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散見之二：洪升筆下的情種：楊玉環與賈寶玉、林黛玉
在《石頭記的演變與發展》一文中，曾「假定」洪升是《石頭記》的最初作者。本文試著分析這個「假定」是否合理。
（一） 是誰最先給寶玉和黛玉的故事定了調子？
洪升的著名劇作《長生殿傳奇》第四出「春睡」中，楊玉環出場時有一段道白：「奴家楊氏，弘農人也。父親元琰，官為蜀中司戶。早失怙恃，養在叔父之家。生有玉環，在於左臂，上隱『太真』二字。因名玉環，小字太真。」這個左臂上戴著一隻玉鐲而降生的女嬰，後來成為名噪一時的楊貴妃。歷來的史家和騷客，或多或少，或隱或現地將貴妃玉環定格在，政治上使盛唐走向衰敗的「禍水」以及生活上糜爛的「風流貴妃」，諸多的污言穢語。雖然楊玉環的這個側面也非空穴來風，但洪升在《長生殿》中，對玉環這一角色的處理是「凡史家穢語，概削不書」（洪升自序語）。《長生殿、例言》中有「念情之所鍾，在帝王家罕有，馬嵬之變，已違夙誓，而唐人有玉環歸蓬萊仙院，明皇游月宮之說，因合用之，專寫釵合情緣」。楊妃在此劇作中即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純情種子」。雖有馬嵬之變，已違當年「偕老之盟」。玉環對唐明皇仍是一往深情，可謂「情癡」。此外，楊貴妃在處理宮庭內部的複雜關係以及馬嵬兵變時的識事度時，在「埋玉」一出，雖然死前玉環一直是「淚交加」，這是情之所至。但他的一席道白「臣妾受皇上深恩，殺身難報。今事勢危急，望賜自盡，以定軍心，陛下得安穩至蜀，妾雖死猶生也」，都是她 的「靈性」所在。以至她後來的「月宮相會」並做了蓬萊仙子，這又使他帶有一縷「仙氣」。集「情種」、「情癡」、「靈性」、「仙氣」於一體的典型人物，通俗地講就是「洪升牌」的情種。而這情種的本質就是「玉」。洪升將這代表「純潔、靈性、仙氣」的「玉」。用神話般的故事賦予主人公。
在《長生殿》戲曲中，洪升並未過分張揚楊玉環的那塊「玉」。實質上，楊玉環在劇中的全部言行，均由這「玉」來主宰，好比生物體內的「基因」（DNA）。
一個女嬰，左臂上戴著一隻玉鐲一同降生，已屬海外奇談，前所未有。誰知後來有本《石頭記》的小說稱：賈府的賈政老爺的夫人生下了一位公子，也是「帶玉而生」的。因他是一個男嬰，這玉無論戴在左臂還是右臂似乎都不合適。於是便含在口中，一同落地。至於是個玉鎖還是玉珮，書中未有交待，只說「大如雀卵,爛若明霞，瑩潤如酥，五色花紋纏護」。「考證」《脂評石頭記》第三四回前批中，兩次提到「寶玉通靈可愛，天生有眼堪穿。」及「形體光白溫潤，天生有眼可穿。」（神仙想的周到！）足見之是穿索褂帶之物，土默熱先生考證這『口中含玉』是個「國字」，表示「國初」之意，未免牽強，若掛在脖子上該如何解釋？何必如此認真。作者就是這樣巧妙地將這「玉」的本性神話般的賦予了這位男主人公。更奇的是這塊玉上也隱約可見「通靈寶玉」 等字跡，因名寶玉。就是這塊「玉」，在賈寶玉一週歲時即顯現出它的神奇，寶玉在「抓周」時只揀那些脂粉釵環，可見是個天生情種。與寶玉青梅竹馬而且鍾情的另一位小姐，更是情上加癡，本應也是位帶玉而生的奇人 。書中若再寫一位或許右臂帶玉環或者手指上戴指環而生的嬰兒，過於重複而且會落入俗套，所以這位小姐只好叫黛玉，即「戴玉」「帶玉」的諧音，隱喻她也是帶玉的。《脂評石頭記》第五回中，寶玉在太 虛幻境「薄命司」見到的「正冊」第一頁中畫著兩株枯木，「林」字。木上懸著一 圍「玉帶」。下面言詞中有「玉帶林中掛」，這就是「林帶玉」。黛玉的情種、情癡、靈性、仙氣也是因「玉」而得。寶釵因為後天帶「金」，免不了帶些「世俗氣」。由此看來，《石頭記》中，「作者」所塑造的寶玉，黛玉這對「冤家」極像「洪升牌」的情種情癡。但是，當年楊玉環帶玉而生的典故，是洪升一人杜撰，還是歷來野史有載，還是民間傳說已有，無論是與否。事實的結果，是洪升首先在《長生殿》中重新塑造了一個沒有污言穢語的帶有仙靈氣質的女性情種楊玉環。再塑造一個男性情種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此外，其他寫作高手，是否也存在著借用此「玉」典演繹出一部不在洪升之下的言情作品，這種可能也是存在的。（事實上曹寅就像作過這種工作，此是後話）。
至此，我們雖然不能完全肯定，最初的寶黛故事為洪升所作，說它「可能」是洪升所做，不為過份。
（二） 棠村、吳玉峰及孔梅溪應是見證人。
前節的論證既然不能完全肯定「作者」是誰，只有再擴大證據範圍：據《脂批石頭記》中說，這《石頭記》曾由吳玉峰題名《紅樓夢》，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風月寶鑒》並由棠村作序。即「乃其 棠村序也」的脂批中的「棠村」。棠村、吳玉峰、孔梅溪是《石頭記》的見證人。另據《長生殿例言》中說「棠村（梁清標）相國，嘗稱予是劇（指長生殿）乃一部熱鬧牡丹亭，世以為知言」。還提到一個吳姓的人為《長生殿》「更定二十八折」並為其作序。據土默熱先生考證，此吳別號玉峰。再一位便是東魯孔梅溪，土先生談他是洪升的老師王士禎,因其官職與孔夫子相同而改孔姓,這似乎有悖常理,且東魯特指曲阜及其周邊,因此這可能性應偏向於《桃花扇傳奇》的作者孔尚任，
即當時的「南洪（升）北孔」的孔尚任，曾懷疑這梅溪是否是曲阜石門山風景區中的靠近孔尚任故居的某條小山溪。無論如何，在第一手資料《長生殿、例言》和《脂批石頭記》中，均出現相同的名字：棠村。而且同樣未冠姓氏，或許是前者出於對棠村相國的尊稱，而後者只在信件或附言中見到「弟棠村」之類的語句。他們同樣為兩部言情作品評論和作序，因此有理
由認為：此棠村可能是彼棠村。這至少是對《長生殿》最早的《石頭記》可能是同一作者的正面支持，而不是反面的否定。這棠村的出現可能將《石頭記》的初創年代由乾隆朝提前到康熙朝。而那位「曹棠村」至今仍不見其蹤影。
（三）「作者」為什麼要寫《石頭記》？
大約在一六八八年（康熙二十七年），洪升完成了名著《長生殿傳奇》，從此奠定了他傳奇大師的地位。歷史上的大師，如李白。
在其巔峰時期，往往出現一種我行我素，狂放不羈的「超脫」。決不會像通常認為的那樣，整天為自己的「稱心歲月荒度過」而苦惱，俳徊，耿耿於懷，甚至韜光養晦。他的「我行我素」直發展到：國喪期間，明令禁止一切娛樂活動，此人竟膽大妄為，忘乎所以，聚眾暢演其得意之作《長生殿》。洪升錯誤地估計了形勢，自以為康熙對他們這種人的「寬容」是無條件的。實際上，康熙無時無刻不在警惕著這批明末遺臣和他們的後人們，終於找到借口，狠狠地整了一下洪升。決非因《長生殿》的內容犯禁。洪升的朋友孔尚任，因寫《桃花扇傳奇》帶有復明思想，雖名噪一時，終也被貶職了事。這是康熙為鞏固清王朝所必須要做的。洪升經歷了家族和自身的數次磨難和教訓，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若詳細寫他的家族興亡史，必然要涉及到明王朝，因清的入侵而衰敗的事實，洪升即便有此心，也無此膽。在這種形勢下，洪升又無職又無權的一介書生，如果把《石頭記》寫成指向(或影射)封建王朝的小說，無疑是自取滅亡。包括後來的章回《紅樓夢》，說他是影射政治、反封建的小說，那也是當時作者的「不自覺」所為。雖然客觀上起了反封建的作用，也不要過於「拔高」作者當時的政治覺悟水平！
以上所述，就是《脂批》中所說的「當曰作者發 不作此書」 的原因之一。
此時的洪升，唯一的出路就是繼續發揮自己的專長和興趣寫劇作。寫那些「朝代年紀、地輿邦國、失落無考」的「適趣解悶」的故事。這就是洪升之所以「立意作傳奇」（脂批）的根本原因所在。
從《脂批石頭記》中的線索推斷，洪升最後寫成《石頭記傳奇》即吳玉峰評批並題名的《紅樓夢傳奇》而終其一生。至此，我們從洪升當時的思想狀態和動機，來印證，洪升初創《石頭記》的可能性。
（四）《石頭記傳奇》應該是《長生殿》『姊妹篇』的後篇。
與《長生殿傳奇》相對照的，理應是《石頭記傳奇》。即最早由吳玉峰評批並題名的《紅樓夢》。由於歷史的原因，此本連同它的底本《風月寶鑒》至今下落不明。不過，在它消失之前，它的精華已經溶解在《金陵十二釵》和章回《紅樓夢》之中，若要體味到這個精華，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因為我們所要對照的不是故事的每個細節，而是兩者中決定故事發展的共同因素。這就是洪生在《長生殿》中，獨創的以「玉」來隱喻「純潔」，「靈性」和「仙氣」的情種情癡的「靈魂」。此「玉」非同一般，『純，靈，仙』三條缺一不可。如:後來的甄寶玉，雖然也如賈寶玉的長相幾乎相同，行為也是整天在女孩子堆中廝混，聰明伶俐，但是他沒有「帶玉」，最終還是走上「世俗」。而賈寶玉、林黛玉則不然，他（她）們是以「玉」作「靈魂」的。主人公的一切行言和故事情節都是緊扣這非同一般的「玉」。說得俗氣一點，這就是「洪升牌」的「專利」。所以洪升在《長生殿》第五十出《重園》有「神仙本是多情種」的唱詞，缺了「仙氣」必成「俗氣」。
楊玉環、賈寶玉、林黛玉具有相同的「玉質」靈魂。一個以女性情種為主線的故事，另一個則相對應的男性情種為主線的故事。而其故事情節是相互獨立發展的。除其靈魂之外，拿兩部作品的具體故事情節做對比，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例如楊玉環「（父親）官為蜀中司戶，早失怙恃，養在叔父之家」，林黛玉父親官為巡監御史，父母雙亡，養在舅之家。表面上看似是對照，實則兩者毫無關係。各按自身的劇情發展的需要而定。林黛玉沒有如此環境身世，就無法寫她的那種勢單力薄的孤僻性格。只有那劣等的姊妹篇，才將「姊篇」中的故事情節，改頭換面移植在「妹篇」之中。這不是大師所為。
冷子興先生在談及榮國府生下一位「帶玉」的公子，並斷言「將來色鬼無疑了」時，賈雨村先是驚奇，後又『罕然厲色』制止並發表了長篇議論：「-----若生於公侯富貴之家，則為情癡情種;若生於詩書清貧之族，則為逸士高人------」。看來，玉環既在皇宮，洪升是有意將賈寶玉安排在「百年望族」之家。這就是寫情癡情種的充分條件，再加上「玉質」的必要條件就奠定了兩部作品的基礎。之後，才能寫出那懷金悼玉的《紅樓夢》（傳奇）。若寶玉生在劉姥姥家，那只有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故事。
總之，《長生殿傳奇》與《石頭記傳奇》兩者有同樣的體裁，同樣有玉一般純潔，靈性和帶仙氣的情種情癡。洪升為此不顧歷史事實，「凡史家穢語，概削不書」創作出一個半真半假的純情玉環。而賈寶玉則是洪升杜撰的人物，說他就是「作者」則過於牽強，作者運用自身的部分經歷，經過藝術加工，藝術想像，加在寶玉及其周邊人物身上是可能的，但不是主要的。 諾大一個清王朝，在同一社會制度下，有共同文化內涵，生活習慣。出現相類似的真實故事情節，不足為怪。自身的經歷也不是絕對的。難道洪升一定曾在長生殿中工作過？因此我不贊成「曹芹溪自傳說」 也不同意「洪升自傳說」。《長生殿傳奇》與《石頭記傳奇》極有「可能」是洪升的姊妹篇。所以說『可能』，是因為尚未找到洪升或曹寅或曹霑的「寫作日誌」來證實。
章回《紅樓夢》這棵參天大樹，是洪升當年播下了一顆『純情種子』並長成幼苗，僅此，這是洪升的貢獻。《紅樓夢傳奇》應是洪升獨立完成的另一棵大樹，至少與《長生殿》齊名，惜失傳。
劉一心 2004.09.15 威海 孫家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