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解主題及「夢」「幻」之謎
中國清代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曹雪芹的《紅樓夢》問世二百多年來,以其獨特的藝術魅力和深刻的思想內涵引起了中外眾多讀者的濃厚興趣。一部《紅樓夢》給讀者提供了廣闊的思維想像的空間,對曹雪芹和《紅樓夢》的研究、解析浩如煙海,續書者層出不窮,各種觀點和學派百家爭鳴,並產生了專門的學問----「紅學」,形成了空前絕後的文學奇觀。這些都緣自曹雪芹那似乎沒有完成的《紅樓夢》書稿和他用非常隱晦的筆法給世人留下的這個「夢」「幻」之謎;緣自他用獨特的筆觸描寫的那個時代的各種人物、社會生活、政治歷史和他要表達的複雜思想感情。
儘管產生了各種學術觀點,但人們在研究《紅樓夢》時都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貴族賈府、大觀園和寶黛的愛情及眾多女兒的命運上。這是無可非議的,曹雪芹畢竟把絕大部分篇幅和筆墨用在了貴族賈府和大觀園裡。筆者吸收了前輩研究的營養,近來聯繫清康熙、雍正、乾隆封建王朝統治下的社會政治歷史,經過獨立思考,對《紅樓夢》特別是對第一至五回及詩詞曲賦作了深入的分析判斷後有了新的發現,進而對曹雪芹生活的時代和他創作《紅樓夢》的社會環境、創作情況及真實意圖、主題有了比較深入和全面的理解。得出了與以往研究成果不同的論點,做出了一些新的、大膽的解釋:
(一)曹雪芹創作《紅樓夢》的意圖之一是要「破一時之悶」,打破清朝封建君主專制「文字獄」造成的「萬馬齊喑」的沉悶社會政治空氣
作者曹雪芹在《紅樓夢》「開卷第一回」就「自雲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借『通靈』說此『石頭記』一書也;故曰『甄士隱』云云。但書中所記何事何人?----自己又云:『今風塵碌碌,一事無成,忽念及當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細考較去,覺其行止見識皆出我之上;我堂堂鬚眉,誠不若彼裙衩;我實愧則有餘,悔又無益,大無可如何之日也!當此日,欲將以往所賴天恩祖德,錦衣紈褲之時,飫甘厭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負師友規訓之德,以致今日一技無成、半生潦倒之罪,編述一集,以告天下:知我之負罪故多,然閨閣中歷歷有人,萬不可因我之不肖,自護已短,一併使其泯滅也。所以蓬牖茅椽,繩床瓦灶,並不足妨我襟懷,況那晨風夕月,階柳庭花,更覺得潤人筆墨;我雖不學無文,又何妨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來,亦可使閨閣昭傳,復可破一時之悶,醒同人之目,不亦宜乎?故曰『賈雨村』云云。更於篇中間用『夢』『幻』等字,卻是此書本旨,兼寓提醒閱者之意。」(第一回)
曹雪芹在《紅樓夢》開篇這段寓意極深的文字中,隱涵了非常豐富和關鍵的信息,對「閱者」讀懂《紅樓夢》起著重要的提示作用。但由於曹雪芹所處的「文字獄」盛行的殘酷社會環境,他又不得不使用非常隱晦的筆法。因此,很多信息令人難以解讀。多少年來,儘管人們對這段文字進行了很多研究,做了各種解釋。但似乎並沒有真讀懂,更沒有弄清楚這段文字的真正含義。
作者曹雪芹所「歷過」的「一番夢幻」究竟是什麼?「隱去」的是什麼「真事」?他又為什麼要「隱去」「真事」?「借」的「通靈」是什麼?在「夢幻等字」即夢幻的內容裡,隱涵的「本旨」即主題究竟是什麼?「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來」,「破一時之悶,醒同人之目」和「兼寓提醒閱者之意。」指的又究竟是什麼?這些都是關係到對曹雪芹創作意圖及《紅樓夢》主題全面理解的重大問題。
筆者綜合分析了前輩的研究成果,經過進一步分析和判斷後認為,曹雪芹在這段重要的導語中明確「提醒閱者」:在「夢」「幻」的內容隱涵著《紅樓夢》的主題。因此,「夢」「幻」的內容,應當引起讀者極大的關注。既然曹雪芹將《紅樓夢》的主題隱涵在「夢」「幻」的內容裡。而讀懂「『夢』『幻』等字」,正是破解《紅樓夢》主題的關鍵。
筆者認為:曹雪芹及其家族經「歷過」的「一番夢幻」,「隱去」的「真事」,就是遭遇了清朝上層為爭奪皇位而相互傾軋的腥風血雨。慘痛的經歷使他洞悉了君主專制這個封建制度的總根子給人、家庭、社會、國家造成的巨大和慘痛的危害。在經歷了清封建專制「文字獄」的殘酷「鍛煉」後,「借」得了「通靈」即:產生民主思想的假「寶玉」真頑石這個貫穿全書的主要人物創作了《紅樓夢》這部偉大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