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評劉新武新作《紅樓望月》

簡評劉新武新作《紅樓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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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學研究

其實《紅樓夢》也不見得是中國人就會讀的書。曾遇到過接到中文系的錄取通知書後,搜出《紅樓夢》惡補的人。實際上,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紅學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與此同時,閱讀並熱愛《紅樓夢》的人,在中國的讀書人群中顯然又不在少數,其中更衍生出許多熱衷於就其中某些枝節片斷研究、探討的人來,劉心武將之稱為「民間的「紅學」票友」。

在一些試圖維護「正統」尊嚴的人那裡,劉心武的確不過是一介票友——他們甚至用「妖孽」這種詞語來表達對他的憎惡。這種憎惡是那麼發自真心,以至讓整個事件像極了一個黑色幽默。

從小說式的《秦可卿之死》到目前這本更有學術著作面目的《紅樓望月》,劉心武不過是對一部被研究到就差把每個字都切下來嚼嚼碎吞嚥下去的書中的一個人物秦可卿,拿出了1980年代「小字輩」們搞科學小發明的勁頭,自得其樂地梳理了十幾年。

如果你看過李敖上《康熙來了》節目時又想顯聰明又透著尷尬的樣子,你就會明白很多人是見不得光的。但劉心武站在央視百家講壇上的時候,面帶微笑,容貌祥和,當然也許他就是這種面相的人,但比起很多看不到的咬牙切齒地寫作的傢伙,至少從面相上看,劉心武做到了面對學與問的心安理得。

網上有人因為不齒曾經的作家劉心武埋首紅樓夢的解讀之中,稱之為劉心武的「包養文學二奶」行為。對中國小說的不成器痛心疾首、錘胸頓足當然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但具體指到了某個作家,這種批評就似乎過於絕對了。沒有人知道誰能承擔為中國小說正本清源的使命,既然他之後的先鋒派的名手們可以在今天寫翻版阿嘉莎克裡斯蒂的電視劇本,劉心武為什麼就不能把自己的鼻子探到中國歷史上寫的最好的小說中尋求某種心理的滿足呢?至少,他的東西比某些人窮盡一生研究《紅樓夢》中一桌菜的譜系有趣得多,那些作品唯一的功用,就是徹底敗壞可能產生的美好味覺享受——胭脂鵝脯就是與南京板鴨相類的硝鵝,多麼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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