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解《紅樓夢》第三十回——從「金釧之死」看大觀園內與大觀

「畫」解《紅樓夢》第三十回——從「金釧之死」看大觀園內與大觀

「畫」解《紅樓夢》第三十回——從「金釧之死」看大觀園內與大觀

紅學研究

《紅樓夢》之所以如謎一般神秘,就是因為它在單一回的敘事上標新立異,採取了不同於其他作家的敘事方式——在瞭解這種方式之前,我們須要知道,曹雪芹非常擅畫,關於作畫的理論摘抄如下:

「繪畫美學重視藝術的佈局安排,即主賓、虛實、呼應、藏露、疏密、大小、遠近、縱橫、開合、輕重等等,它貫穿於繪畫創作的全過程,故謝赫把繪畫的置陣步勢稱為『經營』,其中含有一定的苦思意味。唐代張彥遠《歷代名畫記·論畫六論》云:『至於經營位置,則畫之總要。』『經營』所含內容甚多,涉及到藝術空間、位置安排等製作過程中的多重關係……」(選自《中國典籍精華叢書·美學精論》 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 2000年5月第1版 100頁)

——其他小說家創作在單一回當中,也會出現多人多事,但是,情節的邏輯性很強——而

《紅樓夢》則與此有很大的不同——曹雪芹是小說創作重在說理,事理(事情的道理)邏

輯性很強,並不是特別強調情節的邏輯。這樣,就能解釋關於《紅樓夢》的三個問題:

(一)、《紅樓夢》的故事情節雖不可與其他三部相媲美,卻是中國古典小說的顛峰之作——思想性高,思維水準高!!!

(二)、按照這個思路,曹雪芹在安排全書結構時,應該是以「理」為綱的,情節依「理」現編——難度增加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情節的連貫性必然受到影響。比如:癡丫頭撿到繡春囊事件出現在第七十三回,因繡春囊所牽扯到的事件則出現在第七十四回——之所以這樣安排,完全是作者的主觀心意安排——曹雪芹要在第七十三回說明繡春囊遺失是丟的誰的醜,是誰的問題——參看我的《「畫」解〈紅樓夢〉第七十三回》!!!

(三)、因為《紅樓夢》重在說理,情節難免出現紕漏。所以,《紅樓夢》當中,諸人物的年齡忽大忽小;過的年節時令顛三倒四;賈家則忽居長安,忽居北京,忽居南京,又忽而到了蘇州……

因紕漏貫穿全書,以事說理的創作手法也貫穿全書,所以,您之所謂高鶚續書之說,不可信!!!

這種創作方式,筆者稱其為「畫性創作敘事」——通過對多個事物不同角度的不同描述來說明道理——或者哲學道理,或者生活之理,或者人情之理,或者是對當時社會的看法……  

在《紅樓夢》第三十回中,敘述了這樣幾件事:

(1)在大觀園中,寶玉與黛玉化解了矛盾

評論:在這次矛盾化解過程中,紫鵑和王熙鳳都勸解了。但是,紫鵑在矛盾之中情真意切的勸解較王熙鳳矛盾過後的斗笑,更顯真情,更顯可愛!

   不過,主要還是矛盾雙方——寶玉主動賠盡了不是,又說了許多的好話……黛玉表面雖還不肯原諒,但是心裡早是已經諒解了……

   戀人之間的交往不僅僅是軟語溫存,更有發脾氣,鬧彆扭的時候 ……這也屬於戀人之間交流的範疇——就如生活之味,不只有甜,還有酸、苦、辣……

(2)寶釵調侃寶玉和黛玉

評論:寶釵內心純潔,絕對不會看著寶玉和黛玉甜甜蜜蜜,然後在中間橫插一槓——寶釵在這裡扮演的不是情敵的角色,否則,不會在寶玉輕薄之後,大大地動怒;更不會把寶玉和黛玉一塊調侃……所以,他們三人之間也只是朋友之間的口角之爭,並沒有生死恩怨之鬥。戀人之間會有不愉快,朋友之間也會有意見,鬧矛盾……也是主流交流方式的補充——只見可愛,並不見可厭!

(3)寶玉與金釧調情

評論:寶玉與金釧本是嬉笑,無非年輕兒女的口角官司,並無真心之鬥,卻無意中捅了王夫人的心窩——她和趙姨娘——嫡夫人與庶妾之間的……因此,王夫人把金釧攆了出去——揭示了王夫人和趙姨娘不是矛盾雙方,而是仇家雙方——生死仇人……只可憐金釧作了冤死鬼!!!

(4)寶玉看女戲子癡心畫「薔」遇雨,回怡紅園又踢襲人

評:金釧雖不在大觀園,但是其真性情與大觀園兒女無不相通;她雖未癡心畫「薔」,但癡心寶玉之情毫不弱於這位女戲子的癡情……女戲子雖偶遇下雨,卻無性命之憂;金釧雖未遇雨,卻有生死之義,性命之憂……

    寶玉回怡紅園不妨踢了襲人,雖踢得狠了點,但只有生死之「慮」,並無生死之憂;寶玉雖沒有用腳踢金釧,可後來的事實卻說明,正是他一腳把金釧給「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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