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的風風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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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的風風雨雨

紅樓評論

1985年4月19日《無錫日報》 發表了《李希凡縱談〈紅樓夢〉》一稿,讀後引起了一些感想。

    《紅樓夢》是一部永垂千古的優秀文學作品,如今不僅海峽兩岸同胞在研究,日本、美國、英國、蘇聯等也有人在研究。文學界有人把曹雪芹比做英國的莎士比亞、俄國的托爾斯泰、法國的羅曼羅蘭、德國的哥德,這確是我們炎黃子孫的驕傲。但由於研究的角度不同,《紅樓夢》的主題至今仍有較大爭論,對作者是誰之子,作者生卒年月,批書的脂硯齋是誰,後四十回是否高鶚續書等一連串問題,也都有很大爭論。我認為,對此寫些考證文章。通過爭鳴,增加對問題的瞭解,是有益無害的,不必視為怪異。即使「文革」,某人寫的「大有大的難處」等胡言亂語的東西,也不可怕。它不是在歷史的進程中煙消雲散了嗎?!

    《紅樓夢》作者,以如椽之筆深刻剖析了明末清初的中國封建社會。在那個社會裡的種種弊端,就像如今的西方資本主義社會一樣,應有盡有,同性戀是清代的陋習,作者寫它不是予以肯定,而是鞭撻。「蔣玉菡情贈茜香羅」一回中,寶玉與琪官「相見時難別亦難」,以及四十七回薛蟠這個呆霸王「調情遭苦打」等,都不是後人強加於作者的,原作已作了淋漓盡致的描寫。為此,不值得「令人憂心」。

    秦可卿之死,作者寫得入木三分,說公公賈珍「哭得淚人一般……如何料理,不過盡我所有罷了」,並且十分含蓄地描寫賈珍竟然「拄了拐」,並說閤家皆知,「無不納罕,都有些疑心」。甲戌本脂批指出:「九個字寫盡天香樓事,是不寫之寫」,「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作者用史筆也」。對這對公媳關係的研究,也可以更好瞭解封建社會的黑暗面。

    《紅樓夢》後四十回不是曹的原著,是可以下結論的。但儘管張船山的《贈高蘭墅(鶚)同年》詩注有「傳奇紅樓夢八十回以後俱蘭墅所補」之說,也不能完全肯定為高鶚所續。因這個「補」字到底應作何解釋,很難定,如對斷簡殘篇補字也可叫「補」。究竟何人為之續書,已爭論一二百年了,如果沒有充分依據還不宜輕下定斷。

    當然,《紅樓夢》的研究不能「鑽牛角尖」,去搞那些無益的、煩瑣的考證、索隱。

    關於《紅樓夢新補》,我看作者是用了很大的心力,並以許多研究者的成果為依據,也寫了當年曹雪芹懾於清代文字獄而不敢寫的東西,如曹雪芹地下有知,也會高興的。當然續書詩詞較差,和曹的神韻相去甚遠。自古續書不易,一般大手筆是不肯動手的,怕人罵為「狗尾續貂」;現這位作者敢於大膽嘗試,亦無危險,如被說成「只是為《紅樓夢》研究增加了一點笑料」,未免譏諷太甚,何況為紅樓夢續書早已有之。

    紅學中要研究的問題很多,本人學識淺薄,只是提一點粗淺看法,妥否?望紅學家們及李希凡同志予以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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