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神文筆足春秋」

「傳神文筆足春秋」

「傳神文筆足春秋」

紅學研究

乾隆三十三年(戊子年)西山「曹雪芹」卒後五年,滿清宗室永忠讀《紅樓夢》,作《三絕句》以悼念曹雪芹,見於永忠的《戊子初稿》,小注云:「因墨香得觀《紅樓夢》小說,吊雪芹,成七截三首」。小注中的墨香,名額爾赫宜,是敦誠的叔父,敦誠的《四松堂集》裡有他的詩作,說明在這些失勢宗室的家裡都有《石頭記》手抄本。永忠讀的《紅樓夢》,得之於墨香。墨香讀的《紅樓夢》顯然得之於侄子敦誠。而敦誠秘密珍藏的《紅樓夢》——似乎就是那本神秘的「開匣猶存冰雪文」了。敦誠《挽曹雪芹》七律之二云:

開匣猶存冰雪文,故交零落散如雲。

三年下第曾憐我,一病無醫竟負君。

鄴下才人應有恨,山陽殘笛不堪聞。

他時瘦馬西州路,宿草寒煙對落曛。

敦誠秘藏的「開匣猶存冰雪文」是不是《紅樓夢》,他沒有講清楚。只能推測是,但不能斷定是。

敦誠《寄懷曹雪芹》的「揚州舊夢久已覺」句下貼一箋條。注云:「雪芹隨其先祖寅之任。」——頗令人生疑。覺得這個箋條像是後人作偽貼上去的。因為曹寅死於康熙五十一年(1712),而所謂的曹寅的孫子「曹雪芹」生於康熙五十四年(1715)或康熙五十八年(1719),爺爺已經死了三至七年了,不可能「雪芹隨其先祖寅之任。」

所以,「開匣猶存冰雪文」只能說明西山「曹雪芹」有一本書,極可能是手抄本《紅樓夢》,多少回不清楚。也可能根本不是《紅樓夢》,但不能證明或否定這個「曹雪芹」就是曹寅的孫子,更不能證明他就是《紅樓夢》裡提到的那個最後的作者曹雪芹。敦誠敦敏總稱呼他是「曹芹溪」與「曹芹圃」。但在《寄懷曹雪芹》與《挽曹雪芹》等幾首詩中,又稱呼他是「曹雪芹」,說他窮的噹噹響,「舉家食粥酒常賒」,「賣畫歸來付酒家」,「殘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書黃葉村」。而令人費解的是,敦誠敦敏從來沒有說這個西山「曹雪芹」在寫《紅樓夢》。

《寄懷曹雪芹》貼一箋條,只能起反作用,使人不免懷疑《四松堂集》是否符合紅學史料的資格了。《四松堂集》中挽的西山「曹雪芹」當然不是《紅樓夢》第一回裡提到的曹雪芹,甚至不能證明他是曹寅的孫子。敦誠敦敏與他交往數十年,隻字不提他與《紅樓夢》的關係,就是最好的反證據。

明義也是滿清宗室,是鑲黃旗富蔡氏傅恆的侄子,即傅清之子明仁的胞弟。明義生於乾隆初年,比紅學家們所謂的「曹雪芹」小十餘歲,與「曹雪芹」祖上有姻親關係。明義的二首詠歎「某校書尤艷」的詩,被袁枚誤認為「題紅詩」,作於乾隆三十五年至四十年間,而所謂的「曹雪芹」死於乾隆二十八年,明義自稱對《紅樓夢》「讀而羨之」是在「曹雪芹」死後七至十二年。

永忠是胤褆的孫子,他得讀的《紅樓夢》應該與明義看到的一樣,也是傳抄本。永忠、明義、墨香、敦誠、敦敏這些宗室家裡「有礙語」的手抄本《紅樓夢》,恐怕都是西山「曹雪芹」賣給他們的手抄本。這個原始手抄本恐怕只有八十回。它是西山「曹雪芹」的衣食父母。

永忠「七截三首」的眉批是另一滿清失勢宗室弘午所批:「此三章詩極妙。第《紅樓夢》非傳世小說,余聞之久矣,而終不欲一見,恐其中有礙語也」。

這條眉批說的何等明白。像永忠、額爾赫宜、敦敏、敦誠這些失勢宗室子弟,對《紅樓夢》寄慨興亡感歎盛衰的政治內涵,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但比任何人更諱莫如深。因為《石頭記》裡不但寫了崇禎弘光皇帝與袁崇煥史可法的災難,寫了範文程孔有德洪承疇吳三桂的災難,也寫了多爾袞豪格與多鐸阿濟格的災難。甚至對李自成都有公正的評價。儘管書中的歷史人物是敵對雙方,但敵對雙方及其後人的災難卻是一樣的——

「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金滿箱,銀滿箱,展眼乞丐人皆謗。正歎他人命不長,那知自己歸來喪!訓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強梁。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槓,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永忠《三絕句》第一句就是「傳神文筆足春秋」,說《紅樓夢》不是陶情小說,而是「江湖春秋」。但馬上又改口說「不是情人不淚流」,從感慨家國興衰,突然岔到情愛傳奇上去了。這是欲言又止,一唱三歎的筆法。

在永忠的眼裡,「傳神文筆足春秋」——相當於曹雪芹所說的「白骨如山忘姓氏」。而「不是情人不淚流」——則相當於曹雪芹所說的「無非公子與紅妝」。

永忠是讀者,他看出《紅樓夢》是正反兩面皆可照人的《風月寶鑒》,一面是文筆傳神的「春秋」,另一面是讓人淚流滿面的愛情小說。他看出《紅樓夢》正面寫的愛情故事是「滿紙荒唐言」,而反面隱的歷史興衰才真正使得曹雪芹等作者「一把辛酸淚」也。所以他在《三絕句》中欲言又止,一唱三歎。

曹雪芹等是作者,他們寫的《紅樓夢》是正反兩面皆可照人的《風月寶鑒》,正面寫的愛情故事是「美女」,反面隱藏的歷史興衰是「骷髏」。所以他在《石頭記》中故意將真事隱去,只顯露了假語村言。

飽經憂患的滿清宗室,與飽經憂患的朱明遺民,在《紅樓夢》面前,突然產生了共鳴,「不是情人不淚流」,「心有靈犀一點通」了——但永忠是為賈家的沒落與賈寶玉賈雨村流淚。曹雪芹是為甄家的沒落與甄寶玉甄士隱流淚。永忠是「恐其中有礙語」。而曹雪芹則是口中有語礙。如此而已也。

《紅樓夢》是秉筆直書的大百科全書,難能可貴的是,《石頭記》以《春秋》史筆,對明清與農民軍三方都給予了實事求是的評價——情在其中矣,理在其中矣。

永忠「七截三首」的第一首,詩云:

傳神文筆足春秋,不是情人不淚流。

可恨同時不相識,幾回掩卷哭曹侯。

一個「哭」字,哭出了永忠的全部內心世界,哭《紅樓夢》作者曹侯曹雪芹,更哭自己祖孫三代悲慘的命運。「曹侯」二字很值得掂量,在永忠心目中,曹雪芹是一位至少在文學事業上十分成功的「成者王侯」,他寫的明末清初的《春秋》,因為是史筆,不以成敗論英雄,使他產生了感情的強烈共鳴並對作者肅然起敬。《紅樓夢》裡記載的「成者王侯敗者賊」的歷史,引起永忠靈魂的震撼,因而「幾回掩卷」痛哭。永忠認為曹侯與他應當是同時代的文人,可惜沒有見面的機會,不像是指落魄西山「舉家食粥酒常賒」的曹芹溪(芹圃)。

永忠「七截三首」第二首,詩云:

顰顰寶玉兩情癡,兒女閨房語笑私。

三寸柔毫能寫盡,欲呼才鬼一中之。

永忠看出林黛玉與賈寶玉之間有「兩情癡」的一面(愛情),但更有「語笑私」的另一面(歷史)。他覺得故事情節裡面的隱秘是不可能寫盡的,因此想將作者呼喚出來問一問,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是否與作者的創作意圖相符??

永忠「七截三首」第三首,詩云:

都來眼底復心頭,辛苦才人用意搜。

混沌一時七竅鑿,爭教天不賦窮愁。

永忠認為《紅樓夢》寫的內容,既有顯露「眼底」的一面。也有深藏「心頭」的一面,與戚廖生所謂「一聲兩歌,一手二牘」的認識同樣深刻。但永忠的真知灼見,又比戚廖生早了二三十年,真是獨具慧眼,一鳴驚人。永忠認為曹侯曹雪芹是「用意搜」的「辛苦才人」,一部《紅樓夢》肯定使作者嘔心瀝血,煞費苦心。如此正反兩面渾然天成的《風月寶鑒》,難免使讀者初讀之下,「混沌一時」。但潛心研究,定然會「七竅鑿」通,茅塞頓開,領悟其中的無窮奧妙,從而得到心靈的啟迪與藝術的感悟。永忠認為將來大家都理解了《紅樓夢》的真諦,不但個人會對身世際遇了然釋壞,連天下的紛爭也會「不賦窮愁」了。

由此可見,讀懂《紅樓夢》的第一批文人,例如同時代的乾隆皇帝與永忠,對於《紅樓夢》及其作者是何等的推崇備至。他們可能與曹雪芹處於完全敵對的立場,但對於他的千古名著,卻又給予了充分的公正的肯定。

令人遺憾的是,《紅樓夢》自正式出版問世以後,迅速風靡全國,竟成了公認的最流行的言情小說,認清其正反兩面的讀者為數甚少。後者絕大多數又斷定《紅樓夢》是「淫書之最」或「鴉片毒藥」——早在嘉慶時代就有一首《京都竹枝詞》云:

做闊全憑鴉片煙,何妨做鬼且神仙。

開談不說紅樓夢,讀盡詩書是枉然!

研究者只注意這首詩的後兩句,往往忽視了前兩句。其實這首詩將《紅樓夢》和鴉片煙相提並論。認為《紅樓夢》流行和鴉片煙氾濫是同樣的社會現象。

到晚清時期,乾脆就計劃將《紅樓夢》送到外國去對抗「鴉片煙」了——毛慶臻《一亭考古雜記》云:

「乾隆八旬盛典後,京板《紅樓夢》流衍江浙,每部數十金;至翻印日多,低者不及二兩。其書較《金瓶梅》愈奇愈熱,巧於不露,士夫愛玩鼓掌,傳入閨閣毫無避忌。作俑者曹雪芹,漢軍舉人也。……更得潘順之、補之昆仲,汪杏春、嶺梅叔侄等損貲收毀,請示永禁,功德不小。然散播何能止息,莫若聚此淫書,移送海外,以答其鴉煙流毒之意,庶合古人屏諸遠方,似亦陰符長策也。」

《一亭考古雜記》的「鴉片煙」觀點與周汝昌認為《紅樓夢》是乾隆與和珅炮製的「大毒草」,有異曲同工之妙。說明一部宣揚國家統一與民族和解的千古名著,被紅學家誤解為「毒藥或毒草」,並非從胡適新紅學開始。

從乾隆時代到嘉慶道光年間,《紅樓夢》沒有在讀者群體中引起「七竅鑿」通的清醒境界,倒形成了「混沌一時」的糊塗狀態。而且越來越成定式,最後被定格為中國文壇的「夢魘文字」,被紅學專家們說成了「越研究越糊塗」的世界名著。以上事實說明,正確揭示《紅樓夢》隱秘是多麼必要。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搞不懂《紅樓夢》隱秘,紅學「越研究越糊塗」的狀態,必將持續一萬年。

糊塗狀態中最有代表性的是「裕瑞」的《棗窗閒筆》懸案。

裕瑞是滿洲正白旗人,號思元齋主人,乃「曹雪芹」家舊旗主多鐸的六世孫,與敦敏敦誠同一輩分,還是堂兄弟關係。他生於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曹雪芹」死後八年),卒於道光十八年(1838年),享年六十八歲。母乃富蔡氏,富文之女,即傅恆的侄女,與曹寅家是姻親。

《棗窗閒筆》著於道光年間,手抄本,題為「愛新覺羅裕瑞撰」,有云:「雪芹二字,想系其字與號耳,其名不得知,曹姓,亦不知其隸何旗。聞前輩姻戚有與之交好者。其人身胖頭廣而色黑,善談吐,風雅遊戲,觸景生春。聞其奇談,娓娓然令人終日不倦,是以其書絕妙盡致」。

「又聞其嘗做戲語云:若有人欲快讀我書不難,惟日以南酒燒鴨享我,我即為之作書雲。」

「曹雪芹」逝世僅幾十年,文人記載已真假參半矣!新紅學家認為,《棗窗閒筆》乃最早評說「曹雪芹」的書。因而極為重視。因為按照胡適派「曹寅家世」與「自傳說」,「裕瑞」所說的「身胖頭廣而色黑」的「曹雪芹」,應該是指《紅樓夢》第一男主角賈寶玉。

但「裕瑞」所描寫的「曹雪芹」其人其事,只能「姑妄聽之」!因為太離奇古怪了,使人難以相信。

《紅樓夢》中的賈寶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越顯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騷,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極好……」

「裕瑞」所說的「曹雪芹」竟然「其人身胖頭廣而色黑,善談吐,風雅遊戲,觸景生春。聞其奇談,娓娓然令人終日不倦,是以其書絕妙盡致。……又聞其嘗做戲語云:若有人欲快讀我書不難,惟日以南酒燒鴨享我,我即為之作書雲。」——完全是天橋露天劇場說《紅樓夢》大鼓書的油滑藝人了。

「裕瑞」所說的「曹雪芹」,顯然不是賈寶玉的藝術原型——恐怕連進一步考證研究的必要都沒有。如果說這個「曹雪芹」終生依賴演說推廣《紅樓夢》為職業,離開《紅樓夢》就難以活口,全家就衣食無著,倒是令人信服的。

於是提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乾隆嘉慶道光年間,是否有人冒用過「曹雪芹」這個光輝的名字??

「裕瑞」《棗窗閒筆》最受紅學家推崇之處,在於他說「曾見抄本卷額,本本有其叔脂硯齋之批語」。——「本本」「卷額」有脂批,不符合事實。脂硯齋是「曹雪芹其叔」也屬臆斷。乾隆年間就有脂批,才是胡適派最需要的東西。

紅學界認定「裕瑞」是乾隆時代的文人,他說見到的手抄本《紅樓夢》每本都有脂批,位於卷額。言之鑿鑿,遂成了《紅樓夢》脂本脂批出現於乾隆年間的「鐵證」。潘重現在香港影印裕瑞《萋香軒文稿》的序言裡,對《棗窗閒筆》系後人作偽首先發難,嚴辭批駁。他根據《文稿》與其中的《風雨遊記》卷軸,對照題跋者觀保、法式善、成親王的手跡,認為「此稿真行書頗具晉唐人筆意,且所附評語亦均同時名士手筆,則此稿殆亦裕瑞自書。文學古籍社影印《棗窗閒筆》,原稿字體頗拙,且有怪謬筆誤,如『服毒以殉』之『殉』誤為『狗』,顯出於抄胥之手,謂為原稿,似尚可疑」。

歐陽健認為「《萋香軒文稿》確為裕瑞自書手稿」,而《閒筆》「不僅如稚子之塗鴉,且多錯謬」,把「原委」誤寫成「原尾」,「可證書者為極不通之人」,「萋香軒」齋名的印章,在《棗窗閒筆》中竟是「淒香軒」,「據此推知《閒筆》不惟出自『抄胥之手』,且抄手非受裕瑞之請托,而系後人之作偽,亦不為過」。(《紅樓新辯》第259—262頁)。

歐陽健經版本、內容、史料反覆考證的結論為《棗窗閒筆》乃「出於後人之偽托」,而非裕瑞的「手稿」!一枚「淒香軒」印章,成了作偽的鐵證。

由於《棗窗閒筆》來路不明,八十年來新紅學家光請它證明「脂批」與「曹著高續」,而無法證明《棗窗閒筆》的真實身份。因此,它已經失去紅學考證史料的資格,例如不僅不能證明(1)曹雪芹生平;(2)《紅樓夢》成書;(3)脂本脂批的「鐵證」;(4)「高鶚續書」的證據;反而讓「裕瑞」《棗窗閒筆》站在了被告席上!永忠的「傳神文筆足春秋,不是情人不淚流。」——證明《紅樓夢》是一部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歷史文學名著。「裕瑞」的《棗窗閒筆》——不能證明脂本脂批出現於乾隆年間。連《棗窗閒筆》的作者「裕瑞」都是假的。

敦誠秘密珍藏的「開匣猶存冰雪文」與曹雪芹《紅樓夢》的關係,遂成為新紅學最後的救生圈。

鄧之誠《骨董瑣記》裡,有西清撰的《樺葉述聞》八卷,內有記載云:「《紅樓夢》始出,家置一編,皆曰系曹雪芹書,而曹雪芹何許人?不盡知也」。又雲其祖上任江寧織造,「雪芹隨任,故繁華聲色,閱歷者深,然竟坎坷半生以死。宗室懋齋(敦敏)敬亭(敦誠)與雪芹善,懋齋詩:燕市哭歌悲遇合,秦淮風月憶繁華。敬亭詩:勸君莫彈食客鋏,勸君莫叩富兒門。殘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書黃葉村」。兩詩畫出雪芹矣。

《骨董瑣記》亦為最早描述《紅樓夢》及其作者的書籍。引自敦敏《懋齋詩鈔》與敦誠《四松堂集》的資料確有其事,餘者雜以傳聞。但「雪芹隨任」四字,漏洞大開。因為康熙五十一年曹寅死了,新紅學家認定的《紅樓夢》作者「曹雪芹」尚未出生。

「懋齋(敦敏)敬亭(敦誠)與雪芹善」——這個「雪芹」究竟是不是《紅樓夢》作者曹雪芹呢??他是在寫耳濡目染的家國歷史呢?還是在寫自己的自傳??或者兩者都不是,西山「曹雪芹」依賴抄賣《紅樓夢》前八十回謀生??

鄧之誠《骨董瑣記》的真實價值在於:「而曹雪芹何許人?不盡知也。」

西山「曹雪芹」究竟是《紅樓夢》在北京的傳世推廣者,還是曹寅的後人,是個急待澄清的關鍵問題。

曹雪芹說「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在《紅樓夢》裡如此,在《紅樓夢》外也是如此也。

共2頁 上一頁 1 2 下一頁
紅樓夢相關
紅樓夢人物
紅樓夢典籍
紅樓夢大全
古詩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