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紅樓:演說《紅樓夢》成書過程(上)
《紅樓夢》是一位紅顏閨秀,她出生在杭州,長成在金陵,出閨在北京,她嫁給了世人…… 此時,《紅樓夢》剛滿一百歲。
將《紅樓夢》視為一個文學整體,她的演變與小說中的林黛玉,及傳奇《長生殿》裡楊玉環的人生遭遇有些相似。《紅樓夢》她誕生在杭州的洪家,幼時取名《石頭記》,不久,主人洪升身亡,『早失怙恃』而寄養在金陵的曹家。她在曹家主人曹寅的精心扶養下,長成後,又取《金陵十二釵》之名,並『深藏閨中』,少有人知。多少年後曹家衰敗,曹家的後人曹俯、曹芹溪,輾轉京城,經過一番『打扮』,先以《脂硯齋評批石頭記》之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將她介紹給了世人……。至程氏《繡像紅樓夢》出版,方見全貌。經歷了整整一個世紀。故稱『百年紅樓』。
(一)『曹雪芹』三字是解析《紅樓夢》成書隱情的關鍵
『曹雪芹』一名,來自《紅樓夢》及《脂批》。小說第一回明明白白地說,是他將《風月寶鑒》『分出章回,披閱十載,增刪五次,題名《金陵十二釵》』。也就是說,該故事以章回形式成書,是從《金陵十二釵》開始。小說第一百二十回又說,空空道人拿著從青埂峰下頑石上抄錄的文字,找到人間某地有位『悼紅軒』主人『曹雪芹』。雖然此時的『曹雪芹』已成為小說中的角色,但都與《紅樓夢》的成書有關。寫書人之所以如此,自有他的道理。世人只要知道《紅樓夢》是『曹雪芹』所作,本來也就可以的了。然而,人們有個追根問底的『毛病』,定要找出『曹雪芹』是哪一位。偏偏這《紅樓夢》最早以八十回本《脂硯齋評批石頭記》問世時,有人在書中寫了大量的批語,這就是《脂批》。企圖將『曹雪芹』的真像告訴世人,其中,時而『雪芹』時而『芹溪』或『芹』,想直說而不能,似有某種隱情。本來想將真像講清,結果,幾百年來,弄得世人暈頭轉向,於是便有懷疑脂硯是假、脂批是騙,說『曹雪芹』是金陵曹寅的兒子、孫子等等說法。興許當年寫批人有意不讓世人『一猜就著』。試想,在乾隆時代,若被世人『猜著』,曹家豈無『後顧之憂』?目前『紅學』探索的主流看法是:『曹雪芹』即曹芹溪,江寧織造曹寅的孫子。對此,我有不同的看法;但是,認為將《紅樓夢》作者探索的目標,鎖定在江寧織造曹家,無疑是正確地!然而,始終沒有圓滿的解釋,恐怕問題最早出在曹芹溪的朋友敦誠、敦敏等人的傳世文字上,最先將芹溪與『雪芹』混為一人。因芹溪與二敦相識,人們對此深信不疑,水被攪得越來越渾。這也怨不得敦氏兄弟,而是曹家當時,至少不想讓世人馬上猜到事實真像,面對朋友也無可奈何,只能守口如瓶,二敦受蒙蔽。因此,敦氏兄弟關於『曹雪芹』一名的『證詞』是沒有權威性的,更難說是『鐵證』。『曹雪芹』這名,妙就妙在:看來似真,究來是假(豈有孫子芹溪不知祖父有號雪樵,而取雪芹為號?),考來卻又再真實不過。原來『曹雪芹』三字,隱藏了《紅樓夢》章回小說成書的最原始信息:是書來自祖父曹雪樵(寅)舊作,而到曹芹溪這一代才整理問世,由於是書不是一人之作,故取雪樵中的『雪』字,芹溪中的『芹』字,組成一個特殊筆名或稱化名『曹雪芹』。這是最恰當的解決辦法。此筆名是在《脂評石頭記》和章回小說《紅樓夢》增刪時編造的。在《金陵十二釵》中決不可能出現。既是真像,又可將讀者暫時瞞混過去。『曹雪芹』又代表著一個特殊的作者群體。可能在三百年前,並無『筆名』這一時髦名詞,若說是別號,則有悖常理。仔細鑿磨,《脂批》中關於『雪芹』或『芹溪』的使用,是有嚴格區分的〔1〕。但是,小說第一回提到:《石頭記》、《情僧錄》、《風月寶鑒》、《紅樓夢》(傳奇)、《金陵十二釵》等作品,列為《脂評石頭記》的緣起。除了《金陵十二釵》,書中點明與『曹雪芹』(只是其中的曹寅)有關外,其餘是誰人所作?《脂批》說『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乃其弟棠村序也』。無論將『舊有』二字理解成『舊作』或者『藏有』,總之《風月寶鑒》可能是『雪芹』早期之作,或前不久他人創作的。若將『雪芹』只是代表曹芹溪,那麼,作者和序者只能在芹溪這一輩,於是就出現一個奇怪的『曹棠村』,然而至今沒有下落。若將這『雪』字認為他隱曹雪樵(寅)之名,則很容易在曹寅這一輩的朋友中,找到『棠村』,即康熙朝的梁清標相國。此人曾讚賞過洪升的《長生殿》,說他是『一部熱鬧《牡丹亭》』〔2〕。此棠村是否為誰的《風月寶鑒》寫過序言?這便要從棠村周圍的熟人中尋找:是否有《風月寶鑒》可能的作者?這樣一來,在考察的空間和時間上更為充裕,為以後的考據提供了可操作性。當時能有此巧妙構思者,應為數不多,史書上即便找不到直接的記載,他一生的作品中,總有蛛絲馬跡可尋。因此,洪升的『浮出水面』則是必然的了。
(二),洪升創作了《紅樓夢》故事的雛形—《風月寶鑒》
康熙二十七年(1688)洪升完成了戲曲《長生殿》的創作,轟動戲曲界,當時的名家梁清標(棠村)、吳儀一及尚屬青年的趙秋谷均為其點評過。從此奠定了他傳奇大師的地位。四十三歲的洪升,已完成了《迴文錦》、《節孝坊》等多部雜劇作品〔1〕。此時躊躇滿志的洪升,正處於創作的顛峰期。雖然次年(1689)因康熙母后喪期,上演《長生殿》而被開除出國子監太學生藉,但從當時康熙的知識分子政策來看,洪升並沒有受到多麼嚴重的迫害。何況皇上對他的文才曾是讚賞過的,對《長生殿》也是肯定的。不久,便回到原籍杭州(康熙二十九年)。洪升起筆創作《石頭記》應在康熙三十年或三十一年前後(1691 or 1692),此後的十幾年,便是洪升獨立創作另一部新戲曲精品《石頭記》的最佳時期:其一,他閒賦在家,有充足的時間;其二,有戲曲作品寫作的堅實基礎和實力而不須封其為『天才』;其三,《長生殿》的成功,洪升的寫作志趣處於顛峰時期,有完全依靠自己的構思、底本,獨立創作一部《長生殿》的姊妹篇〔3〕的必備條件。其四,洪升家族及本人有著榮辱兩方面經歷的生活體驗(以上幾條是曹芹溪所不完備的,因此只好用『天才論』解釋)。由於當時的社會條件和洪升的隱居處境,這一段時間的創作活動幾乎是封閉的(那時的作家大約也不願炒作),歷史的記載也幾乎是空白的,我認為這是至今沒有發現洪升與《石頭記》的直接史料的原因之一。直到幾十年後,《脂硯齋評批石頭記》問世,才透露了一點點信息:只有當年的棠村、吳玉峰、東魯孔梅溪、《金陵十二釵》的作者曹寅及趙秋谷等少數幾個人知道洪升這一時期在創作以及創作了什麼,不過那也是在洪升脫稿之後。深入發掘此四人等的遺作,或許有關於洪升與紅樓夢的線索。遺憾的是,幾百年來,人們忽視了小說和脂批中所提到的這幾位真實人物,而大量的考據了諸如賈寶玉、甄士隱、賈雨村等的原型。將假者當真,而真者當假。洪升的創作目標是獨立寫一部戲曲《石頭記》,這就必須獨自先寫一部《石頭記》小說底本,該本後因與戲曲本重名,而改名《情僧錄》,孔梅溪閱後又改題名曰《風月寶鑒》,棠村為此書做過序〔4〕。由於它只是戲曲《石頭記》的文學底本,其人物、情節不可能太多、太細。實際上,對洪升來說,《風月寶鑒》只是戲曲《石頭記》的副產品。因此,最多也只能說它是《紅樓夢》章回小說的雛形。洪升寫完戲曲《石頭記》,大約是在十七世紀末、十八世紀初的一兩年。待吳玉峰閱過之後,改題名曰《紅樓夢》。幾十年後,先期問世的章回小說前八十回,則沿用《石頭記》舊名,冠以定語『脂硯齋評批』以區別。一百二十回全本採用傳奇本吳題舊名《紅樓夢》〔4〕,此是後話。 既然洪升與《石頭記》的關係,目前尚未發現有直接的史料證據,但有學者卻提供了大量的佐證〔5〕,表明了洪升確與《紅樓夢》章回小說有某種內在聯繫:包括小說的相似性和他與金陵曹家的關係。但不能證明他就是它的作者。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問題的解決便可能有出路:《風月寶鑒》不是曹芹溪的作品;也不是他的弟弟『曹棠村』為之作序。《脂批》中說『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這『舊有』可以理解成『寫有』;也可理解為『藏有』。若是後者,這樣一來,《風月寶鑒》作者的考據,無論在空間還是時間上,將不限於曹芹溪這一代,而是可向前延伸。《脂評石頭記》問世時的乾隆朝,人們已經察覺到它是由『江寧織造曹家』傳出的。那麼,沿著曹家這一線索向上追溯,『懷疑』曹寅及其同時代的寫作高手(紅樓夢只能是高手的作品),則是順理成章的。《脂批》中說過當日作者不願寫小說而立意作戲曲的話,這裡的『作者』是誰?戲曲又是那一部?曹寅是康熙時代的文學大家,當時的戲曲大師,最著名的當數『南洪(升)北孔(尚仁)』。事實上,許多分析《紅樓夢》的文章中,很早就與《長生殿》聯繫起來,如小說中秦可卿屋內陳設、楊妃(寶釵)撲蝶等等。不過這還只是小說描寫用詞方面的直觀表露。洪升在《長生殿》第四出《春睡》中,為楊玉環設計了一段微妙而不張揚的台詞:「奴家楊氏……養在叔父之家,生有玉環,在於左臂,上隱「太真」二字,因名玉環,小字太真。……」;而小說《紅樓夢》裡,榮國府賈政的二公子,也生有玉鎖,銜於口中,上隱「通靈寶玉」四字,因名寶玉。《新唐書》中有『……壽王妃楊氏為道士,號「太真」,……』可見這「太真」二字是史實。,查有關楊貴妃的民間傳說,均不知『生有玉環,上隱「太真」二字』的荒唐故事。可見洪升杜撰的可能性最大,至少也是洪升道聽途說,感到『正合吾意』,拿來當著情種情癡的『洪氏商標』,帶玉而生的情種與通常的情種,有本質的區別。楊玉環與賈寶玉降生的離奇故事,如此相近,兩部作品似有共同的『基因』。故推斷《長生殿》與《石頭記》(傳奇本)是『姊妹篇』。從寫情種情癡故事的主題情節來看,也是如此。所以,說洪升與《紅樓夢》小說有關,不是空穴來風,也不覺得牽強。棠村、吳玉峰、東魯孔梅溪在洪升時期的文人中尋找,也容易得多〔5〕。
洪升被革除國子監太學生藉,回杭州之後不久,便動手創作《石頭記》,比起曹芹溪寫《脂評石頭記》至少在時間上更合理些;尤其是洪升此前已是戲曲(傳奇)大師,自己構思底本,自編戲本(《長生殿》採用的是他人寫的故事底本,對洪升來說,若再用別人底本,沒面子,豈不耿耿於懷?),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兒;按照目前『紅學』研究的主流說法,『曹雪芹』即是曹芹溪。《脂評》中『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的話,是指芹溪『舊作』,僅曹芹溪的創作時間一項,就難以邏輯。於是只能勉強地封芹溪為『天才』。若將《金陵十二釵》考慮在內,曹芹溪便只能是童話中的『神童』了。到一七○三年(康熙四十二年)春,江南提督張雲翼邀請洪升來松江上演《長生殿》之前,《石頭記》的創作應基本完成。從此,洪升結束了他大約十年的隱居生活。若將『紅樓夢』做為一個文學整體,正是這十年之中,它已從胚胎發育成一個雛形或者一個初生兒。寫成《風月寶鑒》和戲曲《石頭記》。沒有這個開端,恐怕難有後來的《紅樓夢》,這就是洪升對《紅樓夢》的偉大貢獻。洪升寫《石頭記》,只是出於戲劇大師的志趣和社會責任感,並不存在反封建的主動意識。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一(1704,7,2.)洪升意外落水身亡於浙江烏鎮。歷史的必然總是與偶然交織在一起。上帝似乎覺察到自己的疏忽,洪升雖然不能復生,就在幾天前,讓他在訪問江寧織造曹寅府上時,留下了他作品的稿本和構思,以及對朋友曹寅的誠信。使《紅樓夢》不至於一同湮滅,逃過了它演變歷史上的第一次劫難。洪升死後,《紅樓夢》便在南京曹府的『悼紅(洪)軒』中長成,隨著曹家的興衰而歷盡劫難,頑強的生存,最後在北京,先以《脂硯齋評批石頭記》名義問世探路。且看下回。
劉一心 乙酉正月初三 鄭州黃鶴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