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硯齋、畸笏叟和曹雪芹

脂硯齋、畸笏叟和曹雪芹

脂硯齋、畸笏叟和曹雪芹

曹雪芹

脂硯齋和畸笏叟是脂批的主要作者,在早期《紅樓夢》抄本上都有他們的署名或批語系年。大多數紅學家通過對批語的研究認為:脂硯和畸簽參與了小說的抄寫、整理和評點,深知《石頭記》的成書過程,熟悉書中故事背景,人物原型,與雪芹關係密切等等。因此,對我們理解曹雪芹和《紅樓夢》有特別重要的意義。

    然而,吳國柱先生在《論脂批形成的年代》一文中認為;「脂硯齋、畸笏叟和曹雪芹既非一家,又互不相識」,進而否定了記載雪芹的某些經歷和具有曹家史料價值的批語。本文對此談一些意見,與吳國柱先生商榷。

    先看吳先生所舉的例子,庚辰本第五十二回回末「只聽自鳴鐘已敲了四下」句下有雙批:

    按「四下」乃寅正初刻,寅,此樣(寫)法,諱也。

     庚辰本第十四回朱眉:牛,丑也。清屬水,子也。柳拆卯字,彪拆虎字,寅字寓焉。

    吳先生說:「雪芹因先祖名寅而避『寅』字諱」,但脂硯「無心避『寅』字諱」,故他「非曹家人」。

    但是,細查原書,文中也有多處不避寅字諱的地方,例如:第十回張太醫論病時:「……寅卯間必自汗,如坐舟中……」第十四回,王熙鳳協理寧國府時,「至寅正,平兒便請起來梳妝……」

    吳先生是否也會據此認為:「從雪芹公然不避『寅』字諱來看,他並非曹家人」呢?我認為,脂硯和雪芹一樣,根本未想特意避諱,看到「自鳴鐘已敲了四下」,寫明避寅字諱,而寅字未缺末筆,不能證明其非曹家人。

    接著,昊先生為進一步否定脂硯為「曹家人」又舉了三個例子:

    例一,甲戌本第二十五回朱眉:「寶玉乃賊婆之寄名兒,況阿鳳乎?三姑六婆之為害如此,即賈母之神明在所不免,其它只知吃齋念佛之夫人太君,豈能防悔(范)得來。(庚辰本:「此系老太君一大病」。)作者一片婆心,不避嫌疑,特為寫出,看官再四著眼,吾家兒孫慎之戒之。(庚辰本作:「使看官再四思之慎之,戒之戒之。」)」吳先生認為這是批者「現身說法,借此教訓自家兒孫的話」。其實,此批叫「看官再四著眼」,「吾家兒孫慎之戒之」者,假擬看官之語也,對照庚辰本可知吾言不假。而且,此批重點在「此作者一片婆心,不避嫌疑,特為寫出。」「不避嫌疑」不正是有所指嗎?這說明此段故事情節采自現實生活,賈母的原型就是批者和作者的「老太君」,脂硯深解雪芹把老祖母迷信三姑六婆的胡說寫入小說的「一片婆心」,是為了以自身的經歷來警醒世人。

    例二,甲戌本第十三回朱眉:「舊族後輩受此五病者頗多,余家更甚……」吳先生肯定地說:「批者將『余家』與之對比,自非個中人可知。」但是,書中的寧榮二府姓賈不姓曹,批者將其家與之對比有何不可?其次,「受此五病者頗多」的「舊族後輩」,必非寧榮二府,此處已引申擴大到社會上的公府侯門。批者以其家與之對比,又有何不可?這條批語表明批者正是「個中人」!

    例三,甲戌本第二回朱側批:「先為寧榮諸人當頭一喝,卻是為余一喝。」吳先生據此認為,這是批者「讀作品後的感想」,「可見批者不是曹家人」。人們不禁要問:「難道是曹家人,就可以未卜先知地大喊:『卻是為余一喝』嗎?」任何評論文字都是看過作品之後產生的,所以吳先生的說法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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