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硯齋乃畸笏叟

脂硯齋乃畸笏叟

脂硯齋乃畸笏叟

曹雪芹

脂硯齋乃畸笏叟,他是紅樓的作者兼批者。只要把小說裡的兩位姓名別緻、引人注目過目難忘的人物甄士隱(真事隱)、賈雨村(假語存)的姓、名、字、號列表對照,作者兼批者的問題便豁然明朗:

姓     名       字                    號(別號雅號)

甄     費      士隱                   ?(畸笏叟)

脂批   廢 言   將真事隱去            ?(脂硯齋)

賈     化      時飛                   雨村脂批

假話妙 實非妙 雨村者                   村俗粗語也

對照表表明二人稱謂並不對稱,主角甄士隱缺號,配角賈雨村反而字號齊全,這是不可思議的!讀紅樓的人都有同感,即小說裡的人物身份、姓名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例如霍啟(禍起 )、甄英蓮(真應憐)等,作者兼批者恐讀者不解其意,凡有寓意、暗示、諧音的地方,採用朱墨評點駁破,使其心領神會一見瞭然。可是象甄士隱這樣重要的人物缺號,猜想決不是作者出於構思上的缺陷,也不是出於評點上的疏忽大意,而是把號故意地空出來,讓讀者去猜想,能夠猜得出來的便是知音——「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現把紅樓作者兼批者的問題破釋了出來;即畸笏是作者的別號,脂硯是作者的雅號。就教於方家與同好。

(一) 紅樓原作者為甄士隱

紅樓原作者為甄士隱。各種版本在開頭都有一段大同小異的話:「此書開卷第一回也,作者自雲曾經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撰此石頭記一書也,故曰甄士隱夢幻識通靈 」。這段話的中心意思是作者有不能表白其身份及姓什名誰的苦衷,但又不甘默默地按捺心中的積忿與不平,故而托說夢將他生活中的某些真事隱於《石頭記》,並借「石能言」之典公之於眾,讓世人知曉評說。更為重要的是表明作者即作夢者!甄士隱是紅樓的作者,甲戌本有內證可征,第一回在交代甄士隱的歷史:「本地也推他為望族了。只因這位甄士隱本性恬淡、不以功名為念,每日只是觀花修竹、酌酒吟詩為樂」,脂硯齋於句旁批云:自是羲皇上人,方可作是書之朝代年紀矣! 這是有關紅樓作者的一條脂批,但又一向被人們所忽視的批語。乍看起來這條批語甚覺奇怪,凡讀過紅樓的人都知道,寶玉的身前是被女媧遺棄在無稽崖青埂峰一塊「無才可去補蒼天」的頑石,後為茫茫大亡渺渺真人攜入紅塵的。頑石上鐫著墮落之鄉、投胎之處。然只是朝代年紀,地與邦國失落無考。既然如此,怎麼「自是羲皇上人方可作是書之朝代年紀矣」 呢?這個「作」字太重要了,脂硯齋明確地告訴讀者甄士隱是《石頭記》的作者、作書的年代、作者是「羲皇上人」。

第一:「羲皇上」指伏羲氏,據傳說女媧是伏羲之妹,女媧煉石補天伏羲哪有不知之理? 那麼作者甄士隱知道「作是書之朝代年紀矣」當無疑問。

第二;羲皇時代為原始社會,人們還過著原始的生活,正如《嘲頑石偈》說的那樣:「女媧煉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根本沒有供創作紅樓這樣震撼文林藝壇、光輝璀璨的文化。基於上述兩點,可以斷言「羲皇上人」的「羲」字,用的是諧音字,即「羲」諧音「熙」 ,從紅樓作者所經歷的朝代來判別「羲皇」——「熙皇」,他不就是滿清康熙皇上玄燁麼?!「熙皇」是君,他的「人」肯定是其臣子,把曹雪芹判定為紅樓作者的專家們,必須論證甄士隱是其筆名化身,否則難以令人置信。甄士隱「自是羲皇上人」,他的姓、名、字寄寓著坎坷的履歷:小說第一回「廟旁住著一家鄉宦,姓甄名費字士隱」……

其一:蓋「鄉宦」系指「罷官後退居鄉里的人」。《關於江寧織造曹家檔案史料》、《上元縣志》、《八旗志》、《五慶堂譜》等有關史料,均無曹雪芹作「官」的記載,沒有作官哪來的官可被罷免的呢?據此可以斷定作者「鄉宦」的身份與曹雪芹的經歷不符。

其二:「姓甄名費字士隱」,甲戌本脂硯齋在「費」字旁有一「廢」之批,點明甄諧真,費諧廢,「甄費」即「真廢」也!甄士隱乃「真廢」黜之人。脂硯有批:「要不是俺姊先逝,余何得成廢人耶。」又脂硯齋於「士隱」句旁作批「言將真事隱去」。《周禮‧中庸》: 「君子之道費而隱」,費者違戾之義也。《周禮》疏云:「遭值亂世,道德違費,則隱而不士,」由此可見紅樓作者甄士隱不是曹雪芹的筆名化身。

其三:「姓甄」。甄《說文》:「陶也」《前漢董仲舒傳》:「夫上之化下,下之從上,猶泥之在鈞,為甄者所為。」曹雪芹不具備甄士隱的經歷。筆者考定甄士隱既是紅樓的作者,又兼演小說的主角賈寶玉(見《廣州師院學報》一九八六年第一期《賈寶玉即甄士隱辨》) 這位隱士是誰,筆者文後將點出。作者甄士隱以畸笏為別號對小說評點,用心苦矣。畸笏的畸字含有畸零畸變的意思。笏,大臣們朝王見駕時持用之物,顧名思義見駕時以笏掩面此與真事隱都是隱去廬山真面目,不能顯露頭面的人!甄士隱的《好了歌注》:「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辟頭兩句借「笏」 來表達自己興衰榮辱迅速遞轉的家史。「笏滿床」一典出自唐代:崔神慶的兒子崔琳、崔珪 、崔瑤都做大官,每歲家晏時「以一榻置笏重疊其上」,來炫耀家中做官的人很多。如果甄士隱是以江寧織造曹頫\為原型的,那麼曹家做官人之多也堪稱得上是「笏滿床」的。《江南通志》所載江寧織造曹家任織造年表:曹璽:康熙二年至二十三年曹寅:康熙三十一年至五十一年曹顒:康熙五十一年至五十四年曹頫\:康熙五十四年至雍正五年曹頫\於雍正五年運送龍衣——「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至山東長清縣,因多索騾寶稞價被以「騷擾驛站」的罪名抄家籍沒。《關於江寧織造檔案史料》記載了此事件。以曹頫\為原型的作者兼批者,對強加在他頭上「騷擾驛站」的罪名,在京據理進行了申辯。此可從甲戌本第十三回的批語用典而得到印證:三十年前事,見書於三十年後。今余想慟,血淚盈 這條批語空出兩個字,前空中諸家補進「悲」字,補對了。後空有的補進「面」字,也有的補進「腮」字,文理上是通順的,但涵義不深,更不切典。拙見惟有用「襟」字既深刻而且又切典,是正解。「血淚」是形容悲極而流的眼淚。白居易《虢州剌使崔公墓誌銘》:「 遂置笏伏陛極言是非,血淚盈襟,詞竟不屈」。以笏掩面用別號畸笏,申辯是非時用「置笏伏陛」,回憶家史時用「當年笏滿床」,作者用笏的深意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它用意呢? 脂硯齋是作者的雅號。按照文人習尚雅號只能是別人贈送,不能自命,所以甄士隱化客題詩,庚辰本第二十二回:有客題《紅樓夢》七律,失其姓氏,惟見其詩意駭警,故錄於斯:「自執金矛又執戈,自相戕戮自張羅。茜紗公子情無限,脂硯先生恨幾多?是幻是真空歷遍,閒風閒月枉吟哦。情機轉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凡是書題者不以為絕調,詩句警拔,且知擬書底裡,惜乎失名矣……。「客」就是脂硯,脂硯就是「客」;「客」是作夢的石頭,所謂「失其姓氏」的題詩「客 」——「真事隱」也!「且知擬書底裡」的不也就是甄士隱麼?「自是羲皇上人,方可作是書朝代年紀矣」同「且知擬書底裡」並看,紅樓原作者甄士隱與曹雪芹對不上茬。情無限的茜紗公子他就是怡紅公子賈寶玉。《紅樓夢‧序曲》:「開闢鴻蒙,誰為情種」?「情種 」即「堪歎古今情不盡」的賈寶玉!「脂硯先生恨幾多」?「脂硯先生」最大的遺憾是「無才補天」,歎「無才補天」的不就是賈寶玉麼? 畸笏與脂硯為一人,只是別號雅號之分,這在庚辰本第二十二回可得到證實,脂批:鳳姐點戲,脂硯執筆事,今知者寥寥矣。這條批語旁有一重批:前批書(知)者寥寥,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寧不痛乎。據不少的專家考證,前為脂硯所批,後批為畸笏所作,「丁亥夏」是畸笏的批書時間,他既然說「前批書(知)者寥寥」,可見前批是出自他之手,表明脂硯即畸笏,更重要的是「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這句話,如果脂硯畸笏不是一個人,則脂硯已於丁亥(1767)就已去世了,「否則畸笏就不會說知道「鳳姐點戲,脂畸執筆事」,「只剩朽物一枚」了。可是至甲午(1774)年,脂硯尚在人間,並還在評點紅樓,這說明脂硯畸笏是一個人的兩個化名,也即是所謂的紅樓「兩大批家」——「余二人」也! 又「鳳姐點戲,脂硯執筆事」時,大觀園在場的除賈母及在夫人外,就只寶玉與幾位姑娘小姐,若脂硯畸笏寶玉不是一人,試想一個十三、四歲的青少年,如何讓他混在一群女眷與姑娘之中一同看戲點戲?!男女混在一起,這在封建社會大家庭中是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情,畸笏即寶玉,庚辰本二十六回有一批語最能說明問題:玉兄若見此批,必雲老貨他處處不放鬆我,可恨!可恨! 這條批語是作者兼批者於得意時自我詼諧取樂:「老貨」是垂暮之人,寶玉則是美哉少年。如果畸笏寶玉不是一人,他怎能稱寶玉為「玉兄」?讀者不解畸笏是寶玉老年時期的原型,不僅對此批難以讀通,其小說中類似這樣的情節更無法理解。脂硯即寶玉庚辰本十七回:「諸公不知,待蠢物將原委說明,大家方知」,「待蠢物」三字下庚辰和有正本均有雙行夾批:石兄自謙,妙,可代答雲豈敢。脂硯若非作者兼批者,他有甚麼資格代答「豈敢」? 滿清乾隆時人愛新覺羅‧裕瑞在《棗窗閒筆》裡說:「寶玉系雪芹叔輩」、「其叔脂硯」 ,據此推斷,寶玉既然是賈元春妃子的弱弟,那麼賈妃應是曹雪芹的姑輩了。我們可以把小說中的寶玉、賈妃同《關於江寧織造曹家檔案史料》聯繫對照考查,看一看脂硯、寶玉、賈妃是不是曹雪芹的長輩?裕瑞的話是不是可靠?

其一:脂硯幼而喪父母。第二十五回寫王夫人珍愛寶玉的脂批:普天下幼而喪父母者齊來一哭。吳天岡之恩如何得報,哭煞幼而喪父母者。曹寅曹荃昆仲有子侄五人,子侄排行順序是:曹順、曹頎、曹顏、曹顒、曹頫\。幼而喪父母者惟有曹頫\的不幸童年與之榫合!曹頫\之生父曹荃於康熙四十四(乙酉‧1705)年卒,其母亦逝於此前。曹頫\幼年父母雙亡後,由伯父曹寅把他帶來江寧撫養,以後並承祧襲職。《關於江寧織造曹家檔案史料》有證可征,第一一七號奏折中曹頫\奏明:「竊奴才自幼蒙故父曹寅帶在江南撫養長大」。具奏的時間在康熙五十四年(乙未‧1715),其時曹頫\年正十三歲,是「黃口無知」的少年,此與寶玉的少年神態一致,曹頫\乃寶玉的原型至為明顯。小說第二十五回,癩頭和尚把通靈寶玉接過手去,擎在掌上,長歎一聲道:「青埂一別,展眼已過十三載矣!」實指康熙四十一(壬午一七○二)年至康熙五十四(乙未‧一七一五)年。寶玉是神仙一僧一道袖往警幻仙宮交割後由袖瑛侍者「銜玉而生」的。這「十三載」指寶玉當時十三歲矣!曹雪芹則與脂硯幼而喪父母的條件不合,他不是作者兼批者,更不是寶玉的原型。有人把曹雪芹判為曹頫\之子,可是至雍正七年(己酉‧1729)曹頫\尚在人間,父母沒有雙亡。亦有人將曹雪芹斷為曹顒的遺腹子,康熙五十四年曹顒雖卒,但其妻馬氏健在,父母並未具喪,曹家的檔案史料是明證。間接證明曹雪芹不是作者兼批者。

其二:脂硯幼年時受賈妃的教授。第十八回元春歸省,書中情節有道:「那寶玉未入學堂之先,三四歲時已得賈妃手引口傳」。紅學界一致所公認的賈妃是曹寅長女曹佳的化身。曹家檔記載,康熙四十五年(丙戌‧1706),曹佳(賈妃)是由曹寅的妻子「八月上船奉女北上」 (由大運河赴京),嫁給鑲紅旗王子訥爾蘇。賈妃非皇妃,是名副其實的假妃,實實在在的王妃。康熙四十四年曹荃卒,曹頫\隨伯父曹寅南下,其時他正值三四歲的幼童期,自此回推三四年即康熙四十一年(壬午‧1702)這便是曹頫\——寶玉的出生年代!從壬午至壬午(170 2——1762)恰好是一個花甲,值得引起人們注意的是,紅樓作者兼批者的脂硯齋,已不再用筆名脂硯批書,而改用畸笏叟、老貨來批書了! 曹佳——賈妃於康熙四十七年(戊子‧1708)歸省,這次盛事嵌進了小說,第十八回寫姊弟會見:賈妃命他(寶玉)進前,攜手攔於懷內,又撫其頭笑道:「比先前長了好些」,一語未了,淚如雨下……寶玉(曹頫\)這時不過七歲,故此小說寫道;「其名分雖系姊弟,其狀有如母子」!說明幼時寶玉曾受賈妃教授,已識得數千字。難怪脂硯齋深有感觸的批道:「 作書人將批書人哭壞了」!紅樓原者為甄士隱,脂硯是他的雅號,「哭壞了」的人不就是作者兼批者及小說的主角賈寶玉——曹頫\麼?

其三:脂硯齋見過康熙南巡。第十六回寫趙嬤嬤與王熙鳳的一段對話,趙嬤嬤 道:「現在江南的甄家,噯喲!好勢派!獨他們家接駕四次,要不是我們親眼看見,告訴誰也不信的,別講銀文成了糞土,憑世上有的,沒有不是堆積成山的」。「罪過可惜四字竟顧不得說了」,句旁有脂硯齋的批語:真有是事,經過見過。作者甄士隱說「獨他們家接駕四次」,批者脂硯齋證實「經過見過」。若制定曹雪芹紅樓作者甄士隱的化身,那麼他必須「親眼看見」過「接駕」,歷史記載康熙皇帝數次南巡,江寧織造曹寅數次料理接駕,確曾「真有是事」,因此曹雪芹的出生年代也必須在未次南巡以前、即康熙四十六年(丁亥‧1707以前)。可是胡適以及不少的紅學家們考定曹雪芹「大約生於康熙末葉(約1715——1720),按曹雪芹出生於1715(乙未‧康熙五十四年),差八年才能見到南巡,若按出生於1720(庚子‧康熙五十九年),差十三年才能見到南巡!曹雪芹的出生年代與康熙南巡的年代根本不符,表明的未見過南巡未「親眼看見」過「接駕」,怎麼可能 「借省親寫南巡,出脫心中多少憶昔感今」的?因此說明曹雪芹不是賈寶玉的模特兒,胡適考定錯了。

(二) 曹雪芹自居改作者的地位

開門見山:一、《紅樓夢》(原名《石頭記》)手抄本脂批系統的封面,都無作者的署名!如果曹雪芹是原作者,為何不遵循傳統習慣在封面署名,表明他是紅樓的作者?有人說:「曹雪芹為了逃避文網,使用煙雲模糊法,做而不在封面署名」。其實這種說法很難令人信服,凡讀過甲戌本的人都知道,曹雪芹曹棠村是該書無獨有偶,兩個真姓真名的人。在滿清乾隆王朝連看謗書的人都要治罪,那麼寫謗書的人更要治罪,這是可想而知的了。曹雪芹既然敢把自己的姓名嵌進書中,又為何不敢在封面署名,表明他是作者?何必戴斗笠打傘多此一舉地靠什麼甄士隱?由此可見曹雪芹無意冒名頂替,更無意掠人之美。二、也許會有人質問我:「《紅樓夢》明明有作者曹雪芹高鶚在封面的署名,你怎視而不見呢」?我的回答是:「作者曹雪芹在封面的署名」是後人妄加的,問題產生的原因是他們對紅樓原作者姑弗深考之故。紅樓在封面署名的應是脂硯齋,例如: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石頭記》;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手抄本脂批系統的《石頭記》,沒有一本有曹雪芹在封面署名,而本本都由脂硯齋評點,曹雪芹在世如此,去世後脂硯又鍥而捨,這是一個值得耐人尋思的問題。這豈不是否定曹雪芹為紅樓的原作者麼?是的。小說的結構情節寓意本來如此。曹雪芹是紅樓的改作者,並非原作者早在滿清乾隆時期就有人提出質疑,例如裕瑞(辛卯‧1771)在《後〈紅樓夢〉書後》中寫道:聞舊有《風月寶鑒》一書,又名《石頭記》,不知何人之筆?曹雪芹得之,以是書所傳說者,與其家事略同,因借題發揮,將此部刪改至五次,愈出愈奇,乃以近時之人情諺語,夾寫而潤色之,藉以抒其寄托。乾隆時代,除了裕瑞之外,不承認曹雪芹是紅樓原作者的還有程偉元,高鶚等人,其中特別值得注意的是、程偉元以及他在程甲本《紅樓夢序》裡的一段話:《紅樓夢》小說本名《石頭記》,作者相傳不一,究未知何人之筆?惟書內記雪芹先生刪改數過! 由上述可見裕瑞和程偉元調查紅樓原作者並非曹雪芹,其「不知何人之筆」?與「刪改數過(五次)」的結果完全一致,而非訛傳。我很同意曾揚華幾點對紅樓原作者的看法(詳見《北方論叢》一九八○年第一期): (1)程偉元作為一個「竭力搜羅」紅樓全書,並且耗「數年以來」心血,把紅樓第一次鐫版問世的人,自然不會放過對該書作者進行深入的瞭解,因此他寫在《紅樓夢序》裡的情況,就決非一般泛泛之談,而必然帶有一定的權威性。 (2)偏偏連他設弄清作者是誰,而是「相傳不一」,從中也可知他是調查到不少情況,只是作不出結論而已。 (3)在「不一」的傳說中,程偉元無法肯定作者是誰?但卻得出了另一個結論,即曹雪芹不是原作者,他只是負擔了「刪改數過」的工作。雖然在我們看來這是如何估價也不過高的一項工作,但他畢竟不是原作者。程偉元的這種看法,應該是得到同時人的支持。和他合作出版《紅樓夢》的高鶚,也在程甲本卷首寫了一篇序,高序中卻沒有提到該書作者這樣一個問題,無疑是同意了程偉元的說法。因為作者既然不可考,而程序又作了說明,他就不必再提這個問題了。由於同樣的原因,在第二年出版的程乙本,由程高二人合寫的序中也就不再有作者情況的介紹了。關於紅樓原作者的問題,二百餘年一直爭論不休,是一個根本未解決的懸案。我認為有爭論是好事,有利於問題的解決。認定曹雪芹是紅樓的作者,他們的基本論點有兩條,一條是曹雪芹為《金陵十二釵》所題的一絕: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另一條是於此一絕後的第八行,天庭的畸笏叟的硃筆眉批(甲戌本所獨有):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哭成此書。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余嘗哭芹,淚亦待盡。每憶覓青埂峰再問石兄,余不遇癩頭和尚何?!悵悵! 不少的紅學家認為,這一絕是曹雪芹的自題!非也。其實這種看法極其偏頗,關鍵在於他們忽視了一絕後的朱眉,沒有對此朱眉正解,反而誤解,於是以訛傳訛,這是導至對紅樓原作者聚訟紛紜的癥結所在:

其一:此詩既不是某些人所說的「自題一絕」,也不是所謂的「面對茫茫人寰,不勝感慨地寫了這首詩,發出知音難覓的深長喟歎」,因他非原作者,所以不能說是雪芹自喟。

其二:曹雪芹於悼紅軒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他自居於披閱增刪的地位,他所稱的「作者」,不是自己而是別人。甲戌本《凡例》的〈題紅樓夢〉:「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這決不是曹雪芹自吹自擂之詞,據文分析「字字」應是先有字,別人已寫好了的文字,在他「看來」,明明是第二者看已成之文字,如果是曹雪芹是自寫自看,豈不是自我吹噓?古人無此先例。 「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所謂的「甲戌本曹雪芹自題詩」是胡適強加在曹雪芹頭上的,已造成先入為主,給紅學的研討帶來極大的障礙。儘管如此,他保藏了甲戌本其功勞極大也!

其三:曹雪芹發問「誰解其中味」?此詩句含有兩重意思,即誰是解者,誰是被解者,曹雪芹表白他是解者。誰是被解者呢?作者兼批者曹頫\的筆名化身甄士隱,別號畸笏叟,雅號脂硯齋於甲戌本作了肯定的回答:「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曹頫\是被解者。若單看此回答之批,則感到此批語很突兀,很奇怪!它沒有主語!「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是對何言?對誰而抒發?只有聯繫曹雪芹的發問「誰解其中味」才能悟解。是作者曹頫\對披閱者曹雪芹回答之批。作者披閱者涇涓分明,一點也不含糊。作者恐讀者不瞭解紅樓的原作者是誰。在曹雪芹去世後的十三年——「甲午(1774)八月淚筆」補批的。 「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何解?這是解開紅樓原作者與改作者,紅樓是已成之作和未成之作的一條關鍵批語,揭開紅樓原作者之謎必須由此著手。現把紅樓是曹頫\已成之作與曹雪芹未成之作的有關佐證擺在下面:

第一:紅樓是一部有頭有尾的小說。凡是手抄本脂批系統的《石頭記》,或者是程高續寫的《紅樓夢》所共有的文字記載;第一回空空道人在聽了「石兄」欲將故事傳奇問世的自述後,「因見上面大旨談情,亦只是實錄其事,絕無傷時誨淫之病,方從頭至尾抄寫回來,聞世傳奇」的。「從頭至尾」即「有頭有尾」,表明空空道人傳抄的《石頭記》是一部完整的、有始有終的小說,是已成之作。

第二,紅樓是一百一十回已成之作。各種版本的《紅樓夢》與手抄本《石頭記》,都在第五十六回出現寶玉對鏡作夢,表明甄賈寶玉為一人!甲戌本第二回脂批點出:「甄家之寶玉,乃上半部不寫者,故此處極力表明以遙照賈家之寶玉。凡寫賈寶玉之文,則正為真寶玉傳影」。脂硯齋指出上半部乃一至五十五回,下半部為五十六回至一百一十回。上下兩個半部之和恰好是一百一十回。

第三、有正本乃一百一十回之明證。有正本第二十一回回前批:「按此回之文固妙,然未見後三十回,猶不見此之妙」。此回前批何人所作?待考。「然未見後三十回」卻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有正本乃八十回,再加上「後之三十回」即實足一百一十回!回前的批者知道紅樓是一百一十回已成之作。這是史實,應引起專家們的重視。

第四:三六橋藏本乃一百一十回。周汝昌的《紅樓夢新證》:「忽得文史館張伯駒先生函,提出三六橋百十回紅樓夢真本的一個線索……日籍哲學教授兒玉達童講到探春時,他寫了「『遠嫁、杏元和番』六個字…… 」。賈探春——「遠嫁、杏元和番」的情節,是程高續書所沒有的,但又在前八十回中不少的章節中反映出來,其一致性是可信的。評劇《杏元和番》與漢劇《二度梅》,故事情節突出的表現唐朝宰相盧杞陷害朝臣,讓唐皇命陳杏元和番。陳杏元行至邯鄲,在「重台別 」 時漢劇有這麼兩句售詞:「南朝女和北塞豈不害怕,妹豈肯棄琶琶忍聽胡笳」?評劇陳杏元在邯鄲昭君廟的唱詞內容與漢劇一致。賈探春和番,在紅樓第五十一回的詩謎《青塚懷古》點出:「墨水茫茫咽不流,冰弦拔盡曲中愁。漢家制度誠堪歎,樗櫟應慚萬古羞」。這詩謎暗寓探春的歸宿——和番至為明顯。「青塚」王昭君的墓,在今內蒙古呼和浩特市南;「墨水」即黑河,呼和浩特市南的大黑河。「冰弦」,傳說昭君出塞,彈琵琶以寄恨。「 漢家」,指漢元帝遣王昭君和親事。紅樓作者借題發揮,為探春和番不平。六十三回為芳官改名,先改,「雄(匈)奴」,又改「耶律雄奴」,三改「溫都裡納」。寶玉有大段關於「番邦 」的議論:「所以凡歷朝中跳梁猖獗之小丑,到了如今,竟不用一干一戈皆天使其拱手俯頭,緣遠來降我們」。(請參看曹楝亭詩集,康熙五十一年《陛辭南歸恭紀四首》的末句「更有名王萬騎陪」,其註腳:「喀爾喀厄魯德盡歸旗奉藩來朝」及小說中的官媒。此與唐皇命杏元和番的情景一樣。) 《石頭記探佚》的作者斷言:「探春的結局——海外王妃」,他的依據是探春的判詞:「後面又畫著兩人放風箏,一片大海,一隻大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涕泣之狀,也有四句寫云:才自精明志自高,生於末世運偏消。清明涕送江邊望,千里東風一夢遙」。很明顯他是據「海」來斷定探春為海外王妃的!置小說中的遠嫁蒙古情節而不啟,更不知「自古淮海維揚州」,錯把淮海揚州當成了「一片大海」!我無意笑話他,旨在闡明「遠嫁、杏元和番 」的情節可信,三六橋藏本《紅樓夢》真本是一百一十回。周汝昌考定:三六橋,名多,蒙古族,漢字姓用張,杭州駐防旗籍,清末官至庫倫辦事大臣,未嘗至日本。筆者據手頭的資料判斷,北京圖書館藏本《石頭記》與有正本相近,是屬脂批本系統的,不但題名同,中縫格式同(上標《石頭記》,中標卷數、計每十回為一卷,下標每回頁數),連每頁十八行,每行二十個字都相同!據此推斷三六橋藏本與北京圖書館所藏蒙古府本都是一百一十回。三六橋本與蒙古王府本是否一碼子事呢?值得探索。

第五:明義所見紅樓是已成之作。富察氏‧明義《題紅樓夢》二十首。從題詩的寓意來分析,他所見的紅樓是已成之作,且一百一十回。如第十七首:「傷心一首葬花詞,似讖成真自不知;安得返魂香一縷,起卿沉痼續紅絲」。看過《牡丹亭》的人都知道,杜麗娘是「返魂香」使她返魂後才與柳夢梅結成美滿姻緣的。明義用「返魂香」來使黛玉「返魂」——「起卿沉痼續紅絲」,死而復生! 脂硯齋之批「青埂峰下證前緣」即寓此意。眾所周知黛玉身前是靈河岸邊的絳珠仙草,寶玉身前乃無才補天的頑石——神瑛侍者,他以甘露灌溉絳珠草,如是他倆結成了生戀的情人!從明義的詩意而得知,紅樓作者筆下的林黛玉是以杜麗娘為模特兒的,此可以作者兼批脂硯齋的批語得到證實。庚辰本第十七、十八回,元春歸省時點了《豪晏》、《乞巧》、《仙緣》、《離魂》四出戲。脂硯齋於第四出《離魂》下批道:「伏黛玉死,所點之戲劇優四事,乃《牡丹亭》中通部書之大過節、大關鍵」。《牡丹亭》共五十五出,其第十二出《尋夢》,第二十四出《拾畫》、第二十七出《遊魂》,第三十七出《回生》乃全出之大過節大關鍵。《回生》即「返魂香」便杜麗娘死而復生的。如果黛玉不是「安得返魂香一縷」,她怎能被「起卿沉痼續紅絲」——「青埂峰下證前緣」?由此可見明義所見的紅樓是已成之作一百一十回本無疑。

第六:庚辰本亦為一百一十回本。斷言庚辰本為一百一十回本,因該書第五十六回也是甄賈寶玉同時出現,蓋甄寶玉是上半部之不寫者。值得引起人們注意的是,庚辰本第十七至十八回未分回?!第十九回沒有標題,回未有玉蘭坡的批語:「此回宜分作三回方妙,系抄錄之人遺漏」。此情節正好與曹雪芹自居於披閱增刪地位吻合。請看甲戌本的內證吧:「後因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也由此得知裕瑞在《棗窗閒筆》裡寫道:「曹雪芹雖有志於作百二十回,書未告成即逝矣。諸家所藏抄本八十回書,及八十回後之目錄,率大同小異者,蓋因雪芹改《風月寶鑒》數次,始成此書,抄家各於其所改前第幾次者,分得不同,故今所藏諸稿未能劃一耳」是可靠的,並非訛傳。 庚辰(乾隆二十五年1760)本,後甲戌(乾隆十九年1754)本達六年有餘。如果曹雪芹是原作者,為何連章回目錄都未分出來? (2)「此回宜分二回方妥」、「此回宜分作三回方妙」,此表明紅樓前半部五十五回增加了三個回目,應為五十八回,可庚辰本仍然是五十六回?正說明曹雪芹有志在別人基礎上攻作百二十回。 (3)玉蘭坡的口氣不凡,他有甚麼權力決定紅樓章回的增加?除了他是改作者外有誰能這樣出言不凡?我察覺這位玉蘭坡先生乃曹雪芹的披書筆名,紅樓中的賈蘭就是以他為原型的。( 筆者以後還要專文論證這一問題) (4)裕瑞所見的紅樓抄本是一百一十回,為作者兼批者脂硯齋畸笏叟所撰。這個一百一十回的祖本是曹雪芹「雖有志於作為二十回」的籃本。曹頫\撰寫的一百一十回本是已成之作,曹雪芹「有志於作百二十回」之書是未成之作——「書未告成即逝矣」!裕瑞是根本不可能見到曹雪芹一百二十四之作。曹雪芹改作未成,他是改作人有內證可征,例如庚辰本第二十二回:「聽文曲寶玉悟禪機,制燈謎賈政悲懺語」回末有批曰:「此回未成芹逝矣,歎歎 ! 丁亥夏畸笏」,「此回未成」只能理解為「未」改「成」,若釋為「未」撰「成」則於文理欠通;勿論是第二十二回後的八十八回、以及九十八回都「未成」?曹頫\自撰自評的紅樓明明是已成之作,怎能說是「未成」之作呢?他出於人安書傳策略上的考慮,將八十回後的三十回刪去,前八十回中除秦可卿有結局外,小說中的主要人物均無結局。因為他是罪臣,只好他名脂硯、畸笏來進行評點。 (5)文友戴不凡的「曹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舊有並非舊著」之說是頗有見地的,我甚表贊同。曹頫\原著《風月寶鑒》,曹雪芹在此基礎上「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的,並試圖將書名改為《金陵十二釵》,可是雅號脂硯並未同意,且說偌大的一個金陵豈止十二女釵乎?「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出則既明,且看石上是何做事」?沒有採納曹雪芹建議的書名。如果曹雪芹是紅樓的原作者,竟連決定「自撰自評」書名的權利都沒有? 還有曹雪芹關於秦可卿一段文字的描,脂硯齋以嚴肅命令的口吻令雪芹刪去,世上有這樣喧賓奪主的怪事麼?太不可思議了!

第七:「白雪歌殘夢正長」…… 雪芹的好友張宜泉的《傷芹溪居士》:「北風圖冷魂難返,白雪歌殘夢正長」。「白雪」 宋玉《對夢王問》:「其為陽春白雪,國中屬而和者,不過數十人」。「歌已殘夢正長」及指曹雪芹有志作百二十回書未成的明證。

第八:「舊有並非舊著的鑒證。甲戌本第一回八頁天庭有朱眉:「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懷舊,故仍因之」。「其弟棠村」的這個「弟」,只能是雪芹叔伯房的兒子。我考證出雪芹為曹順的遺腹子(詳人民大學《紅樓夢研究》84年第6期)不可能是雪芹的胞弟。雪芹「舊有」一為讀所見脂硯批語的「舊有」,另一為裕瑞所說的「聞舊有《風月寶鑒》一書」之「舊有」,此一見一聞之「舊有」,皆證明曹雪芹「舊有」不是舊著。他是只改作者;脂硯所睹之「新」,即雪芹改寫,由脂硯齋重評的《石頭記》,此即殘存的甲戌本!脂硯所懷之「舊」,即是他的原著一百一十回本《風月寶鑒》,因雪芹「借題發揮,將此部刪改至五次,愈出愈奇」,以致原作者曹頫\對加進小說中的情節不好辦,例如第七十五回「缺中秋詩,俟雪芹」等。因曹雪芹的構思,很難全合曹頫\的原結構,同時又因手抄本改動一個情節,都是「提起葫蘆根也動」的麻煩事情,既費功夫又得多開銷,莫可奈何,只好將就一點「故仍因之」。有一位紅學同好看了拙文,他火冒三丈的大吼道:「你否定曹雪芹的著作權」!我笑著回答他:我根本無意否定曹雪芹的著作權。曹雪芹是有志於作一百二十回的作者,書未成即逝矣的作者。但他畢竟不是一百一十四的原作者。探討紅樓的原作者,是否定曹雪芹的著作權麼?否。王實甫據董解元《西廂記》而改編,有誰認為這是否定王實甫的著作權?不然何以有王《西廂》與董《西廂》之分?又如程雲據屈原的《九歌》改編成樂舞《九歌》,有誰說過樂舞《九歌》不是程雲的著作?這是一個常識性的問題。因此同樣不能說曹雪芹在其叔父曹俯原作《風月寶鑒》的基礎上,披閱十載,增刪五次,有志於改作成一百二十回,是否定他的著作權? 曹頫\、曹雪芹叔侄二人協作得很完滿,把《紅樓夢》編寫成世界文壇的鴻篇巨著,其功績之大,絕非拙筆所能形容得出的。曹雪芹字夢阮,顯然他是以阮鹹自況的。乃叔曹頫\似比喻的阮籍!二阮是竹林七賢中的風雅人士——二曹——曹頫\、曹雪芹,有如「秋水共長天一色」,水容天色難分開!「落霞與孤鶩齊飛」,風流文彩了得!這一牛(曹雪芹生於康熙四十八年,已丑‧1709)與一馬(曹頫\生於康熙四十一年,壬午‧1702)給祖國增添了璀璨的文化寶藏,他震撼著文林藝壇,光彩奪目! 直到今天,《紅樓夢》有一系列的問題須解決。我覺得原作者與改作者是一個根本未解決的問題;次為紅樓是已成之作與未成之作的問題。三十餘年,把紅樓作者的問題視為禁區,有關刊物也採取關門主義的態度。

一九七九年戴不凡同志的《揭開紅樓夢作者之謎》問世後,在紅學界引起了一番爭論,但很快地又風平波靜了,主要緣因是不凡同志千古了!若戴君能多活上一兩年,他必然會回答與他持不同意見的專家們,可能爭論得更熱鬧一些。說紅樓原作者是一個根本未解決的問題並非臆斷,而是有事實為根據的。例如《情僧錄》即《空空道人抄錄》,情僧與空空道人即作者。情僧、空空道人姓甚名誰?這些問題是紅學領域裡甚感束手的老大難。如果有關專業刊物采開放式的態度,可能會早點得到解答。

我考證: (1)情僧就是吳玉峰先生,吳玉峰乃無遇逢,也即是癩頭和尚閣下!此有小說第二十五回的《癩頭和尚贊》佐證:「鼻如懸膽兩眉長,目似明星蓄寶光。破訥芒鞋無住跡,腌臢更有滿頭瘡」。「無住跡」,沒有居處可尋,非凡人立意。這號人在那裡去遇,那裡去逢無遇逢 ——吳玉峰啊!情僧即癩頭和尚,脂硯齋於甲戌本點得清楚明白,這裡不贅述了。癩頭和尚即情僧,這情僧就是懸崖撒手,遁入空門的賈寶玉! (2)空空道人即孔梅溪,亦有第二十五回《跛道人讚》為證:「一足高來一足低,渾身帶水又拖泥。相逢若問家何處,卻在蓬萊弱水西」。「蓬萊」在山東;「弱水」在我國西方,相傳弱水不能浮鴻毛。這樣一東一西的家是恐沒兮——孔梅溪啊!空空道人,渺渺真人,跛道人乃一人也!他就是作者甄士隱的道貌! 脂硯齋乃畸笏叟,亦是曹頫\的筆名化身甄士隱的雅號與別號,他既是作者,又是批者,同時又是小說中的主角賈寶玉兼保護神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一人多面的表現手法令人歎為觀止,真乃開創千古未有之奇!他施放的煙雲模糊法,兩百餘年少有人識破他的真面目,而今這層輕紗終於被揭開了。拙作《賈寶玉即甄士隱辨》、《英雄榜、情榜、封神榜——哪吒出世同寶玉降生》、《脂硯齋乃畸笏叟——紅樓作者兼批者初探》,是探討紅學的三部曲。由於才疏識淺,定會有不少的錯誤,歡迎讀者與同好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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