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解味」
《石頭記》開篇云: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是的,能看懂一本常規的小說容易,能看懂一部《石頭記》難,難就難在《石頭記》不是一部普通的小說,而是一部「含明隱跡、其中有味」博大精深的傳世巨著。《石頭記》故事情節有味;詩詞駢文有味;詩謎、字謎也有味;各種人名及其運用更為有味。其原因,筆者在《也談紅樓夢》一文中說過:《石頭記》是「以小說形式為載體的歷史和文體解讀論述著作,是這三部分的有機結合」。這三部分的有機合成,以三維空間形式存在。「其中味」是指除了其中一維的小說形式,還有其餘兩維即書中隱寓的「歷史」和「文體解讀論述」部分,只有把這兩部分的真實意思從小說的字面中破譯出來,才能解讀「其中味」。解讀「其中味」誠非易事,《石頭記》的「其中味」 浩如煙海又隱寓得很深,當前的紅學研究雖然在一些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收穫,但真正能算是得到了「其中味」的成果還並不多見。「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有多少紅學中人,終生魂牽《紅樓夢》,而未能圓其夢,原因無他:《石頭記》的「其中味」豐厚、隱秘、深湛、廣遠矣。
《紅樓夢》就像一座藏有寶藏而陡峭險峻的山峰,吸引了幾代學者、讀者沿著不同的路徑不懈的登攀。自「紅學」興起的一百多年來,作為一門獨立學科的紅學研究:流派紛呈、旗幟林立、視域駁雜不一、觀點層出不窮。紅學研究雖然流派眾多,但歸結起來主要以三大流派為代表,餘者只不過是這三大流派旗幟下的旁蔭和余緒。這三大流派有:以蔡元培為代表的「索隱派」,以胡適為代表的「考證派」和以王國維為代表的「小說批評派」。應該說,一百多年來,這三大流派從隊伍構成上看:力量是雄厚的,各自不乏有大師級的人物擔綱領銜。從研究成果上看:研究文章汗牛充棟,學術觀點各執其說,各自都為紅學研究付出了艱辛的努力並取得了一定的收穫。隨著紅學研究的深入,縱觀三大流派的研究現狀,不難看出:儘管他們付出了艱辛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還是沒有真正打開紅學的大門,還是沒有找到獲取紅學真諦的正確的路徑。其中作為三大流派之一的「索隱派」,同與其成三足鼎立之勢的「考證派」、「小說批評派」一樣,自形成以來,雖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始終也未能找到通向寶藏的正確路徑和「解味」的鑰匙,其文章也多為牽強附會之說,因此常被人恥笑為「笨伯」。如此說,「索隱派」是否就一無是處了呢?當然不是:他們堅信「真事隱」(甄士隱)在書中,從這一點上說,他們的頭腦還是清醒的。「索隱派」要想轉變人們對他們的看法、找到新的研究途徑,就要遵循馬克思主義——否定之否定的哲學思想,徹底否定以往的牽強附會的觀點,重新探索「上山」的路線,找到解味的鑰匙,這樣才能有的放矢登上紅學研究的峰顛,進而打開紅學寶藏的大門。
徹底「解味」《紅樓夢》、獲取紅學真諦,不是一代兩代人能解決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人能完成的,是需要紅學界專家學者和業餘研究人員齊心協力才能完成。為了實現曹雪芹的「紅樓夢想」,獲取世界上唯一的一部以「一手二牘」方式結構的奇書的「寶藏」;為了把《紅樓夢》這個中華民族文學寶庫中的耀眼的明珠真實地展現在世人面前;所有熱愛《紅樓夢》的人,都應該克服自己的短處,發揚別人長處,拋開偏見、攜起手來,共同來攀登《紅樓夢》這座「雄偉的珠穆朗瑪峰」。
一九九八年筆者公佈了《薛寶琴十首懷古詩「解味」》一文後,本篇文章和《寶釵、寶玉、黛玉燈詩謎「解味」》,一直壓著沒有公佈。今天,這幾篇文章得以集中出版,恰好可為大家分析、鑒別筆者的基本觀點和「解味」水平提供了便利,同時也為專家、學者們的深入研究提供了一定層次上的文本資料。筆者希望紅學專家、學者和紅迷們,能夠積寸土以成高山、匯涓流以成大海,咂摸、品嚐一下筆者所解的「其中味」之「味道」,以便相互瞭解、相互學習、融會貫通、共同提高,以期真正獲取「紅樓盛宴」的萬千「滋味」!
本文關注的是《紅樓夢》中的特殊人物——王熙鳳:她在《紅樓夢》中屬於怎樣的一個人物、居於怎樣的角色地位?這應該是紅學研究的一個舉足輕重、至關重要的課題。
《紅樓夢》中人物形像眾多,誰是真正的主角呢?人們篤定會異口同聲、不假思索地說:男一號是賈寶玉,女一號是林黛玉。而筆者通過多年的研究、考證,認為這個觀點不管是從小說角度上還是從《紅樓夢》「本事」上看,都是錯的,《紅樓夢》裡真正的男女一號人物應該都是王熙鳳。筆者的這個觀點篤定會引起一番爭論和詰問:把男女一號人物架在一個人身上豈不是荒唐之至、悖逆之至嗎?是的,古今中外任何一部小說人物形像的塑造和角色的設計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什麼叫世界奇書!什麼叫文學奇才!《紅樓夢》文本結構的出乎其類和曹雪芹行文方式的拔乎其粹,讓我們領略了《紅樓夢》這一世界奇書的巨大魅力,讓我們臣服於曹雪芹這一文學奇才的超卓傑出。在《紅樓夢》中任意選出一個章節、一句詩詞,任意拿出一個人物、一件事情,其文字構成和人物、事件的刻畫以及表述方法都是世界文學史上所絕無僅有的。這就是致使普通讀者乃至眾多學者常常要陷入誤讀《紅樓夢》無法正確解味文本的怪圈而不能自拔的根本原因。《紅樓夢》的寫作方法極其特殊,即使舉十個例子演繹、示範十遍,也不能輕易打通一些學者的思路。他們嘗試解味遇到的疑難問題時,還是不知道從那插手、從那下腳。找不到一條正確的路徑,想解味《紅樓夢》得到「其中味」,應該說是難乎其難、難於上青天。現在紅學界有的專家和紅迷們拋出的觀點之所以無奇不有,也緣於此。這些出奇、出玄的觀點百分之八十都將成為垃圾。但是,現在有的「紅學垃圾」卻特別奇怪地被炒的十分地熱門。這種現像正應了那句話:紅學的魅力無比閃亮,照得胡說八道成了風向。筆者本文的開篇談論了這麼多,無非是為闡明本文的觀點作了些鋪墊。希望下面的闡述——這些人們可能還不太習慣聽的「真話」能為紅學研究提供必要的一定的參考。
這裡,筆者提出:王熙鳳是男女一號人物合成體的觀點,是以往紅學研究中所不敢想像的課題。這個觀點要得到所有紅學研究者和紅迷們的理解和贊同,是需要時間的。王熙鳳這個獨特的一號人物的身份,不是筆者獨出心裁、一廂情願胡亂「封贈」的,而是《紅樓夢》文本的結構形式和寫作手法及其本人的歷史原貌所既定的。王熙鳳是《紅樓夢》中最有「味」的人物,是榮國府的真正的當家人。打開王熙鳳這把鎖在《紅樓夢》文學寶庫大門上的奇特的鎖,亮出她那美麗的面容,就能看到「紅樓寶庫」中的奇異景像,就能聞到這朵「閬苑奇葩」的奇異味道。
本文「王熙鳳解味」,試以「真事隱」的歷史、解讀篇章的論述和脂硯齋的評語為論域展開論述,再現王熙鳳的本來面貌。
那麼,王熙鳳在歷史上有沒有原型呢?回答是肯定的:不但有,而且是實人,實寫。當然,這個實寫不是小說文字表面所表述的形像,而是表面文字內蘊的「味」所釋放的「真相」。要看出這個「實寫」的「真相」,需要把表面文字內蘊的「味」抽出來看、抽出來嘗。正如毛主席所說:你不親口嘗一嘗梨子,怎麼能知道梨子的味道呢?怎樣才能把「味」抽出來呢?解決這個問題需要掌握《石頭記》的基本解讀觀點和方法。這個基本解讀觀點和方法在其他文章中已有介紹,這裡不再重複。
「解味」王熙鳳首先要說說脂硯齋。大家知道:《石頭記》是經脂硯齋評閱而流傳於世的。《石頭記》的早期手抄本,書名上有脂硯齋幾閱評過的字樣,書中還有大量的脂硯齋批語。從這些批語中可以看出,脂硯齋不僅是《石頭記》的思想內容、藝術手法方面的最主要、最直接的評點者,而且還是曹雪芹的創作意圖和《石頭記》的文本樣式結構的設計、制定的參與者。
那麼,脂硯齋到底是何許人也?清代裕瑞在《棗窗閒筆》中云:
「曾見抄本,卷額本本有其叔脂硯齋之批語」。
裕瑞生於乾隆三十六年(公元1771年),距曹雪芹生活的時期很近。曹雪芹是在乾隆二十七年(公元1763年2月12日)除夕『馬』尾見『羊』頭的那個時辰去世的,在其本命年的頭一個時辰逝世,這也可能是命運的安排。裕瑞出生的時間和曹雪芹去世的時間僅相隔九個年頭,其上述說法是可以令人信服的。裕瑞所說的曹雪芹的這個叔叔就是王熙鳳是,這些都原原本本記錄在《石頭記》中。那麼,《石頭記》中誰是曹頫\的化身呢?《石頭記》字裡行間透露的信息或者「其中味」告訴我們:曹頫\的化身就是榮國府的當家人——王熙鳳!也是生活中曹雪芹家的當家人。《石頭記》中的王熙鳳,正看是女人是賈璉的夫人,反看是曹頫\是曹雪芹的嗣父。曹頫\、脂硯齋、王熙鳳雖然名字不同,身份不同,一個是曹雪芹的嗣父,一個是《石頭記》的抄書評閱人,一個是《石頭記》中賈家的女當家人,但實質上他們是同一個人。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還得從這些名字一一說起:
一、脂硯齋、王熙鳳其名的含義
曹頫\為何給自己起了脂硯齋這樣一個名字?筆者認為,這是由他的身份和他與《石頭記》的關係所決定的,可以說脂硯齋這個名字包含著《石頭記》的構成。其含義從以下闡述中不難看出:
(一) 脂硯齋
脂硯齋三個字是對《石頭記》文體形式的概括。《石頭記》寫成我們今天看到的樣子,源於脂硯齋(曹頫\)的主意,是其有意而為之的產物。脂硯齋的第一個字「脂」字,很明顯是取胭脂的意思;第二個字「硯」字,指墨塊在硯台上研磨出的墨汁;第三個字「齋」字,為書齋名常用詞。筆者認為:曹頫\用這個「齋」字為名,隱有齋戒之義,即戒除雜念保持心境純一清心潔身。這三個字從表面上看,是對《石頭記》是一本什麼樣的書的形像說明:第一,《石頭記》是用胭脂當墨寫成的書,艷麗的胭脂充其表皮而成的「艷情」小說。第二,萬萬不能把《石頭記》當成「艷情」小說看,而應戒除艷麗的脂硯給你帶來的愉悅,要戒除頭腦中的雜念和「艷情」,要清心純一地看。為什麼同時會有兩種完全相反的寓意呢?這源於《石頭記》文本結構形式本身。這種文本結構是世界文學史上絕無僅有的寫作形式,正像戚蓼生在《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的序言中所說:
「吾聞絳樹兩歌,一聲在喉,一聲在鼻;黃華二牘,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也,吾未之見也。今則兩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牘而無區乎左右,一聲也而兩歌,一手也而二牘,此萬萬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頭記》一書。嘻!異矣。夫敷華掞藻、立意遣詞無一落前人窠臼,此固有目共賞,姑不具論;第觀其蘊於心而抒於手也,注彼而寫此,目送而手揮,似譎而正,似則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詞、史家之多曲筆。試一一讀而繹之:寫閨房則極其雍肅也,而艷冶已滿紙矣;狀閥閱則極其豐整也,而式微已盈睫矣;寫寶玉之淫而癡也,而多情善悟,不減歷下琅琊;寫黛玉之妒而尖也,而篤愛深憐,不啻桑娥石女。他如摹繪玉釵金屋,刻畫薌澤羅襦,靡靡焉幾令讀者心蕩神怡矣,而欲求其一字一句之粗鄙猥褻,不可得也。蓋聲止一聲,手只一手,而淫佚貞靜,悲慼歡愉,不啻雙管之齊下也。噫!異矣。」
戚蓼生把《石頭記》寫作手法描述的非常分明,他說的意思和脂硯齋名字的含義完全一致。「脂硯齋」三個字,高度概括了戚蓼生的解析。正因為《石頭記》是用「一手二牘」(影伙從)手法寫成的,所以寶玉是用胭脂塑造成的形像,書中所謂寶玉愛吃胭脂是曹雪芹為《石頭記》和「脂硯齋」的真實含義的點睛之筆。這是告訴讀者:如果你能戒除吃脂硯的毛病,能透過胭脂二字瞭解曹雪芹的真正意圖,才能洞悉「脂硯齋」之名的真正寓意,才能不辜負《脂硯齋重評石頭記》這一兩者合一書名的期望。當你剝去了脂硯這個美麗的畫皮,你的心靈就會昇華到至清至純的境界,你的眼睛將穿過大海那湛藍的屏障,準確攝取「海底」世界那斑斕的景像:美麗的少女就復原了她本來的模樣,白髮老叟就活躍在歷史舞台上。當你再捧起《紅樓夢》時,你的心靈就充滿了激動、興奮和昂揚,兩眼再也沒有情色的迷茫,這就是脂硯齋的目的和期望。你理清了脂硯齋的心緒,你就會和脂硯齋在《紅樓夢》中歡聚一堂,你就會在無形中拿到了脂硯齋預置的最高獎項——通曉《紅樓夢》、成為王熙鳳的得力干將——小紅(曉紅)。
希望以上闡釋,對大家體味戚蓼生上述序語能有所幫助,以期進而按其序語的提示解讀《石頭記》。當然,戚蓼生對《石頭記》的認識能否達到脂硯齋的程度,至今還未發現他具體「解味」文字資料,也沒有一個具體尺度標準予以衡量。目前,只有靠我們的智慧來展示「脂硯」(一手二牘)文字下的真諦,為了使大家充分理解「脂硯齋」的寓意,這裡,對以下幾個例子予以闡釋:
第一回 甄士隱夢幻識通靈 賈雨村風塵懷閨秀
這一回說:賈雨村得嬌妻嬌杏全憑僥倖,惹得書生們看了也做美夢,希望有一天也碰上個紅顏知己成對成雙。豈不知「賈雨村」做的是黃粱美夢虛演一場。正如筆者在互聯網紅學論壇上出的《紅樓夢》小題可證之二所講:
雨村生來不是人,續絃妻子亦鬼魂。 嬌杏有意藏深情,士隱成道雲霧昏。
也就是說,賈雨村得嬌妻只是虛演的故事,他們只是小說故事表面的文字塗滿了胭脂的形象。擦去胭脂不難看出——「嬌杏」原來只是文字解讀的基本方法:矯「真事隱」(甄士隱)文字的形體,嫁到「假話」(賈化、賈雨村)身上。真正的含義,不是脂硯齋批語說的「僥倖」邂逅賈雨村,那是他有意掩蓋「矯形」的真實形象,只是在說胭脂所虛演的故事情節而已。「嬌杏」本義已明,只有把《紅樓夢》所有「矯形」的假語,通通「矯形」過來,我們才能看到「真事隱」(甄士隱)的本來面貌。
接下來再說饅頭庵:饅頭庵也叫水月庵,是曹雪芹為觀音庵起的兩個很有用意的名字:觀音庵叫做饅頭庵和水月庵這樣的名字,定能引得浪蝶狂蜂無限遐想;這樣的名字既體現了文字表面的胭脂色彩,又呼應了脂硯齋之名隱寓的意味。
饅頭庵隱寓的本義在《紅樓夢的搖籃——大孤山》上下篇中已有表述,即:饅頭隱寓「伴求」(饅頭——半球)。意思是說:要想弄清《紅樓夢》中「真事隱」的史實,需要「親宗」和「智能」伴求(與寶玉相伴以求)。伴求需要時間,所以饅頭庵又叫水月庵,水月隱寓「歲月」,「歲月」被「矯形」成了「水月」。書中的智能、小紅(曉紅)必將在「歲月」的流逝中成長,《紅樓夢》的真相也必將隨著時間的增長而大白於天下。
以上對脂硯齋名字真實含義的闡釋,希望能為當前的紅學研究提供一些啟示和參考。
(二) 王熙鳳
王熙鳳之名在《紅樓夢》中是異峰突起,和書中隱寓的曹家其他人名字的擬成方式不同,這和《石頭記》的前身《風月寶鑒》有密切關係。《風月寶鑒》是曹頫\親自策劃並指導曹雪芹寫作的,最初的設想其主旨是寫曹家的百年歷史,即:通過這部書把曹雪芹家的宗族身份回歸到曹髦宗族上去。回歸必須有伴生的宗族介子,才能承載曹雪芹家的真正的宗族身份。而當初的《風月寶鑒》因缺少伴生的宗族介子,還不能完全承載這個任務。因此,為了找到這個伴生的宗族介子,曹頫\帶著曹雪芹來到當時的岫巖大孤山(即今天的東港市大孤山)。在大孤山曹雪芹用了十年時間,把《風月寶鑒》的內容和人物作了大幅度增刪調整,把《風月寶鑒》改寫成了《石頭記》並賦予了新的內容和人物形像。但王熙鳳之名在《石頭記》的布名排字中卻沒有絲毫改動,就此可見,當初設計《風月寶鑒》時,曹頫\為自己起的這個隱寓在書中的這個名字,有著不尋常的歷史淵源。在《石頭記》本事的敘事中,這個名字的不同凡響的歷史得到了充分地「註解」和「詮釋」。
王熙鳳之名本義是什麼呢?它的本義隱寓了曹頫\一生的榮耀和《石頭記》誕生的最直接因素。按《石頭記》「一手二牘」的特點來解讀其名,不難見出:其名源於「帝王康熙之封」的縮寫。這就是說,王熙鳳在《石頭記》中男女一號人物集於一身的地位,乃皇上所封,曹雪芹豈敢隨便改動,也根本不可能隨便改動。
據歷史資料記載:當年曹雪芹家連遭不幸,爺爺曹寅於康熙五十一年(1712)病故,同年其子曹顒(曹雪芹生身父親)繼任江寧織造。康熙五十三年末,曹顒到京述職突然亡故。在曹家就要散敗的關口,康熙親自主持將曹荃(曹宣)第四子——曹頫\過繼與曹寅為嗣,並補放曹頫\為江寧織造,給予主事之職。有當年奏折為證: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二日總管內務府謹奏:為請旨事。
……因此遵奉仁旨,詳細考查,曹荃諸子中,既皆曰曹頫\可以承嗣,即請將曹頫\給曹寅之妻為嗣,並補放曹顒江寧織造之缺,亦給主事職銜。為此,謹奏請旨。等因繕摺。……
奉旨:依議。欽此。
由於曹家和康熙帝關係極其特殊,曹頫\才有了如此重大的人生轉折。對如此浩蕩皇恩,曹頫\能不感激涕零嗎?為此,他在北京受到康熙接見當面接受了口諭後,當即奏請康熙,為了社稷馬上啟程南下回江寧任職。請看他上任的第一個奏折: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初七日江寧織造.主事奴才曹頫\謹奏:為恭謝天恩事。
竊奴才於二月初九日,奏辭南下,於二月二十八日抵江寧省暑,省覲老母,傳宣聖旨。全家老幼,無不感激涕零,叩頭恭祝萬壽無疆。奴才謹於本月初六日上任,接印視事,敬設香案,望闕叩頭,恭謝天恩。竊念奴才包衣下賤,黃口無知,伏蒙萬歲天高地厚洪恩,特命奴才承襲父兄職銜,管理江寧織造。奴才自問何人,驟蒙聖主浩蕩洪恩,一至於此。奴才惟有矢公矢慎,遵守成規,盡心辦事,上以圖報王恩,下以奉養老母,仰副萬歲垂憫孤孀,矜全骨肉之至意。謹具摺奏聞,伏乞聖鑒。奴才不勝感激惶悚之至。
朱批:知道了。
就這個奏折可以看出:二月初九日奏辭時,康熙可能召見了曹頫\。在奏折中,曹頫\的感激之情發自肺腑、溢於言表,不能懷疑有虛偽成分。另外,奏折中自稱「黃口無知」,很多人斷定當時曹頫\不過十八歲,筆者認為是十六歲(另文再議)。試想,一個無任何資歷可言的黃口少年,突然一步登天承襲了江寧織造之職,能不刻骨銘心地記住這件人生的大事嗎?他肯定會牢牢記住這段歷史的。再看下面的奏折:
康熙五十七年六月初二日江寧織造,奴才曹頫\跪奏:
恭請萬歲聖安。江南時雨大行,農民俱得及時插秧,莫不歡呼慶告,感仰聖主德澤所被,今歲秋成豐收可必,目下米價照常,每石八錢至九錢不等,百姓安樂,太平無事。謹將五月分晴雨錄,恭呈御覽,伏乞聖鑒。
朱批:朕安。爾雖無知小孩,但所關非細,念爾父出力年久,故特恩至此。雖不管地方之事,亦可以所聞大小事,照爾父密密奏聞,是與非朕自有洞鑒。就是笑話也罷,叫老主子笑笑也好。
就此奏折的朱批可以看出:康熙不但不拘一格委大任於年少的曹頫\,對他當差辦事的日常事宜也是倍加關懷和愛護。而且,朱批中,康熙批語的語氣根本不是對官員臣子們的那種端肅規約,分明是一種對自家人說話的口吻。曹頫\能得以領受康熙的如此恩典和關照,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想而知了。對這一切,曹頫\自然是刻骨銘心不能忘懷的。
然而人生難料,時運不濟、好景不長:曹頫\蒙受皇恩時正逢康熙末世,隨著康熙駕鶴西遊而去和曹宜父子在繼位的雍正面前進饞使壞,曹頫\的處境完全改變了,一天比一天困難,終於在雍正五年,被雍正尋了個「因騷擾驛站」的罪名,革職查辦,曹頫\家至此敗落下來,百年望族一朝覆沒。
對這些歷史史實,書中王熙鳳的判詞作了概括:
「凡鳥偏從末世來,都知愛慕此生才,一從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此字謎八年前已解,另文公佈)。
判詞隱寓的意思是說:曹頫\是人中之鳳,才華出眾受到親屬和朝廷的推崇,得到康熙特殊的恩典。偏偏時運不濟,時值康熙末年擔負承繼曹寅家宗祧大任,雖聰明能幹,但康熙朝一去便一敗塗地,被「枷號」押回京城。(回原正白旗籍地)
由於曹頫\有這樣不平凡的歷史,在康熙朝為官時有康熙的皇恩照耀,使他一個小孩一步登天。所以,他為了準確地還原這段歷史,也為了明確自己的身份,才起了王熙鳳這個直書的名字。該名字僅有一個諧音字,「鳳」代封字,鳳倒看為龍,也含有「龍封」即皇封之義,其他兩個都是正字。這就是王熙鳳名字的由來。
二、王熙鳳與脂硯齋
(一)脂硯齋點明自己是書中的王熙鳳
請看《石頭記》第三回:「金陵城起復賈雨村,榮國府收養林黛玉」中王熙鳳出場一段:
「一語未了,只聽後院中有人笑聲說:『我來遲了,不曾迎接遠客!』黛玉納罕道:『這些人個個皆斂聲屏氣,恭肅嚴整如此,這來者系誰,這樣放誕無禮?』」
此段有眉批:
另磨新墨,搦銳比(筆),特出熙鳳一人,未寫其形,先使聞聲,所謂「繡幡開遙見英雄俺」也。
這段評語切不可視為是脂硯齋為小說中的人物發出的感慨,脂硯齋為什麼在王熙鳳一出場,就這樣讚美她。因為,王熙鳳出場;就是曹頫\出場;就是脂硯齋出場;所以脂硯齋用「一擊兩鳴」法,點出了王熙鳳就是自己的化身。看到自己在《石頭記》裡出場亮相,和當年任江寧織造一樣派頭,下人無不斂聲屏氣、恭肅嚴整迎候著他,怎能不激動,情不自禁的讚歎自己「『繡幡開遙見英雄俺』也」。這是脂硯齋通過王熙鳳出場,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我來遲了,不曾迎接遠客!」
王熙鳳此語是反寫法。反看意思是:我是曹家的後代,出生的晚,未曾見到高祖曹霖(林黛玉——林代雨)。這是一句體現《石頭記》寫作特色的跨越時空界限的獨白。書中對這個當家人,費了不少的華麗嬌艷的筆墨,全面描述了王熙鳳(曹頫\)的光輝形像。爾後,曹璽(賈母)向其祖父曹霖(林黛玉)介紹了曹頫\(王熙鳳)的身份和當前的情況:
「你不認得他。他是我們這裡一個有名的潑皮破落戶兒,南省俗謂作『辣子』,你只叫他『鳳辣子』就是。」
以小說故事眼光看,王熙鳳是個「潑辣貨」似的婦女。而真正意思是:曹璽告訴曹霖,曹家到他即曹頫\這一代就破落了。
關於王熙鳳的身份,書中二十二回正文和批語都有表述。有一段文字講述了史太君給薛寶釵過生日,在評論演員時引起了寶玉、寶釵、黛玉、湘雲之間的矛盾,這事暫不敘,單說排宴點戲一事:
吃了飯點戲時,賈母一定先叫寶釵點。寶釵推讓一遍,無法,只得點一折《西遊記》。賈母自是歡喜,然後便命鳳姐點。鳳姐亦知賈母喜熱鬧,更喜謔笑科諢,便點了一出《劉二當衣》。賈母果真更又喜歡,然後便命黛玉。黛玉因讓薛姨媽、王夫人等。賈母道:「我今日原是我特帶你們取笑,咱們只管咱們的,別理他們。我巴巴的唱戲擺酒,為他們不成?他們在這裡白聽白吃,已經便宜了,還讓他們點呢!」說著,大家都笑了。黛玉方點了一出。然後寶玉、史湘雲、迎、探、惜、李紈等俱各點了,按出扮演。
這一段文字,曹雪芹要表達的畫面是:曹璽(史太君)給曾祖父曹錫章(薛寶釵,曹雪芹家和筆者家宗譜上共同的始祖)慶祝壽辰,點戲的順序是:首先應是薛寶釵(曹錫章)點,因為是他的壽誕,且輩分最高。然後才是林黛玉(曹霖,祖父)點,史湘雲(曹雲,叔祖父)點。寶玉、迎、探、惜春等是陪文。薛姨媽(曹寅)和王夫人(曹宣)按輩分在這裡排不上,王熙鳳(曹頫\)的輩分在這裡更排不上了。所以,在曹錫章的壽誕上點戲,輪不到曹璽以下輩分的人。
對此,脂硯齋批曰:
先讓鳳姐點者,是非待鳳先,而後玉也。蓋亦素喜鳳嘲笑得趣之故,今故命彼點,彼亦自知,並不推讓,承命一點,便合其意。此篇是賈母取樂,非禮筵大典,故如此寫。
脂硯齋解釋是:讓鳳姐先點戲,不是有意讓王熙鳳(曹頫\)在黛玉(曹霖)之前點戲,曹雪芹也不是這麼寫的。原因是小說故事中的王熙鳳,經常鬧笑逗樂的原故,插入王熙鳳點戲這一段,從小說表面文字上看是賈母取樂。從「二牘」隱寓的文字上看,也非曹家祭祀上的禮筵大典。寫進鳳姐點戲一節,並無大礙,所以這樣寫了。
脂硯齋這條批語無可置疑的證明他就是王熙鳳,否則他怎麼知道這麼詳細?這是其一。其二:鳳姐點戲,則是用故事說故事,來證明曹璽前面介紹的他的身份。鳳姐點的《劉二當衣》戲,應是東王府本註明的「丑劉二官人當舊衣,諢戲」。此戲講,破落後的劉二官人去當鋪當衣服,戲中劉二油腔滑調、發科打諢。鳳姐點此戲,從小說故事角度上看,正好應合賈母愛熱鬧的場面。雖然和書中寶釵生日隱寓的內容結合不上,但卻點明曹頫\和劉二官人一樣的身份,也是一個「破落戶」。這一段為什麼這樣寫?因為,這段文章是脂硯齋(曹頫\)自己添上去的。鳳姐點戲一段文字,原本不是曹雪芹所寫,而是脂硯齋看書中有空可乘,自己加上去的。雖然和書中隱寓的「本事」聯繫不上,但曹雪芹還是允許脂硯齋加上它。因為《石頭記》一般讀者都是「正看」,是看不出破綻來。如果,你深知書裡能「反看」,就可以通過此事,知道脂硯齋就是鳳姐——曹頫\的化身,曹頫\就是曹寅家「破落」後的當家人。對此,脂硯齋有眉批:
鳳姐點戲,脂硯執筆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
這條批語,他肯定了鳳姐點戲一事,是我脂硯齋(曹頫\)親自執筆寫的,現在知道此事的人太少了,但我也沒有什麼可怨的啊!通過這個批語,充分證明了脂硯齋就是《石頭記》中男女一號人物王熙鳳。
(二) 脂硯齋說歷史點明他是曹頫\
書中第八回一段,
眾人都笑說:「前兒在一處看見二爺寫的斗方字兒,字法越發好了,多早晚兒賞我們幾張貼貼。」
甲戌本對此句有眉批:
余亦受過此騙,今閱至此,赧然一笑。此時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語之人在側,觀其形已皓首駝腰矣,乃使彼亦細聽此數語,彼則潸然泣下,余亦為之敗興。
脂硯齋說他(曹頫\),在批閱此段文字時,正好有三十年前在書中同樣的場景下,向脂硯齋說過同樣話的人就在他身旁,這人口吻自然稱曹頫\為二爺(曹顒為長)。脂硯齋看到此,怎能不聯想到三十年前的往事,再看看此人已是白首駝腰的老者了。我(曹頫\)把這句話仔細讀於他聽,他聽後竟流淚哭泣起來,我也因他為此事的哭泣感到掃興。
這段批語,是脂硯齋身份的真實寫照,曹頫\在批《石頭記》時,把這段文字讀給在他旁邊的人聽。意思是說:當時他年青愛聽奉承話,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臉紅。從脂硯齋的口氣,表明這個人一定是曹頫\的貼身僕人或管家。這個人聽了以後,想起從前的日子,自己奉承主人的話語,再看今天曹家的境地,怎能不潸然淚下呢?這個評語告訴我們,三十年前的脂硯齋身份很高(注意這個身份問題,很多人亂猜脂硯齋,不管男女,什麼人都往上拉,不管身份符合不符合),家中僕人眾多,下人迎奉主人是經常的事情。此條批語是甲戌本上的,也許是初評本上的批語,那麼最晚時間也不能超過乾隆十九年。三十年前這句話應該是準確的,即便我們推算的時間基準有差距,據此也可以斷定其時正值康熙末年左右。在那個年代有貼身下人稱脂硯齋為二爺,並極力奉承,書又是曹雪芹寫的,那麼這個人不是曹頫\能是別人嗎?再則,脂硯齋批書時還有三十年前下人侍侯他,更證明了脂硯齋就是曹頫\。
再看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龍禁尉,王熙鳳協理寧國府」中的一段文字,我們讀之,就像是從鏡子裡一樣清楚的看到了曹頫\的過去:
這裡鳳姐兒來至三間一所抱廈內坐了,因想:頭一件是人口混雜,遺失東西;第二件,事無專責,臨期推委;第三件,需用過費,濫支冒領;第四件,任無大小,苦樂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縱,有臉者不服鈐束,無臉者不能上進。【甲戌眉批:舊族後輩受此五病者頗多,余家更甚。三十年前事見書於三十年後,令余悲痛血淚盈面。】【庚辰眉批:讀五件事未完,余不禁失聲大哭,三十年前作書人在何處耶?】
曹雪芹寫王熙鳳實際上是在寫曹頫\的歷史,脂硯齋看到這些怎能不感慨萬千、痛苦萬分呢?三十年前他是曹雪芹家當家人(又點明脂硯齋的身份就是書中的當家人),其家書中說的五病甚重,可因他年輕當時並沒有感觸到。今天在《石頭記》中看到此言後悔莫及,說三十年前曹雪芹要說這話就好了。此批是自問自答,因為他知道曹雪芹當時很小,不可能說這話,晚了三十年,痛哉!這是脂硯齋書裡書外、自己和自己交談。
再看書中,秦可卿(親可清)魂斷之時托夢給王熙鳳的片斷:
鳳姐聽了,恍惚問道:「有何心事?你只管托我就是了。」秦氏道:「嬸嬸,你是個脂粉隊裡的英雄,【甲戌側批:稱得起。】連那些束帶頂冠的男子也不能過你,你如何連兩句俗語也不曉得?常言『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們家赫赫揚揚,已將百載,一日倘或【甲戌側批:「倘或」二字酷肖婦女口氣。】樂極悲生,若應了那句『樹倒猢猻散』的俗語,【甲戌眉批:「樹倒猢猻散」之語,今猶在耳,屈指三十五年矣。哀哉傷哉,寧不痛殺!】豈不虛稱了一世詩書舊族了!」鳳姐聽了此話,心胸大快,十分敬畏。
首先「稱得起」的批語,讚揚王熙鳳是英雄好漢一條。脂硯齋是說故事裡王熙鳳嗎?不是,是說他自己。曹頫\當年聰明伶俐骨頭很硬,在曹家宗族和祖籍的原則上,從來沒有不管不問任其埋沒,而是積極主動為恢復曹髦後裔的身份和曹宜明爭暗鬥,且主動權都在他手上。可是時運不濟,皇子三派勢力,只有雍正和他們家關係一般而和曹宜甚厚。而恰恰是雍正奪取了皇位,這就叫英雄失路,再有能耐也無力回天。
「樹倒猢猻散」此語,應該是曹寅夫人當時經常提起的曹寅原先的警語。「倘或」是脂硯齋有意提及的,說曹雪芹寫的酷像曹寅夫人口氣。按上面認定的批語寫成時間,上推三十五年,為康熙五十七年左右。這期間康熙身體明顯衰弱,王子們搶班奪位的激烈程度已到焦灼狀態。這樣的政治氣候作為內務府的官宦之家,不可能不知道形勢的嚴峻性。當時曹頫\才二十歲出頭,曹夫人必定經常提醒他注意宮廷動向。此語,也是叫他提高警惕想後路的話語中,最為熟習的俗語。曹頫\批書時,看到此語又呈現在眼前,怎能不觸動心頭的傷痕呢?
接下來還有顯現他身份的最重要的批語;
甲戌:「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作者用史筆也。老朽因有魂托鳳姐賈家後事二件,的是安富尊榮坐享人不能想得到處。其事雖未行,其言其意則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刪去。
囿於對《石頭記》的不是十分瞭解,對此段脂批中的老朽是誰出現很多說法。關於書中的秦可卿,筆者已經多次說過:她不是具體的歷史人物,她只是一個承載曹家宗族歷史、代表曹家親屬和直系親戚、知道曹家真正的歷史、曹家的宗族身份、以及曹家真正的祖籍在哪的代號。一旦她逝去,就沒有知道這些史實的曹姓親屬和其他親戚了。這段文字,是曹雪芹用寫史的筆法寫就的。老朽,即脂硯齋(曹頫\)自己,有魂是對自己在書中角色的寄托。曹頫\想通過秦可卿之事、之口,把假家(賈家——兩個曹姓合親之家)後事兩件告訴書中的王熙鳳,即在秦可卿的文字上再承載後事兩件(曹雪芹常用筆法)。而這後事兩件絕非是一般養尊處優、坐享其成人的能想到的。這兩件後事雖然沒有辦,但書中說的話和表達的意思即和這事有關的故事情節,已經寫的使人悲痛切腹,感觸頗深而服其言。既然這樣,就赦免「秦可卿」(親可清)吧,不要她頂替罪惡的名聲。秦可卿在故事中是承載「淫情」(隱情)的人物形像,這後事兩件要繼續寫下去,她都要頂代著。那樣就要寫成更加具體的淫亂文字,使其遭受表面文字上的「淫情」之罪了。因此脂硯齋命曹雪芹刪去這段文字,不往上寫了(刪去的痕跡猶在)。
首先,這條脂批是用命令的口氣說的,誰可以這麼說?在那個年代批書人可以這樣說話的除了父親還能有別人嗎?顯而易見,此條脂批更為清楚的證明了脂硯齋就是曹頫\。其次,脂硯齋有魂托鳳姐也恰好證明了王熙鳳正是他的化身。再則,這後事兩件正是曹雪芹家敗亡的最直接原因,因而脂硯齋想要有個交代。現在看來,對這「後事兩件」確實應該有個交代:因不瞭解這「後事兩件」,當前有人竟提出曹顒是《紅樓夢》的作者,曹顒又復活了,荒謬之極無法形容(還有洪升說等更荒唐的說法),這樣的觀點勢必要擾亂和混淆正常的紅學研究的學術進展途徑。因而,筆者認為有必要把賈家(假家)的「後事兩件」解析出:一是可以證明脂硯齋的身份,同時也可以澄清《石頭記》「曹顒作者說」的真偽。
第一件事:
曹顒到京述職死的蹊蹺,這裡必有隱情,從內務府奏折可以看出端倪: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二日
總管內務府謹奏:為請旨事。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初九日,奏事員外郎雙全、物林達蘇成額、奏事張文彬、檢討楊萬成,交出曹顒具奏漢文摺,傳旨諭內務府總管,曹顒系朕眼看自幼長成,此子甚可惜。朕所使用之包衣子嗣中,尚無一人如他者。看起來生長的也魁梧,拿起筆來也能寫作,是個文武全才之人。他在織造上很謹慎。朕對他曾寄予很大的希望。……
這奏章說了四個重要的信息:
1、正月初九日內務府把曹顒去世的一切後事都辦完了,包括遵照康熙之命將曹頫\過繼給曹寅之妻為嗣,以及補放曹顒江寧織造之缺的事也辦得非常利索。說明曹顒是在春節前後突然死去,否則,當時的社會辦事效率再快也不能在三天兩天內就把這些事都辦妥了。
2、奏折沒有一點醫治信息,說明他是突然死亡。筆者認為是在睡眠中死去,因為,沒有留下什麼話。
3、曹顒還沒有來得及見康熙,覲見皇上提交的奏折還在他手中,說明曹顒剛到京城就突然死去了。按曹寅家與皇上的關係,康熙絕不會拖很長時間召見他。
4、此人長的高大是個文武全才,康熙看重他。
這四條信息的前三條,說明了曹顒到京之前無任何疾病的跡像,死亡後病因看來誰也不知道,不明不白,此事疑點重重。
筆者認為:曹顒到京城時正值春節,他應該先見一個人,就是曹宜。這個人是怎麼見的,我們今天無法考究。但有一條敢肯定,曹顒沒有經過搶救治療過程,那麼他應該是在睡眠中死去的。曹顒當時非常年青,心臟和腦血管發病的機會微乎其微,就是喝酒過多醉如爛泥,也很難幾個小時或一宿就「睡」過去了。筆者認為酒菜裡可能有麻醉品,否則是不會「睡死」的,而當時的醫學條件遇到這種情況只能認為是喝酒過量致死的,因為沒有痕跡。那麼麻醉品系誰所為呢?筆者認為和曹宜有關。對此,曹顒家人及親屬心裡都有數,只不過沒有證據,明面上無法說而已。再說,曹家出了這樣一件痛心疾首的天大的事,能不秘密查詢嗎?
後一條信息,說明曹宜知道康熙看重曹顒的才能,將來更能重用,因此產生了不好的念頭。說曹宜有重大作案嫌疑有根據嗎?這就是《石頭記》要回答的問題,這也是懂不懂《紅樓夢》的標誌之一。因為《紅樓夢》實寫曹家的歷史,書中的趙姨娘(曹宜)的表現就是曹宜的表現。書中,描寫曹宜嫉妒心非常強,找一切機會壞曹頫\,所以其兒子叫「環兒」。這不是實寫人物,是表現曹宜「壞兒」 ——非常壞。
當年,曹寅去世後,曹宜看曹顒才二十多歲,就甚得皇上看重補缺江寧織造,同為曹姓家族中人,卻得不到皇上的恩寵,因此懷恨在心、伺機除掉曹顒,不除掉曹顒便比不過他們家,自己和後代便沒有出頭之日,更沒有接替江寧織造機會,為此作了手腳。書中曹宜和雍正說的話可以證明:
趙姨娘聽這話口氣鬆動了,便說道:「你這麼個明白人,怎麼糊塗起來了。你若果然法子靈驗,把他兩個絕了,明日這傢俬不怕不是我環兒的。那時你要什麼不得?」
「把他兩個絕了」說明曹宜早有此心除掉曹顒及後來過繼到曹寅名下的曹頫\。曹顒先被做法死於京城,曹頫\敗落山東都源於此。
康熙看來對曹顒過世一事也有警覺,曹顒死後馬上下旨把曹頫\過繼到曹寅家,斷了曹宜這個念頭。
曹顒之死這件事,李煦及曹顒的母親肯定想到了和曹宜有關,也肯定會告訴曹頫\的。所以,才有脂硯齋想托魂給書中的自己(王熙鳳),把曹宜在曹顒突然死亡上做了手腳的罪惡,格外再用後事標出。我們還可以從奏折中看出,這件事發生後他們家和曹宜家再也沒有什麼來往了。在此之前可不是這樣,有曹顒奏折為證,曹顒康熙五十一年九月初四日奏折:
曹寅子奴才連生(連生即曹顒)謹奏:為感沐皇仁,矜全身命,恭謝天恩事……。九月初三日,奴才堂兄曹頎(曹宜的兒子)來南。
曹顒去世後,曹雪芹家的奏折中再也沒有曹宜家人的影子了。曹顒去世的時候正值春節期間,曹宜家人都是在京當差,而且春節期間不可能全家人都不在家,按理,做為曹顒的堂叔,曹宜應是曹顒後事的主要治喪人員之一。因為曹寅、曹璽和曹振彥的墓地肯定在一起的,康熙深知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關係摯厚,曹宜自己提出協助辦理喪事不可能不准,但不合常理的是:蘇州織造李煦奏安排曹顒後事摺,根本沒有提到他:
「奴才謹擬曹頫\於本月內擇日將曹顒靈柩出城,暫厝祖塋之側,事畢即奏請赴江寧任所。」
從奏折上看,千里之外的親屬的都到了,在京城的曹宜家人如果幫忙去塋地(理應去),李煦肯定能寫進奏折裡,上面曹顒的奏折可以證明這個問題。從這些奏折中可以看出他們兩家關係已經發生了變化。其實,書中的趙姨娘(曹宜)和(王熙鳳)曹頫\是死對頭,此乃人人見得到的。他們的關係在雍正(馬道婆)沒上台時,已經白熱化了,雍正上台後便公開化了。正如探春所說:
「咱們倒是一家子親骨肉呢,一個個都像烏眼雞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曹宜想致曹頫\於死地,有這樣的念頭什麼事幹不出來,他的表現《石頭記》中描寫得非常清楚。上述就是「後事二件」之一。
第二件事:
曹頫\因襲擾驛站被革職一事,更是曹宜使的「壞兒」。曹頫\在康熙朝任江寧織造主管時,按曹頫\的秉性他一定會繼承他爺爺和父親的遺志,完成他們的願望:回歸到曹髦後裔的宗族身份上去。也可能和曹寅、曹宣一樣,以訪詢母親祖籍為由,暗地裡在山東探詢自己真正的祖籍地在何處,以找到能證明他們家宗族身份的「親宗」。
書中曹宜(趙姨娘)對此早就恨之入骨,想盡一切辦法壞曹頫\(王熙鳳)。你們不是不要曹振彥這個名頭了嗎?你們的老家不是在山東嗎?我就叫你們再敗落在山東。但,在康熙年間曹宜還沒有這個能力。雍正上台以後曹宜得寵,到了雍正五年,雍正終於答應了他,把曹頫\家抄沒了。因此,發生了曹頫\襲擾驛站被革職事件。筆者認為,所謂曹頫\襲擾驛站一案是有預謀的栽贓陷害。對此,曹雪芹在第五回紅樓夢十二支曲秦可卿一支曲中,概括地點出了癥結所在:
【好事終】畫梁春盡落香塵。【甲戌側批:六朝妙句。】擅風情,秉月貌,便是敗家的根本。箕裘頹墮皆從敬,【甲戌側批:深意他人不解。】家事消亡首罪寧。宿孽總因情。【甲戌雙行夾批:是作者具菩薩之心,秉刀斧之筆,撰成此書,一字不可更,一語不可少。】
首句:用小說的眼光看,是表秦可卿的命運,暗示秦可卿在天香樓懸樑自盡。
其本義是:畫——劃分。梁——黃粱夢。春——探春也是三春,曹家山東正宗宗譜范世第三個二十代週期,曹雪芹是探春范世最末一代。盡——完。
意思:曹家好日子猶如黃粱夢,在三春末世像落花入泥無消息一樣地完結了。
二句,本義是:擅——專。風情——是漢人傳宗接代的風俗。漢人尊祖、祭祖風情是俗成的。秉——保持。月貌——在此不是美好的容貌意思,而是指十五的月亮,用它比喻閤家團圓,這裡指和自己的宗族身份團圓。
曹頫\家敗家的根本原因是:太看重自己的宗族身份,不忘自己先輩,始終想回歸到自己的祖宗名分上。趁著親可清(秦可卿)還在,使破裂的曹家宗親早日團圓,因而引起禍端,家敗的禍根在此。
三句,本義:箕裘——簸箕和皮袍。這裡指先輩的事業與遺產和後代繼承先輩遺志。頹——衰敗。墮——跌落。皆——全。從——起點。敬——敬愛,這裡指敬愛自己的先祖先輩。這句是說,曹頫\繼承了先輩的遺志,非常敬愛自己的祖宗和先輩,一心想回歸到曹髦名下的宗族名份上去,結果導致曹家衰敗和自己跌落到深淵,都是從敬愛祖先這件事引起的。
在此處脂硯齋說:深意他人不解。是明說不是曹家人不可能明白這真正的含義,同時也證明了他是曹家人。
四句:家事消亡首罪寧,這個首罪寧是倒裝句,是因寧而獲罪的意思。此句是說曹家的破敗消亡,欲加曹頫\之罪的起點是曹頫\為回歸自己真正的祖籍——寧海州這件事爆發的。
五句:宿孽——老的家庭不是血親家庭,而是有正、旁系合親的因素。總因情——總因親。產生這些都是因為曹家是「連宗合親」的家庭,不是嫡系的血緣關係。
在此句後脂硯齋所批「是作者具菩薩之心句」,一般的和曹家沒有血緣關係的批書者,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批語的,因為他深知這是概括他的經歷和曹家真正的祖籍和宗族的。所以「一字不可更,一語不可少」。
從上述秦可卿曲子和判詞(見《曹雪芹的祖籍和宗族》一文)中,可以找到曹家敗落的根源和賈家「後事二件」的端倪,只是現在看不到全豹了,脂硯齋叫曹雪芹把後面的文字刪去了,只剩判詞和這個曲子還保留原樣,就此還可以證明此段文字原來的構思秦可卿是上吊死的,經刪改後這些關鍵情節和賈家後事在秦可卿身上消失了,要搞清這些,只有曉得《石頭記》的路數後,才能探究它的原貌。
曹雪芹家和曹宜家矛盾的導火索就在山東,筆者在其他文章中已經多次說過此事。曹璽不是曹振彥的親生兒子,是山東寧海州人,他和李煦的父親李士楨有同樣的歷史經歷,都是清兵到山東掠獲的人口,只不過曹璽分在曹振彥名下,不用改姓罷了(詳見本書其他文章)。曹璽和曹爾正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合親弟兄,曹璽得勢以後,就想恢復自己的宗族身份,恢復自己的山東寧海州祖籍,這是曹家矛盾的起因。
由於曹寅和李煦是親屬又是同鄉,再加之其母都是康熙的保姆,所以互相關照有加。他們都不是雍正一黨,所以,被雍正、曹宜視為眼中釘。雍正謀得帝位後,開始清除異己,首先拿李煦開刀,上台一個多月就開始抄李煦的家。李煦被革職查辦抄家的理由是:李煦「奏請欲替王修德挖參」,僅僅是一個請示,什麼行動結果也沒有,就招來禍患。下手之快、之狠可見一斑。
本來曹頫\當時也有此險,因有其姐夫平郡王的庇護,暫時逃過一劫。但雍正和曹宜對曹頫\仍然懷恨在心,伺機找茬,憑空問罪面上和平郡王不好說,總得有個事由。有人說曹頫\家被抄是虧空所致。而所謂虧空的責任也並不在曹頫\:一是和康熙下江南花銷有關係,也和王子們包括雍正索取錢物有關係。二是前任所為和曹頫\無甚關係,貼不上去,如果能貼上,根本也不用拿個騷擾驛站治罪。另外, 曹頫\獲罪在山東,怎麼那麼巧?曹家幾十餘年都走這條路,以前從來也沒有發生類似事情,也不可能發生,現在偏偏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其實,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沒有什麼大了不得的,把差員拿辦、織造處罰也就行了。但由於這一切都是提前謀劃好的,發生是不可避免的,從雍正朝的奏折完全可以看出謀劃痕跡:
雍正五年五月二十二日
奏事員外郎張文彬等傳旨,諭內務府總管等:本年系高斌回京之年,奏請另派官員署理其缺,高斌著不必回京,仍著曹頫\將其應進緞疋送來。欽此。……急速咨行蘇州、江寧織造,以免遲誤。
本來是高斌的差事換成了曹頫\,還急速下達到蘇州、江寧織造,害怕晚了高斌已經啟程計劃落空,這是預謀陷害曹頫\的開始。
雍正五年六月二十四日
內務府奏御用褂面落色請
應將江寧織造.員外郎曹頫\、司庫八十五,各罰俸一年。……應將郎中高斌、司庫那爾泰,各罰俸六個月。
五月二十二日把皇上做衣服用緞子料押運差事換給了曹頫\,六月二十四日便找了緞疋落色之由,先把曹頫\重罰了,而高斌和他差一半。這是預謀緞疋不能用先找好事由,叫曹頫\加快踏上押運緞疋之路、落入陷阱。
雍正五年十二月初四日
山東巡撫塞楞額奏,杭州等三處織造運送龍衣,經過長清縣等處,於勘內外,多索夫馬、程儀、騾價等項銀兩,請旨禁查一摺。
奉諭旨:朕屢降諭旨,不許欽差官員、人役騷擾驛處。今三處織造差人進京,俱於勘合之外,多加夫馬,苛索繁費,苦累驛站,甚屬可惡!塞楞額毫不瞻徇,據實參奏,深知朕心,實為可嘉!若大臣等皆能如此,則眾人咸知儆惕,孰敢背公營私?塞楞額著議敘具奏。織造人員既在山東如此需索,其他經過地方,自必照此應付!該督撫何以不據實奏聞?著該部一一察議具奏。織造差員現在京師,著內務府、吏部,將塞楞額所參各項,嚴審定擬具奏。
雍正說:深知朕心。可見他多麼關心這件小事,山東巡撫塞楞額,如果沒有曹宜對他透露這是雍正意思,他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寫這個奏折。曹頫\終於掉進他們設計好的陷阱。那麼,曹頫\的押運人員真的勒索驛站了嗎?
新發現的雍正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總管內務府題本的原件證明:
曹頫\供:「從前御用緞匹俱由水運,後恐緞匹潮濕,改為陸運驛馬馱送,恐馬驚逸,途間有失,於是地方官會同三處織造官員定議,將運送緞匹於本織造處雇騾運送,而沿途州縣酌量協助騾價、盤纏。歷行已久,妄為例當應付,是以加用夫馬,收受程儀,食其所具飯食,用其所備草料,俱各是實。我受皇恩,身為職官,不遵定例,多取騾馬銀兩等物,就是我的死罪,有何辯處」等語。
據同供:『沿路驛站所給銀兩俱系我們經手是實,所給數目多少不等,俱有賬目可查』」。注1
這個資料更證明了曹頫\上了雍正和曹宜的套。曹頫\害怕御用緞匹受潮落色,加罪於身,把水運改成陸運。這是地方官和三處織造合議共同決定的,最後治罪於曹頫\,看來曹頫\是逃不過這一劫了。運輸工具改變費用增加更是常理,此事歷行已久,不是頭一回,何況都是有帳可查的。這樣的事單單發生在山東,發生在曹頫\身上,不是雍正、曹宜做給他吃,是什麼?即使這樣曹頫\哪一條也不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皇帝金口,有詞就行。
雍正於十二月二十四日下令查封曹頫\家產,緊接著又以「江寧織造曹頫\審案未結為由,著綏赫德以內務府職銜管理織造事務」,這等於無形中罷免了曹頫\的江寧織造主事職務。而總管內務府對曹頫\「騷擾驛站」案做出判決卻在雍正六年六月,相差半年時間。這不是明擺著找茬罷曹頫\官、抄其家嗎?不過雍正、曹宜等了五年也不容易了。
曹頫\在山東出事,有其很長的歷史背景。自從曹振彥去世後,曹雪芹家曹寅、曹宣據史料表明都去過山東祖籍地。胡文斌先生曾和筆者說過:曹寅在《楝亭集》中,涉及山東時的語言就帶有濃郁的家鄉口吻。曹顒,曹頫\為官時都知道自己家真正祖籍在什麼地方,曹家幾代人都想從這個假家(賈家)分離出去,導致同曹宜的矛盾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這就是曹頫\敗於山東的真相。正如探春所說:
「你們今日早起不曾議論甄家,自己家裡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庚夾:奇極!此曰甄家事。咱們也漸漸的來了。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
脂硯齋馬上點明:真(甄)家事。曹頫\有此批語就不奇怪了,他們家就是從內部殺起。從這些內外史實對照王熙鳳看脂硯齋,他們都是曹頫\的化身,他的感想他的批語,看不懂《石頭記》,是體會不到他各種批語的真實意思的。
這兩件事在當時的曹家來說都太大了,曹顒的死不明不白,曹頫\因騷擾驛站獲罪曹家開始敗落,都是曹宜所害。這不是「賈家」響噹噹的「後事兩件」嗎?對這些歷史,最知道內情的人就是曹頫\——批書的脂硯齋和書中的王熙鳳。
書中五十三回有一條回前長批,更能證明脂硯齋的身份:
「祭宗祠、開夜宴一番鋪敘,隱後回無限文字。浩蕩宏恩,亙古所無,先兄□□,孀母無依,屢遭病故,□不逢時,令人腸斷心摧。……」
這一條批語,和奏折裡曹頫\口氣是一模一樣。其中「浩蕩宏恩,亙古所無」這個詞語,「孀母、先兄」這兩個稱呼,都直接點明了曹頫\的身份,也充分證明了脂硯齋就是曹頫\。
(三)王熙鳳和王夫人關係
我們從二十五回「魘魔法姊弟逢五鬼,紅樓夢通靈遇雙真」中可以看清雍正和曹宜是怎樣壞曹頫\的,書中形像的文字描寫,既刻劃了雍正和曹宜的狼狽為奸,又表明了脂硯齋和王熙鳳的關係。
趙姨娘是曹宜的化身,馬道婆是雍正的化身。趙——曹。姨——宜。姨娘——反看為叔伯,曹宜當時是曹頫\的堂叔。趙姨娘兒子環兒——壞兒,專門使壞兒的意思。雍正屬馬,所以書中以屬相表姓,雍正會歪門邪道,而且有道術。據傳其太子患病,就是雍正做道法所致。婆——女真人,代旗人。故名馬道婆,非常形像。曹宜巴結雍正化了不少錢,把其當作靠山,書中刻劃的也非常逼真。
書中表述:寶玉、王熙鳳,被趙姨娘花重金求馬道婆用歪門邪道所害,正在危難之際,癩頭和尚與一個跛足道人來救,和尚把「通靈寶玉」遞與賈政道:
「此物已靈,不可褻瀆,懸於臥室上檻,將他二人安一屋之內,除親身妻母外,不可使陰人沖犯。三十三日之後,包管身安病退,復舊如初。」
……少不得依言將他二人就安放在王夫人臥室之內,將玉懸在門上。王夫人親身守著,不許別個人進來。
此段文字,不瞭解《紅樓夢》的結構和寫作手法是很難看懂的。裡面的幾個人物,在歷史上都是關係曹家命運的人。在「二牘」寫實上,他們被曹雪芹刻劃的淋漓盡致,能看出這些刻劃隱寓的東西,才能真正搞清楚王熙鳳的身份。書裡,寶玉是王夫人的兒子,這誰都清楚。但二十五回中的這段描述卻十分怪異:
「除親身妻母外,不可使陰人沖犯。」句,說明只有寶玉才能安放在王夫人臥室之內,但書中卻把王熙鳳也安放在王夫人的臥室中,你不得不犯糊塗了:寶玉是王夫人的親兒子這沒問題,那麼王熙鳳和王夫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他是誰?這就是俗眼看《石頭記》搞不懂的問題了。 要通其義,必須開巨眼才能看明白:
第一、寶玉在書中真正的含義是什麼?筆者在《也談紅樓夢》一文中已說明:寶玉反看即石碑,一塊記著曹家歷史的石頭。要把曹家真正的歷史記錄下來是王夫人(曹荃——宣)的願望,在這個意義上講,寶玉是因(曹荃)而產生,所以,在小說的形式上他就是王夫人的兒子。
第二、王熙鳳反看即曹頫\,曹頫\才是王夫人(曹宣)的親生兒子,真正和王夫人在一室的唯有王熙鳳。在我們的閱讀視角空間中,寶玉是小說故事中的公子,同時,也是這個二牘空間所描寫的歷史事件的記錄者,並不是具體的人物。
上述這段文字不但表明了王熙鳳(曹頫\)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也表明了王夫人就是曹宣,是曹頫\的生身父親。正看、反看、二牘同時看都繫於一個主題,對這段文字,若單純從小說的角度來分析,恐怕是很難理解的。
接下來書中說:至晚間他二人竟漸漸醒來,說腹中飢餓。賈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寶一般。在此有脂硯齋批語:
「昊天罔極之恩如何得報?哭殺幼而喪父母者。」
這是曹頫\(脂硯齋)看到書中說到父親待自己如珍寶,想起自己年幼的時候父親曹宣就去世了,怎能不失聲痛哭呢?
史料記載:曹宣(曹荃)於康熙四十四年(1705)在北京病逝,享年四十四歲。曹頫\,筆者從書中考證(另文詳敘),他應生於康熙三十九年,其父去世時他年僅六歲。他反覆說自己是幼兒,既說明他當時不到八歲,又證明了這句批語是曹頫\在說自己。因為,曹雪芹根本就沒看到自己的生身父親,脂硯齋這句批語不會是說曹雪芹的。
再看二十五回開始的一段:
兩人正說著,只見鳳姐來了,拜見過王夫人。王夫人便一長一短的問他,今兒是那幾位堂客,戲文好歹,酒席如何等語。說了不多幾句話,寶玉也來了,進門見了王夫人,不過規規矩矩說了幾句,【甲戌側批:是大家子弟模樣。】便命人除去抹額,脫了袍服,拉了靴子,便一頭滾在王夫人懷裡。【甲戌側批:余幾幾失聲哭出。】王夫人便用手滿身滿臉摩挲撫弄他,【甲戌側批:普天下幼年喪母者齊來一哭。】
王熙鳳(曹頫\)來了,拜過王夫人(曹宣)。父親非常關心他的生日,一長一短問個仔細。寶玉(石頭記)來了,見了王夫人(曹宣)很規矩說了幾句,其實這是雙關語作史筆看。下面則是寶玉記錄的歷史史實,寶玉來了是記錄人來了,真正來的人,是先來的人王熙鳳。接著是描寫王熙鳳情景,寶玉叫我們除去抹額,脫了袍服,拉了靴子還是他嗎?這叫除去畫皮看本質。這也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表面看是寶玉而實際上是王熙鳳(曹頫\)一頭滾在父親懷裡,父親(曹宣) 便用手滿身滿臉摩挲撫弄他。脂硯齋(曹頫\)看此句,馬上想起從小受到父親的關愛,在書上批到:余幾幾失聲哭出。我多次差一點哭出聲來。普天下幼年喪母者看到此能不落淚嗎?這兩句批語再一次把曹頫\幼年失去父母的歷史翻了出來。史料證明曹頫\從小就失去了父母,一直由曹寅撫養,和其批語一絲不差。
三、王熙鳳與平兒
平兒是鳳姐的心腹通房大丫頭,是鳳姐的得力幫手。實際上平兒是曹雪芹用來隱寓其父評自己原來的《風月寶鑒》一書的評語,而取「評兒」的諧音「平兒」為名字,用在《石頭記》書中。平兒(評兒)也是脂硯齋的化身,王熙鳳的幻影。脂硯齋評《石頭記》也是評兒子寫的書,所以,脂硯齋是曹雪芹的嗣父——曹頫\,平兒是鳳姐的一個「得力幫手」。
書中第六回劉姥姥第一次進榮國府見到的就是平兒:
先到了倒廳,周瑞家……先找到鳳姐的一個心腹大丫頭名喚平兒。脂批:名字真極,文雅則假。周瑞家的先將劉姥姥起初來歷說明,又說:「今日大遠的特來請安。當日太太是常會的,今日不可不見,所以我帶了他進來了。等奶奶下來,我細細回明,奶奶想也不責備我莽撞的。」平兒聽了,便作了主意:「叫他們進來,先在這裡坐著就是了。」脂批:暗透平兒身份。……劉姥姥見平兒遍身綾羅,插金帶銀,花容玉貌的,便當是鳳姐了。甲脂批:畢肖。蒙脂批:的真有是情理。
脂硯齋有什麼理由說平兒名字真極?一個丫頭叫什麼名字不行,但在《石頭記》裡不行,因為平兒是脂硯齋在《石頭記》中的另一化身,評書的化身。因此,脂硯齋說平兒的名字起的極為準確。平兒做主意叫劉姥姥進來,按正常的主僕關係是不能自作主張,但在這裡暗透平兒身份,他就是鳳姐的影子,所以這樣寫。而劉姥姥也把他當成鳳姐了,字面上說劉姥姥誤會了,其實在文字的「二牘」空間中,書中的劉姥姥——即現實中有著真實身份的那個人(另文闡述)知道他就是王熙鳳(曹頫\)。他們「影伙從」的真相在「倒廳」下進行著,和表面故事毫不相犯。脂硯齋看到此說:畢肖。即真像,也合乎情理。
筆者在網上發的《紅樓夢》小題可證之三間接說出了劉姥姥的身份:
姥姥乞求勿認真,反面春秋筆極神。
板兒佛手垂青史,大姐柚子世家存。
因劉姥姥不是本文要說的中心人物,不多說了暫記此。
再看,書中二十一回,賢襲人嬌嗔見箴寶玉,俏平兒軟語救賈璉中的一段:
誰知鳳姐之女大姐病了,正亂著請大夫來診脈。大夫便說:「替夫人奶奶們道喜,姐兒發熱是見喜了,並非別病。」王夫人、鳳姐聽了,忙遣人問:「可好不好?」醫生回道:「病雖險,卻順,到還不妨。預備桑蟲、豬尾要緊。」
在「卻順」旁脂硯齋批曰:在子嗣艱難化出。
批語「在子嗣艱難化出」是說到了實質,這是證明脂硯齋是「評兒」最苛刻的批語。知者之間不用論證,就應心領神會。
這個章回,平兒和王熙鳳、賈璉之間的戲,實際上是王熙鳳即「平兒」自己的戲。賈璉的「淫情」事文字極淫褻,卻和「淫情」一點關係也沒有,明者自知,此不多敘。
賈璉在鳳姐身後,只望著平兒殺雞抹脖使眼色兒。平兒只妝著看不見。旁批:余自有三分主意。
這是脂硯齋的雙關語,意思:書中的我,即平兒是王熙鳳的三分的身份。
再看下面這段文字——
因笑道:「怎麼我的心就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