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硯齋、脂批作偽揭秘

脂硯齋、脂批作偽揭秘

脂硯齋、脂批作偽揭秘

紅樓文化

說不完的《紅樓夢》又有新說,這就是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的《脂硯齋言行質疑》和遼寧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古代小說與版本》— — 兩書不約而同,從不同的角度提出了脂硯齋,脂批作偽說。

    《質疑》認為:「脂硯齋和曹雪芹,不是同時代人」,「脂硯齋的評書,距作者的成書,時間較長.不存在接觸原稿的可能性。」「所謂跟寶玉和作者套變情、說哥倆好的批語,概屬偽造」。《質疑》不作旁徵博引.只錄脂轉的原句.以其矛攻其盾,揭露了脂批作偽的破綻,分析了脂批作偽的手段。如第5回脂批云:「作者視女兒.珍貴之至.不知今時女兒可知?余為作者癡心一哭,又為近之自棄自敗之女兒一恨。」《質疑》捉住這晃若隔世的「今時」「近之」批語的時閭差,用脂批自己的話指出脂硯齋和曹雪芹「實未目曾親睹者。」(第19回脂批)

    《質疑》著重揭霉了脂硯齋的作偽手段:冒充曹雪芹作書時的目擊者和助手.甚而掠奪部分著作權;冒充曹雪芹的近親.時而稱兄道弟,時而以長輩自居.時而又偽裝成史湘雲——變色龍扮演了五種角色,五者互相攻訐.矛盾中暴露了作偽者的本色。《質疑》指出;賈母給寶釵做生日.在場的男人僅一個寶玉.怎麼會出現「鳳姐點戲脂硯執筆事今知者聊聊矣。」(第22回脂批)王熙鳳在夢中聽秦可卿說了句「樹倒猢猻散」的話,未首對他人說過.脂硯齋何由得知這夢中之語,竟然裝模作樣地說,言「猶在耳,曲指三十五年矣。 」(第十三回脂批)

    《質疑》的作者宛情不是紅學界的圈裡人.無門戶之見,是「門外漢」從門縫裡瞧見了專家們熟視無睹的脂硯齋作偽的端倪。《版本》的作者則在研究版本學時發現了脂硯齋作偽的證據,恰好回答了《質疑》提出的問題。

    原來是程偉元在《紅樓夢》序裡忠誠地說:「紅樓夢小說本名石頭記」 「今所傳只八十卷」。這兩句老實話,被後世作偽者抓住了「八十卷」和《石頭記》作口實,於是在《紅樓夢》刊行了120年之後,上海有正書局印行了第一部80回、有批語、標榜為「原本的《石頭記》(即有正本、戚序本) 接著,各種所謂脂批抄本便如雨後春筍般地冒了出來,以訛傳訛.直至今日。

    《版本》一書指出,這個有正本前40回的批語,出自有正書局老闆秋葆賢之手;他同時還在第五卷的內封上登出一則徵求總批、眉批的廣告——這對作偽者無疑是一個極大的鼓勵。其中尤其可疑的是胡適。他在l921年據有正豐封面上的「國初鈔本」題著,斷定此非原本。而當他在1927年弄到一個來歷不明的《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時,則一口咬定它是「最古的石頭記抄本」。 很多學者追問這個抄本的來歷,胡適則秘而不宣,隱藏了34年,直到1961年才影印了1500部——到這時,他不但依然講不出這個抄本的來歷以及他為什麼要長期秘而不宣的用意,而且更無法解釋這個抄本卷端題署處被撕下一角的緣由。他只是不負青任地說:「我當時太疏忽了⋯⋯所以我完全不知道這部書在那近幾十年裡的歷史。」

    著名學者梁啟超早就警告過學界:「其書不問有無舊本.但今本來歷不明,不可輕信。」 可惜不少學者還是輕信了這個甲戌脂批末,從此便展開了歷對半個多世紀的以貶程高本為前提以脂批為標準的「復原」大辯論。同時也由於只有極少數人能見到脂批甲戌抄本,所以一直揭不開廬山真面目。《版末》一書.從脂批甲戌抄本的來歷、題暑、年代、諱字、格式、文字6個方面對它做了鑒定,分析了脂硯齋的增寫手法與訛誤,明確指出:甲戌本非但不是原本,而且是依據程高本抄改、作批的。很明顯,脂硯齋是在見到了眾多有批語抄本以後,以後來者居上的手法冒用了甲戌的年代。對此,脂硯齋已直言不諱地招供了:「且諸公之批自是諸公眼界,脂齋之批亦有脂齋取樂處。」(第2回脂批)

    脂批矛盾百出,學界人人盡知,而直指脂批作偽,則諱莫如深。《質疑》《版末》二書把多年的疑案公開提出.反映了學術界正醞釀著清理脂硯齋作偽案的動態。當然.此二書中所議.還不是很充分的。並未展開。但兩書的立意是明確的,是有益於澄清百年作偽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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