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孽根禍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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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絮語

正在子興同雨村算還酒帳要離開時,忽然有人來給雨村報喜,說的是打聽得都中奏准起復舊員之信,恰遇雨村,便將此事告之雨村。冷子興聽了忙獻計「令雨村央煩林如海,轉向都中去煩賈政。」這個情節,通過子興獻計,把子興所象徵的雍正帝過渡到林如海身上,進而再過渡到賈政身上。林如海從他夫人去世之際,就不再是曹寅化身了。起復舊員之信,正隱寓著雍正帝上台後,要起用自己的人。而雨村此處所象徵的十三阿哥胤祥,正是雍正帝的鐵桿骨肉兄弟。四哥當了皇帝,胤祥能不高興嗎。「雨村自是歡喜」之情,正是胤祥歡喜之情的真實寫照。

次日,雨村面謀之如海。如海說:「此刻正思向蒙訓教之恩未經酬報,遇此機會,豈有不盡心圖報之理。但請放心。」從假故事上看,一個家庭教師是有酬勞的。如海將雨村教其小女讀書說成是「訓教之恩」,並要「盡心圖報」之舉,就顯得超乎情理的過分。這一現象就很荒唐,有主動討好對方的味道,豈不有失如海的體面和身份。然而,把這一現象放到雍正帝回報十三弟身上,這一荒唐之舉就變得盡情盡理了。真事隱中,正是雍正帝要「盡心圖報」十三弟相助「之恩」,為十三弟籌畫好了今後的安排。從如海這種「盡心圖報」強烈的心願上看,當初雨村給予的「訓教之恩」,就隱寓著十三阿哥所付出的沉重代價。

雨村一面感謝如海的安排,一面又問:「不知令親大人現居何職?------」如海笑道:「若論捨親,與尊兄猶系同譜。」這一同譜之說,與前文子興同雨村談賈家時所說的「同譜」搖搖相對。妙在如海怎麼知道雨村與他大內兄和二內是「同譜」呢?只有他也是同譜中的人,這個問題才能得到合理的解釋。這說明林如海與賈赦賈政都是雍正帝化身,根他同譜的雨村還是胤祥化身。如海說擇好了日子小女入都,讓雨村「同路而往」,是用「同路」人之意,將女學生黛玉和雨村合為一體,同為胤祥化身。接下來故事中的黛玉就象徵著胤祥了。書中表:

那女學生黛玉,身體方愈,原不忍棄父而往,無奈他外祖母致意務去,且兼如海說:「汝父年將半百,再無續室之意,且汝多病,年又極小,上無親母教養,下無姊妹兄弟扶持,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正好減我顧盼之憂,何反雲不往?」黛玉聽了,方灑淚拜別,隨了奶娘及榮府幾個老婦人登舟而去。雨村另有一隻船,帶兩個小童,依附黛玉而行。

這個情節隱寓著胤祥才被解禁不長時間,父皇便去世了,胤祥的本意要為父皇守孝的,但四哥執意讓他做幫手,也就只好聽四哥的了。如海說自己「再無續室之意」隱寓著雍正帝向十三弟表示,自己不想再用別人。「上無親母教養,下無姊妹兄弟扶持。」隱寓著胤祥少年喪母由四哥之母照顧之情。胤祥之母只生了他一個男孩和兩個女孩,所以胤祥沒有同母兄弟相扶持。「正好減我顧盼之憂」隱寓著雍正帝向十三弟表明:只有你幫我,才能減我為保皇位的憂慮。

如海勸說女兒的一番話,正隱寓著雍正帝相邀十三弟幫自己保皇位的真誠心意。一方面出於對以前「恩情」的報答,一方面需要十三弟的繼續幫助,雍正帝上台的第二天(康熙帝賓天第二天)。便封十三弟胤祥為親王,並總理事務。《清史編年》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

以貝勒胤祀,皇十三子胤祥,大學士馬齊,尚書隆科多總理事務。封胤祀,胤祥為親王。弘皙為郡王。

以上封王應是口諭,正式冊封則在二十多天後。《清史編年》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一日:

封貝勒胤祀為和碩廉親王。胤祥為和碩怡親王。貝子胤祹為多羅履郡王。胤礽子弘皙為多羅理郡王。

(又於)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五日:

命怡親王胤祥總理戶部三庫事務。

從雍正帝上台第二天,便超格賜封十三弟為親王上看。足以說明他們之間有著極特殊的關係。而戶部三庫則是國家的財政命脈,人丁錢糧大事,如此重任全交給十三弟來管,足見雍正帝視十三弟為心腹膀臂。

雨村到京,來榮府投帖拜見賈政,賈政已看了妹丈之書,便竭力「內中」協助。題奏之日,謀了個復職候缺,不上兩月,金陵應天府缺出,雨村便謀補了此缺,拜辭賈政擇日上任去了。以上雨村復職之情,便隱寓著十三阿哥允祥被當上皇帝的四哥所重用,並破格封為親王。賈政此際所見雨村「相貌魁偉,言語不俗」的人物形象,正是當時允祥的人物形象。

下面請看「林黛玉拋父進京都」隱寓著何人何事。黛玉棄舟登岸後,便有榮國府打發車轎等候多時了。作者先從黛玉眼中所見,來顯示「他外祖母家與別家不同」。黛玉也處處加小心,「唯恐被人恥笑了他去」。由此可見賈府非一般人家,京都則隱寓著雍正時期的北京城。「其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自與別處不同」。

林黛玉在這裡像征著誰?先不揭曉,我們先看賈家是什麼地方。讀者朋友們可根據黛玉進賈府的一系列言行,根據「事體情理」,推測她象徵著什麼樣的人物才合適,並推測她進賈府幹什麼來了。前文交待黛玉是五歲,雨村進她家做西賓一年,黛玉之母便一疾而終了。所以黛玉進賈府之際也就才七歲,我們可以看一看黛玉的心計言行,是不是才七歲的小孩所能具備的。她應該象徵什麼樣的人,才與她此處的人物形象貼切。這樣每位讀者朋友都能從中發現隱情,並確信書中有隱了。

「又行了半日」。請注意這一細節。大清朝雍正時期的北京城,如果走上半日,恐怕出了城都走很遠了。這個細節透出黛玉又從北京城中出來了:

又行了半日,忽見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卻不開,只有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敕造寧國府」五個大字------又往西行,不多遠,照樣也是三間大門,方是榮國府了。

「敕造」二字,是指奉皇帝之命建造之意。這就是說,寧榮二府是皇帝下令建造的。紫禁城皇宮雖然也是皇帝下令建造的,但那是明朝的皇帝。而賈府則是清朝的皇帝下令建的。由此可知黛玉沒去紫禁城皇宮。

卻不進正門,只進西邊角門。那轎夫抬進去,走了一射之地,將轉彎時,便歇下退出去了。後面的婆子們已都下了轎,趕上前來。另換了三四個衣帽周全十七八歲的小廝上來,復抬起轎子。眾婆子步下圍隨至一垂花門前落下。眾小廝退出,眾婆子上來打起轎簾扶黛玉下轎。

「卻不進正門」,那麼,皇帝敕造的什麼地方一般人不能進正門呢?只能是皇帝住的地方。那麼,又有什麼地方從正門旁進去,「走了一射之地」還沒到下一道門呢?「一射之地」大約在一百二十步到一百五十步之間。任何王爺府決沒有這樣進深的府宅。那麼,只有北京城西北郊的「圓明園」才合乎這個標準。黛玉的車轎進京都後,又行了半日才來到寧榮二府。恰恰隱寓著黛玉所象徵的人物,是從北京城中往城外的圓明園來。

從圓明園的大宮門往裡走一射之地,正好到了月河的石橋。渡橋不遠便是二宮門了,既「出入賢良門」。越此門便正式進入皇帝上朝的宮廷區,所以,在月河石橋處,黛玉的轎便換成「小廝」們來抬。這些小廝,都是宮廷裡小太監們的化身。黛玉所進的「垂花門」,正隱指她進了「出入賢良門」旁的「值房」。請看《圓明大觀話盛衰》一書是怎樣介紹「大宮門」和「二宮門」的:

大宮門即圓明園正宮門,是御園前朝區所在。大宮門為五間,卷棚歇山式,懸掛雍正帝御書「圓明園」額。此門是皇帝專用御道,門殿兩側設有左右門,供臣僚出入用------大宮門是各座園門中規格最高,規模最大的,宮門前為一巨大廣場,東西通寬五十一丈即163米,南北通長九十一丈即291米。在大宮門正南有座大影壁,長十三丈41點6米。影壁與宮門的距離是六十三丈即201米------雍正初年,圓明園擴建升格為御園時,大宮門外擺置有一對石麒麟------進大宮門後又有東西朝房各五間------過朝房而北為月河,架石橋三,度橋即為出入賢良門(亦稱二宮門),越此門才算正式進入清帝上朝理政的御園宮廷區。出入賢良門也是五間,門左右各有值房五間,是各部院臣工的入值候旨之所。這座門殿只許皇帝進出,門殿東西側各設罩門一座。

黛玉所見的寧榮二府大門是三間,門前是石獅子,第二道門是垂花門。這與圓明園大宮門和二宮門佈局有出入,但是,「一射之地」,反映出榮府的宏大規模來。作者不能處處照搬,在「無意」中給出一句「一射之地」,便洩露了真相。黛玉每到一處都洩露點跡象,證據不就越集越多嗎?我們將其綜合分析,其跡象都指向圓明園的話,我們不就將此處真事隱的地點揭示出來了嗎?「一射之地」的概念,我也是受了馮精志先生著《曹雪芹披露的故宮秘聞》一書的啟發,才注意到的。

按清代典制規定,宮門正門只能皇帝行走。東邊側門為官員進出之門。西邊側門為皇室成員進出之門。黛玉進的是西角門,這說明黛玉所象徵的人物,應屬於皇家成員這一範圍。我們想探出隱情,要細細的品,急不得。急功近利是欣賞不了《紅樓夢》的,更探索不出什麼隱情來。別急於一下就知曉全部真相,我們不妨靜下心來一起慢慢地品。

林黛玉扶著婆子的手,進了垂花門,兩邊是抄手遊廊,當中是穿堂,當地放著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廳,廳後就是後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間上房,皆雕樑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

黛玉所進的「垂花門」,應該隱指「出入賢良門」西邊的「值房」。因為「出入賢良門」只能皇帝行走,黛玉又是從大門西邊角門往裡來的,所以黛玉所進的「垂花門」,只能是「出入賢良門」西邊的「值房」了。這個值房,恰似一個「穿堂」。就有如前後院之間的一個過堂「門」。只不過這個「門」,是幾間房子大的廳堂,人們既可在此候旨,又可前後穿行。這個「穿堂」之中立了一個大插屏,沒有插屏所擋,人們從穿堂的前門透過穿堂的後門,可以直接看到裡面的「正大光明」殿。「雕樑畫棟」的「正面五間上房」,正隱寓著正大光明殿。實際的正大光明殿是「七間大殿」,作者在這裡沒有照搬。

現在我們有必要瞭解一下圓明園的方位,規模,功能等特色,這有利於我們對真事隱的探索。我並不願意去考證,但是《紅樓夢》的隱情,逼得我不得不去瞭解一些相關的清史資料。為了避免枯燥乏味,我盡可能地精選這些資料。

圓明園的修建,是因為康熙帝駐蹕暢春園,當時的四皇子胤禛要就近「扈蹕」,向父皇「拜賜一區」園地。康熙帝便將距暢春園北一公里的「後華家屯」賜給胤禛,並賜額曰「圓明園」。史料上記載最早的是康熙四十六年十一月,康熙皇帝親臨圓明園進宴,並前後五次游幸圓明園。胤禛繼皇位後,沒有去住暢春園,而是將自己原來的「藩邸賜園」圓明園大規模擴建,建成達210公頃的大型御園。後來弘歷又繼續擴建成350公頃的圓明三園。

圓明園的前朝區及九洲清晏寢宮區,至雍正三年已基本建成,至雍正帝死,園中已建成大約三十三景,而且大多以三個字的俗呼為名額。雍正帝是一個不喜出遊的皇帝,所以圓明園就成了他遊樂休閒之地。為了便於休閒,又不誤朝政。雍正帝將圓明園建成了前朝區與後宮寢居休閒區。

前朝區具各辦理朝政的所有房舍和正殿,從雍正三年八月之後,雍正帝便傳諭王大臣說:「在圓明園與宮中無異,應辦之事照常辦理」。而且每年都在此住二百餘天,可以說,當時的朝廷有兩個中心,一個是紫禁城,一個是圓明園。皇帝在圓明園時,所有奏事的王大臣,都得早早起來趕到圓明園去上早朝。

正大光明殿,就相當於金鑾殿。我們現在遊覽的對遊客開放的圓明園遺址,只是乾隆時期所建的綺春園和長春園。而雍正時期所建的圓明園,在綺春園和長春園的西邊,現在是一片廢墟,沒有觀賞價值,也沒對遊人開放。我們探索《紅樓夢》裡所隱藏的圓明園,就是雍正時期的圓明園。如今人們認知的「圓明園」,實際上是圓明園,綺春園,長春園這三園的總稱。(參見《圓明大觀話盛衰》)

黛玉方進入上房,見了她外祖母,沒來得及拜見,早被外祖母一把樓在懷裡大哭起來。這時書中交待,「此即冷子興所云之史氏太君,賈赦賈政之母也。」這個交待的用意,就是用冷子興來關照賈母的象徵身份,賈母在此正是雍正帝化身。我們還可以從「地點」特徵上,來推測此地的主人應該是誰?這處「正房大院」象徵著「正大光明殿」,它的主人只能是雍正帝。這樣,我們也能將賈母此處的象徵身份揭示出來。那麼,黛玉來圓明園拜見賈母,就隱寓著黛玉來圓明園拜見雍正帝。那麼,黛玉象徵什麼人呢?我們往下看。

接下來賈母向黛玉介紹她大舅母,二舅母等,又說:「請姑娘們來。」不一會,賈家的三個姊妹到來,黛玉忙迎上前見禮。這處的大舅母,二舅母象徵著誰?過一會再說。賈家這三個姊妹,在此應該象徵著雍正帝的嬪妃們。這時,賈母又向黛玉提起了黛玉之母,不免又傷心一回。這個情節透出雍正帝與這個「黛玉」的父輩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眾人見黛玉年貌雖小,其舉止言談不俗,身體面龐雖怯弱不勝,卻有一段自然的風流態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

這段黛玉人物形象的交待,雖然將黛玉說的很小,但是,能做到「舉止言談不俗」,其年齡就不應該太小。如果在女孩身上能夠體現出「風流態度」的話,那麼,這個女孩至少應該達到「性」成熟的年齡。對異性具有很強的吸引力,才配稱「風流態度」。「風流」二字,有很多含義。但是,這處的「風流」二字後面配有「態度」二字,「態度」二字在此應該當「體態風度」講。所以,這個「風流」二字必然是針對黛玉的體態風度而說的。那麼,我們就可以推測出,此際黛玉所象徵的人物,其年齡至少應在十三歲以上,她才會呈現出「風流態度」來。

接下來,眾人問黛玉服何藥,何不急為療治?黛玉說自己從會吃飲食便吃藥,明醫修方皆不見效。那一年來了一個「癩頭和尚」,說我的病若要好:「除非從此以後總不許見哭聲,除父母之外,凡外姓親友之人,一概不見,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瘋瘋癲癲,說了這些不經之談,也沒人理他。

在那個年代,人們是普遍信奉這些趨吉避凶之談的。黛玉卻說為「不經之談」,她真的可以脫俗嗎?既便脫,也不會全脫。要知道,她的老師賈雨村可是個最世俗的人了。那麼黛玉此際所象徵的人物真的有病嗎?這只不過是假象,是為假故事做鋪墊的。實際上,這處黛玉所象徵的人物沒有病。是借談病,引出和尚的一番話。和尚說黛玉不能見「外姓親友」,方保一生平安。可黛玉偏不信邪,不但來見外姓親友,還要長期住在外姓親友家。這一現象如何解釋呢?怎麼解釋才能近情近理呢?只有這個黛玉就是雍正帝家的人,和尚的話就真的成了「不經之談」了。黛玉如果是雍正帝家的人,她見「賈家」的人,就不屬於見外姓親友了,自然就不與和尚的話犯衝突了。那麼,「黛玉」是雍正帝家的什麼人呢?請往下看。

賈母正說給黛玉配藥呢,一語未了,只聽後院有笑聲,說:「我來遲了,不曾迎接遠客!」黛玉納罕道:「這些人個個皆斂聲屏氣,恭肅嚴整如此,這來者是誰,著樣放誕無禮?」心下想時,只見一群媳婦丫鬟圍擁著一個人從後門進來。這個人打扮與眾姑娘不同,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頭上戴------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

這一段從黛玉眼中所見的王熙鳳,人物形象活靈活現。人未到便聽其聲勢,人到了便見其氣勢。及見其穿戴容貌,其華貴和氣質更是與眾不同。最顯著的特徵是她在黛玉眼中有些「放誕無禮」。那麼,誰會在雍正帝面前這樣隨便呢?除了雍正帝的皇后烏拉納喇氏,還有誰配呢?賈母也在黛玉面前開她的頑笑:「你不認得他,他是我們這裡有名的一個潑皮破落戶兒,南省俗謂作『辣子』,你只叫他『鳳辣子』就是了。」賈母這番頑笑中,還隱伏著機關。眾人告訴黛玉:「這是璉嫂子。」黛玉便知底裡,忙陪笑見禮,以「嫂」呼之。在真事隱中,「黛玉」對皇后可不是以嫂呼之的。

在真事隱中,皇后是不會來遲的。之所以設計個「我來遲了」的情節,就是為了著重刻畫一下「王熙鳳」的人物形象。讓我們透過她的人物形象,判斷她在此應該象徵著誰。《紅樓夢》的藝術手法五花八門,但是,最根本的藝術表現形式是「象徵」藝術。「象徵藝術」,才是《紅樓夢》藝術形式的真正「靈魂」!我們只有通過「取其事體情理」的方法,深刻分析出假人物假環境的真正形象特徵,才能找到他們(它們)真正的「象徵」對象是誰。

接下來,作者又將王熙鳳怎樣讚美黛玉,怎樣討賈母喜歡之情刻畫了一番。王熙鳳又問黛玉:「妹妹幾歲了?可也上過學?現吃什麼藥?在這裡不要想家,想要什麼吃的,什麼玩的,只管告訴我,丫頭老婆子們不好了,也只管告訴我」。這番話明顯透出王熙鳳是個「管家婆」,隨後她與王夫人談月錢和給黛玉拿衣料之事,更說明她是賈府中地地道道的管家婆。此處的賈母象徵著雍正帝,榮國府象徵著圓明園,「王熙鳳」是雍正帝家的管家婆,那麼,只有皇后位置非她莫屬了。到此,我們可以確定「王熙鳳」在此處象徵著「烏拉納喇氏」皇后。

烏拉納喇氏(?——1731):世宗孝敬憲皇后。滿洲正黃旗人。父費揚古,原任步軍統領內大臣。康熙時,胤禛為皇子,聖祖冊後為雍王嫡妃。康熙三十六年,生皇長子弘暉。胤禛即位,於雍正元年十二月立為皇后。九年九月二十九日去世年五十餘歲。十二月冊謚為孝敬皇后,祔葬泰陵。(又)弘暉:胤禛長子。母為胤禛孝敬憲皇后烏拉納喇氏。康熙三十六年三月二十六日生。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六日殤,年八歲。(摘錄<<愛新覺羅家族全書>>)

從上述史料上看,烏拉納喇氏皇后雖生一子,但是八歲便死了。後來沒再生兒子,沒有留下龍種。

在王熙鳳問黛玉幾歲處,「己卯抄本」和「紅樓夢稿」上都有黛玉回答:「十三歲了」的字樣。這樣就出現了黛玉年齡前後不符的矛盾現象,因此在其它抄本上都沒有這句答言。雖然刪去這句答言後,假故事表面上沒矛盾了。但是,黛玉進賈府時的言行舉止,還是與她的七歲年齡極不相稱。因此這種內在的矛盾還是存在的。「黛玉」年齡的確定,最終還應從她的表現上來判斷。

接下來賈母命人帶了黛玉去拜見兩個母舅,賈赦之妻忙說自己帶外甥女過去方便,遂帶了黛玉作辭出來。

大家送至穿堂前,出了垂花門,早有眾小廝們拉過一輛翠幄青軸車,邢夫人攜了黛玉,坐在上面,眾婆子們放下車簾,方命小廝們抬起,拉至寬處,方駕上馴騾,亦出了西角門,往東過榮府正門,便入一黑油大門中,至儀門前方下來。眾小廝退出,方打起車簾,邢夫人攙著黛玉的手,進入院中。黛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榮府中花園隔斷過來的。進入三層儀門,果見正房廂廡遊廊,悉皆小巧別緻,不似方纔那邊軒峻壯麗,且院中隨處之樹木山石皆在。

賈赦的院落隱寓著何處呢?這裡作者用了一個對比的手法,對賈母那邊「軒峻壯麗」做了進一步渲染。黛玉很快就進了三層儀門,毫無「一射之地」的感覺。賈赦院落「必是榮府中花園隔斷過來的」,可見賈赦院落,只佔榮府花園的一小部分地盤。賈赦是長子,又襲著榮國公之爵,卻不與賈母一起住正房大院,這在嚴格的等級制社會現實中,是決不允許的。這是一個最明顯的荒唐言。那麼,怎麼才能變荒唐為不荒唐呢?那就是住在榮府的賈政,他所象徵的人物,其身份地位要遠在賈赦所象徵的人物之上。那麼,賈赦在此處象徵著誰呢?這個「黑油大門」的院落象徵著何處呢?

從黛玉坐車出榮府的行進路線上看,這個「黑油大門」的院落,位置應該在「榮府中花園」的東南角上。榮府此際象徵著圓明園,賈赦的宅院就應在圓明園的東南角上。那麼,雍正年間圓明園的東南角上是什麼院落呢?原來這個院落就是「交輝園」。雍正帝向王公大臣們宣佈圓明園也是理政上朝地點後,為避免怡親王允祥上朝奔波,便將圓明園東南角上的「交輝園」賜居給了十三弟。此園在乾隆年間,弘歷還賜居給過傅恆,改叫「春和園」。後來弘歷將其歸入御園,定名「綺春園」。其具體位置應在現今綺春園最西邊一帶。(參見《圓明大觀話盛衰》)

既然「黑油大門」這個院落象徵著「交輝園」,那麼他的主人賈赦,就一定是怡親王允祥化身了。作者之所以將黛玉來賈赦宅院的線路描寫的那麼細,其目的就是讓我們從中找準位置,並對其所象徵的地點作出準確判斷。通過地點的確定,可推測出它的主人是誰。由此判定賈赦在此象徵著怡親王允祥,那麼,邢夫人在這裡,就一定是怡親王允祥嫡福晉兆佳氏化身了。

一時進入正室,早有許多盛裝麗服之姬妾丫鬟迎著,邢夫人讓黛玉坐了,一面命人到外面書房去請賈赦。一時人來回話說:「老爺說了:『連日身上不好,見了姑娘彼此到傷心,暫且不忍相見。勸姑娘不要傷心想家,跟著老太太和舅母,即同家裡一樣------不要外道才是』。」按理說,外甥女遠道而來,那有親舅舅不見之理。什麼「身上不好」,「不忍相見」。都不算做不見外甥女的理由,這種推辭不見,是不近人情的,況且都到了你家來看你,豈能不見?賈赦不見外甥女這一現象,是極其荒唐的。怎樣來解釋這一不近情理的現象呢?只能說賈赦不是黛玉的親舅舅,否則不會不見。賈赦又對黛玉說這裡同家裡一樣,不要外道才是。這明顯地又把黛玉當自家人看待。那麼,這個黛玉到底是誰呢?

接下來黛玉要告辭,邢夫人留飯,黛玉笑回道:「舅母愛惜留飯,原不應辭,只是還要過去拜見二舅母,恐領了賜去不恭,異日再領,未為不可。望舅母容量。」邢夫人聽了笑道:「這倒是了。」遂命人用方纔的車送姑娘過去,邢夫人送至儀門前,看著車去了才回來。

在這個情節中,黛玉的話語面面俱到,又不失禮。這哪裡像個「隻身」在外的七歲小女孩呢?黛玉說「異日再領」,邢夫人說「這倒是了」之言,透出這個黛玉來交輝園看怡親王允祥,是「異日」的事。作者之所以把不是同一天的事寫在一起,就是要通過黛玉的行動路線,來隱寫圓明園主要區域佈局,以及圓明園與交輝園的位置關係。接下來書中表:

一時黛玉進了榮府,下了車。眾嬤嬤引著,便往東轉彎,穿過一個東西的穿堂,向南大廳之後,儀門內大院落,上面五間大正房,兩邊廂房鹿頂耳房鑽山,四通八達,軒昂壯麗,比賈母處不同。黛玉便知這方是正經正內室,一條大甬路,直接出大門的。進入堂屋中,抬頭迎面先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大字,是「榮禧堂」,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又有「萬幾宸翰之寶」。大紫檀雕螭案上,設著三尺來高青綠古銅鼎,懸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一邊是金蜼彝,一邊是玻璃(?)。地下兩溜十六張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對聯,乃烏木聯牌,鑲著鏨銀的字跡,道是:

      座上珠璣昭日月,   堂前黼黻煥煙霞。

下面一行小字------原來王夫人時常居作宴息,亦不在這正室,只在這正室東邊的三間耳房內。

黛玉眼中這處「正經正內室」,是在向南大廳之後,而且是一條大甬路直接出大門的。這一交待透出這個正內室,與「南大廳」和榮府大門是在同一條中軸線上。也就是說,這個「軒昂壯麗」的「正內室」,與圓明園的大宮門和正大光明殿,都在同一條中軸線上。那麼,這個「正內室」是圓明園中的什麼所在呢?原來,它就是皇帝寢宮「九洲清晏」景區正中路的「圓明園殿」。

九洲清晏:東西長二百三十米,南北寬一百二十米,島上建築密集,院落封閉,正南面臨清澈如鏡的前湖,使這一建築群顯得格外壯麗。建築群正中的「圓明園殿」,是圓明園中最早建成的殿堂之一,康熙四十八年,康熙帝為其題了匾額「圓明園」。這是圓明園歷史的開端。在「正大光明殿」建成之前,它是圓明園的正殿。「圓明園殿」的後面是「奉三無私殿」,再後就是「九洲清晏殿」。三大殿以東,庭院曾疊相套,曾是后妃們的寢宮。由「大宮門」到「九洲清晏」形成一條筆直的中軸線,這就是圓明園的中路。(摘自《圓明園風雲錄》)

實際上,從正大光明殿往「圓明園殿」來,要繞過正大光明殿後面的「壽山」和「前湖」,這裡作者將其略去,卻給出了驚人的一筆「赤金九龍青地大匾」來。這個「榮禧堂」大匾,將這個「正經正內室」隱寓著什麼地方,徹底揭露出來。下面請參看馮精志先生在他的《百年宮廷秘史——紅樓夢謎底》一書中,對這個大匾的考證:

賈政是《紅樓夢》中的人物,賈寶玉的父親,祖上雖顯赫過,輪到自己不過是個主事。而九洲清晏則是乾隆皇帝在圓明園的內寢所在地。一個小說人物怎麼會住到當朝天子的寢宮裡?

說起來,這是我看《紅樓夢》時的一點偶然發現。第三回,林黛玉初入榮國府,來到賈政住處,待進堂屋:「迎面先看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的三個字『榮禧堂』,後面有------」

在這一段裡,賈政住處的那塊匾的規制似曾相識。有清一代的繁文縟節搞的很厲害,什麼官掛什麼規制的匾,有明確規定,不可逾制。龍邊金字匾不是隨意可掛的,例如整個圓明園五百多塊匾中,總共才十一塊這種匾。翻翻雍乾時期內務府造辦處的圓明園匾檔案,這十一塊匾中,七塊在祭祖的安佑宮,一塊在宮門,一塊在招待外藩看戲的大戲台,一塊在收藏佛像的捨衛城,最後一塊則在乾隆的寢宮所在地——九洲清晏。

《紅樓夢》中曾提及賈府的門匾,卻不談該匾的規制,而在賈政院中卻特意提到該處所懸匾為「赤金九龍青地」。這一筆有什麼深意嗎?且看乾隆朝內務府造辦處所記圓明園中路九洲清晏,乾隆所懸的匾,為「石青地畫金雲夔龍九洋金字」。兩匾相比,同是金龍,同是青色打底,同是金字。這是兩塊相同的匾!

馮精志先生接著闡述道:

從這一點,讓我們聞出點「真事隱」的「味」,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掏,才發現大節目還在後頭。圓明園遺址管理處根據史料,部分復原了九洲清晏景區的格局,在《一代名園的興衰》一書中,是這樣介紹九洲清晏的:「九洲清晏大體可分為東,中,西三部分。中部為圓明園殿,奉三無私殿和九洲清晏殿。西部為樂安和寢宮與清暉閣。東部為天地一家春。圓明園殿面臨前湖,是一座面闊五間的大殿,正門簷下懸有康熙玄燁手書『圓明園』三字的赤金九龍青地大匾。進入殿內,北邊是一座高大屏風,屏風前大紫檀雕螭案上設著三尺多高的青綠古銅鼎。繞過屏風出北門,有一條大甬路,通向北邊的奉三無私殿。這是一座比前者還要大的,面闊七間的殿堂。其殿額『奉三無私』,意即天無私蓋,地無私載,明無私照。用統治階級的話來解釋其意,就是說,皇帝和普天下所有的人都一樣,在天下地上生活,陽光既照耀著每一個皇家貴族,也照耀著每一個平民百姓。」

把這段與曹雪芹對賈政住處的描寫合看,心頭不由一驚:兩處正殿俱是面闊五間,都是「赤金九龍青地大匾」。九洲清晏的匾系康熙手書,賈政處的匾中則有「萬幾宸翰之寶」。而「宸翰」即帝王書跡之意。兩處最明顯的裝飾物,均是大紫檀雕螭案上設著的三尺來高的青綠銅古鼎。重要的是曹雪芹在對聯上的變通,九洲清晏圓明園殿有一條大甬路,通向北邊的奉三無私殿。賈政「室內一條大甬路直接出大門的」。奉三無私,意即日月既照耀著皇帝,也照耀著每一個平民。而賈政處寫在「烏木聯匾」上的對聯,所謂「昭日月」及「煥煙霞」,是說此間的所有飾物及花紋均在日月霞光的照耀之下。

通過以上比較,我們可以說,曹雪芹筆下的賈政住處,是參照乾隆皇帝在圓明園內的寢宮所寫成的。曹雪芹之所以佔便宜,就是佔了個「追蹤躡跡,不敢稍加穿鑿」------以至在二百多年之後,人們「追蹤躡跡」地恢復九洲清晏當年的風貌時,無意間發現了曹雪芹伏在書中的一個原型素材所在。

近幾十年來,通過與故宮博物院檔案的對照,人們發現賈府內的飲食起居及日常活動的某些方面,不僅遠遠超出一般王府的標準,而且有的素材直接來源於宮廷。因此可以說,曹雪芹筆下的那些「半有半無,半古半今,事之所無,理之必有」的事,大部分是宮闈中事。對此類事,他不得不處理得迷離恍惚,即所謂的「隱」。

以上馮精志先生的考證和闡述,足以證明黛玉所見「赤金九龍青地」的「榮禧堂」大匾,就隱寓著圓明園殿上所懸的,康熙皇帝手書的「圓明園」匾。由此可證,此處賈政的「正內室」,就代表著「圓明園殿」。至此,黛玉投奔賈府,實為投奔圓明園的雍正帝家便確定無疑了。

馮精志先生這一考證的價值,毫不低於胡適先生考證甄家四次接駕的考證價值。只是多年來沒人重視罷了。真正具有學術價值的東西,卻慘遭冷落,令人痛心,但是,烏雲終究遮不住太陽。馮精志先生還對大觀園中的很多景區景點,隱寓著圓明園中的某些地點,進行了更精彩,更精闢的闡述和考證。使我受益非淺。對我們拓展眼界,改變思維方式有很大幫助。他說:

捎帶說一句,素來有一種說法,認為紅學研究的突破,必須仰賴於新材料的發現。我以為這種說法不符合曹雪芹的本意。其實,他從沒打算讓人從《紅樓夢》以外去瞭解他的本意,他要說的話全藏在他的書裡了。所以,解「味」之途還要看《紅樓夢》。

實際的情形正是這樣。愛新覺羅-弘皎的「親歷親聞」,是他圈內任何人,都決不會說出去的秘密。更不會留下什麼文字史料等我們去考證。如果有絲毫的瀉露,怡親王允祥後人,圈內人和知情的宗室成員,都將同《紅樓夢》一起遭到滅頂之災。那麼,我們今天能不能看到《紅樓夢》都很難說。因此,我們想單獨通過「外證」史料來證明《紅樓夢》的真正作者是誰?本身便是不懂《紅樓夢》的表現。我們只有看懂了書中全部的真事隱,自然就知道真正的作者是誰了。

《紅樓夢》研究到目前為止,能夠真正探索出一些「真事隱」的人,只有胡適先生,馮精志先生和霍國玲大姐。可惜的是,胡適先生只索隱出一個甄家四次接駕之情,便拋下書中無數隱情於不顧,跳到作品之外去考證了。如果他再多索隱出一些隱情的話,恐怕他就不會「下」曹雪芹是《紅樓夢》作者的結論了。而馮精志先生和霍大姐,則在揭示《紅樓夢》隱寓的地點上,做出了歷史性的貢獻。按清代的等級制度,曹家是決無資格掛「赤金九龍青地大匾」的。口口聲聲高喊「科學考證」的新紅學學術體系,八十多年來,為什麼不去考一考這個「大匾」誰家有資格掛呢?

接下來,書中交待老嬤嬤引黛玉離開「榮禧堂」進東房門來。「臨窗大炕上鋪著------其餘陳設,自不必細說。老嬤嬤們讓黛玉炕上坐,炕沿上卻有兩個錦褥對設,黛玉度其位次,便不上炕,只向東邊椅子上坐了------果亦與別家不同。」

作者反覆從黛玉眼中體現賈家的與眾不同,就是提醒我們不要把賈家當一般的公府豪門看。試問:黛玉家本是官位不低的巡鹽御史家,如果賈家只代表著一個江寧織造曹家,那麼地位就不會高於林家,又怎麼會在黛玉眼中,處處顯示出與別家不同呢?此處黛玉所進的「東房」門,應該是緊鄰「圓明園殿」東側的房屋。是皇帝臨時休息的房間。接下來丫鬟來說太太請姑娘到那邊坐,老嬤嬤聽了又引黛玉出來。

到了東廊三間小正房內。正房炕上橫設一張炕桌,桌上磊著書籍茶具,靠東壁面西設著半舊的青緞靠背引枕。王夫人卻坐在西邊下首,亦是半舊的青緞靠背坐褥。見黛玉來了,便往東讓。黛玉心中料定這是賈政之位。因見挨炕一溜三張椅子上,也搭著半舊的------方挨王夫人坐了。

這個「東廊三間小正房」是什地方呢?王夫人在此又像征著誰呢?「圓明園殿」的東部,是皇帝後妃們的寢宮區。在緊鄰圓明園殿東邊的「東房」門往東,是后妃所住的「天地一家春」寢宮區。王夫人的「東廊三間小正房」,應該是「天地一家春」東側院落中的那三間小正房。王夫人既然住在「圓明園殿」東部的后妃寢宮區,那麼,她就一定是雍正帝某位后妃的化身了。

請看王夫人對黛玉說:「你舅舅今日齋戒去了,再見罷」。在這一處,二舅還不見黛玉,理由是齋戒去了。這種不近情理之事的確荒唐。難道齋戒比留在家裡見外甥女還重要嗎?然而,賈政所象徵的雍正帝,早已用雍正帝的另一個象徵者賈母登場亮相了。假故事上,看似賈政沒見黛玉,可真事隱中的雍正帝,早就見了「黛玉」了。賈政「齋戒」這一筆,也是從側面來關照他的象徵對象是雍正帝。凡是瞭解點清代歷史,瞭解點雍正帝的讀者朋友,都會知道雍正帝對敬佛信道有極大的癖好。我之所以將此際圓明園的主人說成是雍正帝,而不說成是乾隆帝,除了從其它方面考慮外。還取決於對賈政齋戒這一筆的品味上。

請看王夫人接著說:「只是有一句話囑咐你:你三個姊妹倒都極好,以後一處唸書認字學針線,或是偶一頑笑,都有盡讓的。但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我有一個孽根禍胎。是家裡的『混世魔王』,今日因廟裡還願去了,尚未回來,晚間你看見便知了。你只以後不要睬他,你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黛玉便知是銜玉而生的表兄寶玉了。

那麼,這個被稱為孽根禍胎的「混世魔王」寶玉,象徵著誰呢?原來他就是弘歷化身。王夫人則是弘歷之母鈕祜祿氏化身。皇后烏拉納喇氏原有一子,但未成年便死了,皇后在後來再未生子,因此弘歷就成了雍正帝最寵愛最賞識的皇子了。這處所提到的寶玉,與第二回冷子興演說的賈寶玉,象徵的是同一個人——弘歷。他就是後來的乾隆皇帝。王夫人象徵的弘歷之母,不同「黛玉」談別的,卻偏偏談寶玉。並當做正經事囑咐黛玉,可見黛玉此來與弘歷有關。

請看黛玉說:「舅母說的,可是銜玉所生的這位哥哥?在家時亦曾聽見母親常說,這位哥哥比我大一歲,小名就喚寶玉,雖是憨頑,說在姊妹情中極好的。況我來了,自然只和姊妹同處,兄弟們自是別院另室的,豈得去沾惹之理?」

我們聽聽黛玉這番話,條理清晰,經緯分明,哪裡像個隻身在外的年幼女孩說的話。面對黛玉「兄弟們自是別院另室」之言,王夫人的解釋是:「自幼因老太太疼愛,原系同姊妹們一處嬌養慣了的。」這就在假故事上給賈寶玉在女孩子中間混,提供了借口。實際上,這是最荒唐的荒唐言。連黛玉都懂得的男女有別的禮法規矩,怎麼會在這麼一個規矩深嚴,處處與別家不同的禮儀之家,卻不守禮法規矩了呢?《紅樓夢》之迷之所以長期得不到有效破解,恰恰在於我們對書中這些「荒唐言」缺乏識別和重視。更別談把荒唐變為不荒唐了。因此,那些高舉學術旗號的考證和探佚,都在用荒唐的假故事去考證和探佚假故事結局。

賈寶玉在後文之所以經常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混」,正因為他代表著一個已婚男性。這處王夫人用老太太疼愛嬌慣寶玉為由,使之破格在女孩子中間混。正是對這種真情的掩蓋。這就是用假語村言敷演真情的假故事。

王夫人又囑咐了黛玉一番:「他嘴裡一時甜言蜜語,一時有天無日,一時又瘋瘋傻傻,只休信他。」從王夫人一再向黛玉介紹寶玉情行,並非常在意黛玉今後與寶玉的相處上看。可知這個「黛玉」對於弘歷來說,是個關係非同一般的人物。這裡先將弘歷之母的相關史料介紹一下。據《清史稿》后妃傳載:

孝聖憲皇后,鈕祜祿氏,四品典儀凌柱女。後年十三,事世宗潛邸,號格格,康熙五十年八月庚午,高宗生。雍正中封熹妃,進熹貴妃。高宗即位,以世宗遺命,尊為皇太后,居慈寧宮。

這處的王夫人,正是弘歷之母熹妃化身。這時人回老太太那裡傳飯,王夫人忙攜黛玉從後房門由後廊往西,出了角門,是一條南北寬夾道。南邊是倒座三間小小的抱廈廳,北邊立著一個粉油大影壁,後有一半大門,小小一所房室。王夫人笑指向黛玉道:「這是你鳳姐姐的屋子,回來你好往這裡找他來,少什麼東西,你只管和他說就是了。」這院門上也有四五個才總角的小廝,都垂手侍立。王夫人遂攜黛玉穿過一個東西穿堂,便是賈母的後院了。

這個情節,又將鳳姐姐象徵的烏拉納喇氏皇后寢宮交待出來。從皇后的地位上看,她就應該住在后妃們寢宮的正中路「天地一家春」。而且「天地一家春」寢宮,是有自己「宮門」的。(參看「九洲清晏」平面圖)弘歷之母攜「黛玉」從後門後廊出來往西來,恰恰進了「天地一家春」的當院。「南邊是倒座三間小小的抱廈廳」隱指的就是「宮門」,這是黛玉從「宮門」裡面往外(南)看。接下來黛玉往裡(北)看,那個「大影壁」後面的「一半大門」和「小小一所房室」,正是「天地一家春」正室。在(平面圖)上沒有在「宮門」以裡畫出「大影壁」來,但是,實際的建築中一定會有的。如果沒有這個「影壁」,從「宮門」外一眼就可以看見「天地一家春」全貌了。這是不合乎當時的建築規矩的。(由於相關圓明園圖片和九洲清晏平面圖傳不上來,請讀者朋友選其它途徑察看。請讀者朋友們諒解。)

弘歷之母領著「黛玉」的行進路線是:從「天地一家春」東跨院,既弘歷之母寢室後房門出來往西去,便進入了皇后寢宮「天地一家春」的宮院。繼續往西行,從「宮門」以裡的「影壁」前過去,還往西去,快到了「圓明園殿」,轉向賈母后院,既「正大光明殿」後面。這恰恰說明賈政的「正內室」,在「正大光明殿」的後面。方位路線真是一絲不亂。在實際的真事隱中,弘歷之母是不會領著「黛玉」這麼走的。這是作者為了給出「熹妃」寢宅與皇后烏拉納喇氏寢宮的位置關係,及這兩處與「圓明園殿」和「正大光明殿」的位置關係,而設計的行動路線。至此,黛玉投奔賈府的真正地點是那裡?黛玉都到過那裡?就全部揭示出來了。

王夫人攜黛玉從賈母后房門進來,伺候之人方安設桌椅。賈母正面榻上坐了------黛玉十分推讓------方告了座------外間伺候之媳婦丫鬟雖多,卻連一聲咳嗽不聞,寂然飯畢------今黛玉見了這裡許多事情不合家中之式,不得不隨的,少不得一一改過來。賈母命王夫人等去後,便問黛玉念何書。黛玉道:「只剛念了《四書》。」

這處通過黛玉同賈母吃飯之情,又著力刻畫了一番賈家的排場規矩和「大家」風範。這一切都向我們透著「宮廷」的味道。曹家只是一個小小的江寧織造之家,又怎麼會在兩淮巡鹽御史的女兒面前,處處顯出與別家不同的高貴呢?無論是曹顒,曹頫\,還是曹雪芹,決不會過上賈寶玉那樣「宮廷或王府」似的「榮華富貴」生活,我們又何必死抱著曹家「本事」八十年不放呢?

賈母處的「正房」隱寓著「正大光明殿」,是隨著「榮禧堂」被確證為「圓明園殿」而得到進一步證實的。《圓明大觀話盛衰》中載,正大光明殿:「殿為卷棚歇山七間大殿,通寬三十五點八米,進深十七米,殿前有月台。筵宴外藩王公時,殿中寶座前設御筵------」《圓明園風雲錄》載,正大光明殿:「這座大殿是清朝皇帝舉行朝會聽政,接見外國使臣,宴請外藩,壽誕受賀,賜廷臣宴以及科舉殿試等重大活動的地方。」此處賈母象徵著雍正帝,那麼,雍正帝設宴招待「林黛玉」,可見她的來歷不小。

我們再看黛玉向賈母回話,說自己剛念《四書》。那麼,一個剛剛七歲的小女孩就念《四書》,這可能嗎?黛玉只念了一年學,字認沒認全還說不准呢,又怎麼會念《四書》呢。可她卻念了,這就暗示我們,她決不會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

接下來人回:「寶玉來了!」黛玉心中正疑惑著:「這個寶玉,不知是怎生個憊懶人物,懵懂頑童?——倒不見那蠢物也罷了。」

黛玉早不疑惑晚不疑惑寶玉是怎生個憊懶人物,偏偏寶玉來了才疑惑,這是極不近情理之情。在她的心中,應該早就想見「寶玉」才合情理。那麼,黛玉為什麼偏偏這時候,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呢?原來,「黛玉」不是不想見「寶玉」,只不過不想見那個「蠢物」罷了。這個「蠢物」是弘皎幻像,這位「黛玉」此來根弘皎沒關係,所以,才有了這個不見「蠢物」的怪念頭。作者設計黛玉這個怪念頭的用意,就是提醒我們別把此處的「寶玉」當弘皎了。此處黛玉所見的寶玉,是弘歷化身。

忽見丫鬟話未報完,已進來了一位年輕的公子。

這句交待我們千萬不要忽略。原來,黛玉眼中所見的寶玉,是「一位年輕的公子」。黛玉此際對寶玉的第一眼年齡印象,是不會有誤的。「年輕的公子」應該是個什麼概念?至少應在十五六歲吧?那麼黛玉比寶玉小一歲,(這是黛玉剛對王夫人說過的)我們不就可以通過寶玉的年齡,來推測「黛玉」的真正年齡了嗎?黛玉進賈府時的人物形象和言行,都有利於她與寶玉「年輕的公子」的年齡靠近。我們已知寶玉在此是弘歷化身,那麼,弘歷在這處的真事隱中是多大年齡呢?馬上就有答案。

接下來便是從黛玉眼中,對初見的寶玉進行了一番描寫:頭上戴------面若中秋之月------繫著一塊美玉。黛玉一見,便吃一大驚,心下想到:「好生奇怪,倒像在那裡見過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這個情節是為了給寶玉見她時的反映做呼應的。賈母命寶玉見他娘去,一時回來換了裝束:「頭上周圍一轉的短髮,都結成小辮,紅絲結束,共攢至頂中胎發,總編一根大辮,黑亮如漆------」這明顯透出了清代男人留辮子的特徵。

書中交待這個寶玉在黛玉眼中「看其外表最是極好,卻難知底細」。又說後人有《西江月》二詞,批寶玉極恰:「無故尋愁覓恨------於國於家無望------」這二詞將寶玉貶得一無是處,這只不過是一種假象。但是,將其擺到「於國於家」的位置上來評論他,就透出這個寶玉根「國家」有很大關係。真事隱中,這個寶玉恰恰就是未來的乾隆帝化身,他就掌握著「國家」的命運,大清朝就是從他手中不可挽回地走向衰亡的。周思源先生通過分析乾隆時期的社會生產力及人均佔有財產比例等,指出,乾隆時期根本就夠不上「盛世」。可見所謂的盛世,存屬誤導。

接下來是賈母讓寶玉見黛玉。寶玉忙廝見歸坐,細看形容,與眾各別:「兩彎似------」寶玉看罷,因笑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這與「黛玉」的心事一樣。寶玉的話引出了賈母的疑問,寶玉解釋說:「雖然未曾見過他,然我看著面善,心裡就算是舊相識,今日只作遠別重逢,亦為不可。」賈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寶玉的形容體貌用黛玉來觀察,黛玉的形容體貌又由寶玉來觀察。而且二人的心思一樣,這說明他們二人相見,與他們二人之間的切身利益密切相關。讀者朋友可能已經品味出這位「黛玉」象徵著誰了。原來她就是弘歷的嫡福晉富察氏化身,既後來的孝賢皇后。此際黛玉進賈府,就隱寓著富察氏出嫁給弘歷做嫡福晉之情。書中描寫他們似曾相識之情,就是為了「烘托」他們有天生的夫妻緣分。寶玉的「今日只作遠別重逢」之言,具有揭穿迷底的作用。人們常把小夫妻分別一段時間再相聚時的親近之情,稱作「遠(久)別勝新婚」。寶玉這句「今日只作遠別重逢」的真正用意,就是讓我們去聯想「遠別勝新婚」這句俗語中的「新婚」之意,從而識破「寶黛初會」,就隱寓著弘歷與富察氏的新婚之情。

孝賢皇后,滿洲鑲黃旗人,姓富察,出身滿族名門望族,官宦世家。其曾祖哈什屯,有功於清王朝------祖父米思翰,亦曾任內務府總管------其父李榮保,官至察哈爾總管------(李榮保兄)馬齊,備受康熙皇帝的重用------弟傅恆,任協辦大學士。(李榮保兄)馬武歷任內務府總管,領侍衛內大臣等職。皇后母家父兄均蒙受皇帝恩寵,居高官,享厚祿,地位顯赫。(《清宮后妃》)

孝賢皇后出生於康熙五十一年,比乾隆皇帝小一歲。(弘歷生於康熙五十年)雍正五年奉世宗雍正皇帝諭旨,冊封富察氏為皇四子弘歷嫡福晉,時年十六歲------乾隆二年十二月初四日,清宮中舉行隆重的冊立禮,冊立時年二十六歲的嫡福晉富察氏為中宮皇后------孝賢皇后美而賢,在崇慶皇太后(鈕祜祿氏)前趨走承歡,與乾隆帝朝夕相處,至誠至敬,舉案齊眉。一生不著華服,不飾珠翠,「性賢淑節儉」------「故歲時進呈純皇帝(弘歷)荷包,惟以鹿羔絨毛緝為佩囊,仿諸先世關外之制以寓不忘本之意,純皇帝每加敬禮」。(《清宮后妃》)

李榮保是米思翰第四子,承襲一等男兼一雲騎尉世爵。初任侍衛,兼佐領------官至察哈爾總管。康熙四十八年,兄馬齊以皇太子廢立事得罪,李榮保受坐下獄,奪官。康熙四十九年復起用,不久逝世。(《清宮侍衛》)

由此可見,富察氏父輩們也與廢太子案有關。富察氏比弘歷小一歲之情(弘歷成婚時是十七歲,富察氏十六歲),恰恰與黛玉比寶玉小一歲之情暗合。這就進一步說明,此處的黛玉,就是富察氏化身。作者就是以弘歷和富察氏成婚之際的原形本事,「創作」的寶黛相會。

接下來寶玉來到黛玉身邊坐下,問黛玉可曾讀書,又問妹妹尊名表字。黛玉說無字。寶玉便送給黛玉「顰顰」二字。這時不表黛玉有何反應,卻由探春接言,問這二字何出。寶玉便以《古今人物通考》為憑指明出處。探春笑道:「只恐又是你的杜撰」。寶玉便憑借《四書》為自己開脫。實際上,這處的「探春」,也是富察氏化身。

寶玉給黛玉「送字」有什麼動機嗎?有!這與賈母管王熙鳳叫「破落戶」有相同的意圖。我們把這些細節「記住」!到後文自然會明瞭其中的奧妙。寶玉同探春談給黛玉「送字」的一番高論,隨口就引經據典地拿《古今人物通考》,《四書》「亮」學問,這哪是一個不願讀書的頑童呀?假故事中的自相矛盾之情隨處可見,可以說是「滿紙荒唐言」。並非只是前八十回與後四十回存在明顯矛盾,只要我們用生活常識來品味書中每個相關情節,都會發現「荒唐言」。如果我們抵毀作者開卷的明確交待,再荒唐的假象也會視而不見,只能「以假證假,自欺欺人」了。

寶玉忽然又問黛玉:「可也有玉沒有?」眾人不解。黛玉忖度一番答道:「我沒有那個。想來那玉是一件罕物,豈能人人有的。」寶玉聽了,登時發作起癡狂病來,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罵道:「什麼罕物,連人之高低不擇,還說『通靈』不『通靈』呢!我也不要這勞什子了!」嚇的眾人一擁爭去拾玉。賈母急樓寶玉道:「孽障!你生氣,要打罵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寶玉滿面淚痕泣道:「家裡的姐姐妹妹都沒有,單我有,我說沒趣。如今來了這們一個神仙似的妹妹也沒有,可知這不是個好東西。」賈母哄寶玉,說你妹妹原有玉的,因安慰你姑媽之靈帶去了。寶玉一聽有理,就不生別論了。

作者真是善起波瀾的高手,誰能想到寶玉會摔玉呢?從假故事上看,寶玉視黛玉,要比「通靈」這個命根子重要多了。但是「摔玉」的真正寓意是什麼呢?難道只象假故事所體現的「重人不重物」那麼簡單嗎?原來,這個勞什子「通靈」,是作者弘皎的幻相。寶玉摔「通靈」,不要這「勞什子」,就說明他不是「通靈」所代表的人物。作者設計寶玉「摔玉」這一驚人之舉的目的,就是提示我們別把此處寶玉象徵的弘歷當弘皎了。賈母找借口哄寶玉,寶玉能輕易地信了,又將「通靈」帶上了。這就是脂硯齋批語中常說的那種「重作輕抹」的藝術手法。

接下來賈母給黛玉安排住處,要將寶玉挪出來,將碧紗櫥給黛玉住。寶玉便說:「好祖宗,我就在碧紗櫥外的床上很妥當,何必又出來鬧的老祖宗不得安靜。」賈母想了一想說:「也罷了。」每人一個奶娘並一個丫頭照管,餘者在外間上夜聽喚。一面早有熙鳳命人送了一頂藕合色花帳,並幾件錦被緞褥之類。

碧紗櫥只是個紗格扇,根本起不到將男女二人隔開起居的作用。實際上,「寶黛」還是住在同一個房間裡。從假故事前文給出的黛玉年齡上看,此際二人的年齡在六至八歲之間。賈母將他們二人安排在一起住,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但是,這只不過是「年齡」上的假象。而他們所表現出的言行,則遠遠超出他們的假年齡範圍。黛玉進賈府第一次開口回答眾人問她吃何藥時,一口氣就說了二十來句答言。條理分明,語言流暢。向大舅母辭飯,與二舅母談寶玉,都反映出黛玉決不會是個剛七歲,又孤身在外的小女孩。黛玉的體貌特徵是「一段自然的風流態度」,寶玉所呈現的體貌特徵是「一位年輕的公子」。那麼,將這麼一對「年輕」的公子小姐放在同一個房間裡起居,他們應該是什麼關係才會「名正言順」呢?只有一個答案:「寶黛」是新婚的小夫妻。

在《紅樓夢》中,這種人物「低」年齡,高學問,高見識,高能力的現象隨處可見。難道這都不是「荒唐言」嗎?我們再看熙鳳送來的是「一頂藕合色花帳」。這其中就含有「佳偶好合」之意,以此來襯托「寶黛」新婚之寓。在假故事上,「寶黛」住「碧紗櫥」,在真事隱中,弘歷與富察氏應住在圓明園中的何處呢?馮精志先生在《百年宮廷秘史——紅樓夢謎底》中說:

弘歷在《桃花塢》詩小序中說:「武陵春色圓明園四十景之一也,又名桃花塢。雍正年間賜居於此,後始移居長春仙館。」------事實上,他在武陵春色從雍正元年住到雍正七年,以後才搬到長春仙館居住。

弘歷與富察氏成婚於雍正五年七月,那時,他們小夫妻,正應該住在圓明園中的「武陵春色」。按照七月季節性上看,是雍正帝常住圓明園之際。弘歷與富察氏成婚後,也應與父皇同住圓明園。另外,在《清代宮廷史》中說:「雍正五年七月十八日,命弘歷與富察氏成婚,為嫡妃,賜居於宮內西六宮後面的西二所,既後來的重華宮。」弘歷與富察氏的婚典在那舉行的,我暫缺史料可考,待補。

接下來,書中表賈母又將自己的丫頭「鸚哥」給了黛玉。同時交待賈母給寶玉身邊安排的大丫鬟叫襲人。「原來這襲人亦是賈母之婢,本名珍珠。賈母因溺愛寶玉,生恐寶玉之婢無竭力盡忠之人,素喜襲人心地純良,克盡職任,遂與了寶玉。」實際上,這個「襲人」也是富察氏化身。這個情節說明,雍正帝給兒子弘歷娶嫡妻,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襲人的「竭力盡忠」和「心地純良,克盡職任」的品格,恰是富察氏品格的真實寫照。假故事上,賈母給寶玉選貼身丫鬟的標準,在真事隱上,正是雍正帝給弘歷選嫡妻的標準。

寶玉因襲人本姓花,便據舊詩「花氣襲人」之句,將「花珍珠」改名為「襲人」。寶玉這種「有權」給丫鬟改名之情,大有襲人就是「他的人」的含義在其中。「這襲人亦有些癡處:伏侍賈母時,心中眼中只有一個賈母。如今服侍寶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個寶玉。只因寶玉性情乖僻,每每規諫寶玉,心中著實憂鬱。」襲人這種癡處,正隱寓著富察氏對公婆和夫君盡職盡責的品行。又透出弘歷後來的「性情」,讓富察氏費心。

襲人和探春在這裡都是富察氏化身,這種用一個主要象徵者和幾個輔助象徵者同隱一人的藝術手法,可以全方位地展示「真人物」的性格特徵。其作用,大有錦上添花的藝術效果。

接下來書中表,是晚寶玉安睡後,襲人來看黛玉。鸚哥告訴襲人:姑娘說因惹出你家哥兒的狂病而哭呢,倘若摔壞了玉,豈不是我之過。因此傷心呢。襲人忙解勸,說若為此傷感,只怕傷感不了呢。黛玉便問:「究竟那玉不知是怎麼個來歷,上面還有字跡?」襲人道:「連一家子也不知來歷,上頭還有現成的眼兒,聽得說,落草時是從他口裡掏出來的。等我拿來你看便知。」黛玉忙止道:「罷了,此刻夜深,明日再看也不遲。」

從假故事上看,黛玉注重的是寶玉這個人,並不在意那塊玉。那麼黛玉既然問了玉的來歷,為什麼又推說夜深而不見呢?原來,這個情節的用意,還是暗示我們,此際「黛玉」所象徵的人物與弘皎無關。與前邊黛玉不想見蠢物之情搖搖相對。「通靈玉」是弘皎的幻相,「寶玉」在此則是弘歷化身。通靈是通靈,寶玉是寶玉。二者有分有合,應區別對待。小兒出生時口中含玉,有眼有字,本身就是荒唐言。這就更能說明此際的寶玉與這塊「玉」無關了。實際上,這個情節在真事隱中是不存在的,是作者為了讓我們辨明「象徵關係」而設計的「情節」。

雖然這一回作者弘皎沒有「出場」,但是,這幾個主要真事隱人物與弘皎的人生經歷和命運密切相關,所以必須交待清楚。況且弘歷成婚場景,弘皎完全有條件親睹親聞,更可以通過弘歷與富察氏的成婚之情,將真事隱中的地點進行一番詳細交待。明確了此回真事隱中的地點,對於我們看清後文隱寓的地點大有幫助。

黛玉進賈府的真事隱時間是:雍正五年七月十八日(或稍後)。地點:圓明園(及交輝園)。人物:雍正帝,皇后烏拉納喇氏,熹妃鈕祜祿氏,弘歷,富察氏(及怡親王允祥和趙佳氏)。事件:弘歷與富察氏成婚。這一回「真事隱」故事的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這四要素都有了,並具有完整的內在統一性。更有相關的史料可考。最終定論,只有接受廣大讀者朋友和專家學者們的檢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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