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紅樓』補充猜測（十五）－－連續十八個謎語背後的思考、隨
提要：《紅樓夢》第五十、五十一連續十八個謎語，是作者用謎的方式，概括的隱寫和交待了小說創作的初衷、範本和自己的深層反思。如果有『曹學』的話，理應是研究曹寅。
（42）《紅樓夢》第五十回前半部，說的是《蘆雪庵爭聯即景詩》。
群釵在大觀園內，吟詩、賞雪、尋梅、烤鹿肉，已經累的人仰馬翻，第二天一早，又相繼舉行空前規模的《暖香塢雅制春燈謎》，直到第五十一回前一部分，從故事的邏輯及情節來看，該部分有插寫的痕跡。而且，一連制了一十八個謎，這本身已經說明作者的春燈謎非同一般。其二，十八個謎語中，除了前五個，小說中給出了似是而非的謎底。諸如：山濤、蒲蘆、花、耍猴兒。其中如山濤、蒲蘆，按制謎的專業角度評判，不僅非精品，似乎算不得是謎，與作者一貫的寫作技巧相左。其三，之後一連十三首詩謎，均不交待謎底。讀者即便猜到謎底，也會深信不疑：制謎者薛寶琴事先的交待——『幾個俗物而已』，似乎是作者信手拈來。有故作『煙雲模糊（脂批語）』之嫌。一般讀《紅樓夢》時，甚至考證，常常忽視這段情節，是否是作者有意安排？小說第五十一回前半部說的是《蘆雪庵爭聯即景詩》，寶玉和群釵在雪地裡，身披『大紅猩猩氈』踏雪尋紅梅，何等火紅！這正是『風月寶鑒』正面所映照的賈府的鼎盛時期；第五十一回後半部，便是《胡庸醫亂用虎狼藥》 ——風月寶鑒開始反轉，直到寶玉再次『身披大紅猩猩氈』，與一僧一道，消失在白茫茫一片大地盡頭，便是寶鑒背面映像——賈府衰敗的最低點。從小說的整體架構看，第一回開始至第五十回謎語前共803頁（按齊魯書社本計），屬於正看寶鑒；第五十一回 謎語後至寶玉消失時止，共832頁，是反看寶鑒。這就是說，一十八個謎語，在小說的整體構架上居中，作者承前啟後，在此『插寫』一段春燈謎，來隱寫他的創作初衷，是一個恰當的位置。儘管這一段故事情節，寫得並不引人入勝，但對於交待作者的深層創作意圖，則是完全必要的。作者的真實意圖究竟是什麼？既然如此深度的隱寫，想必在史料及其他著作中，也難有直接的暴露；《紅樓夢》的研究表明，它有一個巨大的寫作主題和深刻的創作意圖，這個意圖是通過故事情節，真實、形象、全部的傳達給讀者，否則這部作品便是失敗的。如果《紅樓夢》僅僅是一部華麗的言情小說，就沒有太大的研究價值，何況三百年前的『言情』與現實有著不同的價值觀。因此，還須從小說本身尋找蛛絲馬跡，從不同的角度領會、體味作者的意圖。只有弄清作者的真正意圖，才有可能瞭解《紅樓夢》真諦，不負作者的良苦用心。
（43）此前的文章已經談過，十八個謎語中的前八個，雖由七人分頭所作，但是，八個謎底卻是只隱寫了一個人——石濤。後十個謎語，雖只由寶琴一人所制，但所涉獵的人和事，從西漢的張良、東漢的馬援、東晉的王、謝、隋煬帝的南幸、唐朝的白居易詩、明朝的《牡丹亭》傳奇、當朝的蔣廷錫。以及進一步引申，可能涉及到的謝道韞、林四娘、葉小鸞、洪升《長生殿》裡的楊玉環以及職位、職能與曹寅相同的宣州太守等。儘管這種引申因觀點和思路不同而有所差異，僅從謎面上看，所涉及到的有西漢、東漢、東晉、隋、唐、明、清（止於康熙，不見雍、乾）。十八個謎語所給出的深層信息，表明小說作者曹寅有意從點（石濤）到面（上下兩千年）闡述他的一種文化理念，至少在《紅樓夢》中所宣揚的這種理念，是傳承『大中華文化』而不是女真文化，有意將康熙時的社會文化與中華傳統文化接榫（按當今的話講稱謂接軌或轉軌），甚至男人腦後的那條辮子，在小說中也不見蹤跡，（那畢竟算不得什麼先進的文化，孫中山先生革命成功，不曾有『留辮不留頭』的歪令，孔尚任所說的『留狗尾』也不復存在，無論滿漢）。否則便不會出現象啟功先生這樣的國學大師。也是處於統治地位的滿族，最終融入一統中華的根本原因。這還只是根據《紅樓夢》小說的簡單信息，給出的一個初步假設，有待進一步的印證。不僅在懷古詩謎，就是小說中的許多情節，還或隱或現的帶有皇家的影子，是讀者的錯覺？還是作者的有意？另文再談。如果有『曹學』的話，理應是研究曹寅。
（劉一心 二○○五年 十二月十二日 河南 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