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作者——批者早已建立了自己的「理論體系」
在"紅學"的研究上,形成了很多"理論體系"。它能起到引導讀者接受其見解和結論的作用。但我們卻嚴重地忽視了作者(弘皎)向我們闡明的真假辯證著書的理論體系。實際上,作者已給我們建立了破解書中之迷的理論體系。作者在開卷的自雲中,就指明了這書採用的是以假隱真的藝術形式,更指明這書寫的是自己的親歷親聞。
作者又借石頭之口,進一步說明他的親歷親聞,是"追蹤躡跡不敢稍加穿鑿"的。是"實錄其事,又非假擬妄稱"的。指明表面的假語村言,是"滿紙荒唐言",但卻 "新奇別緻,不過只取其事體情理罷了"。另外,作者還用批語的形式,給我們提示很多他們採用的"以假隱真"的藝術手法。如:"分述單傳"、"一擊兩鳴"、 "金針偷渡"、"隱曲錯綜"、"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雙岐岔路"、"雙管齊下"、"指東擊西"、"橫雲斷嶺"、"曲筆"等百種之多的藝術手法。
作者已將作品的體裁(自傳體)和藝術形式(以假隱真)的創作原則,明確地告訴了我們。還闡明了假故事是"滿紙荒唐言",並讓我們用"取其事體情理"的方法去鑒賞這個"新奇別緻"的書。加之脂批對作品藝術形式和藝術手法的點評,已經建立起一套非常完備、非常獨特的真假辯證藝術的理論體系。
我們根本用不著在作者著書的理論體系之外,再建什麼理論體繫了。我們要做的,是認識和進入作者著書的理論體系。並在理解中指導我們的解謎。
實際上,解謎過程,就是個破案過程。要破案,就要分析案情。《紅樓夢》的謎案太大、太多,案中有案,前後又是一個個的連環案,環環都有內在連繫。而分析案情,是離不開"取其事體情理"的推理過程的。這個過程就是個"索隱"過程,沒有根據種種跡象進行分析推理的過程,就不識掩蓋真情的假象,就不會發現線索去找準真相目標。
那些只知要直接"外證"的先生們,從來就沒有真正進入過作品搞研究,連"滿紙荒唐言"都不識,這決定他們根本就不識作者著書的理論體系,更別說進入作者的理論體系之中去了。所以他們才只要直接的外證,他們決不肯費絲毫的力氣,自己進入書中去找證據。這樣搞學術,是永遠不會正視書中有"隱"的。可以說,現今紅學界的學術體系,根本就沒與作者的著書體系接軌。
"朝山不進山,拜佛不進廟。"這就是紅學界的研究現狀。他們的理論體系是否認書中有"隱"的,他們的考證只在作品之外。
我們何不想想,當時的歷史條件允許作者說實話、允許作者給世人留下直接史料證據的話、史料又能如實紀錄作者親歷親聞的話,他又何必隱寫自己的親歷親聞呢?他又何必藏而不露呢?批者又何以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呢?這個特殊現象本身,就說明作者和他圈內的人,是決不敢留下任何直接證據給世人的。所有證據都是由象徵隱寓間接暗示出來的。
然而,那些要直接證據的人,決不正視這一切,你拿不出直接證據,你就是胡說!當年有人通過不懈探索,提出地球繞著太陽轉,並且自轉。可那些只憑直觀感覺認識事物的人,因為自己沒感覺到地球轉,看到的只是太陽繞著地球轉,所以就不相信地球繞著太陽轉。豈不知我們直觀看到的恰是自然界的假象。
探索者是根據天空的星象位置,行星運行的規律,測定這些行星圍著太陽轉的,而地球也是這些行星中的一員。這是根據地球與這些天體的相互連繫,"間接"地得出地球繞著太陽轉並自轉這一正確推論的。因此"間接證據"同樣可以得出正確結論來的。探索者根據天體的位置關係,根據天體力學,測出地球與月亮的距離是三十八萬四千公里。可那些要直接證據的人,就讓你拿個尺子量出來給他看。你不量出來給我看,我就說你是胡說謬論。這就是他們的學術羅輯。
這樣的"學術",一概不承認間接證據的可靠性。賈雨村在第一回的詠月詩,與趙匡胤未當皇帝前的詠月詩有相同的性質。這就"間接"地證明詠月的雨村,代表著一個未來的皇帝。這種相同性質的對應性,就是"間接證據",它決不比直接證據的份量輕。可只看直接證據的學術羅輯,則無視"間接證據"的可靠性。
書中所有的"象徵"藝術,都是"間接證據"。那種不正視這個現實的"學術"體系,對作者著書的理論體系,連皮毛都沒摸著呢,又怎麼會承認和鑒賞這麼美好的" 間接證據"呢?這樣的"學術",只以他們的認知水準來確立真理標準。測距的方法有多種,可他們只認拿"尺"量,別的方法一概不顧,一概是胡說八道。我們對證據的概念和取向,有嚴重誤區。證據不僅僅在作品之外,更在作品之中。
"紅學"的真正理論體系,正在作品和脂批之中。作者/批者(弘皎/脂硯齋、弘昌/畸笏叟、弘曉/立松軒)早就給讀者建立了破解書中之謎的"理論體系",我們無需再"畫蛇添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