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和乾隆

賈寶玉和乾隆

賈寶玉和乾隆

夢斷紅樓

賈寶玉和乾隆

   

本節將進一步談談二者之間的聯繫。在此之前,我認為澄清一個事實絕對是必要的。正如前文所說,不能把《紅樓夢》單純當作一部簡單的諷刺小說。顯而易見,如果我們說賈寶玉就是乾隆,那麼賈元春又處於什麼地位呢?但是這並不妨礙曹雪芹把大量關於乾隆的素材壓縮到賈寶玉這個藝術形象中去。

其實很早就有人認為《紅樓夢》在影射滿清皇族。但是人們一般認為這是指順治的事情。說實話,我一點也不認為這種說法是錯的。問題在於除了順治之外,《紅樓夢》還揭露了整個滿清皇族的內幕。總之來了個大曝光。所以剩下的問題就在於,這個揭露的真實程度是多少。曹雪芹說:

「……至若離合悲歡,興衰際遇,則又追蹤躡跡,不敢稍加穿鑿,徒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傳者。」

曹雪芹把這些事跡鐫刻在石頭上,意其永垂不朽之意。這和當代的所謂「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是多麼不一樣啊!

說實話,我是比較相信曹雪芹的話的。像曹雪芹這樣的人,他說是真的,必然就是真的。[54]而且滿清的那些事情,瞞誰都可以,唯獨瞞不過曹雪芹這樣的人。從對曹氏家族的研究中可以得出這個結論。

一條新的認識《紅樓夢》的道路被開闢出來了:理解《紅樓夢》,必須要結合乾隆以前的全部清朝歷史。

這裡再說一下,像《紅樓夢》這樣的作品,當然不會給自己設置限制。可以說,凡是可以加到作品的事實,都會被作者吸收進去。現在,這裡,我之所以忽然對影射乾隆這樣的事情這麼熱心,是不是有些過分呢?

我說不是的。首先,如果作品沒有關係到清朝,其遭遇不會這麼悲慘。上面已經推論出,認為作品以及作者沒有受到清朝的迫害是錯誤的。正是表面上的平靜才暗示出內在的不可遏制的憤怒。例如在《紅樓夢》之前的《桃花扇》,雖然是明目張膽地給明朝唱輓歌,但是作者只不過是罷官了之。正是《紅樓夢》涉及了大量的清王朝的隱私,特別是這些事情又全是真的,所以才令統治者如此憤怒,又不敢輕舉妄動。

作為例證,這裡再提幾個例子。其實只要仔細研究清朝前期的歷史,再和作品相對比,這樣的例子可以說是比比皆是。雖然這個工作我並沒有做,但是我相信這個判斷還是有把握的。

首先,清朝的皇帝與明朝的不同。明朝皇帝對道教,特別是道教的種種歪門邪道的東西特別感興趣。而清朝則對佛教,特別是流傳在蒙古、西藏一帶的喇嘛教感興趣。據說乾隆就以「老佛爺」自稱。晚年甚至到了入迷的程度。據說乾隆本人曾拜西藏的活佛為師,修為甚高。乾隆為了能夠隨時接受活佛的教誨,還在紫禁城內修建喇嘛寺。

好了,大家都知道,大觀園裡也有個尼姑庵。裡面的主持妙玉,用書裡的原話說,是個「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的怪人。這倒是和喇嘛活佛特別相像。

現在佛寺也有了,師傅也有了,那麼賈寶玉是不是也要這麼「修行」一下呢?至此我們有理由看到,續書的安排未必完全合理。原來在攏翠庵出家的不是賈惜春,而是賈寶玉!而這個時候,妙玉還沒有「遭劫」。

可以想像,當林黛玉死後,薛寶釵嫁過來之後。賈寶玉肯定難以忍受。所以賈寶玉跑到妙玉那裡尋求安慰也未必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乾隆也同樣難以忍受他的皇后。據說就是因為乾隆不斷尋歡作樂這樣的事情,前後就死了好幾個皇后。最後,乾隆乾脆不立皇后了之。

這就又令人特別替薛寶釵擔心。也許賈寶玉一怒之下竟然把薛寶釵勒死了呢?還有那個總喜歡講大道理的麝月,是不是也給這麼處理了呢?退一步說,即使賈寶玉沒有殺害她們,而把她們賣了呢?總之要以離開賈寶玉為準。

賈寶玉有大段大段的「頌聖」的話特別突出。乾隆也是個好大喜功的傢伙。但是顯然乾隆在這個方面和賈寶玉一樣是個白癡,比康熙差遠了。乾隆搞了一個「十大武功」的蠢事。後人知道,這的確是只有敗家子才幹的出來的事情。例如在新疆的用軍問題上,乾隆指責其他的人,認為打仗要準備好軍糧是「漢人」的腐敗行徑。結果當然是丟臉之至。另外乾隆在西南、越南戰場上也是丟臉之至。這和賈寶玉給丫鬟起個名字,就認為是「給君父生色」一樣愚蠢。我認為,賈寶玉和乾隆二者之間與其說是「形似」,不如說是「神似」。乾隆和賈寶玉相比,不多不少也是個敗家子。清朝在乾隆之後就衰落了。這和乾隆的所作所為,如「十大武功」不能說一點關係也沒有。

如果進一步說,那就要考慮一下大觀園了。大觀園的原型是什麼呢?沒有,或者只是有很少的學者,心驚膽戰地指出,大觀園實指紫禁城。

同志們!中華人民共和國已經站立起來了!滿清王朝已經的確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至於個別的前輩、老先生,也沒有任何權利限制我們的自由思維。理性的思維唯一所遵從的只是理性而已。

大觀園的確就是紫禁城。「金紫萬千誰治國,裙釵一二可齊家。」所謂「金紫」實際就是「紫禁」。難道賈探春、李紈、薛寶釵三個人沒有把大觀園顛倒過來嗎?難道這不是作品展開的一個特殊的空間核心嗎?或許有人會說,你這小子憑什麼猜文斷字,玩弄諧音字遊戲呢?大家請安靜,這只是證據之一,還不是全部證據。而這個證據,與反對者所猜測的,其實相反,還是很有說服力的。其實老先生在這個方面已經走得很遠了。與老先生相比,這裡簡直就是鐵證如山啊!

其次,眾所周知,大名鼎鼎的稻香村,據說只有紫禁城才有。難道作者是無意漏了一筆嗎?當然不是這樣的:

一面走,一面說,倏爾青山斜阻。轉過山懷中,隱隱露出一帶黃泥築就矮牆,牆頭皆用稻莖掩護。有幾百株杏花,如噴火蒸霞一般。裡面數楹茅屋。外面卻是桑,榆,槿,柘,各色樹稚新條,隨其曲折,編就兩溜青籬。籬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轆之屬。下面分畦列畝,佳蔬菜花,漫然無際。

賈政笑道:「倒是此處有些道理。固然系人力穿鑿,此時一見,未免勾引起我歸農之意。我們且進去歇息歇息。」說畢,方欲進籬門去,忽見路旁有一石碣,亦為留題之備。眾人笑道:「更妙,更妙,此處若懸匾待題,則田舍家風一洗盡矣。立此一碣,又覺生色許多,非范石湖田家之詠不足以盡其妙。」賈政道:「諸公請題。」眾人道:「方纔世兄有雲,『編新不如述舊』,此處古人已道盡矣,莫若直書『杏花村』妙極,「賈政聽了,笑向賈珍道:「正虧提醒了我。此處都妙極,只是還少一個酒幌。明日竟作一個,不必華麗,就依外面村莊的式樣作來,用竹竿挑在樹梢。」賈珍答應了,又回道:「此處竟還不可養別的雀鳥,只是買些鵝鴨雞類,才都相稱了。」賈政與眾人都道:「更妙。」賈政又向眾人道:「『杏花村』固佳,只是犯了正名,村名直待請名方可。」眾客都道:「是呀。如今虛的,便是什麼字樣好?」大家想著,寶玉卻等不得了,也不等賈政的命,便說道:「舊詩有云:『紅杏梢頭掛酒旗』。如今莫若『杏簾在望』四字。」眾人都道:「好個『在望』!又暗合『杏花村』意。」寶玉冷笑道:「村名若用『杏花』二字,則俗陋不堪了。又有古人詩云:『柴門臨水稻花香』,何不就用『稻香村』的妙?」眾人聽了,亦發哄聲拍手道:「妙!」賈政一聲斷喝:「無知的業障,你能知道幾個古人,能記得幾首熟詩,也敢在老先生前賣弄!你方纔那些胡說的,不過是試你的清濁,取笑而已,你就認真了!」

說著,引人步入茆堂,裡面紙窗木榻,富貴氣像一洗皆盡。賈政心中自是歡喜,卻瞅寶玉道:「此處如何?」眾人見問,都忙悄悄的推寶玉,教他說好。寶玉不聽人言,便應聲道:「不及『有鳳來儀』多矣。」賈政聽了道:「無知的蠢物!你只知朱樓畫棟,惡賴富麗為佳,那裡知道這清幽氣象。終是不讀書之過!」寶玉忙答道:「老爺教訓的固是,但古人常云『天然』二字,不知何意?」眾人見寶玉牛心,都怪他呆癡不改。今見問『天然』二字,眾人忙道:「別的都明白,為何連『天然』不知?『天然』者,天之自然而有,非人力之所成也。」寶玉道:「卻又來!此處置一田莊,分明見得人力穿鑿扭捏而成。遠無鄰村,近不負郭,背山山無脈,臨水水無源,高無隱寺之塔,下無通市之橋,峭然孤出,似非大觀。爭似先處有自然之理,得自然之氣,雖種竹引泉,亦不傷於穿鑿。古人云『天然圖畫』四字,正畏非其地而強為地,非其山而強為山,雖百般精而終不相宜……」未及說完,賈政氣的喝命:「叉出去,」剛出去,又喝命:「回來!」命再題一聯:「若不通,一併打嘴!」寶玉只得念道:新漲綠添浣葛處,好雲香護采芹人。

就此處與眾不同的景致,賈政父子爆發了激烈的爭論。這當然不是閒筆。後來賈寶玉奉懿旨題詩,急得滿頭大汗,其過程也是相當曲折。最後還是薛寶釵提了一字,林黛玉代作一首才算通過。

杏簾在望

杏簾招客飲,在望有山莊。

菱荇鵝兒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綠,十里稻花香。

盛世無饑餒,何須耕織忙。

而偏偏就是這首詩被賈元春評做壓卷之作!這成何體統!另外,最後一句,也大有嘲諷之意。果真沒有「饑餒」嗎?還是不需要「人力穿鑿扭捏」呢?這就可以看到,這裡的確是很有講頭的。說實話,如果有必要,我將仔細研究一下大觀園和紫禁城的異同。

第三,可以說,花園中設尼庵佛寺似乎也不是很普遍的做法。但是要做更多的旁證博覽才能進一步得出更加確定的結論。所以說與前輩不同,老先生還是有那麼過硬的一手的。而前輩,可以說,未必把《紅樓夢》放在眼裡。

第四,在大觀園中,各處匾額、對聯均出自賈寶玉之手。而在紫禁城中,則都是乾隆的手筆。

第五,大觀園的人物構成也與紫禁城相符。這就是說,除了賈寶玉、乾隆之外,都是清一色的「女兒」。當然就此似乎也沒有必要穿鑿。紫禁城中有太監,大觀園就沒有。但是也要看到另一方面,紫禁城中的女性都是皇帝「濫淫」的對象;而大觀園中女性則是賈寶玉「意淫」的對象。此外,除了紫禁城,又有哪個貴族的花園裡只住一位公子,其他均系小姐呢?

由此,第六,大觀園本身的來歷,為「省親」所造,也告訴讀者,與皇帝的直接關係了。

最後,如果說乾隆是賈寶玉,那麼誰是林黛玉呢?在仔細研究清史之前,我沒有更多的說法。但是要說順治的妃子董小宛就有點像了。至於光緒的妃子珍妃,就更加像了。雖然事情出在曹雪芹之後。這證明曹雪芹對滿清皇族的內在規律瞭解得一清二楚。即使在幾百年之後,也不能逃脫曹雪芹的詛咒。誠所謂「加減乘除,自有蒼穹」。

曹雪芹通過《紅樓夢》莊嚴宣佈,繼曹家破產之後,滿清的滅亡是歷史注定、不可挽回的。這就是乾隆一夥人發抖的原因。

(筆者按:這裡不妨設此一懸念。後面,當我們仔細討論一下作品的歷史背景以及寶黛之間獨特關係之後,再對這個問題作一個比較令人滿意的回答。可以說,林黛玉這個形象,用高鶚續書的話來說,生不同人,死不同鬼。但是事情果然就是這麼複雜嗎?這個難題的解決,請允許我放肆,可惜紅學不設諾貝爾獎學金,否則這筆款子非我莫屬了。)

[54] 這樣的人已不屑於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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