毛澤東主席概括了一個政治陣營裡力量消長的關係,也概括了不同政治集團之間力量消長的關係。這是歷史唯物論與自然辯證法。
毛澤東主席1957年3月1日在最高國務會議的結束語中,用王熙鳳對劉姥姥的一句話「大有大的難處」來說明大國的事情也並不那麼好辦。特別是王熙鳳說過的一句名言「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筆者認為,無論是劉老老,還是王熙鳳,她們的言行都關係著一個國家的命運,甚至涉及一個王朝推翻另一個王朝的歷史大事。肯定與老包衣奴才曹寅無關,與落魄文人洪生的家事無關,更不可能與南京的較好妓女或無恥文痞有關係。
毛澤東主席1961年12月20日在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大區第一書記會議上的談話中說:《紅樓夢》是尊重女性的,賈寶玉是同情被壓迫的丫環的。——筆者認為,賈寶玉順治皇帝是封建社會中進步勢力的政治代表,否則三百年來的廣大讀者不會真心喜歡他。蔡元培「寶玉者,傳國璽之義也。」 ——功莫大焉。蔡元培「作者持民族主義甚摯」,「賈寶玉,言偽朝之帝系也。」——罪莫大焉。蔡元培「鄙意甄賈二字,實因古人有正統偽朝之習見而起。」——罪上加罪也。蔡元培否定近一千年的中國歷史,分裂中華民族大家庭,鼓吹大漢族主義與地方民族主義,是紅學中一股極為反動的學術思潮。他的流毒至今未得到認真的批判。
毛澤東主席1961年12月20日在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各大區第一書記會議上說過:「《紅樓夢》寫的是很精細的社會歷史。對《紅樓夢》,不僅要當作小說看,而且要當作歷史看。」後來又說:「《紅樓夢》有極豐富的社會史料。」「《紅樓夢》我是把它當歷史讀的。開始當故事讀,後來當歷史讀。」——筆者認為,毛澤東主席閱讀與研究《紅樓夢》的方法,對所有紅樓夢愛好者,都具有普遍的指導意義。
毛澤東主席1964年8月18日在北戴河同幾位哲學工作者談話,在談到《紅樓夢》時,他說:「《紅樓夢》我至少讀了五遍。」至多呢?他沒有說。
1958年7月1日,主席要:原本《紅樓夢》(註:於上午8時交高智。高智是當時毛澤東的機要秘書。)
1961年9月28日送主席:《乾隆甲戌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台灣中央印製廠影印)共2冊。
1963年2月6日,主席要:《脂批紅樓夢》
1966年11月20日,送主席:《脂而齋重評石頭記》1——4冊
1967年4月2日,送主席:《紅樓夢》(2函共20冊)與《清史稿》(9函共131冊)
1968年7月11日,送主席:《紅樓夢》(120回本)1——24冊。《紅樓夢》(80回本)上、下冊。《紅樓夢》(120回本)1——4冊。《乾隆甲戌脂而齋重評石頭記》上、下冊
1969年9月28日,送主席:《紅樓夢》道光壬辰版1——24冊。《增評補圖石頭記》光緒24年版2函16冊
1964年8月18日,毛澤東說:「《紅樓夢》我至少讀了五遍。」在這之後,又至少10次向我們要過不同版本的《紅樓夢》,他晚年的書庫裡、會客廳裡、臥室裡一直放有20多種不同版本。在我國的古典小說中,毛澤東讀的遍數最多的就要算是《紅樓夢》了。
筆者認為,毛澤東主席才是真正淵博的名副其實的紅學家,是獨立自主的中國傳統文化的驕傲。近百年來,許多所謂的紅學家或大文豪,受了胡適或其他外來文化的熏陶,欣賞歐洲日本的所謂「悲劇美」,標榜自己的高明之處就是從外國學會了什麼主義的文藝理論,已經達到了「悲劇情結」的新的高度。好像一個人,出去學會了喝咖啡,本來是一件好事,但回來以後覺得中國的月亮也沒有外國的燒餅圓了,有的甚至弄到數典忘祖,不知自己為何物的地步。用外國二百年自然科學的暫時進步,去否定祖國五千年社會科學的無比輝煌。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一般常識都遺忘了。
歐洲的悲劇美與悲劇情結,是二十幾個拼音字母拼出來的。本來是斯拉夫或日爾曼或拉丁語系的一個泱泱大國,因為流動了,隔著一條山,或隔著一條河,或隔著一片海,地區發音不同,拼出來的文字就不同了,久而久之,割斷了,於是分裂,於是獨立,國家越分越裂,越分越小,受大國欺凌,一代代家破人亡,一輩輩妻離子散,於是形成了悲劇美與悲劇情結。中國是八萬多象形文字統一的大國,地區發音千差萬別,寫成文字,海內外完全統一,寫來寫去,寫出了中華各民族的大融合大團結大統一,也有反覆與曲折,但是合久必分,擋不住分久必合,最後形成了團圓美與團圓情結。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幹麼去崇拜一個光腚小猴子?
回到紅樓夢上來,一個完璧看不懂,就按杜威的實驗主義進行腰斬。
明明說明朝「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
明明說滿蒙漢新貴「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
明明說滿蒙漢三方勢力「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孝莊「作嫁衣裳!」
明明說吳三桂的叛亂發生於康熙十三年「元宵佳節後」,折騰幾年,「便是煙消火滅時」了。
明明說滿清滅亡後回到白山黑水,「落了片白茫茫大地」,沒有污染,真「真乾淨」也。
明明說漢族「假去真來真勝假」,滿族「蘭桂齊芳,家道復初」。
無論對家庭,對民族,對國家,《紅樓夢》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嗎?
偏偏不行,非要眉毛鬍子一把抓,統統都煙消火滅,統統都茫茫白地,統統都滿大街當叫花子。只有如此才是悲劇美,才滿足了流氓無賴紅學家的悲劇情結的精神需要!
這批靠紅樓夢混飯吃的半殖民地可憐文人,以丐幫頭子胡適與脂硯齋為首,落到了迷津的邊緣,還想指導神經正常的廣大讀者閱讀紅樓夢!??
胡適派讓家庭民族國家都「煙消火滅」,「茫茫白地」——真是罪該萬死。
《紅樓夢》反覆強調甄賈寶玉是兄弟,甄家賈家是老親,甄家從太虛幻境變成真如福地,賈家蘭桂齊芳,家道復初,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大家都要愛護中華民族那塊寶玉。
「寫有點希望麼。例如對賈寶玉這個封建制度的逆子的描寫,雖然他沒有能夠逃脫被壓抑而最終走向虛無的悲劇性的命運,但作者曹雪芹的民主傾向和萌生的深情希望滲透在字裡行間。這是《紅樓夢》區別於其他古典愛情小說的一個顯著特點」—毛澤東主席所以愛讀《紅樓夢》。
毛澤東主席說:「蔡元培對《紅樓夢》的觀點是不對的。」
蔡元培說「賈寶玉偽朝」——否定了男主角賈寶玉,就凌遲處死了紅樓夢,比胡適的腰斬,罪過更大。簡直反動透頂。他早就為索隱派挖好了墳墓。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是二十一世紀紅樓隱史派的光明之路。
紅學沒有家。紅學也沒有祖宗鋪好的路。但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