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壇怪事何其多

紅壇怪事何其多

紅壇怪事何其多

紅學研究

我是山外之人,初涉紅壇,興趣昂然。但時間一長,發現紅學界遠非自己想像的那樣崇高和神聖。其怪事多多,又使我興趣索然。閒來無事,略作思考,簡單歸納,以饗讀者。

一、「剿殺」者的失敗。《紅樓解夢》誕生於1989年,曾經掀起過一個不小的「紅學熱」。1995年以後,雖然連續遭到三次「圍剿」和一次「封殺」。但奇怪的是,「解夢」非但沒有被「剿殺」,反而越來越發達,研究日漸深入,體系日臻完善,已經擁有了一個不小的讀者群。時至今日,「解夢」不但出版了六集,計十冊,而且還出版了《反讀紅樓夢》和霍國玲、紫軍校勘的《脂硯齋全評石頭記》。其影響也是越來越大。(見「紅樓藝苑」網「學術研究」中《〈紅樓解夢〉的歷史命運》一文,作者:張國平君)

二、馮其庸的《品格》。《紅樓夢學刊》2005 年第六輯發表了《馮其庸、李希凡、張慶善訪談錄——關於劉心武「秦學」的談話》。第一篇文章即:《做學問要有學問的品格——馮其庸訪談錄》。該文借「談」 劉心武,毫無道理地指責中央電視台,含沙射影地攻擊周汝昌先生,並把批判的矛頭引向《解夢》作者,說:「為了譁眾取寵又鬧出來了霍國玲的《紅樓解夢》,鬧了一陣,現在也都拆穿了。」文章不僅充斥了「亂說」、「亂談」、「胡鬧」一類霸氣十足的語言,而且表現出了十足的學閥派頭,這種毫無根據的誹謗言論,招來了《解夢》作者的有力答辯。紫軍先生針對《品格》一文的種種錯誤,寫出了「十二評」來反擊馮先生。一個老紅學家,原紅學會會長的一篇訪談,竟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我看是有些奇怪。(見新浪網「紅樓解夢的BLOG」)

三、馮其庸屬於哪一派?馮先生是反對索隱派的。可是他在《讀紅三要——胥惠民〈和青年朋友談《紅樓夢》序〉》(該文載於《紅樓夢學刊》2001年第四輯)一文中談到,焦大醉罵「隱隱包含著曹家上世的歷史」,「隱含了曹家早期關外的歷史和剛入關時的歷史」。這恰恰是解夢派霍國玲的主要觀點啊!(見《紅樓解夢》第五集前言)

四、劉心武的是與非。劉心武揭秘紅樓夢亮相「百家講壇」,掀起了新的一輪「紅學熱」。劉心武的揭秘和霍國玲的「解夢」都被一些人劃歸為「新索隱」一派,並說「索隱派」的大方向是錯誤的,予以全盤否定。雖然說劉的「揭秘」比霍的「解夢」晚了20多年,但其內容卻倒退了一大節,其學術價值並不是很大。儘管如此,作為一個標誌,它再次表明,索隱派並沒有被批倒、被「拆穿」,仍然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劉先生利用「百家講壇」的廣告效益,取得了可觀的經濟利益。他的書在國內外銷量大增。奇怪的是,劉先生不顧《紅樓解夢》的「惡名」和被「圍剿」、「封殺」的 「險境」,不僅承認了自己與《紅樓解夢》同屬新索隱一派,而且乾脆把自己的「揭秘」與「解夢」捆在一起,也不向「解夢」作者打個招呼,竟將自己的書名也冠之為《紅樓解夢》。這還不讓人感到奇怪嗎?

五、蔡義江的怪論。2006 年1月9日《華商報》記者黃哲的報道《紅學家北京批劉——紅樓夢只是一部無原型的小說》中有一段讓人目瞪口呆的怪論。報道說,著名紅學家、紅學會副會長蔡義江尖銳地表示:「劉(心武)先生讓我想起最近出來的韓國克隆之父黃禹錫」。在他看來,劉心武定要給《紅樓夢》中所有的東西都找到歷史依據,可忘了「其實《紅樓夢》和金庸武俠、《西遊記》、《三國演義》都一樣,它就是一部小說,根本沒有原型可尋」。劉心武把《紅樓夢》當成教科書了,結果就是「為了考據而考據」。「這絕對不是一種正確的學術研究方法,說好聽點是虛構,說難聽點是造假」。紅學家北京集體批劉已經被人們譏為不可思義的「群毆」了,蔡先生又出此語驚四座之怪論。是忘乎所以?頭腦發脹?氣糊塗了?思維混亂?還是利令智昏?奇怪!(見「紅樓藝苑」網「百家爭鳴」中《淺說紅學家對劉心武的批評》一文,作者:閻肅林)

六、周思源的常識錯誤。周先生先在《紅樓夢學刊》發表了《沙灘上的大廈--評〈紅樓解夢〉》一文,不久又在《紅樓》上發表《再評〈紅樓解夢〉的分身法》一文。兩文都是全盤否定曹雪芹這一重要的特殊的寫作方法的。周先生先後寫了三篇批評《紅樓解夢》的文章,意在否定《紅樓解夢》。可是在周先生的文章中,不但沒有批倒「解夢」,反而暴露了批評者的無知和淺薄。周先生是北京語言大學的教授、著名紅學家。周文中出現大量常識性的錯誤,實在令我輩莫名其妙。如,說「無材補天」之女媧石是「五色」的,霞是「五色」的,《紅樓夢》中沒有「拆字法」,不同類的事物不能「照應」,「犯了色」不是「重了色」,把「賈(gu)人」說成「賈家之人」,「黃粱」是指「不幸」,「片刻」不是 「短暫」的同義詞等。(見《紅樓解夢》第六集)

七、胡文彬的出爾反爾。憶往昔,胡先生為1989年初版《紅樓解夢》作「序」吹喇叭是有據可查的。到如今,胡先生胡批《紅樓解夢》,又欲全盤否定而後快。這種出爾反爾之態度又不知為般?奇怪!(見1989年版的《紅樓解夢》)

八、紅學家的自相矛盾。紅學家們大都是評論一派,不承認《紅樓夢》是謎書。可是在2005 年「百家講壇」播出的「紅樓六家談」中,胡德平先生卻說大觀園集中了「三山五園」的特點,具有皇家園林的氣派。周思源先生說作者曹雪芹把賈政的小妾趙姨娘寫成最壞的女人,讓人「莫名其妙」。蔡義江先生也說《螃蟹詠》「諷刺世人太毒了」這句話「不好理解」。王蒙說,他看到劉姥姥講茗玉的故事,有人喊「走水了」,感到「毛骨悚然」。這種主觀上不承認是謎書,而客觀上又解釋不通的自相矛盾的現象,真的無法解決嗎?真是奇了怪了!

九、是貶低還是提升《紅樓夢》的價值?評論派口口聲聲說《紅樓夢》僅僅是一部小說,與其他古今中外小說無異,讓我們讀者只要欣賞它的藝術魅力就可以了。也就是說,評論派只承認《紅樓夢》作為小說的文學藝術價值。而《紅樓解夢》解出了反面隱寫的「真事」,欣賞到了它的社會歷史價值。相比之下,是「解夢」提升了而評論派卻沒有提升《紅樓夢》的社會歷史價值,那麼,評論派「批判」、「圍剿」、「封殺」《紅樓解夢》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怪!

十、不敢上擂台的評論派。1995 年《紅樓解夢》(增訂本)出版。同年年底,紅學會130 位專家學者針對《紅樓解夢》達成了一個「共識」——「紅樓夢不是史書、經書,不是等待破譯的密碼,紅學應著眼於小說的藝術魅力的研究」。2000年5月,霍國玲、紫軍寫出了《〈紅樓夢〉是一部奇書、謎書——兼答「130位專家學者」的「共識」》一文。2002年5月,二人又寫出了【附件】《〈紅樓夢〉中的 「誤謬」(或「謎」)》一文,他們在帶脂批的八十回本《石頭記》中找出了310多條無法解釋通的、脂批中所說的「誤謬」或「謎」。對這篇答辯文章,至今未見一篇像樣的反駁文章。同樣,「解夢」提出了38個紅學基本問題,願與紅學同仁在平等的前提下商榷,但至今未見一人上擂台。我所見到的,只是一片吶喊聲: 「新索隱派之路走不通」,「《紅樓夢》反面無秘史」,「是考證派誤解了《紅樓夢》」……。還攙雜著一些非學術語言:「純屬子虛烏有」,「異端邪說」,「走火入魔」,「胡說」,「亂說」,「垃圾」,「胡說八道」,……(見《紅樓解夢》第五集和「紅樓藝苑」網「學術研究」中《〈紅樓解夢〉對〈紅樓夢〉和曹雪芹有關重大問題的基本觀點》一文,作者:張國平君)

十一、紅學會的缺席審判。紅學會是紅學研究的學術組織。其主要職責是貫徹「雙百」方針,關注學術前沿,支持新觀點、新理論,促進紅學健康發展。但是,現實情況恰恰相反。紅學會的領導不僅全部都是評論派的人,而且不吸收其他學派的專家學者入會。在不邀請被批評者參加的情況下,大搞缺席審判。有人說紅學會已經變成評論派的派會了!此說不謬!

十二、《紅樓夢學刊》已成派刊。《紅樓夢學刊》是國家級紅學研究的學術刊物,本來應該充分體現黨的「雙百」方針,給各種新觀點、新理論以一席之地,但現實卻讓人大失所望。批評劉心武和《紅樓解夢》的文章一登再登,而被批評者的答辯文章卻連一篇也不予刊登。這種不平等的學術爭鳴不知何時才能解決?建議《學刊》學習「紅樓藝苑」網站的做法,設一「百家爭鳴」欄目,讓不同學術觀點自由爭鳴。

十三、甘做「癡子弟」?《紅樓夢》又名《風月寶鑒》,有正反兩面。正面是「假語村」、「荒唐言」、類似於小說;反面是「真事隱」、「辛酸淚」、隱寫了一部歷史。脂批曰:「千萬不可照正面,只照它的背面」。「(《紅樓夢》)反面『春秋』也。所謂癡子弟正照風月鑒」。是脂批錯了,還是我不解其意?為何如此眾多的專家學者以及讀者甘願做「癡子弟」?

十四、變味的紅學。紅學研究屬於純學術問題。學術上的問題只有用學術的方法才能解決。即,平等協商,以理服人。任何企圖使用諸如權力、政治等非學術手段來解決學術問題,從來沒有成功過!一些人為了追求學術以外的東西,正在背叛學術,使紅學變了味!

十五、在鋪天蓋地的批評聲中,劉心武再登「百家講壇」(2006 年7月10-13日),為索隱派爭得了又一份平等權力,可喜可賀!這應該好好感謝新聞界的鼎立支持,特別是「百家講壇」。如果能讓《紅樓解夢》上「講壇」,「講壇」對紅學的貢獻可就大多了!紅學會和《紅樓夢學刊》應該捫心自問,盡早翻新悔悟,徹底反省自己的錯誤做法,改變自己的錯誤態度,對持不同意見的新觀點、新理論網開一面,給予平等的公民待遇。倘若如此,紅學會有望!紅學事業有望!我們將拭目以待!

以上略舉幾例,其他怪事請網友繼續補充說明。

劉振興2006年7月11日星期二完稿於新疆伊寧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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