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外人」劉心武說話

「行外人」劉心武說話

「行外人」劉心武說話

紅樓消息

正在中央電視台10頻道《百家講壇》中播出的《劉心武揭秘〈紅樓夢〉》吸引了很多觀眾,秦可卿身份之謎、元春死亡之謎等許多在原著裡讓讀者疑惑頗多的地方,劉心武都給予了自己的解答,根據劉心武演講稿結集出版的同名書《劉心武揭秘<紅樓夢>》也已出版。近日,記者就此事採訪了劉心武。

  我的全部論說都是「外行話」

記者:關於《紅樓夢》的研究已經很多,您和其他紅學家有什麼不同,您覺得自己是一個「平民紅學家」嗎?

劉心武:不敢稱家,算是一個平民紅學研究者吧。之所以說在紅學方面只能算是一個平民,那是因為我不是紅學研究所等專門機構的成員,沒有紅學方面的比如研究員那樣的職稱,也不是大學裡面講授這方面課程的教授,在某些(當然不是全部)那方面的人士,尤其是個別紅學權威看來,我在紅樓夢研究方面是沒有發言權的,我的全部論說都是「外行話」。

當然,我和另外許多平民紅學研究者有不一樣的地方,我畢竟算是一個有知名度的作家,在設法發表關於紅學的「外行話」方面,跟他們比,我有一定的優勢。我知道現在許多民間的紅學研究者非常受壓抑,他們許多很有價值的意見很難發表出來。

紅學是一個公眾共享的學術空間,要打破機構和「權威」的壟斷,允許「外行」,或者更準確地說,要允許「行外」的人說話。

記者:現在好像很流行用政治解讀文學,比如《梁山政治》就是這樣,您是在以政治解讀文學嗎?

劉心武:因為我還沒有講完,所以許多人誤以為我把《紅樓夢》完全解釋成一部政治小說。我的看法是:曹雪芹有政治傾向,從《紅樓夢》裡可以看出這種傾向,有必要分析解讀他的政治情緒;但曹雪芹又終於超越了政治,使《紅樓夢》成為一部高於表達政見的,充溢著更高層次的人文情懷的書,我將在講座下半部裡匯報自己這方面的研究心得。

記者:有讀者認為您在您的研究中涉及了很多清史內容,但他們覺得您對清史的研究並不夠專業,您是怎麼看待這種批評的?

劉心武:不是不夠專業,而是根本不專業,我沒上過大學歷史系,沒從事過清史研究,只是為了進行關於秦可卿的原型研究,讀了不少有關史料專著罷了,這方面的疏漏錯誤,真是希望各方面人士不吝賜教。

  劉心武式「秦學」

記者:您研究了秦可卿、妙玉、元春,並有專著出版,請問您為何不研究黛玉、寶釵、王熙鳳等主要人物?

劉心武:我的秦學研究,有的人誤解了,以為我只研究《紅樓夢》裡的秦可卿這一個人物,或者我只把《紅樓夢》當成一部清代康、雍、乾三朝政治權力的隱蔽史料來解讀。不是這樣的,我的研究,屬於探佚學範疇,方法基本是原型研究。從對秦可卿原型的研究入手,揭示《紅樓夢》文本背後的清代康、雍、乾三朝的政治權力之爭,並不是我的終極目的。我是把對秦可卿的研究當作一個突破口,好比打開一扇最能看清內部景象的窗戶,邁過一道最能通向深處的門檻,掌握一把最能開啟巨鎖的鑰匙,去進入《紅樓夢》這座巍峨的宮殿。

我不是只研究秦可卿,而是從她出發,去對《紅樓夢》進行較全面的探索。

記者:您為什麼最喜歡妙玉?

劉心武:有人對我這種喜好很吃驚,比如王蒙曾經對我說,妙玉討人嫌。但我覺得妙玉是一個被曹雪芹極為珍愛的人物,在金陵十二釵當中,其他十一釵要麼就是四大家族中的女性,要麼就是嫁到四大家族裡去的女性,惟有妙玉她和四大家族沒有血緣和婚姻關係,曹雪芹卻把她安排在十二釵中並且排名在王熙鳳前面。我喜歡她的原因都寫在《紅樓望月》中的相關文章裡。

記者:聽說您要寫《紅樓夢》續集,您現在寫了嗎?能否透露在您寫的續集中主要人物的命運會和高鄂續本裡有什麼不同?

劉心武:現在寫《紅樓夢》續集,能力還達不到。

  其實我還在寫小說和隨筆

記者:除了研究《紅樓夢》,您還寫小說、寫隨筆,能談談您目前的寫作狀態嗎?

劉心武:有人誤解,說我是因為寫不出小說了,才研究《紅樓夢》,其實我一直在發表小說,我最新的小說集《站冰》去年夏天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裡面寫的主要是外地到北京的民工的故事。我今年也已經發表了兩個短篇小說。

還有人說我因為出不了別的書,才出《劉心武揭秘<紅樓夢>》這樣的書,其實從去年到現在我已經出了17種書,像《心靈體操》,是很貼近現實的隨筆集,今年由時代文藝出版社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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