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犯了紅學常識錯誤?

誰犯了紅學常識錯誤?

誰犯了紅學常識錯誤?

紅樓評論

2005年,北京紅學界的一場所謂「紅學爭論」,已經成為「公共事件」,在中國文化界產生了廣泛的影響。中國紅樓夢學會秘書長、中國藝術研究院紅樓夢研究所所長、《紅樓夢學刊》副主編孫玉明先生也參與其中並在2005年第10期的《藝術評論》上撰文批評了劉心武先生。但是,孫玉明先生的言論中有明顯的紅學常識錯誤。

由於孫玉明是以中國紅樓夢學會負責人和紅學研究專業人員的身份,在媒體上分開批駁從事紅學業餘研究的劉心武先生所謂「紅學錯誤」之時,自己卻犯了紅學常識性的錯誤,向社會傳達了錯誤的信息並由很多媒體廣泛轉載傳播,客觀上誤導了公眾,產生了廣泛的不良影響。因此,孫玉明應該在媒體上公開承認錯誤並向公眾道歉。

孫玉明說:「作為紅樓夢學會的負責人之一,總能接觸到各種各樣的關於紅學的奇談怪論,……近年來,有關《紅樓夢》的言論更加五花八門了,你不反駁,許多人都會對紅樓夢學會有意見。……劉心武為新索隱派,劉心武解讀《紅樓夢》是『想當然爾』。往往先是腦子裡武斷地存有某種想法,然後去找證據。那些證據很多都不是硬證,鐵證.……劉心武的一大誤區是『生造』。劉心武說:『《紅樓夢》有些回是有回前詩的,有些是沒有回前詩的,因為《紅樓夢》是作者未完成的稿子,他還沒有來得及補上。」孫玉明說:「這是沒有根據的說法,翻遍所有版本的《紅樓夢》,沒有哪一回有回前詩。雖然有了回前詩,會對新索隱派非常有利,但是回前詩這種實實大在在的東西的確不是生造就能出現。唯有一個版本的第七回篇首有類似詩的幾句話,但那並不是回前詩,而是別人的批語,是脂硯齋的評述。僅憑這個就將一百多回的《紅樓夢》造出一百多首詩來,很有些不可理喻。」

但我們知道的事實是:「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就是甲戌本第一回回前詩中的名句。中國權威的《紅樓夢》詩詞研究專家蔡義江先生的著作《紅樓夢詩詞曲賦評注》(北京出版社1979年出版)中,從376頁開始就有整整一章「脂本《石頭記》回前詩選評」,蔡先生選評了其中二十五首回前詩。蔡先生在「回前詩選評」的第一段話是這樣說的:「脂硯齋評本《石頭記》的一回之前常有題詩。這些詩有的是原稿上本來就有的,出於曹雪芹的手筆,有的則是脂硯齋或別的批書人後加的。在每回回目之後,正文開頭用「詩雲」或「題曰」標出一首詩,在一回的末尾以兩句詩作結,看來是曹雪芹原定計劃中每回應寫成的形式。但因作者未及最後完成文字加工工作,現在所見到的抄本又都經多次過錄,有的詩可能被抄書人刪去或與批書人在回目之前或回後所加的評語性質的詩相混,所以各回的形式既不統一,詩的作者問題也有待於鑒別。我們這裡選錄其中看來有一定資料價值的原詩和評詩作必要的註釋說明,以供大家參考。因為這些詩中除一二首評詩原抄在回後,(與置於回前的評詩性質相同)外,其他都在回目之前或一回正文的開頭,所以統稱其為『回前詩』」。至今還沒見到蔡先生已經推翻自己研究成果的報道。另外,還有不少紅學家在著作中也有關於「回前詩」的論述。

孫玉明說:「治學不嚴是新索隱派的又一大誤區。劉心武把所有的批語,不管是誰的,只要對自己有用,都當成是脂硯齋的東西,而且認定脂硯齋是個女性,是曹雪芹的妻子。『茜紗公子情無限,脂硯先生恨忒多』這首詩就可以證明脂硯齋並非女性,但劉心武說『過去可稱女士為先生,比如冰心』。」孫玉明說:「但那是『五四』以後,咱們把有學問的老師無論男女都可稱為先生,但在『五四』之前,哪有一部著作稱女士為先生了呢?」

但我們知道的事實是:曹雪芹的《紅樓夢》中就有女先生。由中國藝術研究院紅樓夢研究所校注的《紅樓夢》(人民文學出版社1987年出版)四十三回中,「閒取樂偶攢金慶壽,不了情暫撮土為香」中,就有關於「女先生」的註解:「男女先兒----男女盲藝人。『先兒』是『先生』的略稱,舊時習慣稱算命和說書唱曲的盲藝人為『先生』。」

半年多時間過去了,沒有見到孫玉明對自己錯誤言論進行更正的報道。作為紅學研究的負責人和紅學家,孫玉明應該認真鑽研業務,知錯就改,挽回不良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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