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戌本《凡例》的作者是曹?
《紅樓夢》甲戌本最前面是該書的《凡例》,有5段文字,末尾還有一首七律詩,可算作第6段。
這篇《凡例》究竟是誰寫的呢?有人認為是曹雪芹寫的,有人認為是脂硯齋寫的,我認為它的撰寫者是畸笏叟。
《紅樓夢》有兩位主要的批書人,一位是脂硯齋,一位便是畸笏叟。他們二人在書中的署名批語和未署名批語都相當多。
我在拙著《紅樓夢金瓶梅新探》一書中已作過考論,認為脂硯齋是曹雪芹的伯父曹顏,畸笏叟是曹雪芹的父親曹頫\。雍正五年年底至次年(雍正六年)春(合公歷為1728年),曹頫\被朝廷革去江寧織造之職,並被抄家,且「枷號催追」銀兩,雍正七年(1729)七月尚在「枷號」中。這實際上是一大冤案,是雍正皇帝及其朝廷對曹頫\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是對曹頫\及其一家的殘酷迫害。曹雪芹不是曹禺頁與其妻馬氏的遺腹子曹天祐,而是曹頫\之子,故不生於1715年,而生於1724年(雍正二年)夏歷五月初。《紅樓夢》的原始作者應是曹碩,字竹石間,一作竹澗,他是曹寅之侄,曹荃(宣)之子,曹顏、曹頫\之兄,曹雪芹之伯父。《文選·阮王禹〈為曹公作書與孫權〉》李善注云:「『碩』與『石』古字通。」故「碩」就是「石頭」。《紅樓夢》原名《石頭記》。甲戌本《凡例》中說:「《石頭記》是自譬『石頭』所『記』之事也」,「系『石頭』所『記』之往來」,故名《石頭記》。又說:「作者自雲因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撰此《石頭記》一書也。」第一回中也說《石頭記》是「此石……親自經歷的一段陳跡故事」。該回在「《石頭記》」三字之旁有批語云:「本名」,可見《石頭記》是原始作者「石頭」(曹碩)為該書所起的「本名」。《玉篇·頁部》:「碩,大也。」「碩」既有「大」義,又與「石」通,合則為「大石」,故《石頭記》第一回中寫小說男主人公本是一「大石」,寫一僧茫茫大士「唸咒書符,大展幻術,將一塊大石登時變成一塊鮮明瑩潔的美玉,且又縮成扇墜大小的可佩可拿。」後來空空道人又「見一大塊石上字跡分明,編述歷歷。」即《石頭記》本於「大石」曹「碩」之手筆。該回中寫小說男主人公賈寶玉的前身既是「大石」、「石頭」,又是「神瑛侍者」。《玉篇·玉部》:「瑛,美石,似玉。」似玉之美石正是「假寶玉」(賈寶玉)之意。可見「賈(假)寶玉」、「大石」、「石頭」、「神瑛」都是「碩」。愛新覺羅裕瑞在《棗窗閒筆》中說「《石頭記》,不知為何人之筆,曹雪芹得之,……將此部刪改至五次,愈出愈奇,……『雪芹』二字,想系其字與號耳,……聞前輩姻戚有與之交好者。……聞其所謂寶玉者,尚系指其叔輩某人,非自己寫照也。……余聞所稱寶玉,系雪芹叔輩」。我認為「叔輩」當包括叔父和伯父在內。在雪芹「叔輩」人中,只有曹「碩」一人符合於《石頭記》原始作者「石頭」以及「大石」、「神瑛」、「賈(假)寶玉」的涵義。
甲戌本第一回中說《石頭記》本是「石頭」「編寫」的「親自經歷」。一位化名為「空空道人」者抄錄後,將自己易名為「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至吳玉峰題曰《紅樓夢》。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風月寶鑒》。後因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詳,仍用《石頭記》。出則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可以看出《石頭記》是原始作者「石頭」為該書所起的本名,由吳玉峰改題為《紅樓夢》,東魯孔梅溪改題為《風月寶鑒》,曹雪芹經過「披閱十載……」的深思熟慮之後,改題為《金陵十二釵》,而脂硯齋堅持「仍用《石頭記》」。最早的抄評本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的書名均作《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沒有採用曹雪芹改題的書名《金陵十二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