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紅樓」的疑問及再猜測(一)
在以前的幾篇文章中,妄想說明《紅樓夢》的成書過程,是歷經了百年滄桑的初淺看法,故曰「百年紅樓」。一一細校了去,其中不免漏洞百出。自以為《紅樓夢》的成書過程大致如此,至於其中的「漏洞」,可以慢慢的彌補,即所謂「再猜想」。
此前,鑒於網上難以充分討論等原因,曾寫文退出網刊,並留下通信地址,企望求得批評、指教及幫助。但不知編輯先生處於何種考慮,不予發表。記得土默熱先生說過「眾人拾柴火焰高」,不管贊成還是反對意見,對於弄清問題是絕對有益的,尤其是提出的疑問。回顧一下曾發表過的觀點,為了對此負責,現將「百出漏洞」「自執戈矛自張羅」試補一番。
(1) 《脂批》中有『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乃其弟棠村序也』,其中的『弟』字,有專家認為是曹芹溪的弟弟『曹棠村』,另有人認為『棠村』其人子虛烏有。土默熱先生,首先打破僵局,提出棠村即康熙時的梁清標,號棠村。『弟』是場面上的稱謂,並非親緣。我贊成過這一說法,曾還認為是棠村寫給曹寅的信件中的落款謙稱,曹寅的後人,以此為據,寫進《脂批》。細校起來,大有不通之處。-首先,梁棠村生於明朝的泰昌年間(1620,次年崇禎皇帝登基),大洪升二十五歲,大曹寅三十八歲。洪升寫《長生殿》時,只不過是個學生,而棠村已是相國高官。說他是洪升、曹寅的長輩人也不為過,因不是同族,官場上稱『兄』還勉強,對洪、寅二人稱弟是不可能的事。之所以加以『弟』字,是批書人經過深思熟慮,有意製造的煙幕。試想:小說第一回(含脂批)所提到人名有吳玉峰,東魯孔梅溪、棠村,前二人的字號均不見於當時的典籍,而『棠村』則是本朝名人梁清標的常用號,《棠村詞》一書,即是力證。若云『乃棠村序也』或『乃其兄棠村序也』,世人很容易聯想到梁清標,故只能委曲求全,以『弟』誤導。《脂批》中此類『障眼法』並不鮮見:『脂硯先生』、『一芹一脂』、『鳳姐點戲,脂硯執筆』中的脂硯,三處點評,三種臉譜,均用此法亂之,令人如墮煙海。
(2) 『玉峰』、『梅溪』疑為吳舒鳧、曲阜孔尚任二人的另號。其二人傳世之作不少,但史料不見用此二號,猜測由於當時的政治環境的原因,《石頭記》的內容有悖於正統觀念,加上洪升已有『前科』,為了逃避文網、節外生枝,而又不失朋友之情和敬佩,疑為吳、孔專為題閱《石頭記》的用號,也是當時文人之間不得已的選擇。小說及《脂批》中的『曹雪芹』、『僧』(升的南音諧聲)等均屬此類;『賈雨村』、『甄士隱』則屬另類編造。『玉峰』、『梅溪』為批書人自己編造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故不見於典籍。
(3) 我在《百年紅樓寫滄桑》中認為,棠村在康熙三十二年(1692)寫序並推薦給曹寅。事實上,梁棠村死於康熙三十一年(1691),也就是說,作序的時間下限應在康熙三十一年,而上限應是洪升《石頭記》成書後不久。康熙二十八年《長生殿》完成,康熙二十九年洪升尚在刑部獄中,構思故事情節尚屬可能,獄中寫作的可能性不大。因此,洪升寫完《石頭記》小說稿的時間只能在出獄之後到棠村之死的區間,即一六八九年秋至一六九一年春。故認為《石頭記》小說稿在一六九○年完成,誤差不會太大。這樣一來,到一七九二年,程乙本《繡像紅樓夢》出版,『百年紅樓』實際上是一百零二年。也由此可見,《風月寶鑒》一書,在一至兩年的時間內,不可能寫得太長、太詳。僅作為《石頭記傳奇》底本足矣。
(4)經過十餘年的努力,康熙三十九年(1699)六月,孔尚任創作的《桃花扇傳奇》完成。其創作期恰與洪升的《石頭記傳奇》創作期重疊。改名《情僧錄》的《石頭記》底本,在一六九○年完成時,梁棠村、孔尚任(梅溪)尚在北京,就時間、地點、身份、文才而論,在不長的時間之內,由棠村作序,孔尚任評批(《脂批》中有署名『梅溪』的批語)並改《情僧錄》而題曰《風月寶鑒》新名,是完全可能的,更何況此時孔尚任也正在寫『風月』場上的明末高官戲劇《桃花扇》。棠村作序後不久便去世。孔尚任也因康熙看過《桃花扇》劇本之後,似有『貶清』之嫌,於次年被藉故罷官,兩年後的一七○二年,離京返回東魯隱居。 較後的《脂批》中,則未見此二人蹤跡。
(5)在《曹寅筆下的晴雯》一文中,認為趙秋谷曾為曹寅所寫《芙蓉女兒誄》長詩做過評注。《葬花吟》最後的一條眉批中,所說的『客』,實指秋谷;『先生』是指洪升;寫批者為畸笏叟曹俯。近見李森文先生《趙執信年譜》,均不見秋谷與曹寅寫《金陵十二釵》有任何接觸,僅提及曹寅《讀洪昉思稗畦行卷感贈一首兼寄趙秋谷宮贊》詩,其中,『垂老文章恐懼成』應指洪升晚年在心有餘悸的狀態下,寫成的《石頭記》行卷。『兼寄』表明秋谷並不在場。從《年譜》看,一七○四年洪升死至一二年曹寅病故,這期間秋谷從未到過南京,不可能在曹寅《芙蓉誄》手稿上評注。倒是雍正元年(1723)冬,六十二歲的趙秋谷南遊來到南京(江寧)。此時曹寅已故去十一年,江寧織造由曹鈁乒埽淙幻揮惺妨霞竊兀部啥隙ㄇ錒卻聳弊叻霉芨臘堇嫌巡芤?問及洪升行卷諸事。曹家此時拿出《金陵十二釵》遺稿,是順理成章的。前述的那條《脂批》,正是曹罡萸咨砭鍬枷呂吹模皇怯捎諞丫齙腦穎槐閽淞噸分行闖穌婷敵斬眩嘈糯恕汀詞欽災蔥牛錒取?
(6)上條所提的《脂批》:『有客曰:先生身非寶玉,何得而下筆,即字字雙圈……。想此『先生』應指洪升。近見一文中(大意)是說,當年《長生殿》在京城上演,一時洪升名聲大噪,連街頭巷尾的青年女子、老嫗等(大約是戲迷或追星族)均恭稱洪升為『洪先生』……。『洪先生』之稱在當時可能是很流行的,上下皆知,幾乎是洪升專用。趙秋谷當年也在京城,又與洪升及《長生殿》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這條批語中。用『客』的口氣說:『先生身非寶玉』,從身份、經歷、時間、口吻及文友關係諸方面,此客都與趙秋谷接榫。『先生』無疑應是洪升。
暫補到此。
……
近見宋楚瑜先生參訪恭王府電視報道,現場宋特別講明:「我是學外交的……」。恭親王正是清朝外交史上佔有重要地位的人物,也與《馬關條約》和台灣史有關。然而介紹者卻講,某某紅學大師考證這裡與《紅樓夢》有關,並問訪者:『看,這裡像不像林黛玉的瀟湘館?』。『紅學』至今,研究、考證、應用到如此之深、之細,能不令人感慨?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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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望提出批評、質疑、提示和反對意見,乃至剷平「百年紅樓」邪說,為的是弄清學術是非。
劉一心 2005-5-28 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