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破解了曹雪芹和他的《紅樓夢》(十)

我們這樣破解了曹雪芹和他的《紅樓夢》(十)

我們這樣破解了曹雪芹和他的《紅樓夢》(十)

曹雪芹

十、賈府奶媽子、清客、家奴

曹雪芹還用了很多筆墨描寫了榮國府裡的奶媽子們。榮國府裡的奶媽子及其家屬是一群地位十分特殊的人。曹雪芹重點描寫了賈政的奶媽子賴嬤嬤、賈璉的奶媽子趙嬤嬤、寶玉的奶媽子李嬤嬤、迎春的奶媽子等人。從這些描寫中,使人們感覺到賈府的奶媽子的地位大大高於眾奴僕。

曹雪芹在《紅樓夢》中有一段賈璉的奶媽子趙嬤嬤向鳳姐提出給自己的兒子找事做的精彩描寫:(十六回)」

鳳姐為何在趙嬤嬤面前全無一點主子的威嚴,與趙嬤嬤說得這樣親熱?為何對賈璉的奶媽子說的事這樣上心兒,馬上就辦?

曹雪芹又對寶玉的奶媽子李嬤嬤大鬧賈府作了精彩的描寫:(二十回)」

寶玉的奶媽子李嬤嬤竟然敢在小主子的屋裡與大丫環襲人吵架拌嘴,竟然敢於又哭又鬧。寶玉當面也不敢對李嬤嬤怎麼樣,李嬤嬤竟然敢把過去小主子寶玉對她的不敬通通說出來。連榮國府的主子奶奶鳳辣子對她也只能是連哄帶勸和稀泥。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量?

曹雪芹又精彩地描寫了一大段關於賴嬤嬤的孫子依仗賈政之力當了縣官,賴家要請客慶賀的事。賴嬤嬤竟然順便當著眾人的面對小主子寶玉說了一番教訓的話。

李紈鳳姐兒都笑道:「你也多慮。我們看他就好。先那幾年,還進來了兩次,這有好幾年沒來了,年下生日,只見他的名字就罷了。前兒給老太太、太太磕頭來,在老太太那院裡,見他又穿著新官的服色,倒發的威武了,比先時也胖了。他這一得了官,正該你樂呢,反倒愁起這些來!他不好,還有他的父母呢,你只受用你的就完了。閒時坐個轎子進來,和老太太鬥鬥牌,說說話兒,誰好意思的委屈了你。家去一般也是樓房廈廳,誰不敬你,自然也是老封君似的了。」

因又指著寶玉道:「不怕你嫌我:如今老爺不過這麼管你一管。老太太就護在頭裡,當日老爺小時,你爺爺那個打,誰沒瞧見的!老爺小時何曾像你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有那邊大老爺,雖然淘氣,也沒像你這扎窩子的樣兒,也是天天打。還有東府裡你珍大哥的爺爺,那才是『火上澆油』的性子,說聲惱了,什麼兒子。竟是審賊!如今我眼裡看著,耳朵裡聽著,那珍大哥管兒子,倒也像當日老祖宗的規矩:只是著三不著兩的。----他自己也不管一管自己,兄弟侄兒怎麼怨的不怕他?你心裡明白,喜歡我說;不明白,嘴裡不好意思,心裡不知怎麼罵我呢!」

賴嬤嬤是賈政的奶媽子,賴嬤嬤進來,連王熙鳳等人都得忙站起來,對賴嬤嬤口稱「大娘」。賴嬤嬤的孫子被賈政保舉為官,要請主子。女主子們忙答應必去。賴嬤嬤教訓起小主子賈寶玉來,竟像一位鄰居家的大媽。她甚至對寧國府的賈珍也評頭品足起來,說了賈珍一大堆不是。(四十五回)

這時的賴嬤嬤甚至可以在主子面前替周瑞的兒子說情,怎麼連主子二奶奶王熙鳳也不得不給她這個面子呢?

鳳姐病了,探春代管賈府內部事務,提出要免除買辦每月給姑娘們買頭油脂粉的二兩銀子。因為買辦買的都是不堪之物,姑娘們讓別人的奶媽子的兄弟兒子買來,方才使得。而如果姑娘們讓別人買,買辦不依,說買的人要奪他的買辦。要是姑娘使了奶媽子們,他們也就不敢說閒話了。可見奶媽子在賈府僕人中的地位是相當高並無人敢惹的。

賈府的奶媽子的家竟然也是大財主。探春在大觀園中實行的改革,起因竟然是在賴嬤嬤家看到賴家如何管理園子後,受到了啟發。一個奶媽子家的園子,比堂堂的賈府只小一半面積。賴家找自己家的奴僕們承包出去,一年竟有二百兩銀子的進項,其家庭的殷實富裕程度可見一斑。一個奶媽子的家怎麼會這樣富有?

賈母在大觀園的禁賭事件中,發了雷霆之怒,狠狠處罰了三個大頭家。「命將骰子紙牌一併燒燬,所有的錢入官,分散與眾人,將為首的每人打四十大板,攆出去,總不許再入。」

受到處罰的大頭家中有迎春的奶媽子。當黛玉、寶釵、探春等都起身笑向賈母討情時,賈母道:「你們不知道!大約這些奶子們,一個個仗著奶過哥兒姐兒,原比別人有些體面,他們就生事。----比別人更可惡!專管調唆主子,護短偏向。我都是經過的。況且要拿一個作法,恰好果然就遇見了一個。你們別管,我自有道理。」

迎春的奶媽子之媳玉柱媳婦為她婆婆聚賭受到懲罰,求迎春去討情,遭到迎春拒絕時,竟然發起了牢騷。(七十三回)」

當賈母傳請眾人,商量準備給鳳姐做壽時,「賈母忙命拿幾個小杌子來,給賴大母親等幾個年高有體面的媽媽坐了。賈府風俗,年高伏侍過父母的家人,比年輕的主子還有體面,所以尤氏鳳姐等只管地下站著……」

曹雪芹筆下賈府中的奶媽子在賈府中的地位怎麼會這樣的特殊?他們的家庭怎麼會這樣富有?哪裡只是因為賈母說的「奶過哥兒姐兒,原比別人有些體面」?

如果瞭解了曹雪芹的家世,對此也就很好理解了:曹雪芹的曾祖母孫氏做過清帝康熙玄燁的奶媽子。由於曹家與康熙有著這樣特殊的主僕關係,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才做了康熙的伴讀和御前侍衛,後接任江寧織造,兼任兩淮巡鹽監察御史,極受康熙的寵信。曹寅的母親作過康熙的奶媽子是曹氏家族的興盛發達的關鍵因素。因為曹家有了這樣的家庭背景,才對賈府這些奶媽子有了這樣特殊的禮遇,她們甚至她們的家屬才在賈府裡有了特殊的地位。而賈府對自己家族中的奶媽子也採取一種優待甚至提攜的作法,就再正常不過了。曹雪芹在《紅樓夢》創作中,採取了寫實的方法,曹雪芹描寫賈府具有的這樣特殊的「風俗」,更證明《紅樓夢》的作者,非曹雪芹莫屬。有的人妄測的《紅樓夢》的作者不是曹雪芹的說法是完全錯誤的。

賈府的門客

門客又稱清客,亦可稱幕賓。中國歷史文獻中對門客有過一些記載。從春秋戰國開始,諸侯、貴族、大官僚甚至大宦官就有養門客的傳統。歷史上也確實有一些出身低微的門客,但他們有膽有識,堪稱國家棟樑之才。比如: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述的趙國的藺相如,他就是太監首領繆賢的門客,出使秦國不辱使命,完璧歸趙。後又以國家利益為重,不與廉頗爭私人一時之氣,廉頗負荊請罪,將相言和。使秦國在一段時間內不敢輕視趙國。然而,歷史上也記載了孟嘗君養的門客,是一些是雞鳴狗盜之徒,被後人恥笑。

到了清代,貴族賈府中也養了一些門客。賈府的門客是怎樣的一群人?曹雪芹本人在落魄後,也曾應與曹家有「通家之宜」的兩江總督尹繼善之邀,到南京的尹府做了一年的幕賓。一年的幕賓經歷,可能使曹雪芹對封建貴族門客的行徑有了深切的體驗。從曹雪芹為賈政的門客取詹光、單聘仁、胡斯來等名字就可以看出曹雪芹對這些門客的憎惡並勾畫出他們的基本特徵。「詹光」是「沾光」之意,「單聘仁」就是「善騙人」的諧音,「胡斯來」讓人聯想到「唬事來」。曹雪芹在《紅樓夢》特別是在「大觀園試才題對額(十七回)」和「老學士閒征姽嫿詞(七十八回)」中,又對賈政所養的清客的嘴臉集中作了一番生動形象的刻畫和描繪。曹雪芹這樣刻畫描繪的目的何在?這些人依靠賈府生存,而在賈府敗落的過程中和敗落之後,是否也有一番拙劣的表演?真是值得進行研究的。

充當賈政門客的這些人,讀過書,有文化,屬於封建文人的範疇。用他們自己的話說,是「讀腐了書的(十七回)」;有的可能還從事一些其他的職業,程日興就是古董行的(二十六回);有的可能還有一技之長,為封建貴族官僚老爺所賞識。薛寶釵教惜春作畫時說:「派了寶兄弟幫著他。並不是為寶兄弟知道教著他畫,----那就更誤了事,為的是有不知道的,或難安插的,寶兄弟拿出去問問那會畫的先生們,就容易了。」寶玉說:「這話極是。詹子亮的工細樓台就極好,程日興的美人是絕技,如今就問他們去。(四十二回)」詹子亮可能就是賈政的門客詹光的字。

曹雪芹筆下達官貴族養的門客已經成為一群趨炎附勢、阿諛奉承幫閒文人。曹雪芹在「榮國府元宵開夜宴」中,描寫了:「賈赦到家中,和眾門客賞燈吃酒,笙歌聒耳,錦繡盈眸,其取樂與這裡不同。(五十三回)」他們只知趨炎附勢,為自己撈取好處。無所謂人格,無所謂品德。他們陪貴族老爺消愁解悶,陪吃陪喝;供貴族、官僚老爺取笑、找樂子的對象。鴛鴦把劉老老也當成女清客了:「天天咱們說外頭老爺們:吃酒吃飯都有個湊趣的,拿他取笑兒。咱們今兒也得了個女清客了。」

曹雪芹有時只隨意用幾筆,就生動而形象地勾勒出賈府門客的醜態:「寶玉……意欲去望……近日在家養病的寶釵……偏頂頭遇見了門下的清客相公詹光、單聘仁二人走來;一見了寶玉,便都趕上來,笑著,一個抱著腰,一個拉著手,道:『我的菩薩哥兒!我說做了好夢呢,好容易遇見你了!』說著,又嘮叨了半日,才走開。(第八回)」

曹雪芹在「大觀園試才題對額(十七回)」中,對賈政門客阿諛奉承的嘴臉集中作了一番生動形象的勾勒。曹雪芹筆下的門客對封建貴族阿諛奉承,他們相互之間卻可能爭鋒吃醋,相互排斥,不顧顏面。一門客說了一個對額時,眾人說:「妙則妙矣!只是『斜陽』二字不妥。」當那門客說「斜陽」是出於「泣斜陽」時,眾門客則異口同聲:「頹喪,頹喪!」賈政要請賈雨村來擬題對額時,眾門客說:「老爺今日一擬定佳,何必又待雨村。」

賈府為元妃修建了省親別院。工程建成後,賈政覺省親別院的建築上若沒有題寫對額似乎不妥。

眾清客馬上說:「老世翁所見極是。」並出主意「暫且做出燈匾對聯懸了,待貴妃遊興時再請定名。」於是,賈政帶著眾門客進入省親別院題寫對額。一進別院大門,「見一帶翠嶂擋在面前。賈政道:「非此一山,一進來園中所有之景悉入目中,更有何趣?」

眾清客馬上說:「極是。」賈政讓眾清客在山上鏡面白石留題處題寫時,眾清客早知道賈政現在的目的是要試寶玉的才情。於是敷衍題了兩個。賈政讓寶玉題,寶玉題了「曲徑通幽」。

眾清客讚道:「是極!妙極!二世兄天分高,才情遠,不似我們讀腐了書的。」當賈政為清流瀉於石隙之下,題了「瀉玉」。

一個清客說:「是極,是極。竟是『瀉玉』二字妙。」當寶玉把賈政的「瀉玉」改為「沁芳」時,眾門客見賈政「拈鬚點頭不語」。

眾清客都忙迎合,稱讚寶玉才情不凡。賈政讓寶玉再作一個七言對聯時,寶玉作了「繞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脈香。」賈政聽了點頭微笑。

眾清客又稱讚了一番。當到了數楹茅屋前時,賈政讓眾清客題,眾人說:「直書『杏花村』為妙。」寶玉不同意,提出改為「稻香村」。

眾清客聽了,越發同聲拍手說:「妙!」當寶玉對女兒棠作出一番解釋時,

眾清客都說:「領教!妙解!(十七回)」

曹雪芹為賈寶玉作的「姽嫿詞」確實是古歌行體詩中的傑作。然而,曹雪芹又在「老學士閒征姽嫿詞(七十八回)」中,通過對賈寶玉作詩過程的具體描述,把賈政的門客阿諛奉承的嘴臉集中作了一番生動形象的勾勒。

賈政與眾門客講,當日有一位恆王好武又好色,出鎮青州,選眾美女並讓她們習武。其中,一個「姿色既佳,且武藝更精」的林四娘,恆王最為得意。於是讓她統轄眾姬,又稱她為姽嫿將軍。

眾清客都稱:「妙極神奇!竟以『姽嫿』下加『將軍』二字把更覺嫵媚風流,真絕世奇文也!」賈政說:「更有可奇可歎之事。」

眾清客都驚問道:「不知底下有何等奇事?」賈政說:「誰知次年便有『黃巾』『赤眉』一干流賊餘黨……搶掠山左一帶。恆王……輕騎進剿……被眾賊所戮。於是青州城內,文武官員……將有獻城之舉。林四娘卻不懼賊寇,誓報王恩,帶領眾女將殺至賊營。最後因寡不敵眾,都被賊兵所殺。賈政問:「只就林四娘一節,眾位聽了,可羨不可羨?」

眾幕友都歎道:「實在可羨可奇!實是個妙題,原該大家挽一挽才是。」賈政命寶玉、賈環、賈蘭三人各吊一首。賈蘭念了第一首。

眾清客大讚:「小哥兒十三歲的人,就如此,可知家學淵深,真不誣矣!」賈環念了第二首。

眾清客說:「更佳!到底大幾歲年紀,文章又立意不同。……三爺才大不多幾歲,俱在未冠之時。如綽用心做去,再過幾年,怕不是大阮小阮了麼?」賈政問寶玉。

眾清客說:「二爺細心雕刻,定又是風流悲感,不同此等了。」當寶玉說:「這個題目似不稱近體,須得古體或歌或行,長篇一首,方能肯切。」

眾清客聽了都站起身來,點頭拍手說:「我說他立意不同!寶玉念了第一句:「恆王好武兼好色,」賈政認為「粗鄙。」

一清客說:「要這樣方古,究竟不粗。且看他底下的。」寶玉又道:「遂教美女習騎射。穠歌艷舞不成歡,列陣挽戈為自得。」

眾清客都說:「只這第三句便古樸老健。妙極,這第四句平敘,也最得體。」寶玉念道:「眼前不見塵沙起,將軍俏影紅燈裡。」

眾清客聽了,都叫:「妙!好個『不見塵沙起』!又承了一句『俏影紅燈裡』,用字用句,皆入神化了!」寶玉道:「吒時聞口舌香,霜矛雪劍嬌難舉。」

眾人聽了拍手笑道:「越發畫出來了!當日敢是寶公也在,見其嬌而且聞其香?不然何體貼至此?寶玉又念道:「丁香結子芙蓉絛,」

眾清客都道:「轉『蕭』韻更妙,這才流利飄逸。而且這句子也綺靡秀媚得妙。」寶玉垂頭想了一想,道「不系明珠系寶刀。」

眾清客拍案叫絕。寶玉念道:「戰罷夜闌心力怯,脂痕粉漬污鮫綃。明年流寇走山東,強吞虎豹勢如蜂。」眾清客道:「好個『走』字!便見得高低了。且通句轉得也不板。」寶玉又念道:「王率天兵思剿滅,一戰再戰不成功。腥風吹折隴中麥,日照旌旗虎帳空。青山寂寂水澌澌。正是恆王戰死時。雨淋白骨血染草,月冷黃昏鬼守屍。」

眾清客都道:「妙極,妙極!佈置,敘事,詞  藻,土無不盡美。且看如何至四娘,必另有妙轉句。」寶玉又念道:「紛紛將士只保身,青州眼見皆灰塵。不期忠義明閨閣,奮起恆王得意人。」

眾清客都道:「鋪敘得委婉!」寶玉又一氣念完了全詩。

眾清客都大讚不止。

從曹雪芹這兩次對賈府門客的集中描繪中,讀者可以看出曹雪芹對他們阿諛奉承的嘴臉的揭露。這樣揭露的目的是什麼?曹家敗落後,曹家曾經豢養的門客對落魄的公子曹雪芹又會是怎樣的態度?他們會不會也像世俗人嘲笑賈寶玉那樣:「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潦倒不通庶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乘張,那管世人誹謗!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可憐辜負好時光,於國於家無望。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褲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對曹雪芹也進行一番誣蔑和嘲笑。從曹雪芹對賈府門客的無恥行徑的描繪中,可以推測出他們在賈府敗落後的拙劣表演。

賈府的家奴

曹雪芹筆下的賈府有幾百個等級不同的男女家奴。從曹雪芹為寧榮兩府的那些有些頭臉的高級奴僕取的姓名就可以看出他們在賈落之前之後的行徑以及曹雪芹對他們的認識和總體評價。

榮國府的大管家叫賴大;寧國府的大管家叫賴升,也就是賴二;賴大的兒子賴尚榮,還是依靠賈政的提攜當上了縣官;榮國府的管庫房的總領叫吳新登;倉上頭領叫戴良,買辦之一叫錢華;還有寶玉的奶兄李貴,以及林之孝、周瑞、王榮,張若錦、趙亦華、錢升、焙茗、興兒、旺兒等等一批奴僕。

曹雪芹因何為賈政的奶媽子的兒子取了賴姓?有兩層意思:一是依賴榮國府,自己的家族也富貴起來,甚至得到了官職;二是在榮國府獲罪時,又對榮國府進行了誣賴。曹雪芹為賴大的兒子取名賴尚榮,暗示他們就是依賴和誣賴上榮國府了。賈府敗落之後,也絕不是象高鶚續書中寫的:賈政扶賈母等的靈柩回南京安葬的途中找賴尚榮借五百兩銀子,賴尚榮只派人送來五十兩,賈政氣得給退了回去,賴尚榮害怕賈政報復,讓賴大告假贖身,賴家也讓賴尚榮告病辭官。而以曹雪芹的設計來看,賴尚榮在賈府敗落後,可能還有更加卑劣的表演。

庫房總領吳新登,曹雪芹暗示他就是:「無星戥」。曹雪芹暗示這個總領對賈府的財物的竊取已經沒有數了。

倉上頭領戴良,曹雪芹暗示他是「大糧」,竊取賈府的糧食的數目是巨大的。

買辦錢華,暗示他花起賈府的錢來,像流水似的花花的,半花半賺,毫不心疼。

從曹雪芹描寫了探春代替鳳姐管理榮國府時,吳新登的媳婦「欺幼主刁奴蓄險心」來推斷,賈府的那些有些頭臉的奴僕確實在賈府敗落後,對賈寶玉等公子小姐確實有欺瞞、欺騙、欺辱等拙劣的表演。從曹雪芹對薛家「自薛蟠父親死後,各省中所有的賣買承局、總管、夥計人等,見薛蟠不諳世事,便趁機拐騙起來,京都幾處生意,漸亦消耗。(第三回)」的描寫來推斷,賈府的家奴甚至有可能趁火打劫,「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使賈府「才能一敗塗地!」可能包括了賈府不得勢的主子與家奴聯手對賈府財物的劫掠,對賈府公子小姐的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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