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賈政與賈璉——連起來隱射攝政王

賈赦賈政與賈璉——連起來隱射攝政王

賈赦賈政與賈璉——連起來隱射攝政王

紅學研究

賈赦在榮國府的地位實在讓人覺得奇怪。賈赦是長子,又「襲了官」,而賈政是次子,只蒙皇恩「額外賜了個主事之銜」,賈赦的政治地位當然比賈政高得多,但是榮國府正堂卻由次子賈政住著,賈赦只能屈居「東小院」,進出榮國府還要坐車,賈母只跟賈政住。賈赦認為賈母對賈政「偏心」,但賈赦的兒子賈璉與兒媳婦鳳姐卻掌握著榮國府的一切大權,賈母、賈政與王夫人十分信任他們。

矛盾百出,卻言之鑿鑿。如果但從小說文字中找答案,肯定「越研究越糊塗。」

「天外書傳天外事,兩番人作一番人。」是《石頭記》隱史的基本寫法。意思是說:一個演員可以演義兩朝兩代的人和事,但也可以利用幾個演員來演義同一個歷史人物。民初王夢沅指出:「蓋上下數百人中,不必一一派定角色,或以此言彼,或數人合演一人,或一人分扮數人,或先演後半部再演前半部,或但用之此一場即不復問下一場」。王夢沅將「天外書傳天外事,兩番人作一番人。」解釋得入木三分。

按第二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排列的賈府族譜,賈赦隱射清太宗皇太極,賈政隱射攝政王多爾袞,賈璉隱射皇太極的兒子與多爾袞的侄子順治皇帝。這是一種隱射法。

第二回原文加註:「長子賈赦(皇太極),次子賈政(多爾袞)。如今代善(努爾哈赤)早已去世,太夫人尚在,長子賈赦襲著官(崇德皇帝),次子賈政(睿忠親王),自幼酷喜讀書,祖父最疼,原欲以科甲出身的,不料代善臨終時遺本一上,皇上因恤先臣,即時令長子襲官外,問還有几子,立刻引見,遂額外賜了這政老爹一個主事之銜(攝政王),令其入部習學,如今現已升了員外郎(孝莊皇太后的編外丈夫)了。」

崇德皇帝皇太極(皇太極)死後,攝政王多爾袞與孝莊開始了為期七年的事實婚姻——所以《冷子興演說榮國府》將多爾袞(賈政)與孝莊皇太后(王夫人)又配成了正式夫妻。他們名義上的兒子就是順治皇帝(賈珠與賈寶玉)。而從小說行文中不難看出:賈政與賈寶玉根本不是親情父子,否則,政老爺不會想將親兒子「活活打死」(《手足耽耽小動唇舌 不肖種種大承笞撻》)。

第二回原文加註:「這政老爹(多爾袞)的夫人王氏(孝莊皇太后),頭胎生的公子,名喚賈珠(順治皇帝),十四歲進學(順治十四歲親政,在順治八年),不到二十歲就娶了妻生了子(指康熙皇帝玄燁),一病死了(順治二十四歲死於天花,時在順治十八年正月初七)。……不想後來又生一位公子,說來更奇,一落胎胞,嘴裡便銜下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來(天生的皇帝,繼承了唐宋元朝的傳國玉璽),上面還有許多字跡,就取名叫作寶玉(將演員賈珠換成寶玉,還是演義順治皇帝,與元順帝遺留的玉璽——「通靈寶玉」)。」

《註解》

賈珠、賈璉、賈寶玉都隱射順治皇帝一個人。但他是皇太極(賈赦)假設的假兒子,又是多爾袞(賈政)撫養的假兒子。所以成為假寶玉(賈寶玉)。賈璉是假連的意思——將幾個愛新覺羅血統的假兒子(賈珠、賈珍、賈寶玉)聯繫到一起的人。

順治皇帝(賈珍)其實是定南王孔有德(賈敬)的親兒子。寧國府與榮國府其實是一家一府,都隱射滿清皇家。寧榮二府既指瀋陽的清故宮,又指北京的新清宮。但無論瀋陽與北京,寧國府都是老大,榮國府都是老二。因為從順治王朝的皇權上看,皇太極(賈赦)是老大,多爾袞(賈政)是老二。而從順治皇帝的血統上看,孔有德(賈敬)是老大,皇太極(賈赦)是老二,多爾袞(賈政)是老三。但入關之後,皇太極(假設的賈赦)已經死了,而孔有德(賈敬)沒有資格住在皇宮裡,所以賈敬「如今一味好道(道教隱射漢族),只愛燒丹煉汞,餘者一概不在心上。幸而早年(崇德三年正月三十日)留下一子,名喚賈珍(順治皇帝),因他父親一心想作神仙,把官倒讓他襲了(崇德八年八月二十五日在瀋陽登基)。他父親又不肯回原籍來(不可能住在皇宮裡),只在都中城外(江南戰場)和道士們胡羼(與漢族的李自成與南明部隊作戰)。」

滿清皇室的血統,由於孔有德與孝莊的苟合而發生了變化,賈敬的「敬」字,由「苟」與「文」組成,就是假愛新覺羅血統的孔有德,與孝莊文皇后「苟合」的意思。從崇德八年,滿清皇室的愛新覺羅血統轉化了(家代化,賈代化也),轉化為漢族孔氏血統了。

第二回原文加註:

「寧公(塔克石)死後,賈代化(努爾哈赤)襲了官,也養了兩個兒子:長名賈敷(在血統上敷衍了事的皇太極),至八九歲(崇德八年與順治元年)上便死了(愛新覺羅的血統死了),只剩了次子賈敬(孔有德)襲了官(其後人承襲了愛新覺羅氏的皇位)。」

孝莊入關時,只有三十二歲,名義上是皇太極(賈赦)的妻子(形同夫人,邢夫人),事實上是多爾袞(賈政)的妻子(王夫人)。「赦政王連」——攝政王由賈赦賈政賈璉三人,聯合演出的意思。於是,賈璉與王熙鳳開始聯合演出多爾袞與孝莊皇太后的事實婚姻。這是又一種隱射法。

第二回原文加註:

「若問那赦公(假設的公爹),也有二子,長名賈璉,今已二十來往了(多爾袞與孝莊相戀二十餘年了),親上作親(兄死弟續),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內侄女,今已娶了二年(入關時,乃是皇太極死後第二年)。這位璉爺身上現捐的是個同知(與皇太極同樣是孝莊的丈夫),也是不肯讀書,於世路上好機變,言談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爺家住著,幫著料理些家務(攝政王)。誰知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後,倒上下無一人不稱頌他夫人的(孝莊掌實權),璉爺倒退了一射之地(多爾袞辦實事):說模樣又極標緻,言談又爽利,心機又極深細,竟是個男人萬不及一的。」

《註解》

「說模樣又極標緻,言談又爽利,心機又極深細,竟是個男人萬不及一的。」——此乃順治元年入關時,三十二歲孝莊皇太后的真實寫照。

順治元年到順治六年二月初八孝莊下嫁多爾袞,共計六年的時間,攝政王獨攬朝政,勢焰曛天,為什麼沒有篡位奪權呢?多爾袞與孝莊之間,是情大於勢呢?還是勢大於情?

《石頭記》中賈璉與鳳姐,賈政與王夫人這兩對同床異夢,貌合神離的「夫妻」,就隱射了上述情與勢的微妙關係——同床異夢的兩口子。

《石頭記》第六回《劉姥姥一進榮國府》周瑞家的云:「我的姥姥,告訴不得你呢。這位鳳姑娘年紀雖小,行事卻比世人都大呢。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樣的模樣兒,少說些有一萬個心眼子。再要賭口齒,十個會說話的男人也說他不過。回來你見了就信了。就只一件,待下人未免太嚴些個。」……只見周瑞家的回來,向鳳姐道:「太太說了,今日不得閒,二奶奶陪著便是一樣。多謝費心想著。白來逛逛呢便罷,若有甚說的,只管告訴二奶奶,都是一樣。」

《註解》

隱射孝莊皇太后入主北京後,接管了後宮的權利。此處的鳳姐隱射順治六年的孝莊,而此處的「太太」隱射孝莊的姑姑孝端皇太后,但在與賈政並列時王夫人則隱射孝莊皇太后。

「只管告訴二奶奶,都是一樣。」——明確說明鳳姐兒隱射孝莊皇太后。她已接替了孝端皇太后的權利。

《石頭記》第十五回《王鳳姐弄權鐵檻寺》云:鳳姐聽了這話,便發了興頭,說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從來不信什麼是陰騭司地獄報的,憑是什麼事,我說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三千銀子來,我就替他出這口氣。」……鳳姐便命悄悄將昨日老尼之事,說與來旺兒。來旺兒心中俱已明白,急忙進城找著主文的相公,假托賈璉所囑,修書一封,連夜往長安縣來,不過百里路程,兩日工夫俱已妥協。那節度使名喚雲光(雲南廣西的主宰孔有德),久受賈府之情,這點小事,豈有不允之理,給了回書,旺兒回來。

《註解》

隱射孝莊皇太后做事「從來不信什麼是陰騭司地獄報的,憑是什麼事,我說要行就行」。這種大權獨攬,雷厲風行,破釜沉舟,義無返顧的作風,可以稱為「王熙鳳作風」。

《石頭記》第十六回《賈元春才選鳳藻宮》云:鳳姐笑道:「媽媽你放心,兩個奶哥哥(趙天棟與趙天梁)都交給我。你從小兒奶的兒子,你還有什麼不知他那脾氣的?拿著皮肉倒往那不相干的外人身上貼。可是現放著奶哥哥,那一個不比人強?你疼顧照看他們,誰敢說個『不』字兒?沒的白便宜了外人。——我這話也說錯了,我們看著是『外人』,你卻是看著『內人』一樣呢。」說的滿屋裡人都笑了。趙嬤嬤也笑個不住,又念佛道:「可是屋子裡跑出青天來了。若說『內人』『外人』這些混帳原故,我們爺是沒有,不過是臉軟心慈,擱不住人求兩句罷了。」鳳姐笑道:「可不是呢,有『內人』的他才慈軟呢,他在咱們娘兒們跟前才是剛硬呢!」趙嬤嬤笑道:「奶奶說的太盡情了,我也樂了,再吃一杯好酒。從此我們奶奶作了主,我就沒的愁了。」

《註解》

「我們看著是『外人』,你卻是看著『內人』一樣呢。」——隱射孝莊與多爾袞貌合神離,同床異夢。

「有『內人』的他才慈軟呢,他在咱們娘兒們跟前才是剛硬呢!」——隱射多爾袞縱慾好色,霸佔肅親王豪格之妻,並偷娶朝鮮兩公主。

「趙天棟與趙天梁」是派往前線的滿洲親貴,監督漢軍八旗部隊的,是大清國的棟樑親信。此事孝莊能做主(「我們奶奶作了主」),而多爾袞(「我們爺」)卻作不了主。

《石頭記》第二十回《王熙風正言彈妒意》云:鳳姐道:「虧你還是爺,輸了一二百錢就這樣!」回頭叫豐兒:「去取一弔錢來,姑娘們都在後頭頑呢,把他送了頑去。——你明兒再這麼下流狐媚子,我先打了你,打發人告訴學裡,皮不揭了你的!為你這個不尊重,恨的你哥哥牙根癢癢,不是我攔著,窩心腳把你的腸子窩出來了。」喝命:「去罷!」賈環諾諾的跟了豐兒,得了錢,自己和迎春等頑去。

《註解》

「趙姨娘」隱射多爾袞大福晉元妃。「賈環」隱射多爾袞養子多爾博(過繼的豫親王多鐸之子)。多爾袞大福晉(趙姨娘)與多爾博(賈環),在孝莊皇太后(鳳姐)的眼裡與手下,僅是奴才而已。

《石頭記》第六十五回《賈二捨偷娶尤二姨》云:興兒笑嘻嘻的在炕沿下一頭吃,一頭將榮府之事備細告訴他母女。又說:「我是二門上該班的人。我們共是兩班,一班四個,共是八個。這八個人有幾個是奶奶的心腹,有幾個是爺的心腹。奶奶的心腹我們不敢惹,爺的心腹奶奶的就敢惹。提起我們奶奶來,心裡歹毒,口裡尖快。我們二爺也算是個好的,那裡見得他。倒是跟前的平姑娘為人很好,雖然和奶奶一氣,他倒背著奶奶常作些個好事。小的們凡有了不是,奶奶是容不過的,只求求他去就完了。……他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沒人敢攔他。……如今連他正經婆婆大太太都嫌了他,說他『雀兒揀著旺處飛,黑母雞一窩兒,自家的事不管,倒替人家去瞎張羅』。若不是老太太在頭裡,早叫過他去了。」……興兒連忙搖手說:「奶奶千萬不要去。我告訴奶奶,一輩子別見他才好。嘴甜心苦,兩面三刀;上頭一臉笑,腳下使絆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都佔全了。」

《註解》

孝莊(鳳姐)的性格與行事,此處介紹的活靈活現。「奶奶(孝莊)的心腹我們不敢惹,爺(多爾袞)的心腹奶奶的就敢惹」。

由此可見,不是多爾袞不想篡位奪權,而是他的勢力不夠。朝野大權都在孝莊皇太后的掌握之中。《石頭記》對順治初年的滿清政局,做了準確的記載。

賈赦、賈政、賈璉,組成了演義攝政王多爾袞的完整體系。邢夫人、王夫人、王熙鳳、賈母組成了演義孝莊皇太后的完整體系。此時的賈母還時常演義孝莊的姑母孝端皇太后,直到順治六年四月去世為止。

賈敬隱射的孔有德與孝莊文皇后——曾經是苟合的夫妻關係。「苟」與「文」。

賈赦隱射的皇太極與孝莊文皇后——原來是赤誠的夫妻關係。「赤」與「文」。

賈政隱射的多爾袞與孝莊文皇后——後來是正式的夫妻關係。「正」與「文」。

賈璉與王熙鳳隱射多爾袞與孝莊文皇后搭伙的夫妻關係——貌合神離,又聯合又鬥爭,由王權連繫著感情。賈璉的「璉」,由「王」與「連」組成,是攝政王與皇太后的連合。

賈璉的「璉」字與乾隆夭折的皇太子永璉的「璉」字完全相同,而當時乾隆皇帝明令全國要避皇太子「璉」字的諱,偏偏剛問世流傳的《紅樓夢》寫了一個紈褲浪蕩公子賈璉,與皇太子重名。所以,乾隆皇帝立刻明白這是古人寫的書,不是乾隆年間的文人膽大包天。《紅樓夢》在當時沒有遭到焚燬。赤膊上陣不避忌諱的賈璉是有功勞的。

由賈赦、賈政、賈璉三人連起來演義攝政王多爾袞,就天衣無縫了。

《紅樓夢》故意將榮國府的家庭關係寫得漏洞百出,藉以啟發讀者的思索。最明顯的地方就是賈赦賈政都不像賈母的親兒子。紅學家周汝昌考證的結果為:賈政是賈母過繼的兒子,而賈赦連兒子也不是。很有些令人信服。

「如今代善(努爾哈赤)早已去世,太夫人尚在,長子賈赦(皇太極)襲著官(當崇德皇帝)」(第二回),但卻不能住在北京的榮國府正院(明皇宮),而是屈居東小院:「出了垂花門,早有眾小廝們拉過一輛翠幄青車,邢夫人攜了黛玉,坐在上面,眾婆子們放下車簾,方命小廝們抬起,拉至寬處,方駕上馴騾,亦出了西角門,往東過榮府正門,便入一黑油大門中,至儀門前方下來。眾小廝退出,方打起車簾,邢夫人攙著黛玉的手,進入院中。黛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榮府中花園隔斷過來的。進入三層儀門,果見正房廂廡遊廊,悉皆小巧別緻,不似方纔那邊軒峻壯麗,且院中隨處之樹木山石皆在。」(第三回)。

《註解》

強調賈赦(攝政的攝)主要隱射東北時代的皇太極。進關後已經死了,所以住在「黑油大門」中。「三層儀門」與「小巧別緻,不似方纔那邊軒峻壯麗」則隱射瀋陽故宮與北京故宮相比,有些小家子氣。

賈赦(攝政的政)次要隱射多爾袞,他居住的睿忠親王府,當然更比不得明故宮。睿親王府共有兩處:一在東華門大街迤南普渡寺一帶,一在舊外交部街。前者是睿親王進北京後的住所,後者則是乾隆年間恢復睿親王世爵後的新府。睿親王(賈赦、賈政與賈璉)即清初的攝政王多爾袞,是清太祖努爾哈赤第十四子,清太宗皇太極之弟。清太宗崇德元年(1636)晉封睿親王,是清初開國八大鐵帽子王之一。進京後,選明南宮為王府,遺址在東華門大街南側。順治八年(1651)多爾袞死後被迫奪爵位,王府廢除。其義子多爾博為多鐸的孩子,過繼給了伯父多爾袞。他於順治十四年(1657)才封貝勒,在石大人胡同(今外交部街)建立貝勒府。乾隆四十三年(1778)恢復睿親王爵位,其後裔嗣襲,貝勒府為睿親王新府。原有房500餘間,現只留有瓦頂院牆一段,殘缺石獅兩座。

第二回原文加註:

「遂額外賜了這政老爹一個主事之銜,令其入部習學,如今現已升了員外郎了。」(第二回)——賈政沒有「襲著官」,卻堂而皇之的住在榮府正堂正室裡。其實是隱射攝政王多爾袞堂而皇之的在乾清宮處理朝政。

第三回《賈雨村夤緣復舊職 林黛玉拋父進京都》云:

黛玉便知這方是正經正內室(多爾袞與孝莊處理朝政的乾清宮),一條大甬路,直接出大門的(乾清宮院中心南北漢白玉甬道,所謂「一箭之地」的長度)。進入堂屋中,抬頭迎面先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榮禧堂」(乾清宮正殿),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強調順治皇帝姓氏血統的來源),又有「萬幾宸翰之寶」。大紫檀雕螭案上,設著三尺來高青綠古銅鼎,懸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一邊是金彝,一邊是玻璃。地下兩溜十六張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對聯,乃烏木聯牌,鑲著鏨銀的字跡,道是:

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

下面一行小字,道是:「同鄉世教弟勳襲東安郡王穆蒔拜手書」。

原來王夫人(孝莊皇太后)時常居坐宴息,亦不在這正室(乾清宮),只在這正室東邊的三間耳房內(三間昭仁殿)。

《註解》

王夫人(孝莊皇太后)「正室東邊的三間耳房內」——指乾清宮之東小巧的昭仁殿。

賜了「主事」與「升了員外郎」——指多爾袞在皇太極死後成為攝政王。

「正經正內室」——指乾清宮正殿。

「一條大甬路」——指乾清宮到乾清門「一箭之地」的漢白玉大甬道。

「赤金九龍青地大匾」——隱射清朝皇室是後金「九龍之尊」的繼承者。

「書賜榮國公賈源」——輸賜給假皇帝血統的血緣(源)。

「萬幾宸翰之寶」——指萬歲宸翰之寶,即國家玉璽。

「墨龍大畫」與「金彝」——指來自黑龍江流域的後金皇室。

「座上珠璣昭日月」——皇帝寶座的珠璣,堪與日月爭輝。

「堂前黼黻煥煙霞」——百官朝服的圖案,堪與煙霞媲美。

「同鄉」——順治皇帝與孔子後裔是曲阜同鄉。

「世教」——不寫「世交」而寫「世教」,強調孔門為萬世師表之後。

「弟勳襲東安郡王」——歷代世襲的山東衍聖公,與郡王平級。而「弟東安郡王」直接隱射定南王孔有德,可以與皇太極與多爾袞兄弟稱。

「穆蒔」——「穆」者,康熙字典云:「穆穆,敬也。註:容儀敬謹也」——說明「穆」可以用來隱射賈敬。而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龍禁尉》中:「總理元始三一教門道錄司正堂葉生(穆蒔——孔有德)等,敬謹修齋,朝天叩佛」——其中的「敬謹修齋」則隱射穆蒔與敬修——孔有德為崇禎皇帝督修了齋堂,並且對老主子行「朝天叩佛」的臣子大禮。

康熙字典又云:「《禮·曲禮》天子穆穆。疏:威儀多貌。」——孔有德為順治父親,堪稱父皇。孔有德威儀多貌,博得了孝莊文皇后的青睞與垂愛,因而私生了順治皇帝——所謂「長揖雄談態自殊,美人巨眼識窮途。屍居餘氣楊公幕,豈得羈縻女丈夫。」

康熙字典又云:「又昭穆,廟序也。……註:穆,子姓也。疏:父昭,子穆,姓生也」——說明昭穆為父子關係。

康熙字典又云:「《說文》:禾也」——說明「穆」可以用來隱射植物與莊稼。總之,穆為子為禾也。又有「威儀多貌」之意。

「蒔」者,康熙字典云:「《博雅》:立也。揚子《方言》:更也。疏:為更種也」——說明「蒔」為變更種姓的意思。而「穆蒔」為替兒子變更姓氏也。新華大字典云:「蒔」為「移植(秧苗)」。

由此可見,「穆蒔」這個人為山東曲阜孔子後裔——定南王孔有德也。他為愛新覺羅皇室變更了種姓。孝莊文皇后生的順治皇帝,不是皇太極的兒子,而是定南王孔有德的兒子。滿清入關後的第一代皇帝姓孔是真的,姓愛新覺羅是假的——「假做真時真亦假」也。

第二十九回《享福人福深還禱福 癡情女情重愈斟情》中的張道士,也隱射孔有德:「將至觀前,只聽鐘鳴鼓響,早有張法官執香披衣,帶領眾道士在路旁迎接。賈母的轎剛至山門以內,賈母在轎內因看見有守門大帥並千里眼、順風耳、當方土地、本境城隍各位泥胎聖像,便命住轎。……賈珍知道這張道士雖然是當日榮國府國公的替身,曾經先皇御口親呼為「大幻仙人」,如今現掌「道錄司」印,又是當今封為「終了真人」,現今王公藩鎮都稱他為「神仙」,所以不敢輕慢。二則他又常往兩個府裡去,凡夫人小姐都是見的。」

《註解》

所謂「張法官執香披衣,帶領眾道士在路旁迎接。」——隱射孔有德帶領漢族降臣降將在北京白雲觀迎接孝莊皇太后。

所謂「守門大帥並千里眼、順風耳、當方土地、本境城隍」——隱射地方官員的迎接隊伍。

所謂「當日榮國府國公的替身」——孔有德實乃皇太極的替身也。似乎差了輩分,乃「兩番人作一番人」也。

所謂「大幻仙人」——隱射孔有德連皇帝的種姓都能變幻,自然是「大仙」。

所謂「如今現掌「道錄司」印」——指定南王統領漢軍部隊。

所謂「終了真人」——指孔有德是唯一沒有參與三藩之亂的漢族王爺。

所謂「神仙」——指孔有德的化身「跛足道人」做了「世人都曉神仙好」的《好了歌》也。

第二十五回《魘魔法姊弟逢五鬼 紅樓夢通靈遇雙真》裡,作者給孔有德畫了肖像:「那道人又是怎生模樣:一足高來一足低,渾身帶水又拖泥。相逢若問家何處,卻在蓬萊弱水西。」——此處的「蓬萊」指孔有德原為登州明朝參將,蓬萊屬於登州地區。「一足高來一足低」指天聰七年「有德墜馬傷手」,「又遭銜橛之失」,致手足輕度殘疾。後來成了「折足雁,叫的人九迴腸」。「弱水」指山東濰河。屬於季節河,不能常年通航,故稱「弱水」。「弱水西」指孔有德祖籍曲阜,位於山東省濰河以西。

孔有德對誰都願意講自己是聖人之後,順治六年十二月,拔桂林,俘虜了留守大學士瞿式耜。孔有德對他拱手道:「哪位是瞿閣部先生?」式耜道:「即我便是,要殺就殺。」有德道:「崇禎殉難,大清國為明復仇,葬祭成禮,人事如此,天意可知。閣部毋再固執。我掌兵馬,閣部掌糧餉,與前朝一轍,何如?」式耜道:「我是明朝大臣,焉肯與你供職?」有德道:「我本先聖後裔,時勢所迫,以致於此。」同敞接口大罵道:「你不過毛文龍家走狗,遞手本,倒夜壺。安得冒托先聖後裔?」——當時這個動人的故事傳遍大江南北,《石頭記》作者也表現了孔有德(跛足道人)有自報孔門的習慣,以此作為後人索隱的參考。

多爾袞(賈政)過繼了弟弟豫親王多鐸的兒子多爾博(賈環),他有推倒順治皇帝,自己當皇帝的野心,第三十三回《不肖種種大承笞撻》,就隱射賈政多爾袞想打死順治皇帝賈寶玉。

第三十三回原文加註:

賈政(多爾袞)便問:「該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讀書也罷了,怎麼又做出這些無法無天的事來!那琪官現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的人, 你是何等草芥,無故引逗他出來,如今禍及於我。」寶玉聽了唬了一跳,忙回道:「實在不知此事。究竟連『琪官』兩個字不知為何物,豈更又加『引逗』二字!」說著便哭了。……那長史官冷笑道:「……既雲不知此人,那紅汗巾子怎麼到了公子腰裡?」寶玉聽了這話,不覺轟去魂魄,目瞪口呆,心下自思:「這話他如何得知!他既連這樣機密事都知道了, 大約別的瞞他不過,不如打發他去了,免的再說出別的事來。」因說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細,如何連他置買房舍這樣大事倒不曉得了?聽得說他如今在東郊離城二十里有個什麼紫檀堡,他在那裡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想是在那裡也未可知。」

《註解》

崇禎皇帝在內憂外患,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自縊煤山的。順治皇帝多次說過:大清的江山不是得之於明朝,而是得之於闖賊。歷史的真實情況是,明亡於為期不足一個半月稱帝只有一天的大順朝,而大順朝亡於滿洲八旗與降清明軍的聯合進攻。說白了,在明清兩個朝代之間,夾著一個短命的大順朝。

「忠順王爺」——隱射稱帝一天的李自成。「忠順」者,忠於李自成的大順王朝也。

「琪官」——隱射暫時投降李自成的明朝掌印官。「琪」為「一種玉」,「玉」指明朝的傳國玉璽。

「琪官現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的人」——李自成進京後,「琪官」歸順了李自成,成了李自成的掌印官。李自成是大順皇帝,所以稱「駕前」。

「東郊離城二十里有個什麼紫檀堡」——應當寫成「用紫檀匣子裝著明朝的玉璽,離開京城向西逃亡,回到陝西省米脂縣雙泉堡老家去了」。「東郊」是「西郊」的鏡影。

「在那裡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隱射李自成的商洛山老營。

「紅汗巾子」——隱射明朝皇帝的龍袍。「琪官」獻給了賈寶玉順治皇帝,意思是將明朝的政權獻給了順治小皇帝。因為賈政多爾袞攝政,所以小皇帝緊貼肚皮穿在裡面,沒有敢顯露出來。

賈寶玉和蔣玉函交換汗巾,李知其《紅樓夢謎》云:「「汗」是……「可汗大點兵」的汗,況北方天子……掌玉函解下原裹之朱明「大紅汗巾子」繳與滿帝,滿帝隨即把象徵清虜的「松花汗巾」繫於掌玉函的函上……交待了明亡清繼的場景。」

繞來繞去,意思是說順治皇帝秘密策劃著,想要提前親政也。

所以多爾袞要「今日一發勒死了,以絕將來之患!」

所以順治皇帝「聽了這話,不覺轟去魂魄,目瞪口呆」。

《石頭記》第三十三回原文加註:

「眾門客僕從(範文程、洪承疇等漢族九卿)見賈政這個形景,便知又是為寶玉了,一個個都是啖指咬舌,連忙退出。那賈政(多爾袞)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滿面淚痕,一疊聲「拿寶玉(順治皇帝)!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門(乾清宮各門、慈寧宮後門)都關上!有人傳信往裡頭去(慈寧宮),立刻打死!」」

《註解》

多爾袞得知小順治皇帝秘密策劃著提前親政,簡直想將他秘密處死,幸虧有漢族九卿在側,儘管敢怒不敢言,但稱砣雖小份量在也。一句「便知又是為寶玉了」——說明多爾袞與順治帝的矛盾朝野盡知之,已經形成了輿論保護。

賈赦(攝)與賈政(政)聯合表演攝政王,想讓自己的義子多爾博(賈環),繼承自己將來的地位。在第七十五回《開夜宴異兆發悲音 賞中秋新詞得佳讖》裡完全暴露了其狼子野心。新紅學家看不懂,不明白賈赦(攝)為什麼不將榮國府自己世襲的爵位傳給自己的兒子(賈琮與賈璉),也不傳給賈政(政)的嫡子(賈寶玉順治皇帝),偏偏要傳給賈政的庶子(賈環多爾博),簡直違背常理。

第三十三回原文加註:

不料這次花卻在賈環(多爾博)手裡。賈環近日讀書稍進,其脾味中不好務正也與寶玉(順治皇帝)一樣,故每常也好看些詩詞,專好奇詭仙鬼一格。今見寶玉作詩受獎,他便技癢,只當著賈政不敢造次。如今可巧花在手中,便也索紙筆來立揮一絕與賈政。賈政(政)看了,亦覺罕異,只是詞句終帶著不樂讀書之意,遂不悅道:「可見是弟兄了。發言吐氣總屬邪派,將來都是不由規矩準繩,一起下流貨。妙在古人中有『二難』,你兩個也可以稱『二難』了。只是你兩個的『難』字,卻是作難以教訓之『難』字講才好。哥哥是公然以溫飛卿自居,如今兄弟又自為曹唐再世了。」說的賈赦(攝)等都笑了。賈赦乃要詩瞧了一遍,連聲讚好,道:「這詩據我看甚是有骨氣。想來咱們這樣人家(愛新覺羅皇家),原不比那起寒酸,定要『雪窗熒火』,一日蟾宮折桂,方得揚眉吐氣。咱們的子弟都原該讀些書,不過比別人略明白些,可以做得官時就跑不了一個官的。何必多費了工夫,反弄出書獃子(癡道人順治皇帝)來。所以我愛他這詩,竟不失咱們侯門的氣概(後金的氣概)。」因回頭吩咐人去取了自己的許多玩物來賞賜與他。因又拍著賈環(多爾博)的頭,笑道:「以後就這麼做去,方是咱們(滿族)的口氣,將來這世襲的前程(皇位)定跑不了你襲呢。」賈政聽說,忙勸說:「不過他胡謅如此,那裡就論到後事了。」

《註解》

這是賈赦賈政(攝政王多爾袞)合演的一出雙簧戲。時在順治八年福臨親政之前。「一日蟾宮折桂,方得揚眉吐氣」是第九回《戀風流情友入家塾 起嫌疑頑童鬧學堂》裡的話。隱射孝莊皇太后(林黛玉)望子成龍,規勸順治皇帝(賈寶玉)親政後方得揚眉吐氣的意思。原話為:「彼時黛玉(孝莊皇太后)才在窗下對鏡理妝,聽寶玉說上學去,因笑道:「好!這一去,可定是要『蟾宮折桂』去了。我不能送你了。」」——讀者不要誤解為女朋友囑咐男朋友的話頭。這是母親叮囑兒子要發奮圖強,到朝堂裡為皇家爭一口氣。此乃演員林黛玉與賈寶玉利用愛情故事,表演的一出保住皇位的雙簧戲。

「以後就這麼做去,方是咱們(滿族)的口氣,將來這世襲的前程(皇位)定跑不了你襲呢。」——攝政王多爾袞(賈赦與賈政)對賈環(多爾博)的寄托,與孝莊(林黛玉)對順治皇帝(賈寶玉)的寄托,簡直是針鋒相對,寸權必爭。

這種嚴峻的政治形勢,在下一回即第七十六回《凸碧堂品笛感淒清 凹晶館聯詩悲寂寞》裡,立刻反映了出來。漢族郡王孔四貞(史湘雲)一針見血的說:「倒是他們父子叔侄(指多爾袞父子)縱橫起來。你可知宋太祖說的好:『臥榻之側,豈許他人酣睡。』他們不作,咱們兩個竟聯起句來,明日羞他們一羞。」

《註解》

史湘雲(孔四貞)心裡「愛哥哥」賈寶玉順治皇帝,她敏感的察覺出賈赦賈政(攝政王多爾袞)的陰險用心,借用宋太祖趙匡胤與弟弟趙光義的歷史糾葛,隱射順治八年前北京皇宮裡暗藏殺機的殘酷鬥爭。

《紅樓夢》是政治歷史小說。小說寫的美不勝收。政治寫的驚心動魄。歷史寫的玄妙深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當之無愧的大百科全書。

賈敬、張道士、跛足道人、葉生、穆蒔、敬修、衍聖公分別隱射定南王孔有德。

賈赦賈政賈璉,連起來隱射攝政王多爾袞也。

2005年夏於首都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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