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疑隨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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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學研究

    自索隱之出迄今,其說逾為時人所不可,溯其源則為無旁證之故,而自考證出,曹雪芹為著者,言之鑿鑿。世人往往信以為然,然其論之隙實多,未便即可以為的說。

    其一,曹雪芹乃書內正文中一名也,試問古今中外有以作者之名徑入書內正文中者呼「?以現代小說而言一但為文內人物,即位虛構,此今日初學者必見告於其師者,以此論之,竟能以之為作者之名呼?此為其一,再者,若出書人知此書之作者何不大書其名於外,而於書內作幾曲折之敘述呼,此又不可解者?其三,或說多有其同時之人之佐證,然何不見與之親自言談,聚會之敘述呼?而此間所有之證,外不出,贈言,感懷,記述之說,皆若晃若忽,依此即可知若輩皆必知見其人,而絕無道聽途說者呼?四,何以知曹沾者必為曹雪芹者,古今同名姓者多矣,況雪芹一號呼?其五,其有批注之書有雪芹之弟,若沾為之,其弟何在?又為何人?其六,批注者因文發揮之物,豈能徑以為證,又焉可知其必無自傢俬意,而必為解原作呼?放之於今此最為謬,比之以朱子四書解經而代經,實世間之通病,此又能逃此呼?其七,其時之人若多知作者即當多少知其底裡,何為紛紛揣測其書之意而不敘說一,二呼,

    其八,即以曹沾為作者,而其家之事又如何能逃世人耳目,當知其作之意,其書何其能掩,其九索隱有謂為政治小說者,縱考證為沾之說皆定,有如何能脫此域。實更成為之矣。故彼譏索隱為附會,而己又不謂之呼?其十,以書內一名有與古人說合者即以為然,實附和古人也。焉知古人之說可盡信,而據之進以其書中有關之它名即為虛托,此不為附會作者呼?。若此,但信古人可矣,何必有勞如此。若否,當解其然?索隱縱全非,還不失為散落之葡萄,顆粒可為葡萄也,彼說若不解則為整串假葡萄也,好看不中吃,不然亦可為解否?其十一,索隱豈不知作者之考,然無以徑從外以考矣,若以今此書還有一,二於外之證,而無名之作多矣,又當如何,而書內皆不可察與?其十二,若言考證而彼之源正書內一名,此即為考證,附會又何謂,索隱縱附會,還為己之自見,此得非踵古人之後步呼?若此,其所據之先又何嘗不可謂附會哉?!

    十三,考證當有直接可證之物,今皆所云何如人者則古人又從何而得知之?而此古人致其詞必得一人即為著此書之人耶?又何知必有其人耶?不呈之惑,隨意記之。若有知者,即請為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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