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紅樓」補充猜想(十七)--「賈府怪圈」即「風月寶鑒(怪
提要:「賈府怪圈」只是一個現代提法。作者曹寅在《金陵十二釵》中,借用洪升《風月寶鑒》之四字書名,獨自構建一面「風月妖鏡」道具。亦實亦幻,自始至終,形象地用「風月鑒」(怪鏡)的正面,監控著賈府興盛;用其反面,照出興盛內中的憂患,警示上下人等,闡述王朝的興衰之道,至死方休…… 好知絲盡春蠶死,就是紅樓撰書人。
(45)《紅樓夢》第一回中,作者曹寅的後人曹俯(睿⒉芮巰謖硐熱說摹督鵒曄巍非鞍聳兀浴噸庹琅芳恰分適朗保瞇詞肥檔謀誓聰攏骸啊摹妒芳恰肺肚檣肌貳6晨酌廢蛺庠弧斗繚鹵貳:笠蠆苧├塾詰亢煨信氖兀鏨疚宕危氤贍柯跡殖穌祿兀蛺庠弧督鵒曄巍貳薄!胺繚鹵幣淮適狀我允槊男問鉸睹妗=艚幼龐屑仔綾久寂骸狙├劬捎小斗繚鹵分椋似淶芴拇逍蛞病=裉拇逡咽牛嘍瞇祿塵桑嗜砸蛑俊=徊街底鈐紜胺繚鹵彼淖質且允槊問醬嬖淞6逗炻巍分械摹胺繚鹵保仁鞘滴楉牡讕擼質切榛沒囊魘址ǎ逗炻巍分椋嗍狄嗷茫鏊底判慫饋?
(以下【】內均為脂批)
《紅樓夢》第十二回 《王熙鳳毒設相思局 賈天祥正照風月鑒》。賈瑞中了王熙鳳的相思毒計,一病不起卻還癡迷不悟。……忽然這日有個跛足道人來化齋,口稱專治冤業之症。賈瑞偏生在內就聽見了,直著聲叫喊說:「快請進那位菩薩來救我!」一面叫,一面在枕上叩首。眾人只得帶了那道士進來。賈瑞一把拉住,連叫:菩薩救我!那道士歎道:你這病非藥可醫!我有個寶貝與你,你天天看時,此命可保矣。說畢,從褡褳中取出一面鏡子來【凡看書人從此細心體貼,方許你看,否則此書哭矣。】兩面皆可照人,【言此書表裡皆有喻也。】鏡把上面鏨著「風月寶鑒」四字【明點。】,遞與賈瑞道:這物出自太虛幻境空靈殿上,警幻仙子所制【言此書原系空虛幻設。】,【眉批:與紅樓夢呼應。】專治邪思妄動之症,【畢真。】有濟世保生之功。【畢真。】所以帶他到世上,單與那些聰明俊傑、風雅王孫等看照。【所謂無能紈褲是也。】千萬不可照正面【旁批:誰人識得此句。】,【觀者記之,不要看這書正面,方是會看。】只照他的背面,【記之。】要緊,要緊!
這一次「風月怪鏡」的出現,是小說中第一次做為特殊道具發揮了它的特殊功能,不過這些都是表面情節——寓實以幻。「風月寶鑒」的真正涵義,遠遠超出它的道具功能。批書人曹俯(睿╡鈧屠錚諦∷檔惱庖歡危負蹙渚潿技優Ⅲ杉宋鋟峭話悖∈紫齲司凳怯甚俗愕廊說來矗⒉患邱蛻小G拔摹逗炻沃械納偷烙胱髡叩乃饕ㄉ希芬丫腹∷抵校說廊聳遣芤醋約骸K淙輝淞督鵒曄巍分埃胺繚鹵保ㄊ槊┬丫兄飫鎦揮甚俗愕廊慫屠矗遼僖丫凳靜芤秤璐宋鋦唷⒏愕墓δ埽酥鏈斯志檔氖滴錛澳ǎ甚俗愕廊慫矗骸白ㄖ渦八紀Ⅲ屑檬辣IΓu幌抻詵繚魯。K源絞郎希肽切┐廈骺】堋⒎繆磐跛鑭瓤湊眨蠆豢燒照妗薄?警示的對象已經從賈瑞一類,擴大到「聰明俊傑、風雅王孫等」。脂批曰【言此書,表裡皆有喻也】、【言此書原系空虛幻設,與紅樓夢呼應】、【觀者記之,不要看這書正面,方是會看。記之】。言明「風月寶鑒」在《紅樓夢》是書中,喻隱更深層的人世間的哲學道理,及作者的寫作意圖。
……賈瑞(從道士手中)收了鏡子,想道:「這道士倒有些意思,我何不照一照試試。」想畢,拿起「風月鑒」來,向反面一照,只見一個骷髏立在裡面,【所謂「好知青塚骷髏骨,就是紅樓掩面人」是也。作者好苦心思。】唬得賈瑞連忙掩了,罵:「道士混賬,如何嚇我!——我倒再照照正面是什麼。」想著,又將正面一照,只見鳳姐站在裡面招手叫他【旁批:可怕是「招手」二字。】。【奇絕!】賈瑞心中一喜,蕩悠悠的覺得進了鏡子,【寫得奇峭,真好筆墨。】與鳳姐雲雨一番,鳳姐仍送他出來。到了床上,噯喲了一聲,一睜眼,鏡子從手裡掉過來,仍是反面立著一個骷髏。賈瑞自覺汗津津的,……【蒙旁:此一句力如龍象,意謂:正面你方纔已自領略了,你也當思想反面才是。】。心中到底不足,又翻過正面來,只見鳳姐還招手叫他,他又進去。如此三四次。到了這次,剛要出鏡子來,只見兩個人走來,拿鐵鎖把他套住,拉了就走。【所謂醉生夢死也。】賈瑞叫道:「讓我拿了鏡子再走【蒙旁:這是作書者之立意,要寫情種,故於此試一深寫之。在賈瑞則是求仁而得仁,未嘗不含笑九泉,雖死亦不解脫者,悲矣!】。」【可憐!大眾齊來看此。】--只說了這句,就再不能說話了。……只見他先還拿著鏡子照,落下來,仍睜開眼拾在手內,末後鏡子落下來便不動了。眾人上來看看,已沒了氣,……代儒夫婦哭的死去活來,大罵道士,「是何妖鏡!【此書不免腐儒一謗。】若不早毀此物,【凡野史俱可毀,獨此書不可毀。】遺害於世不小。」【腐儒。】遂命架火來燒,只聽鏡內哭道:「誰叫你們瞧正面了!你們自己以假為真,何苦來燒我?」【觀者記之。】正哭著,只見那跛足道人(曹寅)從外跑來,喊道:「誰毀風月鑒,吾來救也!」說著,直入中堂,搶入手內,飄然去了……。
這一段情節,從作者的寫作角度來看,應是「曹寅初試風月鏡」。用一個窮儒的兒子賈瑞當標本,向讀者演示「風月寶鑒」妖鏡的基本功能。跛足道人一再叮嚀「千萬不可照正面!」批書人提醒:【觀者記之,不要看這書正面,方是會看。】分明將小說(書)和寶鑒視為一體。也就是說,整部《金陵十二釵》要作為一面特殊的鏡子來對待,正、反兩面照看,「方是會看」。「風月寶鑒」的出現,說明小說已經進入「賈府怪圈」的早期階段。起初,林黛玉進府、薛寶釵進京等,都是作者有意為打造這個「賈府怪圈」而招兵買馬。隨著小說故事情節的發展,在《紅樓夢》的前五十回,賈府裡的風花雪月何等風光,甚至一位兒媳秦可卿的死和殯,都熱鬧非凡、奢華備至;為賈元妃省親而建造的大觀園,便是作者為「賈府怪圈」建造的重要表演舞台。當年空空道人在大荒山青埂峰下,見到那塊頑石上的偈文,是通過另一途徑——通靈寶玉——不分青紅皂白、原原本本地攝錄在案。相當於紅樓一夢「史料」素材,或者說那僅僅是《紅樓夢》可欣賞性的表面文章(長期以來,一直搞不懂:為什麼小說和脂批中,再三交待、提醒「通靈寶玉」上「有眼兒可穿」,原來這「眼兒」二字,既可作「小孔」解;也是「眼睛」;正如香港紅學家梅節先生將通靈玉比著錄影機、錄音機,若賈寶玉脖子上掛的玉為針孔錄影機,這「眼兒」正是針孔鏡頭、麥克風。原來如此!)。而原作者的真正目的在於,將頑石連同偈文打造成具有「風月寶鑒」功能的言情小說,即《脂批》所稱「表裡皆有喻也」的「書」。書的正面寫的是帶有「末世基因」的繁華,背面則是「盛席華筵終散場」(甲戌本 凡例語)的必然結果。作者及批者一再強調「千萬不可照正面!」(不看正面怎知背面?)意思是說本書的背面才是寫書人的真正寫作意圖。情癡賈瑞,不聽跛道勸告,再而三地照看風月鏡正面,迷戀王熙鳳「招手」 【旁批:可怕是「招手」二字。】癡迷不改,只有死路一條!這就是作者的警世、醒世觀,也是作者之所以寫《金陵十二釵》的主要目的。曹寅也正是以「風月寶鑒」的功能為借鑒,來構架他的小說。請看下文
(46)從小說的整體架構看,第一回開始至第五十回,按齊魯書社本《脂批紅樓夢》計,為上冊,共806頁,屬於正看寶鑒;第五十一回至百二十回為下冊,共946頁,是反看寶鑒。上、下兩冊字數比較平衡,因此推測原本《金陵十二釵》應為一百回,最多不超過一百一十回。正看寶鑒(上冊)是一組組豪華、高貴的圖像:皇室規格的秦可卿殯葬、建造皇家園林——省親別墅大觀園、皇元妃省親、賈太君設宴大觀園,寶鏡正面最有代表性的「圖像」便是第四十九回《琉璃世界白雪紅梅》,作者有意安排寶玉身披大紅猩猩氈斗篷,到妙玉的蘆雪庵尋紅梅,眾姊妹也是一色紅斗篷,在白茫茫雪地裡賞玩。若用現代影視手法表現,讓那白茫茫的雪原背景定格,寶玉及群釵的形象由近鏡頭推向遠處,(風月寶鑒開始反轉)逐漸消逝;再由消逝點逐漸拉近的畫面,圖像則變為一僧一道挾著身披大紅猩猩氈、光頭赤腳的賈寶玉,遠遠迎面而來……最終是三人順著來時足跡,背向而去,消逝在同一片雪原……最後的場景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至此,風月寶鑒背面圖像結束,也是紅樓故事的終點(在風月鏡轉向背面時,其中的圖像還歷經了晴雯死、賈府抄、顰兒亡等等衰敗情節圖像)。這就是洋洋百萬言一部小說的靈魂:全書最前頭的五個字——紅樓夢旨義(見例言)。其他風花雪月、生活瑣事、詩詞歌賦、恩恩怨怨等等,都是為這一主題所加的潤色而已。這就是作者曹寅(曹雪芹一名的主要代表者)在三百年前,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的良苦用心所在。這就是紅樓夢的真諦所在。這就是「賈府怪圈」的形象演義——用現今的話講,那是透過現象看到本質,看到規律性:賈府的衰亡,不能簡單的歸罪於一家之主的賈太君治家不嚴;不全是玩世(頑石)不恭的寶玉,也不全是(奸臣)賈雨村、賈珍、賈環的罪過,更不是鳳姐的錯誤;而是三百年前之前,中國歷代王朝興衰的普遍之「道」(規律),作者將此「道」縮寫在一個模擬國度——賈(假)(寧國、榮國)府,以警示當朝王公貴族及世俗富家人等,乃至劉姥姥這一階層。週而復始的王朝循環,從歷史的上空鳥瞰,便是一個個沿著時間座標軸上移動的「怪圈」。其根本原因在於,每一個新的王朝建立之初,至少可以汲取一點前朝末世的經驗教訓,這是好的一面。用賈雨村的話說,還有應運而生的「王者」作用,出現一段盛世景象;但也「遺傳」保留了前朝帝制的負面基因。由於幾千年根深蒂固的封建制度,首先是帝王將相跳不出這個怪圈,他們中有些也曾苦心治理過朝政,但是他們不可能從根本上改變,否則,便是皇上革了皇帝的命。這種「怪圈」的運作基本上是由模糊邏輯(Fuzzy logic)操控, 箇中原因不是簡單詞彙如:沉湎酒色、奢侈腐化、殘酷剝削等詞令所能概括的。因此,作者曹寅(1657-1712),在康熙時代大學者黃宗羲(1610—1695),死後不到十年的時間,著手將(歷朝,特別是明朝)興衰之道的枯燥說教,用「賈府演義」(不是曹府自傳)形式,生動、形象而不露聲色地、全過程地描述了這一王朝循環的「怪圈」。集中華文化之大成,創作出一部有思想、有文化的不朽之作:《紅樓夢》。
(47)「風月寶鑒」四字首見於《紅樓夢》第一回正文及《脂批》,是作為書名出現。以前的文章裡 已經談過,那是洪升為了寫《石頭記傳奇》而先寫的一個底本小說,曾名《情僧錄》;東魯孔梅溪批閱過,並題書名曰:《風月寶鑒》。「鑒」即鏡子。最早的《石頭記》因受舞台限制,只是一個角色不多的愛情悲劇。在孔梅溪看來,此書可以作為警示那些風月場中,癡男情女的借鑒,如同《警世通鑒》、《資治通鑒》、「前車之鑒」的「鑒」字涵義;也只是借喻為「鏡子」;戲曲中並不存在一面「風月鏡」的道具。然而,在《紅樓夢》章回小說裡,風月鏡不僅成為一件實物,而是監控顯示全部故事情節於此鏡的正反兩面。「風月寶鑒」不僅實物化,而且賦予它更深層的含義。《紅樓夢》第十二回,「風月寶鑒」首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實物形式亮相,並演示了它的功能。在前文《紅樓夢中的僧和道與作者的索隱》中談過,當年在情埂峰下一僧一道曾經談妥:共同「去下世度脫幾個」「情癡色鬼、賢愚不肖者」(紅樓夢第一回語)。此僧和道分指洪升 曹寅,然而,第十二回前來渡脫情癡賈瑞,拿出風月妖鏡的只有一道而無那僧,可見此妖鏡只是跛道的「專利」(鑒是跛道製造)。《紅樓夢》第一百十六回,賈寶玉失玉後,靈魂出竅闖入這天仙福地幻境!正要尋路出來,遠遠望見一群女子,說笑前來。寶玉看時,又像是迎春等一干人走來,心裡喜歡,叫道:我迷住在這裡,你們快來救我!正嚷著,後面力士趕來,寶玉急得往前亂跑。忽見那一群女子都變作鬼怪形象,也來追撲。 寶玉正在情急,只見那送玉來的和尚(玉是癩僧製造),手裡拿著「一面鏡子」一照,登時鬼怪全無,仍是一片荒郊。寶玉拉著和尚說道:我記得是你領我到這裡,你一時又不見了。這一段情節中,只有「癩僧」而無「跛道」。關鍵是癩僧手中拿的只是「一面鏡子」,從它的功能來看,也只是驅走鬼怪(邪念),這與孔梅溪所謂「鑒」的涵義相吻合;而跛道的「風月鑒」的功能卻遠遠超過癩僧的「一面鏡子」。如果只照風月寶鑒的正面,不僅不能驅鬼,還可招鬼,也只有看到背面的「鬼」,才能避免正面「招鬼」(中邪)。可見,洪升早期《石頭記》與之後曹寅的《金陵十二釵》,兩部作品雖然有共同之處,而寫作主題和警示對像卻是分道揚鑣的,由此看來,洪升的《石頭記》與後來的《脂評石頭記》,是兩部不同的書。比方(不定確切):《金瓶梅》中,寫有武松、西門慶、潘金蓮的詳細故事情節,與《水滸傳》此段故事基本吻合,但不可將《金瓶梅》一書等同《水滸傳》。洪升的《石頭記》寫的是寶、黛、釵等極少數癡男情女的愛情悲劇;此中「悲」的前因後果,在孔梅溪看來,可作為風月(情)場中癡情男女的前車之「鑒」,故題曰:《風月寶鑒》,僅僅是一書名;而曹寅的《金陵十二釵》(紅樓夢),實際上也是一部《寶鑒》之書,表面上寫一個賈(假)府,實際上寫的是寧榮國(府);所涉及的角色故事是以女性為中心展開;但是,有賈元妃,必有皇上、有賈母必交待榮國公、有劉姥姥必涉及狗兒板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可以說天底下的人都被牽扯進來。只有主角寶、黛二人與眾不同,具有雙重身份:他們的前身來自天上,只有天子、皇后才能具有的神授身份;作者硬將兩個帝、後坯子(並非具體隱指哪位皇帝)安排在賈府(虛假之府),本身就言明這是假府真國,寶、黛、二人的隱蔽身份是帝、妃;公開身份則是賈府的公子、小姐;他們所演繹的故事,雖在大觀園,但多帶有歷朝末世帝王宮廷生活的影子。這就是說,作者曹寅將洪升《風月寶鑒》的借鑒範圍,一下子從風月情場擴大引申到全社會,直到王朝興衰政治的末梢。
距今(2005)整整三百年前的一七○五年左右,曹寅奮筆《金陵十二釵》,一七一二年(康熙五十一年)曹寅病逝;後人整理此書稿時,言稱「披閱十載」並不為過。曹寅雖為旗籍,清廷高官,他的一生,為大中華文化的傳承、對明末文人的保護、對歷代王朝興衰之道的反思(返絲),做過不可磨滅的貢獻。
有道是:
好知絲盡春蠶死, 就是紅樓撰書人。
(仿《脂批》原句:好知青塚骷髏骨,就是紅樓掩面人。變其意而作)
曹寅,字子清,楝亭;號雪樵、荔軒。滿清正白旗籍;於公元一六五七年六月十八日凌晨四時許:即順治十四年五月初七日 寅時初刻,生於江寧(今南京)。於公元一七一二年八月二十四日晨八時許,即康熙五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辰時,病逝於揚州,終年五十六虛歲。
(以上曹寅生辰為本文作者考據,與現時說法順治十五年九月七日完全不同。忌日從已有資料查得。本文認為此是《紅樓夢》作者的確切生辰、忌日。曆法、時辰的換算是否有誤,敬請指正。謝謝。)
劉一心 二○○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於黃鶴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