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的祖籍在瀋陽
曹雪芹祖籍「遼陽」亦或「豐潤」之爭在紅學界由來已久,兩派代表人物馮其庸和周汝昌先生各執一詞也已多年。二人的論述,我有幸皆有涉獵。個人感覺,馮先生依據的多為地方史志及家族譜系等資料,偏於理性;周先生則要感性得多,依據的多為曹寅本人所寫之詩詞。相比之下,感性容易讓人親近,但理性更為可信。
此次遼陽之行,我在曹雪芹紀念館裡親見了《八旗滿洲氏族通譜》和《五慶堂遼東曹氏宗譜》的內文。其中,《八旗滿洲氏族通譜》卷七十四附載滿洲旗分內之尼堪姓氏,關於曹錫遠的記載條目如下:
曹錫遠
正白旗包衣人。世居瀋陽地方。來歸年分無考。其子曹振彥。原任浙江鹽法道。孫曹璽。原任工部尚書。曹爾正。原任佐領。曾孫曹寅。原任通政使司通政使。曹宜。原任護軍參領。兼佐領。曹荃。原任司庫。元孫曹顒。原任郎中。曹頫\。原任員外郎。曹頎。原任二等侍衛兼佐領。曹天祐。現任州同。
至於《五慶堂遼東曹氏宗譜》,據周汝昌先生分析,有諸多紕漏之處,在此,我不做累述。我也覺得家譜作假有此可能,因為國人普遍有一種「同姓是一家」的觀念,將同姓中的名人收入自家家譜也可達到光耀門楣的目的,說白了,還是虛榮心的問題。
回頭再說《八旗滿洲氏族通譜》,我不明白學術界關於祖籍的定義是什麼,這份官修的氏族通譜裡明明記載的很清楚:曹雪芹其上五代的曹錫遠,世居瀋陽地方,為什麼大家對此還覺不夠,難道其上五代不夠久遠,不足以被稱為祖籍嗎?對於這個問題,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弄清考證曹雪芹祖籍的目的是什麼?然後再來探討。毫無疑問,我們是因為《紅樓夢》而研究曹雪芹,因為研究紅學進而研究曹學的。所以,我們考證曹雪芹祖籍的目的很明顯,想借此尋找到曹雪芹的家學淵源以及他的家族對他帶來的影響。那麼,其上五代已經足夠。拿我們自己為例,能夠影響到我們的,父親一輩和祖父一輩,這是肯定的,曾祖父那輩的影響就已經微乎其微了,再往上幾代,影響幾乎不存在。所以,考證曹雪芹祖籍的問題,其上五代已經足矣。因此,關於曹雪芹祖籍的爭論,今後可以休矣,鐵證如山,曹雪芹的祖籍就是瀋陽。
如果,紅學家們不買這個帳,非要鑽這個牛角尖,非要追本溯源,考證出曹家是從哪兒移居到瀋陽的,那麼,我只能建議紅學家們都去學學生化科學,隨著基因技術的發展,科學家已經證明,現在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來自於同一條基因,所有女人也是如此。也就是說,幾百萬年前,我們都是從非洲的一個部落裡走出來的,按照紅學家們的理論,那裡才應該是我們真正的祖籍?
故此,紅學家們圍繞曹雪芹祖籍問題的論戰實無意義,一份《八旗滿洲氏族通譜》足以讓這個問題劃上句號。至於那些從曹雪芹追溯到宋代曹彬、三國曹操甚至漢代曹參的紅學家們則不僅無聊,而且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