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記》開始於天聰九年
元朝玉璽變成清朝玉璽——大荒頑石變成通靈寶玉,發生於明崇禎八年,後金天聰九年(1635)。此乃《石頭記》的開端,所以第一回云:「此開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借「通靈」之說,撰此《石頭記》一書也。故曰「甄士隱」云云。」
《清史稿》云:天聰九年「八月庚辰,貝勒多爾袞、岳託、薩哈廉、豪格以獲傳國玉璽聞。先是元順帝北狩,以璽從,後失之。越二百餘年,為牧羊者所獲。後歸於察哈爾林丹汗。林丹汗亦元裔也。璽在蘇泰太妃所。至是獻之。時岳託以疾留歸化城,多爾袞等率兵略明山西,自平虜衛入邊,毀長城,略忻州、代州,至崞縣。甲申,繪太祖實錄圖成。乙巳,上率大貝勒代善及諸貝勒多爾袞等師次平虜堡。丁未,渡遼河,閱巨流河城堡。九月癸丑,貝勒多爾袞等師還,獻玉璽,告天受之。」
皇太極獲元璽,以為受命於天,因為元璽乃忽必烈得之於漢族人的宋璽,昭示後金將取朱明而代之。反映到《石頭記》中,此璽即大荒頑石——元順帝遺失的元璽(廢璽)。元順帝后人孝莊是它的化身。經一僧(皇太極)磨平蒙文,重新鐫刻上滿漢文,就是「通靈寶玉」——清朝傳國玉璽。
察哈爾蒙古部在滿洲西北,是元順帝的子孫。他的頭目叫作林丹汗,憑仗勢力而與滿洲為敵。皇太極趁兵馬強壯,遂發兵繞越興安嶺,向察哈爾背後攻入。林丹汗只防前面,不料後金從後面撲來。林丹汗倉猝不及抵敵,徒步逃逸。
皇太極曾經五次入關掠明(第十九回「老耗子」令小耗子下山去偷「果有五品」),又把內蒙古各部收服。林丹汗逃奔青海,一病身亡,其子額哲,勢孤力竭,只得率領家屬,向滿洲乞降。額哲叩見統帥多爾袞畢,獻上一顆無價之寶,就是元朝的傳國玉璽。當年九月,多爾袞班師,將元璽獻於皇太極。皇太極得璽後,焚香告天,大開朝賀。諸貝勒聯名上表,請進尊號。邊外諸國亦遣使奉書,願為臣屬。蒙古各部,且挑選有姿色的女子,獻入滿洲,甘作皇太極的妾妃。後金大汗皇太極得了元代玉璽,帶回盛京鐫刻成清朝玉璽,登基稱清太宗,《石頭記》的歷史大幕就這樣拉開了。
《石頭記》第一回交代了上述歷史。原文加註:
列位看官:你道此書從何而來?說起根由雖近荒唐,細按則深有趣味。待在下將此來歷註明,方使閱者了然不惑。
原來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只單單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青埂峰下。誰知此石自經鍛煉之後,靈性已通,因見眾石俱得補天,獨自己無材不堪入選,遂自怨自歎,日夜悲號慚愧。
一日,正當嗟悼之際,俄見一僧一道遠遠而來,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異,說說笑笑來至峰下,坐於石邊高談快論。……那僧又道:「若說你性靈,卻又如此質蠢,並更無奇貴之處。如此也只好踮腳而已。也罷,我如今大施佛法助你助,待劫終之日,復還本質,以了此案。你道好否?」石頭聽了,感謝不盡。那僧便唸咒書符,大展幻術,將一塊大石登時變成一塊鮮明瑩潔的美玉,且又縮成扇墜大小的可佩可拿。那僧托於掌上,笑道: 「形體倒也是個寶物了!還只沒有實在的好處須得再鐫上數字,使人一見便知是奇物方妙。然後攜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去安身樂業。」石頭聽了,喜不能禁,乃問:「不知賜了弟子那幾件奇處,又不知攜了弟子到何地方?望乞明示,使弟子不惑。」那僧笑道:「你且莫問,日後自然明白的。」說著,便袖了這石,同那道人飄然而去,竟不知投奔何方何捨。
註解:這是皇太極(一僧)將孝莊代表的元順帝廢棄玉璽(大荒頑石)改造成滿清玉璽(通靈寶玉)的藝術化縮寫——「將一塊大石登時變成一塊鮮明瑩潔的美玉……須得再鐫上數字」。
「二師仙形道體,定非凡品,必有補天濟世之材」——隱射皇太極代表的滿清政治與軍事勢力,孔有德代表的漢族政治與軍事勢力,必能輔助孝莊入主北京,統一中國。
「竟不知投奔何方何捨」——先「投奔」後金首都盛京(瀋陽)也。
「然後攜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去」——「然後攜你」到明朝首都北京的皇宮去。
順治皇帝賈寶玉既然為孝莊大荒頑石所生,是「通靈寶玉」的先天佩帶者,也必然具有「玉璽」的先天脾性——喜歡紅色的印泥。《石頭記》作者將他寫成了愛紅的毛病,喜歡吃女兒臉上的胭脂與口紅。第十九回云:「襲人道:「再不許毀僧謗道,調脂弄粉。還有更要緊的一件,再不許吃人嘴上擦的胭脂了,與那愛紅的毛病兒。」寶玉道:「都改,都改。再有什麼,快說。」」……「黛玉因看見寶玉左邊腮上有鈕扣大小的一塊血漬,便欠身湊近前來,以手撫之細看,又道:「這又是誰的指甲刮破了?」寶玉側身,一面躲,一面笑道:「不是刮的,只怕是才剛替他們淘漉胭脂膏子,蹭上了一點兒。」」賈寶玉甚至猴到鴛鴦姐姐面前,要吃她口唇上的胭脂,鴛鴦不得不請求襲人來解圍。
讀者應當注意,寶玉只喜歡「吃」胭脂,而非要求與女孩子接吻!屬於先天病態的自然流露,並非後天養成的輕薄行為。
《石頭記》寫得何等明白。
所謂女媧煉石「只單單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青埂峰下」,是指元璽遺棄在大青山下,二百餘年未用也。所謂「誰知此石自經鍛煉之後,靈性已通,因見眾石俱得補天,獨自己無材不堪入選,遂自怨自歎,日夜悲號慚愧。」——是指孝莊不安心做第五位妃子,企圖做呂雉與武則天那樣的「補天」國母也。
當年,皇太極在盛京(瀋陽)創設三院:一名內國史院——編製實錄,記注起居。一名內秘書院——草擬敕書,收發章奏。一名內弘文院——討論古今政事得失。命範文程(賈代儒)作為總監,匯三院文員,恭定稱尊典禮。復營建天廟天壇,添造宮室殿陛,數月後大禮已定,皇宮建築告成,遂尊皇太極為寬溫仁聖皇帝,易國號為大清,改天聰十年為崇德元年。次日,皇太極(賈赦)上列代帝祖尊號,謚努爾哈赤(賈代化與賈代善合演)為承天廣運聖德神功肇紀立極仁孝武皇帝,廟號太祖。追封功臣,配享太廟。後殿改名中宮,皇后居之(孝端文皇后,乃孝莊姑姑,賈母最早的藝術原形之一,孝莊為賈母第二個藝術原形)。中宮兩旁,添置四宮,東為關睢宮(宸妃,乃孝莊的姐姐,最早的薛寶釵藝術原形),西為麟趾宮(懿靖大貴妃,小襄親王生母),次東為衍慶宮(淑惠大妃),次西為永福宮(第五位的莊妃——「後廊上五嫂子」與最早的林黛玉藝術原形),羅列妃嬪。冊封大貝勒代善為禮親王(賴爺爺),貝勒濟爾哈朗為鄭親王(李貴),多爾袞為睿親王(賈政與賈璉),多鐸為豫親王(賈薔),豪格為肅親王(焦大與金榮),岳托為成親王(賈芹),阿濟格為武英郡王(賈蓉)。拜範文程為大學士(賈代儒),作為宰相。孔有德(一道、張道士、賈敬)、耿仲明、尚可喜三降將,得封恭順王、懷順王、智順王(潘三保)。皇太極自稱清太宗(秦業、秦鍾、秦可卿、賈赦)。
皇太極獲得元璽而想稱帝,隱射在第一回賈雨村的「中秋詩」裡。
《賈雨村的「中秋詩」源於趙匡胤》
《石頭記》作者在第一回裡,以賈雨村隱射皇太極與多爾袞,用《中秋詩》隱射皇太極想入主中原象趙匡胤那樣稱帝。多爾袞也想入關爭帝篡位,像趙匡胤那樣發動陳橋兵變。《石頭記》作者為什麼要借助趙匡胤?因為明末有一首廣為傳播的民謠:「朱(明朝)家麥,李(自成)家磨,做成一個大饃饃(江山),送給對巷(長城對面)趙大哥(滿清)」。《石頭記》第一回原文加註:
雨村吟罷,因又思及平生抱負,苦未逢時,乃又搔首對天長歎,復高吟一聯曰:
玉在櫝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
……須臾茶畢,早已設下杯盤,那美酒佳餚自不必說。二人歸坐,先是款斟漫飲,次漸談至興濃,不覺飛觥限斝起來。當時街坊上家家簫管,戶戶絃歌,當頭一輪明月,飛彩凝輝,二人愈添豪興,酒到杯乾。雨村此時已有七八分酒意,狂興不禁,乃對月寓懷,口號一絕云:
時逢三五便團圓,滿把晴光護玉欄。
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
士隱聽了,大叫:「妙哉!吾每謂兄必非久居人下者,今所吟之句,飛騰之兆已見,不日可接履於雲霓之上矣。可賀,可賀!」乃親斟一斗為賀。
註解:趙匡胤未登極時,曾拿他作的《詠月》詩給徐鉉看。徐鉉讀到「未離海底千山黑,才到中天萬國明」兩句時,認為帝王之兆已顯(宋代陳師半《後山詩話》)。以賈雨村詩句「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與趙匡胤詩句「未離海底千山黑,才到中天萬國明」相對照就會發現,兩詩所抒襟懷十分類似,均可視為「帝王之兆已顯」。
就皇太極而言,「玉在櫝中求善價」中的「玉」是指清朝玉璽。「釵於奩內待時飛」中的「釵」是指後金的金璽。意思是說,清朝玉璽不僅要在關外的滿洲使用,還要到關內的北京使用。而後金的金璽也不能扔掉,而是要暫時保存起來,留待不時之需。聯繫到具體的歷史人物,「玉」隱射當時不太安分的孝莊妃,她想由妃子晉陞皇后。而「釵」隱射當時比較安分的宸妃,她只知道在宮裡等待皇太極的專寵與垂愛。
皇太極之獲璽,如同孫堅袁術得漢家之傳國璽矣。一時軍心大震,群情激昂,滿洲太宗借獲璽之幸,改號稱尊,鼓噪而起。
《石頭記》就開始於皇太極之獲璽稱尊。
就多爾袞而言,「玉在櫝中求善價」中的「玉」,與「釵於奩內待時飛」中的「釵」, 皆隱射孝莊皇太后一個人,所謂釵黛合一也。她與多爾袞在權利的較量中討價還價。「時飛」是賈雨村的字號,除飛黃騰達之外,還有灰飛煙滅的意思。孝莊對多爾袞的態度既有討價還價的一面,也有等待其灰飛煙滅的意思。
《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
皇太極獲元璽,於天聰十年崇禎九年將後金改為滿清(「十九日乃黃道之期」),將天聰十年改為崇德元年。「崇德」的意思,就是要與崇禎皇帝平起平坐,先平分秋色,再取而代之。
這些朝代的年號表明,半個世紀的明清戰爭,純屬中國的內政,充其量是少數民族弟兄,打敗了腐敗的漢族老大哥。就算站在最頑固的大漢族主義立場上,也只能罵一句「夷族入主中原」,而「夷」字與「蠻」字一樣,在中國的歷史學字典裡,永遠屬於模糊數學概念,因為長城內外、長江南北都是中華民族的兒女,誰也沒有膽量,將清兵入關說成外國侵略,因為清太祖努爾哈赤本來就是萬曆皇帝冊封的建州衛都督,兼龍虎將軍。臣子打敗了君父,弟弟打敗了哥哥,老娘們兒打敗了老爺們兒,「愧則有餘,悔又無益」的態度是好的。罵幾句娘,也可以理解。無非是「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痛改前非,浪子回頭,捲土重來,東山再起,都是可取的政治家風度。
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應當指多爾袞獲得元璽的地方,即鄂爾多斯托裡圖一帶。「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實為大青山(陰山山脈)。元至正二十八年,明洪武元年(1368)元順帝撤離大都,向漠北潰退,匆忙之間,將傳國玉璽丟落於此,二百年後才被牧羊人拾得,後來獻給了元順帝的後裔察哈爾蒙古頭領林丹汗。林丹汗被皇太極與多爾袞擊敗,遠逃青海,並死在那裡。他的後人將元順帝的廢璽(大荒頑石)獻給多爾袞,多爾袞又轉獻給兄長皇太極。皇太極於天聰十年崇禎九年將後金改為滿清。第一回甄士隱云「十九日(隱射天聰十年崇禎九年)乃黃道之期,兄可即買舟西上」。於是,《石頭記》的故事開始了。
由於察哈爾的首府逐漸移向熱河,康熙時代又在那裡修建避暑山莊,成為滿清夏秋季的政治中心,所以「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就隱射著承德市乾隆皇帝命名的磬錘峰(老百姓俗稱「棒槌峰」)。換句話說,青埂峰不是為了隱射放棄元璽的蒙古人,而是為了隱射獲得元璽的滿洲人。青埂峰象徵著孝莊與多爾袞是鎮壓漢人的大棒槌。
讀者不必到長白山去找青埂峰,因為孝莊不是滿族人,而是蒙古族人,到承德避暑山莊去,徜徉在萬樹園的大草甸子上,向東眺望「棒槌峰」,向南尋覓熱河的源頭,那一汪湖水,像一片碧藍的大海。熱河源頭處,有一隻皇家建造的大船,停泊在水面上,十分醒目。看到它,你立刻就會聯想到《石頭記》第五回裡的描寫:
後面又畫著兩人放風箏,一片大海,一隻大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狀。也有四句寫云:
才自精明志自高,生於末世運偏消。
清明涕送江邊望,千里東風一夢遙。
(賈探春——多爾袞女兒)
原來,這就是多爾袞與孝莊的女兒遠嫁察哈爾,做蒙古王妃的地方。如今「放風箏」的「兩人」(父母)早已作古。「掩面泣涕」的探春(女兒),也香消玉隕。
他們都期待著聰明的後人,揭開《石頭記》隱射的令人蕩氣迴腸的歷史真相。
《石頭記》是作者站在封建正統與大漢族主義立場上,運用隱射雙關的方法,曲解誇張的手段,創作的明亡清興的政治歷史小說,所以必須先將涉及的有關正史和野史瞭解一番,否則根本看不懂一絲一毫,甚至連「不識廬山真面貌,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覺都沒有。只有「莫名其妙,一塌糊塗」的感覺。因為《史記》是朝廷史官明寫的官書,而《石頭記》是明清皇宮奇才隱士暗寫的隱書。不熟悉皇宮內情,未長期或終生在皇宮生活的任何文人,都不可能是《石頭記》的作者。即使他才高八斗,因為沒有進過皇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無法寫出《石頭記》的一字一句一段落。
2004年秋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