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懷古詩解讀後記
後記只就十首懷古詩相互連繫、相互呼應的主題補充些意見。這是單獨解讀每一首懷古詩時多次感覺到的問題，但那時無法展開討論。
如果設想曹雪芹利用編寫十首懷古詩這樣包含廣泛內容的形式和方法，又是十分難得的時機和場合，吐露他"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的心懷抱負，並巧妙展示出"字字看來都是血"的紅樓夢旨義真諦。有這種可能嗎？二百多年來，探不清、說不明的大難題，僅靠解讀十首懷古詩就能弄明白嗎？
下面先舉出幾個一般的事實和論據，說明曹雪芹利用懷古詩舒發胸懷的可能性。
1、十首懷古詩是曹雪芹自己寫的，其他任何人都寫不出來！但是，在紅樓夢著作大轉折關頭，曹雪芹卻讓薛寶琴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擔當了這項任務。並且故弄玄虛不透露解答謎底的任何信息，任何線索。
這裡曹雪芹是不是讓內容豐富的十首懷古詩和十分聰明的薛寶琴同樣具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韻呢？如果曹雪芹在十首懷古詩中確實透露了紅樓夢的心懷抱負，確實透露了紅樓夢的旨義真諦，他絕不會讓人輕易地一眼看穿。他的神龍般的胸懷當然要瞞過文人警犬的眼睛，因而也必需具有見首不見尾的隱身術。
2、十首懷古詩雖然採用了春燈謎形式，但不應看成遊戲筆墨，這不只是懷古詩謎底內容以及猜解方法與眾不同。而是懷古詩寫作人，寫作背景以及寫作用意與眾不同。解讀懷古詩要重視這個非同小可的差異，因為任何人都很難有曹雪芹那樣的經歷和才智，也很難有他創作紅樓夢的宏偉設計和構思。他既面臨著歷史上少有的嚴酷的文字控制局面，又想利用十首懷古詩編製的難得機會，巧妙地顯示玄機和吐露心聲。如果不顧及這些特點，而把懷古詩當成詩謎來猜，那就很容易陷入六經注我的泥坑裡。
3、曹雪芹在寫作紅樓夢過程中，為什麼突發懷古的雅興？這只能和紅樓夢的設計和構思相關，其他任何理由都站不住腳。曹雪芹在悠久的歷史和廣闊的地域這樣大時空中，也就是在中華文化發展的大時空中，挑選出十個涵義豐富又深刻的歷史故事作為懷古對象，方能適應和宣洩他的沖天的心懷抱負。也方能展示他這位曠世奇才的智慧和識見。看他所設計的謎底，竟能一方面將特選的與紅樓夢旨義真諦相通的歷史哲理思想濃縮凝聚在俗物身上，而另一方面這些俗物謎底，竟然都是從紅樓夢重要寫作道具中精選的，而這些道具毫無例外都能點示闡發紅樓夢旨義真諦的情節和場景。
上面對曹雪芹的幾點認識，後面還要在懷古詩和紅樓夢中求證，總之，要把曹雪芹、懷古詩、紅樓夢看成血肉相連三位一體的有機體，方能讀得紅樓夢、解得懷古詩，探得曹雪芹的胸懷。
果真能從十首懷古詩中，感悟出曹雪芹構思紅樓夢旨義真諦的心懷抱負麼？
先從十首懷古詩排序中，前五首和後五首有明顯差異說起：
一、前五首懷古詩的懷古對象，幾無例外都屬於帝王權力活動範圍，而且好像全面展示詭計多端的帝王術。既有軍事爭權、鎮壓反叛、殺戮功臣的血腥維權帝王術；還有獨享風流、耗盡民力的勞民帝王術和隱居示範，以緘民口的愚民帝王術。據說帝王術實有其書，一般人無緣看到，這裡所說帝王術，是從前五首懷古詩的懷古對像中直接感悟出來的，是否準確和全面，請知情人教正。但曹雪芹為什麼要用前五首懷古詩煞費苦心去揭露帝王術？他在紅樓夢開頭一再聲明不干涉時世，莫非是假招。相信曹雪芹明打明的假招，而懷疑懷古詩透露出來曹雪芹實打實的真心，豈不要上大當麼！
且看前五首懷古詩是如何展示帝王術的：
第一首：赤壁懷古，赤壁戰役，不是曹操、孫權、劉備三位帝王級人物爭奪帝王權力的典型軍事決戰麼？以軍事爭奪帝王權力這可是帝王術的首要功課。曹雪芹把赤壁懷古列在懷古詩首位，意在引導讀者瞭解曹雪芹揭露和反對帝王術的雄心。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第二首：交趾懷古，那不就是東漢光武帝打著振紀綱文治旗號，卻派名將馬援對交趾征側姊妹造反活動進行武力鎮壓麼！無情鎮壓叛亂，是帝王術必修之課，因而靠前排在第二位。
第三首：鍾山懷古，主要涉及到號稱鍾隱的南唐李後主這個亡國天子，這個人到底都不大懂得帝王術。但是許多帝王都喜歡採用出家隱居和退位下野方式，以便從明處轉向暗處韜光養晦，並使政敵現身，達到謀定而動。
第四首：淮陰懷古，就是那個嘗到了帝王威權的劉邦，暗使呂後和蕭何設計殺害了韓信，開創了莫須有罪名殺戳功臣的惡例。讓敵國破、謀臣亡、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成為歷代許多帝王偏好的帝王術。
第五首：廣陵懷古，則是那個憑借帝王權力，酷法役民，用人民的鮮血與白骨，搞到了絕代風流、蓋世豪華的隋煬帝。曹雪芹在揚州這個隋煬帝死無葬身之地懷念他，說明勞民的帝王術，一般沒有好下場。但許多帝王並不買帳，仍把耗盡民力看作穩固權力的好方術而樂此不疲。
如果不是曹雪芹有意的安排，前五首懷古詩的懷古對象，怎麼可能每首都涉及到帝王級人物！令人驚奇之處是曹雪芹對帝王級人物表現分配到如此精密程度，正好能較為完整地表現帝王術的本質。
曹雪芹既然如此重視揭露帝王術的真面目，那就可以肯定他對帝王術持有批判的態度。紅樓夢中對偽親偽情、假仁假義以及各種奸惡詭計的批判，揭露他們是摧殘滅絕真情之源，也就是人間萬惡之源。所指的就是帝王術，但不過是帝王術的翻版和亞種，是帝王術的衍生形態而已。紅樓夢描述的以賈府為主的四大家族，都處在帝王權力體系的高層，他們口濡目染，上行下效，看其所作所為，幾乎都成了帝王術行家裡手，無怪乎他們既是帝王術的直接受害者，又是帝王術的自我毀滅者。
曹雪芹在紅樓夢中自始至終，方方面面都在揭露帝王術是滅絕人間真情之源，從而也是人間萬惡之源這個事實，是非常了不起的。因為從中昇華出的歷史哲理是嶄新的科學歷史觀。
二、後五首懷古詩的懷古對象，有明顯變化，涉及到的一些帝王活動，已不是懷古對象的主要方面。而以愛情為主的人間真情，竟然成為後五首懷古詩的懷古對象。但曹雪芹看重的好像是人間真情更廣泛的社會功能和社會影響，懷古詩的批判鋒芒則是帝王術的執行者、支持者、即那些摧殘和滅絕人間真情的棟樑般的樗櫟廢材們。
請看後五首懷古詩的懷古對像：
第六首：桃葉渡懷古，曹雪芹追懷王獻之送別愛妾的嬋娟真情時，卻用詩中重要部分嘲諷距離遙遠的棟樑人物。曹雪芹說的是六朝實際是泛指整個兒歷史的棟樑人物，如果他們沒有學會帝王術爬上權力尖頂，那就只能成為實施帝王術摧殘人間真情的忠實奴才，最後不過是棄之無用的衰草閒花。
第七首，青塚懷古，曹雪芹真心實意褒揚了王昭君救民安國，塞外和親的崇高胸懷。一個女子一懷真情，如此真切的勝過了千軍萬馬。邊境半個世紀和平，可結無數善緣，省免了多少血淚和苦難，無怪乎曹雪芹在詩中嘲諷了整個兒封建制度，指出豈僅是漢朝的滿朝文武，盡應是擔負著萬古羞慚的樗櫟庸材。
第八首；馬嵬懷古，曹雪芹緬懷的又是一位穩定軍心達到救國救民作用而甘願犧牲生命和愛情的女性人物。在馬嵬驛，皇帝的權威，文武大臣的智慧都到哪裡去了，一個女子的生命，竟能扭轉危局，力挽狂瀾，而使唐朝中興，黎民免於塗炭。這還不夠批駁視女人為禍水的腐儒觀點麼！這些腐儒從來也傷害不了楊貴妃身上的那一束中華文化光采。
第九首：蒲東寺懷古，曹雪芹讚賞張生和鶯鶯那份流動著真情的愛情，張生有了那份真情，就勇敢地訪友解救了賊寇進攻之危。蒲東寺後來改稱普救寺，也是眾僧勸說賊寇進攻永濟，秋毫無犯的緣因，這都是真情結善緣的事例。
但是，曹雪芹的批判矛頭，卻是指向以紅娘為代表的各種虛情假義的中介人物。因為紅樓夢中的中介人物，幾乎全是摧殘真情的主謀或幫兇。
第十首：梅花觀懷古，曾雪芹壓軸詩作的懷古對象，竟然是一個愛情使人死而復生終成眷屬的故事，這可是情結善緣到了天盡頭了。但他卻從其中發現了人間嬋娟真情，且在人間任何聚散離合形態中永存不變。
前面解讀十首懷古詩時，曾指出：曹雪芹把人間的嬋娟真情看成天道。首先不只是因為人間真情是人世間萬善之宗，後五首懷古詩反覆作了證明還不夠麼！其次人間的嬋娟真情乃是宇宙造化之功。宇宙造化字眼不必惹人驚奇，曹雪芹讓賈寶玉說的塵網、大造就是，宇宙造化離人好像很遠，實際很近，試解釋一下自己心中的嬋娟感情從何而來，就可能得道了。
再次，古今中外許多學派和教派都達不到曹雪芹對嬋娟真情尊重的程度。因皆欲自成體系而不能不在一些方面違背宇宙造化規律。例如儒教有捆綁真情之事；道教有扭曲真情之疑；佛教有滅絕真情之說。至於那些主張情慾、物慾、性慾的學派，他們的合理內容，曹雪芹的嬋娟真情包容他們但又高於他們。曹雪芹的人間真情，摒棄無限的貪慾，拒絕虛假的偽情，崇尚具有奉獻精神的社會責任，倡導具有犧牲精神的社會功能。從自然和社會合一，天人合一觀點看待人間真情，是曹雪芹後五首懷古詩啟示的。讚賞者和批評者都不要張冠李戴。
對紅樓夢懷古詩前五首和後五首差異的分析和認識。竟然得出兩條了不起的結論，難道這就是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忽隱忽現、欲說還休的心懷抱負和紅樓夢旨義真諦麼！
曹雪芹在後五首懷古詩中明白讚揚了人間真情的各種表現確是人世間萬善之宗。回到紅樓夢中，曹雪芹設計了處處尊重和維護人間真情的賈寶玉形象；為了揭露賈府利用無情暴力和詭計多端的帝王術，處處迫害和摧殘人間真情的惡行，還設計了許多以死抗爭的純情女子形象和令人難忘的流露出真情的眾多情節。
這樣把人間真情是人間萬善之宗這個命題，定為了紅樓夢的旨義真諦，估計反對的聲音不會太大。但這個結論不全面，儘管人間真情是宇宙造化賦予人類社會生存和發展的法寶，儘管曹雪芹把人間嬋娟真情看成天道。人間真情也還只能是紅樓夢旨義真諦的一個方面。因為曹雪芹還要利用紅樓夢揭露和批判摧殘人間真情的社會元兇。否則，怎麼理解曹雪芹在前五首懷古對像中，如何用盡心思尋找能較為全面表現以無情暴力和詭計多端為特徵的帝王術的帝王人物。又怎麼理解曹雪芹在紅樓夢中用許多摧殘真情的血淋淋場面，充分揭露在豪門大戶中慣用衍生帝王術摧殘別人，後又在原生帝王術前面不得不自我毀滅的眾生相。
因此揭露帝王術是人間萬惡之源，這個被人們無意忽略的有一定學術味道的歷史觀，應該是紅樓夢旨義真諦的另一方面。因為帝王術的核心，是爭奪和保護帝王權力，他最無情、最殘酷、最虛偽，是人間真情不共戴天的死敵。所以紅樓夢自始至終都在揭露和批判帝王術。紅樓夢旨義真諦這兩方面，能並存嗎？能合股嗎？
如果因為喜歡舊調重彈而忽略其中任一方面，或因不滿創新解悟而堅決反對其中任一方面。那就可能誘導後人在不斷重複的思維怪圈中去做黃梁夢了。
曹雪芹的懷古詩是客觀實在，這是任何人懷疑不得也否認不了的。他利用中國哲學中太極生兩儀的陰陽兩極構思紅樓夢的旨義真諦，為什麼就不應該推崇為哲理先賢呢？
西方有個哲學家，叫做黑格爾，發觀了支配自然和社會的三條辯證法規律。我們中華有了曹雪芹，獨立地用一本描述家族興亡的紅樓夢，揭示並證實了支配整個兒社會的對立統一規律，即萬惡之源的帝王術與萬善之宗的人間真情對立統一的規律。
人類社會發展過程需要協作，需要集中力量，也就是需要集中權力。而那個掌握權力者因有許多好處而希望鞏固他並長久保持它，這樣很快就妖魔化而形成帝王術。另外人們儘知政治是經濟的集中表現，軍事不過是政治運行的一種手段，而無所不能的政治機器的操作者，正是熟練運用帝王術的帝王們。過去在探討人間苦難的原因時，許多理論學說因不得要領而讓人民反覆上當，吃盡了苦。人間苦難的原因，除了天災，就是帝王術及其各種衍生形態。
三、試舉一些事例，看看能否說明曹雪芹窮其畢生精力創作紅樓夢的真胸懷，真抱負？
1、曹雪芹在敏感的年齡段，親身經歷了雍正朝和乾隆朝兩次抄家打擊，明顯都是雍正、乾隆兩代帝王鎮壓政敵支持者及其餘黨的政治案例。書上寫的其它原因，不過為掩人耳目而已。曹雪芹本人經歷兩次抄家災難後，從近似王子的富貴地位，跌落到生活困難，半生潦倒的社會最底層。這兩件事，對於曹雪芹的人生觀以至於世界觀、不可能不打上深刻的烙印。弄清敵人來龍去脈，並予以揭露和批判，這很可能就是曹雪芹創作紅樓夢的起始原因。在文字獄陰影下，完成這樣的大課題的難度太大了。曹雪芹毫無疑問完全看清了自身遭難的原因，就是雍正和乾隆為鞏固帝王權力寶座而無情施行帝王術的結果。在虎視眈眈的帝王及其奴才面前批判帝王術，這不是虎口撥牙麼；曹雪芹施展才華寫出的紅樓藝術大作，雖然有人改、有人續、有人貶低、有人曲解，但他的核心思想仍然完整地保留下來，真是萬幸啊！
2、曹雪芹在紅樓夢中，為什麼要寫出那麼多烏眼雞式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事件？為什麼要描述那麼多由暴力和詭計製造的血淋淋場面？這當然不是賈府特有的醜惡表現。舉凡帝王權力體系的各個層次中，為了各種權力和權位、無不變換花樣沿用帝王術，這樣就出現了帝王術的各種衍生形態。帝王術不翼而飛毒化全社會。因此紅樓夢揭露和批判家族級帝王術衍生形態，就能得出帝王術是人間萬惡之源的結論。
3、帝王們實施帝王術，大都需要一批所謂棟樑人物的支持，其中既有善用詭道的武將，也有慣設詭計的文人，他們既能貪贓自肥，又能諱隱帝惡，巧飾王闕，美化歷史。曹雪芹在紅樓中讓寶玉形象自始至終堅決反對仕讀經濟道路，就是為了揭破其欺騙世人的虛偽面具，指出仕讀經濟不過是孳生帝王術奴才的溫床和豢養貪官污吏的牧圈.。曹雪芹為了完善反對帝王術的戰略體系，不僅完整地描述了賈雨村這個沿著仕讀經濟道路蛻化為貪官污吏的個體案例。而且還要在學堂鬧劇的飛硯大戰中，用腦後飛硯，進擊帝王術的元本；用一書黑水，刨出帝王術的老根。
回憶紅樓夢中大觀園，曾在短暫時間爭得世內桃源的自由境界，寶玉身體力行高舉反對仕讀經濟大旗，於是人間天性真情的百花，紛紛開放，讓人目不暇接。這能不是曹雪芹的心事造影嗎？
因為紅樓夢確有反對帝王術的旨義，曹雪芹才可能讓黛玉口沒遮攔戲說聖旨，並巧罵皇帝是臭男人，這樣讓後人在珠絲馬跡中體會紅樓夢的真味。
4、紅樓夢中描寫甄士隱人物，意謂紅樓夢中隱有真事，但議論紛紛，難以形成共識確見。其實書中甄士隱為好了歌所作的詞注，已透露了真情。那個詞注就是帝王爭奪權力，鎮壓政敵後果的白描圖，也就是帝王實施帝王術的真身原形。試向尋常百姓人家，哪裡會有笏滿床？哪裡會有歌舞場？哪裡會有如此快速的盛衰變化；今日金滿箱、銀滿箱；明日乞丐人皆謗？不是告密者，抬橋者的暴發戶，哪裡會今嫌破襖小，明嫌紫蟒長。說到底，所有帝王們，誰會不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所有文痞奴才，誰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曹雪芹從親身經歷中，看清了雍正，乾隆玩弄詭計，無情鎮壓政敵的帝王術。但是當他構思揭露和批判帝王術是人間萬惡之源的計劃時，他的眼光既縱向看透整個歷史所有帝王，又橫向看清了帝王權力體系中帝王術的各種衍生形態。曹雪芹也許未曾意識到，也許不願自吹自擂去張揚，他提出了一個超出前聖先賢的既高明又科學的社會歷史觀。如果讓人民認清了帝王術，那人間就減少很多苦難了。
紅樓夢令人難忘的奇妙之處，還在於他讓帝王術在家族衍生形態中的暴力和詭計，其矛頭毫無例外都指向人間真情，指向尚未泯滅天性真情的眾女子。晴雯、黛玉、金釧、鴛鴦，尤氏姐妹，張金哥等赴死的精神狀態，在漢可成普救眾生的王昭君，在唐可當力挽狂瀾的楊貴妃。真情可結萬種善緣而成為萬善之宗。
這樣紅樓夢就有了兩條旨義主線，不能否定任一條，也不能取消任一條，他們既對立，又統一，最後合股成為一條大紅線，叫做真情永在。
呂雷宏
2006年9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