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學」研究的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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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學」研究的非常道

紅學研究

本站日前對青年學者陳林紅學論文《破譯紅樓時間之謎》的報道引起了強烈反響,既有紅學專家力挺,贊其為紅學研究打開了一條新路,也有紅學權威告誡,說年輕人不能一味「標新立異」。孰是孰非眾說紛紜,學者譚伯牛亦投書本報,對陳林及紅學研究發表觀點。

    八十年前,顧頡剛在北京掀動一場史學革命,此即迄今為止餘波未歇的「古史辨」運動。支持者稱讚他,說他「替中國史學界開了一個新紀元」(胡適),反對者則斥之為「勇於疑古,疏於讀書」(柳詒徵),周樹人甚至專門寫文章,給他取了個「鳥頭先生」的綽號,並拿他的相貌特徵和口吃的毛病大開玩笑(《故事新編。理水》)。然學術之是非,決非一時毀譽便可輕率定奪,亦不因「偉人」之批駁而有所更變。

    斯人已矣,其治學方法卻歷久彌新,被誠實、嚴謹的後世學者繼承發揚。近讀陳林先生論文《破譯紅樓時間之謎》(未刊稿),其論證方法儼然有顧公遺范,不禁大喜,故作此文,以為說項。

    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陳先生的論文,即是「紅學」研究中的非常道。陳文由兩部分內容構成,一則梳理《紅樓夢》前八十回、後四十回的小說時序,證明《紅樓夢》一百二十回是一個整體,其書作者只有一人;一則根據整理而成的時序推斷出《紅樓夢》的作者並非曹霑,而是其父曹?這兩個結論倘然成立,勢必動搖乃至推翻百餘年來「紅學」

    研究的基礎,以故,讀者第一反應,莫不瞠目結舌,大搖其頭,與前人初聞顧頡剛之怪論———大禹是條蟲、大禹他爸是條魚———的反應差不多。然如前所述,顧氏研究之價值,究不在於大禹到底是不是一條蟲,而在於他使用的方法;陳先生此文的價值,也不在於《紅樓夢》的作者到底是老子還是兒子,而在於他「還原」小說時序所作的精彩考證。他用曆法數據、八字命理和歷史文獻與《紅樓夢》進行比勘,極具說服力地證明了小說所採用的時間框架就是從1706至1724年這個真實的年代序列。他先根據曆法資料推定出元春的壽命和死日,然後,結合八字命理的論斷,確定她的生日,並以此為脈絡,結合小說文本提供的線索,同時以歷史文獻和天象曆法資料為佐證,還原出小說真實的朝代年紀。於是,陳先生告訴我們,《紅樓夢》的後四十回與前八十回一樣,都嚴格遵循同一個時間框架,後四十回與前八十回是一個整體,應該出自一人之手,而非他人續作。在此基礎上,他再拿小說時序比照曹畹納媸貝按蟮偕琛保喝簟逗炻巍肥恰耙徊烤哂信e褡源實男∷怠保蚱洹按鰲?br>

    只能是曹睿遣茈暋S紗耍貿觥逗炻巍分魅u槭艫男錄U飧隹賈姆椒ǎ霾弧盎奶啤薄R蛭熱豢梢雜醚芯抗適碌難酃頭椒ㄈ芯坷罰嗖環烈匝芯坷返難酃頭椒ㄈ芯抗適隆!昂鍛鼻氨埠示駝餉醋齬孿壬鞝搜芯俊逗炻巍罰彩竊ㄔ從凶浴?br>

    不過,我要指出,陳先生梳理小說時序固然原原本本,令人信服,但是,僅憑這個理由,以及對脂硯齋(陳先生認為這就是曹畹謀拭?br>

    數段文字的解讀,便斷定作者應當是生存時代與故事發生年代相對應的曹睿葡又薟蛔悖嘸凰場G暈揭韃茴是作者,除了發現可靠的歷史文獻,其他證據都只能算是佐證。

    儘管如此,陳先生的論文並不因此減色。這種基於文本的時序梳理方法,這種用歷史的眼光和方法研究文學的努力,無疑為「紅學」乃至其他自傳性質文學作品的研究提供了一種新鮮有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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