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史湘雲不屬於金陵十二釵

薛寶釵、史湘雲不屬於金陵十二釵

薛寶釵、史湘雲不屬於金陵十二釵

紅學研究

《紅樓夢》主題思想是反清與悼明之亡。紅樓人物都是圍繞這一主題思想作明亡歷史表演的,他們都是虛構人物(見拙文"從一條脂硯齋批語看《紅樓夢》的主題思想",以下簡稱"《紅樓夢》的主題思想")。在這一歷史表演中,必需有人代表清朝,這是不可或缺的。那麼紅樓人物中由誰來擔當這一角色呢?筆者認為,應由兩個與"金"有關的人,那就是有金鎖的薛寶釵與有金麒麟的史湘雲!這不能不使人吃驚和難以接受。薛寶釵一貫表現為賢女形象,知情達理,受到上下人等的愛敬;史湘雲則表現為天真直爽,與人和好無間。她倆怎會成為書中反面人物呢?對於這一問題我們看書中是怎樣說的:第一回有石頭與空空道人一段對話,其中有:"在作者不過要寫出自己的兩首情詩艷賦來,故假捏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添一小人撥亂其間,如戲中的小丑一般。"這段話的意思之一應是說:《紅樓夢》對人物刻畫不墨守前人成規,書中反面人物也會描繪成正面人物形象,而不一定都刻畫成小丑。還有,第一回形容賈雨村相貌為"腰圓背厚,面闊口方,更兼劍眉星眼,直鼻權腮。"(第三回也借賈政之目稱其"相貌魁偉"),其脂批為:"是莽、操遺容。"、"最可笑世之小說中,凡寫奸人,則ˋ鼠耳ˊˋ鷹腮 ˊ等語。"這又將王莽、曹操之流的權奸人物戴上京劇臉譜的正面人物面具,而不是將他們都加以醜化。以上書文、批語都告訴我們,《紅樓夢》的反面人物也會具有正面人物好形象,這樣以來,薛、史二人代表清朝就沒有什麼可驚怪的了。其實,作者如此寫也是為了規避文網的緣故,誰會想到薛、史這等人物竟會代表清朝!--她倆既然代表清朝,當然就不可能屬於金陵十二釵人物了。

薛、史二人代表清朝並被排除在十二釵之外,具體證據何在?

第七回有"送宮花"一節文字。薛姨媽要周瑞家的將她家的十二支宮花分送給賈府的迎、探、惜以及黛玉每人兩支,給鳳姐四支。盛裝宮花的匣子是薛姨媽讓香菱拿出來的。這時在旁的王夫人說道:

留著給寶丫頭戴也罷了,又想著他們!

但薛姨媽卻道:

姨太太不知,寶丫頭怪著呢!他從來不愛這些花兒粉兒的。

十二支宮花顯然是指金陵正十二釵,薛寶釵既然不要這宮花,她當然就不是十二釵人物了。本回有回前詩:"十二花容色最新,不知誰是惜花人。相逢若問名何氏,家住江南本姓秦。"可見十二支宮花是代指十二個姓秦(華夏)的女子(正十二釵);"家住江南",顯然是說《紅樓夢》主要是寫南明的事。

那麼史湘雲為什麼不屬於十二釵?

第三十八回賈母偶然提及她的史府曾有一亭子,叫做枕霞閣。對此有脂批:

看他忽用賈母數語,閒閒又補出此書之前似已有一部《十二釵》的一般,令人遙憶不能一見。余則將欲補出枕霞閣中十二釵來,豈不又添一部新書。

脂硯齋說:他要補寫出一部《枕霞閣十二釵》,看來像是戲言。但《紅樓夢》絕無泛文虛設空穴來風之文,其字字句句都是有實在用意的。脂硯齋要補出《枕霞閣十二釵》的用意,很快就顯露出來了,因為緊接其後,史湘雲取詩號為"枕霞舊友"!我們試想:"枕霞舊友"不就是說史湘雲應是《枕霞閣十二釵》的人物嗎!既然如此,她就無緣於金陵十二釵了。--如果沒有這條批語,誰能看出史湘雲取詩號"枕霞舊友"是為表明她不屬於金陵十二釵!可見批書人就是作書人自己(作書人與批書人為同一個人,拙文"甄寶玉與假通靈玉--有關後四十回與脂批的真偽問題"曾討論過)。

由於《紅樓夢》寫至第七回十二釵尚未全部登場,而且有些人也不可能接受此花,例如李紈為孀婦、巧姐太幼等。所以由以上五個人(其實是六個人,因為秦氏得到鳳姐轉送給她的宮花),代表十二釵得到宮花。

作者為什麼用兩個帶"金"的人代表清朝呢?原來滿族原稱女真族,後改稱滿族。女真族曾於公元1115--1234年間建立金國。1616年努爾哈赤建國,遂稱後金,1636年清太宗改後金為清。作者使薛、史二人身上有金飾,因而與"金"有關,借此以指清朝。

曹雪芹怎樣使薛寶釵史湘雲表演清朝的呢?

首先我們需將"金玉良緣"、"懷金悼玉"、"木石前盟"三個詞的真義說一下:

人們歷來認為前兩個詞中的"金"是指薛寶釵,因為她有金鎖;"玉"是指賈寶玉,因為他有通靈玉。"木石前盟"中的"木"是指林黛玉,因為她是絳珠仙草。然而細想起來卻有問題:"玉"指寶玉對"金玉良緣"是講得通的,但對"懷金悼玉"就不好解釋了。如果說此處的"玉"仍然指寶玉,那麼怎能自己悼自己呢?另外,黛玉既然是草,怎能稱她為"木"呢?筆者認為,這三個詞具有重要政治隱義。通過以上論述,我們已知"金"可指清朝;根據拙文"《紅樓夢》的主題思想","玉"可指華夏政權。滿族以少數民族入主中國,其各方面實力遠遠不及漢族。為鞏固其統治地位,緩和當時尖銳的民族矛盾,於是倡導滿漢一體、滿漢是兄弟、甚至自稱滿族也是大舜苗裔等等,以攏絡漢人。"金玉良緣"(或"金玉姻緣")實際上就是指此而言的;"懷金悼玉"的"懷",有歸順的意思,"悼"當然是哀悼的意思,"金"指清朝,"玉"指華夏,於是"懷金悼玉"的真義就不言自明瞭;比較費解的是"木石前盟"。筆者認為,"木石"二字是指"桂"字。因為"桂"字的一旁為"木",另一旁為"圭",而圭是具有一定形狀的玉,實際上就是一塊玉。在《紅樓夢》裡,玉也就是石,通靈玉是由石變化而成,即可說明這一點。因此,"桂"字可認為由"木"與"石"合成的字。那麼"桂"字有什麼特殊意義呢?"桂"字的意義曹雪芹將其埋藏於第七十九回之中了,那就是香菱告訴寶玉的"桂花夏家"一詞。我們知道古時"花"與"華"通用,所以"桂花夏家"也就是"桂華夏家",這是以"桂"暗指華夏!"木石"也就隱指華夏了。因此"木石前盟"是說:華夏才是漢人從前的國家,也就是漢人的祖國。

明白了上述三個詞的真義,我們看曹雪芹是怎樣利用薛寶釵來代表清朝的。

第三十六回敘述寶玉午睡。襲人在旁做針線,並為寶玉驅趕蚊子。這時寶釵來了。襲人要出去走走,請寶釵略坐一坐。襲人走後,寶釵獨坐寶玉身旁,只聽寶玉睡夢中喊罵:"和尚道士的話如何信得?什麼ˋ金玉姻緣ˊ?我偏說ˋ木石姻緣ˊ!"寶釵聽了,不覺怔了。這是一幕活生生的政治獨幕劇!曹雪芹用寶玉夢囈作掩護,使"玉"(華夏)說這些話給"金"(清朝)聽!在這一段文字中,寶釵為寶玉驅趕蚊子、並為寶玉刺繡兜肚,在封建社會,像寶釵這樣的姑娘能做這種事嗎?這不過為點醒讀者:這裡面有隱寓,不要輕輕放過。我們讀《紅樓夢》能死讀、呆讀嗎?

下面再舉一例:

第二十二回賈母為薛寶釵做生日,在園內搭起小小戲台,請府外戲班演小戲(不用本府戲班而用府外戲班,明顯告訴讀者這裡面有用意)。戲班中有兩個年齡很小的戲子。戲後,鳳姐指說一個小戲子"這個孩子扮上活像一個人"(暗指黛玉)。這時有書文:

寶釵心內也知道,卻點頭不說;寶玉也點了點頭兒不敢說。湘雲便接口道:"我知道,是象林姐姐的模樣兒。"

誰能看出這裡面的機關與奧妙?從表面看,拿黛玉比戲子的像是鳳姐,但實質上卻是史湘雲!因為鳳姐(也包括其他人)都看出那個小戲子像黛玉,但都顧及黛玉的性格而不說出口,只是由史湘雲捅破的。作者借這件事點出:拿黛玉比戲子的是史湘雲!史湘雲既然也代表"金",那麼這也就是說:"金"(滿清)拿"玉"(華夏文人名士)當作戲子!

書文"寶釵心內也知道,卻點頭不說;寶玉也點了點頭兒不敢說",其中暗含著作者多少亡國屈辱感!我們已知寶釵、湘雲代表"金";寶玉、黛玉代表"玉",藉著這兩"金"兩"玉"作者表達出如下隱義:寶釵("金")知道黛玉("玉")是湘雲("金")的戲子,只是不說出來;寶玉("玉")知道黛玉("玉")是湘雲("金")的戲子,但卻不敢說。曹雪芹巧妙的利用這兩"金"兩"玉"最終表達出如下真正意圖:滿清("金")知道漢族文人名士("玉")是自己的戲子,只是不說出來;漢族文人名士("玉")知道自己是滿清("金")的戲子,但卻不敢說。--小小一件事,閒閒幾句活,卻隱寓著作者撕心裂肺的亡國之痛,我們讀《紅樓夢》豈能只觀其外表而不看其內裡的隱藏嗎?脂硯齋告誡《紅樓夢》讀者:要看此書背面,不要看正面;要深入這部書的腠理,才能得其三昧。這真是肺腑之言。江湖魔術師有言曰:"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這很適用於《紅樓夢》讀者。如果我們一味地被"姐姐""妹妹"迷住眼,看不出作者背後用意,那麼我們就如第二十八回回末作者對我們的諷譏:黛玉稱寶玉為"呆雁",並甩絹子打到寶玉眼上,暗示我們讀者都是"呆雁"、"呆眼"!

有關薛、史二人扮演清朝角色之處還有很多,限於篇幅不能備述。

清朝與明朝處於對立面上,書中是借寶玉與寶釵不和諧的關係加以表露的。今舉二例:

周瑞家的給黛玉送宮花時,黛玉正在寶玉房中,大家解九連環作戲。有如下敘述:

寶玉道:"寶姐姐在家作什麼呢?怎麼這幾日也不過來?"周瑞家的道:"身上不大好呢!"寶玉聽了,便和丫頭們說:"誰去瞧瞧,就說我和林姑娘打發來問姨娘姐姐安,問姐姐是什麼病,吃什麼藥。論理,我該親自來的,就說才從學裡回來,也著了些涼,改日再親自來看。"

由這段敘述可以看出寶玉對寶釵的態度是冷淡的,他倆之間有著鴻溝界限。如果有人說黛玉或迎、探、惜生了病,寶玉能有如此表現、不惜說慌話不去看望嗎?

第九回寫寶玉開始入家塾讀書。特來辭別黛玉。其中有:

(寶玉)嘮叨了半日,方抽身去了。黛玉忙又叫住問道:"你怎麼不去辭你寶姐姐來呢?"寶玉笑而不答,一徑同秦鍾上學去了。

由寶玉的"笑而不答",表露出寶玉與寶釵貌合神離的關係,--實際上是指華夏人民與清朝的這種關係。

不過《紅樓夢》人物影射不是呆板的,而是隨機應變、逢場作戲、轉瞬即變的。例如薛寶釵,她在更多的地方是影射那些投靠清朝,並且真心實意擁護"金玉姻緣"的漢族文人。特別是後四十回金桂(代表"金")進入薛家後,薛寶釵的性質即發生根本性的轉變,不再與"金"有關係。否則的話,她怎能為寶玉懷胎生子,取名為"桂"呢?

薛、史二人既然不屬於金陵十二釵,那麼誰將填補她們的空缺?筆者認為,應是寶玉與香菱!我們先說寶玉。在"送宮花" 一段文字中有如下敘述:

誰知此時黛玉不在自己房裡,卻在寶玉房中,大家解九連環作戲。周瑞家的進來,笑道:"林姑娘,姨太太叫我送花兒來了。"寶玉聽說,便說:"什麼花兒?拿來我瞧瞧"一面便伸手接過匣子來看時,原來是兩支宮制堆紗新巧的假花,......

寶玉的手拿了宮花匣子,這表明他與宮花有份,也就是說,他也應得到宮花了。

寶玉是男性,怎能成為"釵"呢?前面我們說過,紅樓人物都是圍繞明亡這一歷史主題作表演的,他們都是影射明亡之際的一些歷史人物,主要以十二個人為代表。他們之中有男,也有女。曹雪芹為規避文網起見,將男性都化為女性,十二釵就是如此產生的。但是他們之中也需要保留一個男性,例如"金玉良緣"的表演,就必須有一個象寶玉這樣的男性才可以,於是寶玉便成為十二釵中唯一的男性了。--知道了這一點,我們就能解開紅學的一個問題,那就是脂批透露寶玉為十二釵中人物!例如:脂批稱"寶玉系諸艷之冠"(第十七回回前總批);"按《警幻情榜》,寶玉系ˋ情不情ˊ"(第八回批語);"後觀ˋ情榜ˊ評曰ˋ寶玉情不情,黛玉情情ˊ"(第十九回批語);"妙極!連寶玉一併算入姊妹隊中了"(第三十九回批語)等等。現在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原來寶玉本來就是十二釵人物。--由此也可看出脂批是作者自寫自批,不然的話,誰敢將寶玉列入"釵"中去!

香菱與宮花有關,是因宮花匣子是由她拿出來的。作者借這件事表明,香菱也屬於正十二釵。

香菱的地位比丫鬟高不了多少,怎能成為正十二釵呢?原來"香菱"是"湘靈"的諧音,是指華夏光榮祖先之一的大舜的兩個妃子--娥皇與女英。皇、英為舜之死而同沉湘水以殉夫,成為湘水之神,一般常稱之為湘靈。因此香菱(湘靈)可代指已歸滅亡的華夏,前述"桂花夏家"(暗指華夏)由她說出,便不是偶然的了。由此可見香菱的代表性是非同一般的。由書中以下事實也可看出她的重要性來:《紅樓夢》一開篇(第一回),她即以幼年出場;曾經中斷的前八十回之末,她被金桂改名為秋菱;書的最後(第一百二十回),以她的"產難完劫",遺一子以承薛家宗祧作收尾,這都有作者重大用意,可看出她對《紅樓夢》一書的重要性,也可看出《紅樓夢》是寫華夏亡國的書。清末文人邱煒萲有詠香菱詩:"好姻緣是惡姻緣,天上維摩總悟禪。請汝上場煩汝下,全書關鍵一香菱。"他看出了香菱在《紅樓夢》一書中的關鍵性。但他未看出第八十回也有香菱的事--特別是第八十回香菱說的"蘭花桂花的香",是扣在第一百二十回的"蘭桂齊芳"上。

香菱既然代表華夏,其地位如此重要,作者理應將她列入正十二釵,並使其出身高貴,既美貌又有詩才,如此才符合正十二釵的條件。為什麼反而使她成為丫鬟一流人物呢?原來香菱("湘靈")是作者為了描繪華夏在清朝統治下受屈辱、苦難而設計的受難人物!所以難以將其列入正十二釵,只好借送宮花一段文字,用極隱之筆來透露了。--香菱("湘靈")受盡金桂(代表"金")的折磨,並被改名為"秋菱",表明香菱("湘靈")已不存在了,華夏亡國了。香菱的判詞"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一般認為香菱是被金桂折磨死的。其實不然。"兩地生孤木"是指金桂,這是對的;"香魂返故鄉"其實是"湘魂返故鄉",即湘靈魂歸故鄉--華夏滅亡了。因此這兩句判詞並非說香菱被金桂折磨而死,而是為表明華夏亡國這一政治隱意。所以香菱活著直到書的終結,不能作為後四十回為偽續的證據。但是香菱改名秋菱也有一定意蘊:"秋菱"一詞是從第一百八回賈母的酒令詞"秋魚入菱窠"來的。秋魚入菱窠是為躲避冬寒,但來年春暖還會復出的,暗喻華夏還會復興,也就是"蘭桂齊芳,家道復初"的真意了。所以香菱在金桂的極度折磨下,仍能活下來,並為華夏留下"宗祧",以等待"家道復初"的到來。

香菱在正十二釵中應是頂替史湘雲的,書中第五回關於史湘雲的判詞與十二支曲《樂中悲》,其實都是指香菱而說的。今說明如下:

史湘雲的判詞與《樂中悲》都強調指出她襁褓中失父母,但其雙親怎樣亡故的、其父與忠靖候史鼎屬於什麼親戚關係,書中皆隻字未提,令人不解。筆者認為,其實這是暗指香菱幼年被拐賣,終生不知其父母為誰而說的。

第七十九回有如下敘述:

且說香菱自那日搶白了寶玉之後,自為寶玉有意唐突,"從此倒要遠避他些才好。"因此,以後連大觀園也不輕易進來了。日日忙亂著薛蟠娶過親,因為得了護身符,自己身上分去責任,到底比這樣安靜些。二則又知是個有才有貌的佳人,自然是典雅和平的:因此,心裡盼過門的日子,比薛蟠還急十倍呢。好容易盼得一日娶過來,他便十分慇勤小心伏侍(據程乙本)。

《樂中悲》的詞句:"幸生來,英豪闊大寬宏量,從未將兒女私情,略縈心上。好一似,霽月光風耀玉堂。"應即指香菱對薛蟠娶夏金桂毫無妒嫉之心,反存歡迎之意,並且真心實意地敬愛金桂而說的;"廝配得才貌仙郎":"才貌"二字是扣在上述金桂"有才有貌"這句話上。其實書中從未提及夏金桂有什麼"才",可見這只是為了與《樂中悲》的"有才有貌"二字相照應而寫的。又所謂"仙郎",當指夏金桂稱桂花為嫦娥花,即以自己比嫦娥而說的。但金桂為女性,怎能稱她為"郎"呢?

前面我們說過,曹雪芹將清朝所倡導的"滿漢一體"、"滿漢是兄弟"等,隱稱為"金玉良緣"或"金玉姻緣",在此處,金桂顯然代表"金",香菱當然代表"玉",金桂虐待香菱,實際上就是這種"良緣""姻緣"的真實情況。滿漢既然稱"良緣""姻緣","金"當然是封建式的丈夫了,所以《樂中悲》中稱金桂為"郎"。《樂中悲》中的"雲散高唐,水涸湘江":當是說:象香菱那種傾心於"金玉良緣"的漢人,結果在事實面前化作一場空夢、噩夢,成為受苦受難的亡國奴隸。

史湘雲或其家族與湖南地方毫無關係,她的名字裡面為什麼有個"湘"字呢?現在我們明白了:有了這個"湘"字,才能從她的判詞與《樂中悲》中提出"湘江",才能聯繫到湘靈,才能點出香菱。但史湘雲與香菱並無任何實質性的關係,藉著她的名字點出香菱,只不過隱蔽地表明她是十二釵中冒名頂替香菱的人而已。

我們附帶提一提"施毒計金桂自焚身"一事。金桂投毒欲害死香菱,結果反而自害己身。曹雪芹用"自焚身"三字來表明這件事是有用意的:因為明朝的"明"也好、漢人的"漢"也好("漢"可指漢朝,而漢朝以火德興起),都有火的意思。清朝滅明滅漢,雪芹認為這是引火燒身,自取滅亡。當雪芹那個時代,滿族受漢族勞動人民供養已達百年之久,滿人可以不耕而食,不織而衣,過著悠閒優越的生活;滿官們更是驕奢淫佚、腐化墮落。他們已喪失自我生存能力,其創業時期那種嫻習騎射、驃悍、征服、掠奪的民族精神已不復存在;而且滿人大量吸收漢人文化(這與他們文化享樂有關),以致其本民族的語言、文字漸趨消滅。雪芹當已預見到清朝走向衰微與滅亡了。由此可知,《紅樓夢》既寫明朝或華夏之亡,也寫清朝之亡。這樣一來,程本第八回詠通靈玉的"好知運敗金無彩,堪歎時乖玉不光"就容易解釋了。--"時乖玉不光"當指明朝因時乖運背,為清朝小國所滅;"好知運敗金無彩"則是說:要知道清朝也有運敗衰亡的時候。

知道了香菱屬於金陵正十二釵,我們就能解開紅學上的又一問題,即:薛寶琴、李紋、李綺等人各方面條件都比香菱高得多,為什麼金陵十二釵的副冊以香菱為首,薛寶琴等人肯定居其後呢?原來這裡面有作者用意。正十二釵中的薛寶釵、史湘雲既然被排除掉,那麼就應該由副冊的人來依次遞補,香菱居副冊之首,當然應由她補入正十二釵。另一個應補入的人,當然是寶玉,不過寶玉是以男性出現的,不可能將他置於副冊之中。所以寶玉於幻境閱冊時,副冊只提出一個人。副冊少了兩個人,當然應由又副冊的人加以遞補,所以又副冊提出晴雯襲人兩個人。--這又使我們瞭解到,為什麼副冊只提出一人,又副冊只提出兩人的緣故。

香菱頂替史湘雲作為正十二釵之一,所以史湘雲的判詞與十二支曲實際上是指香菱而說的,那麼寶玉頂替薛寶釵成為正十二釵之一,薛寶釵的判詞與十二支曲是否也是指  

寶玉而說的?這就牽扯到使紅學家困惑的一個問題,即:十二釵人物都是每人一詞一曲,為什麼釵、黛二人的詞曲卻合在一起?筆者認為,根據香菱的情況,寶釵的判與曲子應是表出寶玉的,不過要單獨借薛寶釵的詞、曲來表出寶玉,其難度就很大。曹雪芹將釵、黛二人的詞曲合到一起,當是便於將寶玉拉入詞曲中,並排除掉薛寶釵!下面我們看釵、黛的詞曲是怎樣排除寶釵並拉入寶玉的。

我們試觀《終身誤》這支曲子,實際上它是用寶玉的口氣表達對"懷金悼玉"的情懷("愚衷")的。--既"傷懷",又無可"奈何";判詞也有類似性質,"可歎""堪憐"顯然是寶玉口氣,是他對"金玉良緣"的哀歎。因為判詞中提出"玉",但不說寶釵而說"金簪",這就點出"金"來,透露出"金玉良緣"這件事。所以釵、黛的判詞與《終身誤》與釵、黛無關。最關鍵的是《枉凝眉》這支曲子,它是指寶、黛二人的"木石前盟"而說的。曲子中的"閬苑仙葩"明顯指黛玉,因為她是"絳珠仙草";"美玉無瑕"當然指寶玉,這無須解說;下面"若說有奇緣"至"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應指寶、黛雖然熱戀,但其婚姻注定要成為鏡花水月,不能如願以償;最後幾句,當是暗指絳珠仙草為神瑛侍者還淚報恩一事。這支曲子只說寶、黛,而不提薛寶釵。由此可見,釵、黛的詞、曲是指黛玉、寶玉而說的,與薛寶釵無關。這就表明寶玉也是正十二釵之一。

根據以上論述可知,薛寶釵、史湘雲不屬於金陵十二釵,她倆的正十二釵位置應由寶玉、香菱來頂替。有一條批語也可說明這件事。第七回周瑞家的送宮花,對寶釵不要宮花一事有批語:

可知周瑞一回正為寶、菱二人所有,正《石頭記》得力處也。

此批語隱晦地說出:周瑞家的送宮花一事,是為寶玉、香菱二人也應得到宮花而寫的,他們應成為正十二釵人物。不然的話,他倆不是薛姨媽吩咐應接受宮花之人,為什麼批語特地提出他倆來?"正《石頭記》得力處也",這是說《紅樓夢》都是用這種隱晦的方法、語言來表述內在真意。--當然這是不得已的。

上面提到絳珠仙草與神瑛侍者,因此有必要將《紅樓夢》的內容組成說一說。

有紅學家認為,《紅樓夢》是由《石頭記》與《風月寶鑒》兩書合成的,筆者擁護這一意見,《紅樓夢》開頭有兩個"楔子"可以說明這一點。第一個"楔子"是講女媧煉石補天剩下一塊石頭,石頭變通靈玉,後來賈寶玉口銜通靈玉而生,於是賈寶玉就是石頭,有關賈寶玉的故事就是《石頭記》。不過根據拙文"《紅樓夢》的主題思想"所述,所謂《石頭記》,是指《姽嫿詞》林四娘與恆王的故事,--林黛玉代表林四娘;賈寶玉代表恆王。第二個"楔子"是關於"絳珠仙草"與"神瑛侍者"的故事,這當然就是《風月寶鑒》了。筆者認為,所謂《風月寶鑒》其實就是指《桃花扇》!我們已知《桃花扇》是以李香君與侯方域的愛情故事為主線,從側面反映出南明福王時代,君臣上下縱情風月,不顧國家安危,最終導致亡國悲劇,可作為後世之鑒戒,這應是"風月寶鑒"四個字的隱意。這就是作者用《風月寶鑒》代指《桃花扇》的隱衷。所以《風月寶鑒》是隱指魯人孔尚任的《桃花扇》。由此可見,"神瑛侍者"是是實指侯方域;"絳珠仙草"是實指李香君。《紅樓夢》與《桃花扇》的密切關係,在拙文"《紅樓夢》的主題思想"已討論過了,請參閱。

《紅樓夢》既然由《石頭記》與《桃花扇》(風月寶鑒)兩書合成,兩書的男女四個主角由寶玉與黛玉兩個人擔任,他倆一個代表恆王與侯方域;一個代表林四娘與李香君。

前面我們說過:紅樓人物都是作明亡歷史表演的。對於《枉凝眉》這支曲子,寶玉(此處他代表侯方域,即"神瑛侍者")與黛玉(代表李香君,即"絳珠仙草")是表演《桃花扇》的侯、李二人有緣相逢,喜結連理,但不久被迫分離,以致兩地苦苦相思。兩人在經歷種種苦難後,於《入道》一齣戲相會,滿以為從此團圓,永不分離。不料經張道士一聲棒喝,二人覺悟,拋棄到手的幸福,雙雙出了家,二人的美好願望成為鏡花水月。劇中有李香君思念侯方域而哭泣的戲詞:"銀鏡裡朱顏殘照,鴛枕上紅淚春潮。恨在心苗,愁在眉梢,洗了胭脂,浣了鮫綃。"(《寄扇》之"折桂令")。這即是絳珠仙草為神瑛侍者還淚報恩的真正所指。所以曲子《枉凝眉》是借《桃花扇》侯、李二人的事表出寶玉、黛玉二人,--用以排除掉薛寶釵。

《紅樓夢》雖由《石頭記》與《風月寶鑒》(《桃花扇》)兩書組合而成,然而兩書內容卻是揉雜在一起的,前八十回與後四十回都都是如此。那麼前八十回為什麼能單獨稱《石頭記》呢?原來《姽嫿詞》(即"石頭")寫於前八十回之末,即第七十八回,因此作者稱前八十回為《石頭記》。這是有意顯露《姽嫿詞》一節文字的重要性;同樣情況,後四十回可稱為《風月寶鑒》(《桃花扇》)。這是因為《桃花扇》之末,是侯方域李香君二人一同入道,這是《桃花扇》最重大事件,它有著深刻的政治意義,符合《紅樓夢》這部書的根本義旨;而《紅樓夢》後四十回之末,是寶玉黛玉二人入道,可看出作者有意點出《桃花扇》來。根據《石頭記》題名情況,後四十回就應題名為《風月寶鑒》了。寶玉的入道,這是無問題的;但黛玉不是因情而死的嗎?怎能說她入道呢?原來黛玉的入道,是由紫鵑來代替的(第一百十八回),即佛門所謂的"替身"。黛玉死,寶玉痛不欲生,長期哀思纏綿,常因此而病。那麼王夫人怎能將紫鵑派到寶玉屋裡呢?這豈不使寶玉見紫鵑而思黛玉,勾起他的哀傷嗎?真是豈有此理!對於這件事作者是有其用意的。紫鵑被派到寶玉屋裡然後出家,是象徵性地表明黛玉與寶玉一同出家,如同侯方域與李香君作為準夫妻關係一同出家那樣。黛玉既然入道,當然要成仙。書中一再表白這件事。例如黛玉死時,探春等人聽得有仙樂之聲(第九十八回),以及後來借寶玉的呆想法,屢次提及黛玉成仙(第一百回、一百四回、一百九回等)。這都說明黛玉是入道成仙了。第一百十六回寶玉神遊幻境,幻境的仙女不稱他為"寶玉"而稱他為"神瑛侍者";他見到"絳珠仙草",隨後見到已成仙的黛玉。這一方面說明黛玉成仙,另一方面,也說明後四十回就是《風月寶鑒》(《桃花扇》)。由於後四十回不可能有單行本,世間也就不會有《風月寶鑒》這本書了。《石頭記》於《姽嫿詞》寫出後,後面尚有七十九、八十兩回;《風月寶鑒》於紫鵑出家後,後面也有一百十九、一百二十兩回,看來這是作者有用意的安排。

黛玉為什麼是"絳珠仙草",也就是說李香君為什麼是"絳珠仙草"?"絳珠"二字我們尚不得其解,但"仙草"是容易解釋的。李香君的名字是楊龍友給她起的。楊龍友說:"《左傳》云:蘭有國香,人服媚之,就叫她香君何如。"(《桃花扇》‧《傳歌》)。可見李香君名字是蘭草的意思。根據第一百十六回關於幻境中絳珠仙草的描述,明明是蘭草的形象,絕不會是牡丹、芍葯、海棠,或其它名花。這又可說明後四十回與《桃花扇》有關。

我們說《紅樓夢》是由《石頭記》與《風月寶鑒》(即《桃花扇》)組合而成,其實並不準確。《石頭記》只是有關《姽嫿詞》林四娘的故事;《風月寶鑒》是關於南明福王政權之亡,以及李香君與侯方域的愛情故事。但《紅樓夢》內容尚包括崇禎一代之亡,以及南明其他各政權,例如魯王、唐王、桂王等政權的滅亡,也包括其他一些明亡歷史人物及其事跡,等等。金陵十二釵人物都是代表這些政權和這些人物的。所以除《紅樓夢》可稱為此書的總名外,曹雪芹對此書所題的《金陵十二釵》,也能涵蓋全部內容,因而也可作為此書的總名。至於《情僧錄》,它應是《石頭記》的別名。空空道人看了石頭上刻的《石頭記》,便更名"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作者借空空道人一變而為和尚這件滑稽怪事,暗示"情僧"二字有重要隱寓。原來"情僧"是"青乘(音勝)"的諧音與借音。此處"乘"是指史乘,--即指歷史。《情僧錄》即是《青乘錄》,即指青州林四娘的抗清歷史故事。--但是林四娘率領女兵與流寇(暗指清兵)戰鬥而死,應是曹雪芹虛構的。書中稱林四娘為"姽嫿將軍",其"姽嫿"二字應是"鬼話"的諧音,說明林四娘的故事是虛而不實的。第一回對女媧補天剩下一塊石頭之批為:

剩了這一塊便生出許多故事。使當日雖不以此補天,就該去補地之坑陷,使地平坦,而不得有此一部鬼話。

此批語明白說出《石頭記》是鬼話。但也有意借諧音點出《石頭記》是"姽嫿"(即《姽嫿詞》)。

曹雪芹編造林四娘的故事,目的是要漢族人民傚法林四娘榜樣,反抗清朝統治。《姽嫿詞》中有:"紛紛將士只保身……不期忠義明閨閣""何事文武立朝綱,不及閨中林四娘",《紅樓夢》之所以尊崇女兒,貶低男子,提出"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就是從《姽嫿詞》來的。

《紅樓夢》是一部高度偽裝的政治小說,之所以如此,是因其有反清與悼明之亡的犯清朝大禁的主體內容。曹雪芹在當時文字獄刀光劍影人頭滾滾的情況下,不得不採取脂批所說的種種"秘法",例如雲龍霧雨、有隱有現、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背面傅粉、烘雲托月,等等,等等,以避文網。他哪能實話實說呢。當前紅學界批評主張反清復明的索隱派,不講實證,只去猜謎。試想:當時如果發現《紅樓夢》有反清悼明的實證,對曹雪芹來說,那將是怎樣的一種後果!筆者通過前面所述兩篇拙文以及本文,還有拙著《紅樓夢真相》,自以為一鱗半爪地的探索出這部書反清悼明的一些像是實證的實證,特別是《姽嫿詞》的反清與薛寶琴十首懷古詩謎的悼明之亡這兩大重點。有望紅學家惠予批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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