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原始作者誰?
早在200多年前的清朝乾隆年間,就有《紅樓夢》有原始作者的說法了。近幾十年來報刊上發表的文章對《紅樓夢》原始作者的探討更加具體化,有說這位原始作者是曹頫\的,有說是「竹村」的,有說是曹淵的;我認為都說錯了,《紅樓夢》原始作者應是曹碩。
乾隆間程偉元在《紅樓夢序》中說過:「《紅樓夢》小說,本名《石頭記》,作者相傳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書內記雪芹曹先生刪改數過。」可見早在乾隆年間就已經有「《紅樓夢》……作者相傳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的說法了。
另一位清人愛新覺羅裕瑞在《棗窗閒筆》中說:「……《石頭記》,不知為何人之筆,曹雪芹得之,……將此書刪改至五次,愈出愈奇,……曾見抄本卷額,本本有其叔脂研齋之批語,引其當年事甚確,易其名曰《紅樓夢》。……雪芹二字,想系其字與號耳,……聞前輩姻戚有與之交好者。……聞其奇談娓娓然,令人終日不倦,是以其書絕妙盡致。……聞其所謂寶玉者,尚系指其叔輩某人,非自己寫照也。……余聞所稱寶玉,系雪芹叔輩」。由這段話亦可知《紅樓夢》是有原始作者的。當然,以上所引裕瑞的話未必句句正確,其中也有錯誤,如《紅樓夢》抄本中不獨有硯齋的批語(「研」同「硯」),而且也有畸漪史的批語,亦「引其當年事甚確」,「易其名曰《紅樓夢》」的並不是脂硯齋;但他的有些話是大體上可信的。他說批書人脂硯齋是曹雪芹「其叔」,我看未必準確。可能他從「前輩姻戚」處聽說曹雪芹是脂硯齋的侄兒,於是便誤以為脂硯齋是曹雪芹之「叔」了。其實與「侄」相對應的長輩可以是「叔」,也可以是「伯」。他說《紅樓夢》男主人公賈寶玉「系雪芹叔輩」,「系指其叔輩某人」。我認為「叔輩」應包括叔父和伯父在內,賈寶玉的原型當系曹雪芹的另一位伯父或叔父曹碩,他應是《紅樓夢》的原始作者。
1987年第5期《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發表了數學家李賢平的《紅樓夢成書新說》,他使用現代科學方法,以電子計算機為工具,對《紅樓夢》的語言作了新研究,發現前80回大量文字是兩個人的語言。這是用現代化手段證明了《紅樓夢》是有原始作者的。
《紅樓夢》本名《石頭記》,這是在該書甲戌本第1回的批語中說得很清楚的:「《石頭記》三字旁有批語曰「本名。」該本《凡例》中說「《石頭記》,是自譬『石頭』所『記』之事也」,「系『石頭』所『記』之往來」,故名《石頭記》。第1回中也寫得明白,說《石頭記》本是「石頭」「編寫」的「親自經歷」。一位化名為「空空道人」之僧抄錄後,將自己易名為「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至吳玉峰題曰《紅樓夢》。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風月寶鑒》。後因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出則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可以看出原始作者是自譬「石頭」的一個人。這位「石頭」應是小說男主人公賈寶玉的原型。賈寶玉即「假寶玉」,假的寶玉即是「石頭」也。
我認為「石頭」就是曹寅的侄兒、曹雪芹的伯父曹碩(「碩」與「石」古字通),他約生於1 686年,卒年不詳。批書人「脂硯齋」應是曹雪芹的另一位伯父曹顏,生於1688年,卒於1 764年。另一位批書人「畸笏叟」應是曹雪芹的父親曹頫\,約生於1691年,約卒於1771年。「石頭」曹碩和「脂硯齋」曹顏、「畸笏叟」曹頫\是本家弟兄,而「石頭」曹碩年長為兄,故批書人脂硯齋、畸笏叟在批語中稱其為「石兄」(「碩」與「石」古字通,故「石兄」即「碩兄」)。脂硯齋、畸笏叟都比曹雪芹長一輩,他們對晚輩雪芹不可能稱「兄」,故「石兄」、「石頭」、「賈(假)寶玉」不是曹雪芹。
從各脂本《紅樓夢》的一些批語中,也可以看出「石頭」(「石兄」)是原始作者。如批語中說:「石頭慣用如此筆伏」,「形容一事,一事畢肖,石頭是第一能手矣」,「真好石頭,記得真」,「非石兄斷無是章法行文,愧殺古今小說家也」,「每於如此等處,石兄何嘗輕輕放過不介意來」,「此系石兄得意處」,「石兄自謙,妙」,「……不獨被阿鳳瞞過,亦且被石頭瞞過了。」如此等等,舉不勝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