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硯齋是誰

脂硯齋是誰

脂硯齋是誰

紅學研究

    脂硯齋當為曹家人,他曾參與了康熙南巡的接駕。康熙南巡,曹家共接駕四次。曹寅、曹頤、曹額都參與了其事,這點在《紅樓夢》裡亦有反映。第十六回,一開始,脂硯齋就特地點出,此回是「借省親事寫南巡,出脫心中多少憶惜(昔)感今。」(甲戌回前批)在《紅樓夢》內文裡,脂硯齋又借趙嬤嬤之口,對康熙南巡大發議論。「趙嬤嬤道:『……還有如今現在江南的甄家(甲戌側批:甄家正是大關鍵,大節目,勿作泛泛口頭語看),噯喲喲,好勢派,獨他家接駕四次(庚辰側批:點正題正文)……別講銀子成了土泥,憑是世上所有的,沒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過可惜」四個字竟顧不得了』。」(庚辰側批:真有是事,經過見過。)

    所謂「甄家」,即「真家」,也就是實際所發生過的事情。

    曹寅、曹頤、曹俯(兆頁)等三人參與了接駕,那麼,對接駕事「經過見過」的脂硯齋,是三人中的哪一人呢?他不可能是曹寅,也不可能是曹頤,因為寅、頤二人早在康熙年間就去世了,而脂硯齋批書的舉動,卻在乾隆年間。所以,脂硯齋只能是曹頰。

    曹俯(兆頁)與曹雪芹之關係,當為叔侄或父子關係。不管怎麼樣,他是曹雪芹的長輩。

    正因為脂硯齋是曹雪芹的長輩,所以他才在曹雪芹面前自稱「老朽」,曹雪芹死後,他才那麼悲痛,才會在批語中屢屢提及曹雪芹。 

    裕瑞在其《棗窗閒筆》中;說他曾見過一種《石頭記》版本「卷額本本有其(雪芹)叔脂硯齋之批語,引其當年事甚確。」這段話,亦可作為脂硯為曹俯(兆頁)的佐證。

    既然脂硯齋為《紅樓夢》作者,而脂硯齋又是曹俯(兆頁),那麼,《紅樓夢》的作者就是曹損,而不是曹雪芹。

    曹頰曾任江南織造,後被革職遣返北京,他當然經歷過極繁華又極貧困的生活,不像曹雪芹,一生幾乎全在貧困中度過。這一點與「作者自雲」就非常相像了。那麼,曹俯(兆頁)既是《紅樓夢》的作者兼批者,他為什麼哀歎自己為「廢人」,哀歎「無才補天」呢?他所隱去的「真事」又是什麼?他為什麼不敢站出來承認自己是《紅樓夢》的作者?

    要解答這一系列疑團,須看看他的經歷。

    雍正二年(公元1724年),蘇州織造、曹寅妻兄李煦因虧空公帑落職入獄,抄家籍產。他的子女人口,包括家僕二百多名,在蘇州變賣。一年之久,無人敢買,後又發送北京,繼續變賣。

    雍正四年(公元1726年),蘇州織造李煦的後任胡風暈,因「年黨」之禍,飭回京,嚇得全家若干口,同時懸樑自盡。次年正月,得雍正新寵的兩淮巡鹽噶爾泰,奏密折獻言,說: 

    「訪得曹俯(兆頁)午少無才,遇事畏縮」,「臣在京見過數次,人亦平常。」 雍正在此折上御筆批道:「原不成器」,「豈止平常而已!」(參見周汝昌先生《曹雪芹小傳》第234頁)

    看至此,我們就可明白,為什麼《紅樓夢》作者哀歎自己「無才補天,半生潦倒,一技無成」,脂硯齋為何痛哭自己是廢人,原來,這些稱號是御封的:「原不成器」、「豈止平常而已!」

    曹俯(兆頁)之所以不敢明言自己是作者,除了懼怕雍正朝的文字獄外,還因為自己本身就是罪人。雍正的死敵、皇子胤糖曾交給曹俯(兆頁)一對高近六尺的鍍金銅獅。此銅獅乃帝王專享之物,胤糖要它,用意不是很明顯嗎?胤糖能將此物交給曹穎,也足以證明曹俯(兆頁)是胤糖之親信。可見,曹賴直接捲入了雍正與諸王子的矛盾,曹俯(兆頁)成了雍正皇帝政敵的「死黨」。

    對於政敵,雍正從不輕易放過,更何況曹損這樣的關鍵人物? (請參閱周汝昌《曹雪芹小傳》第234頁)

    令人奇怪的是,後來曹俯(兆頁)並未喪命,也未長期被囚禁。他犯了交通胤糖之罪,竟給了這樣一個處分,在雍正手裡算是很輕的了。那麼,是什麼原因使曹俯(兆頁)死裡逃生了呢?

    雍正二年(公元1724年),曹俯(兆頁)曾給雍正上了一個請安折子:「江寧織造奴才曹俯(兆頁)跪奏,恭請萬歲聖安。」

    雍正在折上批道:

    「朕安。你是奉旨交與怡親王傳奏你的事的。諸事要聽王子教導而行。你若自己不為非,諸事王子照看得你來,你若作不法,憑誰不能與你作福。不要亂跑門路,,瞎費心思力量買禍受。除怡親王以外,竟可不用再求一人拖累自己。為什麼不揀省事有益的做,做費事有害的事?……若有人恐嚇詐你,不妨你就求問怡親王。況王子甚疼憐你,所以朕將你交與王子。主意要拿定,少亂一點,壞朕聲名,朕就要重重處分,王子也救你不下了。特諭。」

    第一回「萬不可因我之不肖,自護己短,一併使其泯滅也。」蒙府本批:「因為傳他,並可傳我。」

    從雍正的這段話來看,曹俯(兆頁)不大被皇帝喜愛,雍正對他簡直是聲色俱厲。但怡親王允祥卻對他很好。曹頰未喪命,同允祥的保護當有很大關係。

    己卯本《石頭記》是《紅樓夢》較早的版本。內避「祥」、「曉」等字之諱。據吳恩裕、馮其庸先生考證,己卯本乃怡親王府過錄本,是怡親王允祥之子弘曉帶領手下抄寫的(詳見吳恩裕《曹雪芹叢考》第226頁)。

    過去,我們很不明白,怡親王府抄寫《石頭記》幹嗎?這的確有點神秘。如果將《紅樓夢》作者定為曹雪芹,這件事是不好解釋的。現在,就顯得十分順理成章了。

    怡親王允祥與曹頰有很深的友誼。那麼,曹俯(兆頁)會不會在寫書時,將允祥寫入呢?如若寫人了,怡親王府就會大感興趣,從曹俯(兆頁)處將書要來,抄錄一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考察《紅樓夢》中的人物,其中和藹可親的北靜王很可能就是以允祥為原型的。書中的北靜王對賈寶玉十分垂愛,這同允祥與曹頰的關係,簡直一般無二。 

    書中的北靜王「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謙和」,與賈家有「世交之誼」,一見賈政就問:「那一位是銜寶而誕者?幾次要見一見,都為雜冗所阻,想今日是來的,何不請來一會。」見了賈寶玉後,又對賈政誇讚道:「令郎真乃龍駒風雛。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將來『雛風清於老鳳聲』,未可量也。」又讓寶玉常去王府「談會談會」,這真應了雍正的話:「王子甚疼憐你!」

    怡親王府抄錄的己卯本《石頭記》的存在,是曹俯(兆頁)作《紅樓夢》的又一鐵證。

    被雍正皇帝御封為「原不成器」的曹俯(兆頁),懷著無限的憤懣與悲哀創作了以自己家庭為原型的文學巨著《紅樓夢》。可是,他不敢聲明這是他的作品。因為他是一個罪人,曾交通皇帝的政敵,性命保住就算萬幸了,還敢寫書?再者,雍正朝的文字獄相當厲害,許多人無緣無故地就被砍頭、抄家,更何況他這樣的「欽犯」?雍正初年,禮部侍郎查嗣庭因為出了「維民所止」的四字試題,竟被革職拿問,死於獄中。死後還被戮屍示眾,兒子被處死,家屬被流放。查嗣庭之所以喪命,是因為一個牽強附會的解釋,據說「維民所止」裡的「維止」二字是「雍正」二字「去其首」。

    在這樣森嚴的文網下,一般文人尚且戰戰兢兢,作為「欽犯」的曹俯(兆頁)不敢承認自己的著作權,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他在《紅樓夢》一開始就聲明:

    「此書只是著意於閨中,故敘閨中之事切,略涉於外事者簡,不得謂其不均也。」

    二十二回並未明寫誰為鳳姐執筆。但《紅樓夢》第二十八回,有一段寶玉為鳳姐執筆的描寫:

    「此書不敢干涉朝庭。凡有不得不用朝政者,只略用一筆帶出,蓋實不敢以寫兒女之筆墨,唐突朝庭之上也。」(甲戌「凡例」)

    雖然《紅樓夢》創作於乾隆年間,文網不至於像雍正朝那樣森嚴,然而曹俯(兆頁)還是心有餘悸。 

    不敢公開言明自己是作者,但又不甘心失去著作權,怎麼辦呢?只好採用批書的辦法,自己評點自己的作品,同時利用一切可能之處透露自己是作者。事實上,曹俯(兆頁)所取的「脂硯齋」這個「筆名」已經透露了他是《紅樓夢》的作者。 

    首先,「脂」者,脂粉也,胭脂也。在「作者自雲」裡,「作者」自稱曾生活在少女隊裡,並且寫的是自己的經歷。我們再看看書中的賈寶玉,不但成日在脂粉隊裡混,而且還愛吃姑娘嘴上的胭脂,他住在「怡紅院」,自稱「怡紅公子」。「硯」字拆開來就是「石」、「見」,也就是《紅樓夢》中所「見」到的那位「石兄」。「脂硯」合在一起,所蘊涵的意義就是,脂硯不但是怡紅公子,還是書中的那位「石兄」。所以「脂硯」既是作者,又是賈寶玉之原型。且不要以為我這裡在鑽牛角尖,玩遊戲,因為曹俯(兆頁)本人就很擅長這一套。在他的批語裡,這種「諧音」、「拆字」法就用了不少,如「英蓮」作「應憐」,元、迎、探、惜作「原應歎息」,「柳拆卯字,彪拆虎字」等。

    曹俯(兆頁)既是《紅樓夢》的批者,又是《紅樓夢》的作者,所以,無論行文還是批語,都帶有他自己的痕跡,受他生活經歷之影響。

    曹俯(兆頁)曾在江南生活過很長時間,所以對南方相當熟悉,也很有感情。《紅樓夢》一開始,就是從蘇州寫起的,林黛玉之父林如海,亦在揚州作鹺政。《紅樓夢》的行文中,亦常有「南北互用之文」。第三十九回,小廝趕著平兒叫「姑娘」。己卯夾批:「想這一個『姑娘』非下稱上之姑娘也。按北俗以姑母曰『姑姑』,南俗曰『娘娘』,此姑娘定是『姑姑娘娘』之稱。每見大家風俗,多有小童稱少主妾曰『姑姑娘娘者』。按此書中若干人說話語氣及動用前照飲食諸賴 (類)(戚序本作「動用器物飲食諸類」),皆東西南北互相兼用,此姑娘之稱,亦南北相兼而用無疑矣。」

    庚辰五十二回夾批:「此『姑娘』亦『姑姑娘娘』之稱。亦如賈璉處小廝呼平兒,皆南北互用一語也,脂硯。」

    庚辰五十三回夾批:「此亦南北互用之文,前注不謬。」

    曹俯(兆頁)對江南心嚮往之,時時追憶,如庚辰五十四回夾批:「細膩之極!一部大觀園之文若食肥蟹,至此一句,則又三月於鎮江江上啖出網之鮮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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