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從二令三人木」新考
關於鳳姐判詞中「一從二令三人木」的解釋，據筆者所知，已有20 來種。若說它是《 紅樓夢》 中最難破解的謎語，恐也不為過份。難怪胡適先生當年不無譏諷地說：「這個謎只好等上海靈學會把曹雪芹先生請來降壇時再來解決了。」１ 其實事情並沒那麼神秘。人們絞盡腦汁也無法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根本原因在於對作品隱寫的史實還不掌握。如果對此有了較為正確的瞭解之後再來破譯這句判詞，問題就變得簡單和明確起來。
《 紅樓夢》 隱寫的一部分史實是這樣的：順治強娶十一弟博穆博果爾福晉為妃，此人即專寵後宮的董那妃。她先與順治有染，大約在一六五六年十一月（本文日期均為夏歷）生下皇四子，後《玉碟》 將該子生日記成一六五七年四月七日，以遮人耳目。順治欲立此子為太子，遭到生母孝莊文皇后的強烈反對。因為她相信流言，認為四子是董鶚妃與前夫十一子的骨肉。十一子前此因妻子與哥哥通姦之事一念之差詐死於世，隱居起來。在是否立四子為太子及他究竟是誰的兒子的糾紛中，順治最終同意讓十一子認走「兒子」，帶領四子隱居起來，對外則謊稱四子已死。後來經過董鶚妃自殺夭亡等一系列事故後，順治決定讓十一子輔佐四子繼承皇位。但在順治生母的操縱下，傳位遺詔被密而不宜，康熙順利地竊居皇位。後來傳位遺詔走漏風聲，四子安全受到影響，順治的第二位皇后，孝惠章皇后念及當年順治要廢她時董鄂妃以命相保的恩情，安排康熙奶媽孫氏將四子領養到曹璽家，孫氏成為曹璽的妻子，四子成為曹璽的次子曹宣。《紅樓夢》 的主要作者便是這位曹宣。
這些結論是結合《 紅樓夢》 提供的大量信息索隱出來的。在此不能詳加論證，只略舉數例，以見一斑。十一子博穆博果爾死於一六五六年七月三日巳時，故作品以林如海死於九月三日巳時來隱寫之。若以周歷十一月為歲首來計算，夏歷的七月三日就成了九月三日。據《玉膝》 ，四子四月七日生，而據《 世祖實錄》 ，則為十月七日生，居二者之中的日子便為七月七日。所以若以確鑿的史實來隱寫四子的生日，則非七月七日莫屬！這就是巧姐生日的來源。「偶因濟劉氏，巧得遇思人」，則是隱寫孝惠章皇后為報恩而救四子之事。
二十二回賈環燈謎：「大哥有角只八個，二哥有角只兩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愛在房上蹲。」謎底為枕頭和獸頭，而其隱寫的史實則是四子變成曹宣。這裡的「角」諧音為腳扣手足喻兄弟，暗示我們從兄弟數量上去破解此謎。頭一個謎語是說四子作為順治的兒子共有兄弟八人，同時枕頭扣睡眠，人睡覺時形同死人，作者以此喻四子雖未死卻被記成死人的遭遇，以及他的皇子身份已成為做夢時才存在的東西。第二個謎語是說曹宣作為曹璽的兒子兄弟二人，同時獸頭又可轉義為虎，因虎向有百獸尊之稱，作者以此扣四子成了曹宣後屬虎的特徵。
現在我們回到鳳姐判詞上來。鳳姐命名及「凡鳥偏從末世來」中凡鳥典的運用，是說寶玉原型為康熙帝位的真正擁有者。２ 這裡的「末世」首先是交代康熙即位的時間為順治朝的末世。五十四回女先兒講王熙鳳進京趕考求官的《 鳳求鴦》 故事，明確指出：「倒有一段新書，是殘唐五代的故事。」這是隱喻「凡鳥偏從末世來」和全書中的「末世」的具體時間。殘唐五代是唐朝的末世。如果以唐朝喻代順治朝，則順治十八年正可用殘唐來喻之，因該年一月七日順治已死，九日康熙便已登基。以年號論，天命、天聰、崇德、順治、康熙，康熙朝正為清朝的五代，可用歷史上的五代喻之。順治十八年雖然以年號論尚為順治朝，但由康熙已登基這一點來看此時已為康熙朝即已為「五代」。故殘唐五代的故事十分巧妙地告訴了作品中的末世所指的時間。「末世」的第二層含義則是就皇四子的境遇而言。作為順治的兒子，此時他已父母雙亡，自己也成了「死人」，加上又被當成了十一子的兒子，於是一切好機遇都將與他無緣，作品中「有命無運」的說法便是對此而言。縱有順治的傳位遺詔在，這種末世環境也使他無法名正言順地獲得皇位。「凡鳥偏從末世來」的真正含義為：寶玉原型是順治帝位的合法繼承人，可偏偏他又無法繼承皇位。「都知愛慕此生才」則是進一步指出人們對帝位繼承人的羨慕。
接下來的「一從二令三人木」則是用謎語形式交代這位帝位繼承人的身份。此句判詞甲戌本脂批：「拆字法。」這是告訴我們破解此句謎語時要運用謎語中的拆字法。按照拆字法，我們無論是將謎面中的字拆開或合成都是合乎規則的。
很多人認為這句判詞表達的是賈璉對鳳姐態度上的變化：先是順從，後是命令，最後是休棄。這種解法的問題在於，解者沒有意識到鳳姐、賈璉這些人物都可以是謎面，作者寫在鳳姐身上的判詞，可能與這個人物在作品中的行為無關，而僅僅是巧妙地傳達賈寶玉這個人物的原型在生活中的實際遭遇。這就是說，用謎語手法寫成的《紅樓夢》 ，其人物情節及其他方面內容可以是傳達史實的特殊的指代符號，實在不應該用讀其他小說的常理去推斷和理解。儘管這句判詞不是表達賈璉對鳳姐態度的變化．但這種認識受判詞中一、二、三數字的啟發將其視為對某種事物過程的描述這一點卻是有道理的。實際上，這句判詞正是對史料中有關皇四子的生、死及封王日的記載這樣一個過程的巧妙記錄。
如前述，四子有四月七日與十月七日兩個生日的記載，著眼於此，明明一個人卻成了兩個人，兩個人事實上只是一個人，這種現象正好可以用「二人」即從字來隱寫。故「一從」是交代四子的生。３ 以上是從兩個生日著眼。只著眼於四月七日這個生日，結論也是一樣。由於四月七日也不是四子的真正生日，故前此出生的四子與此日出生的四子仍然符合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兩個人實際上是一個人的條件，因而也可以用「一從」來隱寫。故「一從」在隱寫四子之生的同時，又告訴後人有關四子生日的記載是假的，是真正的荒唐言。
關於四子實際上生於一六五六年這一點在此只想簡單舉出幾個例證。該年干支丙申，故寶玉原型若生於此年應屬猴。二十二回寫寶玉「如同開了鎖的猴子一般」，用意便在於此。五十回湘雲編的《點絳唇》 謎底為耍的猴子，正是隱喻寶玉。所謂剎了尾巴，「後事終難繼」，是說被當成死人的四子「死後」的事便無人知曉，無有記載了。其中的「名利猶虛」則是指他以死人的身份被封為榮親王，自然與名利無關．賈府有一珍貴擺設金蜼彝，是一種長尾猿，此物正是用來隱喻四子生於猴年而未死的遭遇的。
古人用六十卦分值一年的七十二物候，每卦值六日七分，一爻相當於一天。精確計算應從冬至排算，粗略地算以每個節氣為基準就可以了。我們取後者。四子生日為小滿的前兩天，正當比卦的九五交。《說文》 ：「二人為從，反從為比．」故用反推法四子生日當比卦正可用從字來隱寫。而且，在金文中從、比同字，故從字正可為比字的隱語。《 周易· 比》 ：「彖曰，比，吉也，比，輔也，下順從也。」孔穎達疏：「下順從者，在下之人順從於上，是相輔助也，謂眾陰順從九五也。」比卦五陰艾一陽爻，以「眾陰順從九五」之義觀之，作者大約要寫五位女子與寶玉關係最密切。果然，寶釵、黛玉，與之鼎足者湘雲，釵黛之副者襲人、晴雯，正好五人。現在我們才明白這不是偶然的。
由「一從」隱寫寶玉原型之生，可推斷「二令」大約隱寫寶玉原型之死，事實果然如此。當然，嚴格地說，「二令」是寫四子被十一子抱走從而喪失皇子身份。「二令」可合成個冷字，所以我們的考查要緊緊圍繞作品中提供的有關冷的信息來進行。與冷字有關的一味專治寶釵胎帶熱毒的良藥為冷香丸。此藥當然又是作者杜撰的。此藥名取典於明代周嘉宵《香乘》 卷27 中一條「冷香拈句」的記載：「蘇老泉一日家集，舉香冷二字一聯為令。首唱云：水向石邊流出冷，風從花裡過來香。東坡雲，拂石坐來衣帶冷，踏花歸去馬蹄香。穎濱雲，口口口口口口冷，梅花彈遍指頭香。小妹雲，叫月杜鵑喉舌冷，宿花蝴蝶夢魂香。」這些對聯頭一句都扣冷，第二句都扣香。這裡的香全來源於花。《紅樓夢》 第五十回有兩個謎語，一是「水向石邊流出冷」打山濤名，這個謎面即由上引材料中來，告訴我們冷香丸中的「冷」來源於水，則冷香丸中的冷乃指配此藥的雨水、露水、霜水、雪水而言。作品五十回中的另一個謎語謎面為螢字，謎底為花字，結合上引材料，可知冷香丸中的香乃指配藥的牡丹花蕊、荷花蕊、芙蓉蕊、梅花蕊而言。先說花香如何將四子與十一子聯繫起來。五十回的螢字謎，謎底之所以為花字，是用了《禮記· 月令》 中「腐草為螢」的說法。「腐草為螢」即「草化成螢」的意思，而「草化」為上草下化時便成一「花，亨。十一子二十日生，三日死，四子七日生，這三個日子之和為三十日。草字上二十下十，中間為日字，故三十日的隱語可為草字．董鶚妃被冊封為皇貴妃之日為六日，四子死日二十四日，合之即為三十日。故四子的生死與十一子及生母的聯繫可由「草化」即花字來表示。十一子生於冬天，死於秋天，董鶚妃受封日冬天，四子生日夏天，死日春天，正合春夏秋冬之數，故配冷香丸的花蕊要用四季不同時間的花種。
再說水冷如何將四子與十一子聯繫起來。冷香丸為何偏偏用雨水日的雨水，白露日的露水，霜降日的霜，小雪日的雪呢？一般來說，每個節氣15 天。雨水至小雪共歷15X18 = 270 天的時間跨度，再加上小雪日，共為271 天。當然，這只是以每個節氣15 天來計算的結果，是一種抽像性的概括，並不是對每一年這些節氣的實際計算的結果．由十一子的死日一六五六年七月三日至四子生日四月七日不多不少正好271 天！而由四子生日至一六五八年一月十二日，亦為271 天。一六五八年一月十八日雨水，四子死日超過此日六天，而十二日距雨水日差六天，十二日與二十四日與雨水日等距，故以雨水為中介十二日可指代二十四日。則冷香丸以雨水、白露、霜降和小雪幾個節氣所歷時間跨度為樞紐將四子與十一子聯繫到一起。
以一月十二日指代一月二十四日，是作者的一個重要構思。所以配製冷香丸的花蕊及雨水、露水等的數量均為十二。還因為十二合起來即為一個王字，諧音即為亡字，正可隱指四子之死．作者十分重視八月十五這個日子，原因其實很簡單，一是此日為團圓節，可隱寫十一子抱走四子從而「父子團圓」，二是七月三日與一月十二日這兩個日子的月日之和為八月十五日｛所以有隱寫四子之死功用的晴雯之死要寫在中秋之後。香菱詠月詩中「半輪雞唱五更殘」之句乃隱寫四子生死。七日與二十四日之時月亮為上下弦，故以「半輪」隱之；四子生於丑時，丑時為雞鳴，故以「雞唱」隱之；四子死於寅時，寅正為五更，故以「五更殘」隱之。詩中「緣何不使永團圓」的史實內容為：四子先是被記成順治的兒子，後又隱居起來，最終又成了曹宣，他與十一子的父子關係始終未得到公開與承認，他們之間的「團圓」竟未能長久！
有此思路，才能發現中秋節時黛玉和湘雲聯詩之處凸碧堂與凹晶館命名的真諦。《 淮南子· 地形訓》 ：「山為積德，川為積刑。高者為生，下者為死。」由此，則凸碧堂可喻生，凹晶館可喻死。十一子三日死，「三日」即晶字。可知凹晶館隱寫十一子之死。碧字可拆為二十、白、石，白字用漏筆法即為日字，石諧音為四，則碧字可為「二十四日」的隱語。故凸碧堂可為四子二十四日並沒有死的隱語。於是父子二人「死後」團圓的史實巧借凸凹命名傳達了出來。
作品借周瑞家的之口說冷香丸得三年工夫才能配成，正是暗指由十一子之死至四子之死歷經三年。而寶釵說一二年間可巧都得了，則是指四子喪失皇子身份即在史料記載中的生死歷經二年，尚不足一年。吃冷香丸時「用十二分黃柏煎湯送下」，這是因為．四子死日二十四可由十二分之；四子死日辛酉，故死的寅時為庚寅時，納音五行：「庚寅辛卯松柏木」，二十六回薛蟠將唐寅說成「庚黃」，則寅扣黃，故這裡的「黃柏」可隱指庚寅時而非辛卯時。所以吃冷香丸時的黃柏湯實為四子之死時的隱語．寶釵吃冷香丸治的病是胎帶的熱毒。四子的病根在於他被記成皇子可又被當成十一子的兒子。是皇子則他便可繼承皇位。這裡的「熱毒」是人間至高無上的權力－ 皇權的隱語，「熱」喻其權勢之威，「毒」喻其對人類諸多美好情感的殘害。四子只有是皇子才有可能繼承皇位因而才能得此「熱毒」之症，故寶釵胎帶的熱毒實為四子皇子身份及帝位繼承人身份的隱語。
關於這一點書中有一細節與之照應。四十二回鳳姐讓劉姥姥給巧姐起名字，並說她七月七日生日，劉姥姥說：「這個正好，就叫他巧哥兒。這叫作『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法子。」七月七日即七夕又名乞巧節，巧姐生日當此日，故可名巧哥。問題在於，作者通過劉姥姥的話將七月七日稱為「毒火」。火熱扣「熱」，故這裡的「毒火」即「熱毒」。如前述，四子生日可由七月七日指代，則七月七日的熱毒之症可喻代四子的皇子身份。康熙親政之日正為七月七日，《聖祖實錄》 卷23 : 「七月… … 己酉，上躬親大政。」一 六六七年七月己酉為七日。故七月七日之「熱毒」又可喻康熙帝位。因此，冷香丸治熱毒之症的史實內容應該是指四子不再妄想自己的皇子及帝位繼承權身份便可無生命之憂了。
冷香丸又「專治先名之症」，含義有二。四子的病根在於他成了十一子的兒子卻又被記成順治的兒子並最終成了帝位繼承人，這是無法名狀之事，是為無名之症；四子由生到死，未被命名，《世祖實錄》 卷114 : 「辛酉……是日皇子，生甫四月，未命名，行第四。」無名者患的正是無名之症。由此觀之，冷香丸便以揭示十一子抱走四子這一點為宗旨，並因此具有起死還生的功效，因而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海上方。九十一回寫寶釵「滿面通紅，身如播灼」，這是狀熱毒之症。吃十香返魂丹和至寶丹均不見好，吃了三丸冷香丸才好。這裡的病好指四子死而復活，不好指四子一如史料記載命歸黃泉。四子兩個生日之和為十四日，死日為二十四日，二者之差為十日，故由四子死日到生日即由死返生可用十香返魂丹喻之。吃此藥不好的含義為：關於四子生死日期的記載本身，沒有真實地記錄四子的遭遇，不能使四子復活；人們單憑這種記載也發現不了事情的真相。二十二回黛玉說：「至貴者為『寶』。」中含「至寶」二字．天下至貴者帝王也。故這裡的至寶丹喻順治傳位給四子。在順治的傳位遺詔中四子顯然不再是死人。關於順治傳位四子之事筆者另有他文論述，這裡只舉一小例。八十一回寫馬道婆犯事的緣由是她掉了一個包著許多紙人和「四丸子很香的香」的絹包。這裡的香扣「香火」，傳宗接代之意，「很香」者喻帝位繼承權，它顯然是諸多香火中最熾烈的一種，「四丸子」中含「四子」，故這裡的絹包喻寫遺詔的絹布，紙人喻已死之人，「四丸子很香的香」實為「傳位於四子」的隱語。馬道婆犯事實際上是隱寫收有順治傳位遺詔的湯若望（書中的張道士即隱寫湯若望）受迫害致死之事，這一點我們另文專論。然而順治傳位遺詔被密而不宣，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內容，因而後人對四子未死一事也就無從得知了。故寶釵吃至寶丹病也不好。由十一子死至四子死共歷十九個月，由十一子死至一六六一年二月共為三個十九個月，故將由十一子帶走的四子復活於康熙即位的一月，需要「三丸冷香丸」，這就是寶釵偏偏吃了三丸冷香丸病才好的原因，而平時犯病卻是吃一丸就可以好的！
「二令」的另一層含義為「二合」。令字寫作「」與合字相似，故可作此解。「二合」即將十一子與四子父子團圓，合二而一之意，冷香丸的功用也就在此，甲戌本第一回側批：「余不及一人者，蓋全部之主惟二玉二人也。」所點正為此義。但在史料中二人又風馬牛不相及，偏偏合不到一起。故似合而未合的令字用在此處實在是巧奪天工之筆。
「三人木」即「三休」，不過這裡的「休」取吉慶，福祿之意。《 爾雅· 釋言》 ：「休，慶也。」 《左傳· 襄公二十八年》 ：「以禮承天之休。」杜預註：「休，福祿也。」四子被追封為和碩榮親王，當然是吉慶福祿之事，於休字的此種含義契合無間。但是對四子來說這種追封已為他死後之事，已沒什麼實際意義了。這層意思與休字的另一種含義竟然也毫釐不爽。四子封王日的干支為甲子，甲五行為木，故此日干支甲子可用合「木子」二字的李字代之。而不結果實的李樹名休。《爾雅· 釋木》 ：「休，無實李。」《 齊民要術》 卷四：「休，無實李。」由於四子封王日可由李字隱之，我們再將「李」轉義為李子樹，則不結果實的李樹－ 休便正好可以隱喻四子的有名無實的爵位。多麼巧妙的神來之筆！總之，「休」字用在這裡不僅準確地交代了四子死後受封之事，而且巧妙地隱寫了他受封之日的干支為甲子！
綜上所述，「一從二令三人木」承「凡鳥偏從末世來，都知愛慕此生才」之語，從四子的生死、封王日及他與十一子的聯繫人手，具體指出順治之位繼承人為皇四子這一點。至於「哭向金陵事更哀」則又蘊含了大量無人知曉的內情，它是對四子身經帝位之爭的危難後最終流落曹家成為曹宣的概括，個中緣由，我們只好另文再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