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流產一男胎——董鄂氏進宮後小產
《石頭記》中的愛情悲劇,主要取材於順治皇帝與弟媳婦董鄂氏的歷史故事。該故事始於順治十二年二月初八日兩人秘密幽會(賈寶玉與兼美幽會),終於順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日董鄂氏病死(秦可卿病死,尤二姐死,尤三姐死)——到同年九月順治追封她為端敬孝獻皇后(《死封龍禁衛》),並寫了《端敬孝獻皇后誄文》(《癡公子杜撰芙蓉誄》實為《癡道人杜撰皇后誄》)。兩人生死戀的準確的時限為「五年八月有畸」,其中董鄂入宮與順治結為夫妻的時間為「侍君五年矣」。
這個愛情故事不是直接寫在一對男女主角身上,而是分散寫在七對紅樓男女身上。涉及幽會、入宮、流產、受辱、喪子、誤會、抄檢、病死、追封、發喪、誄文等一系列曲折的情節。每一對男女的故事寫得都很動人,自成一個結構,都是美輪美煥的愛情小說,具有極高的藝術欣賞價值。但只有七個故事合起來,才構成順治與董鄂全部的愛情悲劇。也只有合起來,才能理解「金玉良緣」取代「木石前緣」隱藏的社會意義。它不是一個可以人為改變的愛情悲劇,而是一個政治利益決定的歷史悲劇。也就是說,入關初期大清朝立足未穩,順治時代的「滿蒙聯姻」,必然戰勝皇帝任性的「戀愛自由」——「金玉良緣」必然取代「木石前盟」。
本文摘要談一談賈璉(順治)與尤二姐(董鄂)部分。
順治十二年夏天,董鄂氏入宮後不久,第一個男孩流產了。此事隱射在尤二姐流產的故事中。第六十九回《弄小巧用借劍殺人》原文:
(1)「正值賈母和園中姊妹們說笑解悶,忽見鳳姐帶了一個標緻小媳婦進來,忙覷著眼看,說:「這是誰家的孩子!好可憐見的。」……鳳姐聽說,笑著忙跪下,將尤氏那邊所編之話,一五一十細細的說了一遍,「少不得老祖宗發慈心,先許他進來,住一年後再圓房。」賈母聽了道:「這有什麼不是。 既你這樣賢良,很好。只是一年後方可圓得房。」鳳姐聽了,叩頭起來,又求賈母著兩個女人一同帶去見太太們, 說是老祖宗的主意。賈母依允,遂使二人帶去見了邢夫人等。王夫人正因他風聲不雅,深為憂慮,見他今行此事,豈有不樂之理。於是尤二姐自此見了天日,挪到廂房住居。」
《註解》
此時為順治十二年夏天。此處的「賈母」與「鳳姐」——都隱射孝莊皇太后。
「標緻小媳婦」——隱射襄親王大福晉董鄂氏。
鳳姐說「住一年後再圓房」與賈母說「只是一年後方可圓得房」——皆隱射一年後,即順治十三年八月三十一日,冊封董鄂氏為「賢妃」。從順治十二年夏天到順治十三年八月底冊封,正好是「只是一年後方可圓得房」。這一年之內董鄂氏沒有姘妃的名分。
(2)「於是尤二姐自此見了天日,挪到廂房住居」——隱射董鄂氏入宮一年多沒有正式宮殿。而是寄居在康妃佟佳氏的景仁宮裡。由此可見,《石頭記》與歷史記載一絲不苟。
「賈赦十分歡喜,說他中用,賞了他一百兩銀子,又將房中一個十七歲的丫鬟名喚秋桐者, 賞他為妾。……秋桐自為系賈赦之賜,無人僭他的,連鳳姐平兒皆不放在眼裡,豈肯容他。張口是「先奸後娶沒漢子要的娼婦,也來要我的強。」鳳姐聽了暗樂,尤二姐聽了暗愧暗怒暗氣。…………賈母聽了便說:「人太生嬌俏了,可知心就嫉妒。鳳丫頭倒好意待他,他倒這樣爭鋒吃醋的。可是個賤骨頭。」因此漸次便不大喜歡。眾人見賈母不喜,不免又往下踏踐起來, 弄得這尤二姐要死不能,要生不得。還是虧了平兒,時常背著鳳姐,看他這般,與他排解排解。……那尤二姐原是個花為腸肚雪作肌膚的人,如何經得這般磨折,不過受了一個月的暗氣,便懨懨得了一病,四肢懶動,茶飯不進,漸次黃瘦下去。……等賈璉來看時,因無人在側,便泣說:「我這病便不能好了。 我來了半年,腹中也有身孕,……」
此處是順治十二年八月的事情。
「賈璉」——隱射順治皇帝。
「平兒」——與襲人共同隱射孝惠新皇后。
「我來了半年,腹中也有身孕」——隱射自二月八日養心殿偷情懷孕至今的日子。
「十七歲的丫鬟名喚秋桐」——秋桐與麝月共同隱射淑惠妃,即孝惠新皇后的妹妹。
「先奸後娶沒漢子要的娼婦」——隱射蒙古族后妃對順治弟媳婦董鄂氏的態度。
「可是個賤骨頭」——隱射孝莊皇太后對董鄂氏的蔑視態度。
「不過受了一個月的暗氣,便懨懨得了一病,四肢懶動,茶飯不進,漸次黃瘦下去。」——隱射董鄂氏已經患了「慢性血崩」,與秦可卿的病情一樣,因兩人都隱射患病的董鄂氏。
(3)「胡太醫道:「不是胎氣,只是迂血凝結。如今只以下迂血通經脈要緊。」於是寫了一方,作辭而去。賈璉命人送了藥禮,抓了藥來,調服下去。只半夜,尤二姐腹痛不止,誰知竟將一個已成形的男胎打了下來。於是血行不止,二姐就昏迷過去。……胡君榮聽了,早已捲包逃走。這裡太醫便說:「本來氣血生成虧弱,受胎以來,想是著了些氣惱,鬱結於中。這位先生擅用虎狼之劑,如今大人元氣十分傷其八九,一時難保就愈。……(鳳姐)禱告說:「我或有病,只求尤氏妹子身體大愈,再得懷胎生一男子,我願吃長齋念佛。」賈璉眾人見了,無不稱讚。」
「胡太醫」——顯然是外路大夫。
「擅用虎狼之劑」——顯然是外路大夫奉懿旨而用的打胎藥,因為孝莊皇太后把不准孩子究竟是誰的種。「胡太醫擅用虎狼藥」與賈璉講的「外路和尚」是一回事。
「成形的男胎」——活像無毛的小鳥,即《葬花吟》裡「鳥自無聲」的「鳥」。
「血行不止」——即鳳姐患的「血山崩」,所謂「功能性子宮出血」。
「我願吃長齋念佛」——顯然是孝莊皇太后言不由衷的話。
(4)「晚間,賈璉在秋桐房中歇了,鳳姐已睡,平兒過來瞧他,又悄悄勸他:「好生養病,不要理那畜生。」尤二姐拉他哭道:「姐姐,我從到了這裡,多虧姐姐照應。為我,姐姐也不知受了多少閒氣。我若逃的出命來,我必答報姐姐的恩德,只怕我逃不出命來,也只好等來生罷。」平兒也不禁滴淚說道:「想來都是我坑了你。我原是一片癡心,從沒瞞他的話。 既聽見你在外頭,豈有不告訴他的。誰知生出這些個事來。」尤二姐忙道:「姐姐這話錯了。若姐姐便不告訴他,他豈有打聽不出來的,不過是姐姐說的在先。況且我也要一心進來,方成個體統,與姐姐何干。」二人哭了一回,平兒又囑咐了幾句,夜已深了,方去安息。」。
「我若逃的出命來,我必答報姐姐的恩德」——隱射順治十五年孝惠章皇后病危,董鄂氏皇貴妃五天五夜守護她的報恩舉動。
「平兒也不禁滴淚說道:「想來都是我坑了你。我原是一片癡心,從沒瞞他的話。既聽見你在外頭,豈有不告訴他的。誰知生出這些個事來。」」——隱射順治十二年二月八日,是孝惠章皇后邀請董鄂氏去坤寧宮,結果抬到養心殿與福臨幽會的。
(5)「賈璉便回了王夫人,討了梨香院停放五日,挪到鐵檻寺去,王夫人依允。賈璉忙命人去開了梨香院的門,收拾出正房來停靈。賈璉嫌後門出靈不像,便對著梨香院的正牆上通街現開了一個大門。……賈母道:「信他胡說,誰家癆病死的孩子不燒了一撒, 也認真的開喪破土起來。既是二房一場,也是夫妻之分,停五七日抬出來,或一燒或亂葬地上埋了完事。」」
「挪到鐵檻寺去」——隱射董鄂氏皇貴妃停靈景山壽椿殿,今永思殿。
「賈璉嫌後門出靈不像,便對著梨香院的正牆上通街現開了一個大門。」——當年董鄂氏皇貴妃先在承乾宮停靈七天,然後移往景山壽椿殿,因棺槨太大太寬,確實拆毀了現在承乾宮東北面的宮牆。《石頭記》記錄的很真實。
「誰家癆病死的孩子不燒了一撒」——隱射「端敬」皇后董鄂氏最後在景山壽椿殿前火化。
尤二姐與尤三姐以雙簧戲的形式,隱寫了董鄂氏「侍君五年」(《芙蓉女兒誄》表明為「五年八月有畸」)後悲慘死去的命運。
2005年陽春三月於首都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