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在俄蘇(二)
五十年代後《 紅樓夢》 在蘇聯的流傳
從20 世紀初至四十年代末,蘇聯漢學家對《 紅樓夢》 未否有過研究和發表過什麼研究論著,目前我們還沒有見到們、麼材料可以證實。在這段歷史時期裡,僅有1936 年出版的第一版《 蘇聯大百科全書》 第32 卷「中國文學」條中評介了《 紅樓夢》 。作者說:「與《 儒林外史》 同一時期,出現了曹雪芹所作的探紅樓夢》 或稱《 石頭記》 。在這部對三代人的故事敘述中,出視了四百四十八個人物,展開了一幅貴族家庭生活習慣的廣闊畫面,有豐富的口頭語言和優美的文筆,對人物進行了十分精彩的心理刻畫。整個小說充滿著悲觀主義,並以悲劇結尾,表明統治階級經濟和政治的淪亡。這是一部描寫垂死的封建貴族之家的史詩。這部小說是中國最優秀的文學作品之一。」[21]類似的評介文字還見於俄文版《 人民中國》 1953 年第13 期所刊的《 曹霑》 和1956 年莫斯科國家文藝出版社出版獻費德林著《 中國文學》 一書,該書第一章中對《 紅樓夢》 也作了簡要的評述。其後,1962 年莫斯科東方文學出版社出版的焦羅金和艾德林合著《 中國文學》 中也有對《 紅樓夢》 的扼要評價。
1958 年,第一部《 紅樓夢》 俄文全譯本由蘇聯漢學家帕納休克@完成,並由蘇聯國家文學出版社出版。這部俄譯本,120 回,底本為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以程乙本為底本的校注本,孟列夫[23] 擔任了原小說詩詞部分的翻譯。由於這部全譯本是在1949 年至1957 年間花費了大量心血譯成的,譯文能夠較正確表達原文的神韻,而且它是歐洲國家中出版的第,全譯本,所以出版後在歐洲國家中獲得了廣泛的好評。1874 年,伊萬‧ 穆勒在為庫恩的德文節譯本《 紅樓夢》 所寫的《導記》 中,曾給予它很高的評價。穆勒說:「這個譯本的功績,盛在於為《 紅樓夢》 贏得了廣大的歐洲讀者,也為小說贏得了人們對它的尊敬。」[24] 捷克漢學家奧‧ 克拉爾也在捷克文《 紅樓夢》 「前言」中評價道:「直至1958 年才出版的帕納休克的俄,文譯本《 紅樓夢》 ,譯者首次承擔了將120 回《 紅樓夢》 全部譯出的重任。他沒有讓此獨樹一幟的詩一般的作品套入歐洲小說的模式,將所有獨創的和實質的內容(曹雪芹的現實精神和,抒情詩意)刪改成某種次要的以及與曹雪芹的詩人氣質格格不入的東西:杜撰和虛構情節。儘管譯者對譯作未感到差強人意,在蘇聯也受到批評,但仍不失為翻譯上的里程碑。」[25]
俄譯本《 紅樓夢》 分上下兩冊,上冊877 頁,下冊863 頁,兩冊正文前都插有清末著名《 紅樓夢》 繪畫家改七薌[26] 所繪寶玉、黛玉繡像,書末附有賈氏世系譜,書首有費德林[27] 撰寫的長達17 頁的「導言」,題為《 中國小說和<紅樓夢>》 。在「導言」中,費德林概括介紹了中國小說的發展史和曹雪芹的家世生平、高鶚續書情況及《 紅樓夢》 的故事梗概,並著重分析了小說的藝術成就和社會意義。費德林指出,曹雪芹「善於在18 世紀中國社會生活的背景上,創造出色的人物形象,進行細膩的心理分析和深刻的個性描寫」。又說,「作者對18 世紀的清代社會生活作了淋漓盡致的描繪,他堅決反對中世紀社會制度和家庭制度對人格的侮辱,揭露了逼迫正直人自殺的吃人禮教和貪污受賄、腐化墮落的統治階級的殘酷及其道德淪喪」[28] 。費德林在「導言」中所表達的看法,反映了五十年代蘇聯漢學家對《 紅樓夢》 的基本評價。
蘇聯漢學家對《 紅樓夢》 真正進行系統的、全面的、深刻的研究,是從莫斯科大學語言系東方部中國語文教研室主任柳波夫十紀米特列也夫娜‧ 波茲聶也娃[29] 於1954 年發表的《 論<紅樓夢)》 [29] 一文開始的。這一年,莫斯科外國文學書籍出版局翻譯並出版了王了一先生的《 中國語法概要》 一書,因為這本書的例句大多采自《 紅樓夢》 ,所以出版局約請了這位講授中國文學史的中國文學專家寫了這篇介紹和分析《 紅樓夢》 這部小說的論文。這篇文章也是作者在莫斯科大學的講演之一,改寫後附在該書的前面。在論文中,波茲聶也娃首先介紹了中國小說的發展歷史,然後轉入對曹雪芹、高鶚及全書主要故事情節和主要人物的介紹和分析。論文中涉及到中國古典文學的研究方法問題,作者寫道:
舊中國的文藝批評家和考證家並不去鑽研中國文學遺產的方法問題。關仟《 紅樓夢》 研究,一直到我們世紀的二十年代,其中主要目的僅僅在於考證曹雪芹在他的小說裡寫的是誰的歷史… … 只有魯迅在他的《 中國小說史略》 中說明了這部小說的現實主義性質,以及最近馮雪峰,中國的文學批評家和作家,在答覆《 文藝報》 讀者的問題時,首先開始了中國文學史上的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問題的發掘,介紹了《 紅樓夢》 的風格,說它是「寫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結合在一起的」,而其作者應歸於「封建時代的古典現實主義者」的一類。
毫無疑問,波茲聶也娃的批評是切中當時中國古典文學研究領域的時弊的,是十分中肯的。我認為,即使在今天,這個批評仍然適合於紅學研究界現狀的。
論文最後對曹雪芹與《 紅樓夢》 作出了總的評價。作者滿含深情地寫道:
最偉大的藝術家- 中國的文學家曹雪芹創造了一部偉大的現實主義的作品,真實地再現了他的時代的現實生活情況。他表現了統治階級最主要的代表者在經濟上、政治上和道德上的腐敗,以及當時中國封建家庭的內部矛盾。… … 在《 紅樓夢》 中所表現出來的作者的觀點和他的作品的現實主義之間的矛盾,跟列寧所指出的托爾斯泰作品中所存的矛盾是非常相似的。
六十年代,蘇聯漢學家發現了「列藏本」《 石頭記》 ,轟動世界,1964 年發表了緬希科夫和李福清[31]的《 新發現的〈紅樓夢〉抄本》 一文[32] 。(這之後圍繞「列藏本」的研究留待下面再詳談)從七十年代開始,蘇聯漢學家對《 紅樓夢》 的研究進入到一個深入發展的時期。據不完全統計,從1970 年至1990 年間,蘇聯漢學家在蘇聯和中國的學術刊物上發表的研究論文約20 余篇。除研究「列藏本」的文章之外,其中林林的《 關於曹雪芹的小說〈紅樓夢〉 中的象徵意義問題》[33] 、斯喬夫的《 曹雪芹小說〈紅樓夢〉 中物名、人名的傳統象徵主義》 [34]、林林的《賈寶玉- 中國啟蒙主義小說〈紅樓夢〉中的正面人物》 [35] 、《曹雪芹小說<紅樓夢>中的兩個婦女形象》 [36] 、《 曹雪芹小說〈紅樓夢〉中的新人物》 [37] ,阿拉波娃的《如何從小說家曹雪芹<紅樓夢>中探討中國瓷器的產生》 [38] 和龐英的《 小說<紅樓夢>與中國散文和戲劇傳統文學的關聯》 [39]等論文,都是很有價值的著作。這裡特別要著重介紹斯喬夫著的《 曹雪芹<紅樓夢>中的服裝》 一文,這篇文章曾引起蘇聯學者的廣泛注意,並進行了討論[40] 。
《 曹雪芹<紅樓夢>中的服裝》 ,是斯喬夫著《 中國歷史、文學與藝術中的服裝、象徵主義闡釋》 一書中的一章,該書於1975 年在莫斯科出版。作者認為,曹雪芹對服裝的描寫是一個重要的藝術手段,曹雪芹之所以如此重視服飾描寫的主要原因是:( 1 )曹雪芹出身織造世家,對服裝製造熟悉,並有興趣進行研究;( 2 )服飾最能清楚體現隱藏著人的本質的物質外殼,最能像徵人生的變化無常和豐富多彩,這是曹雪芹獨創的藝術手段;( 3 )服飾與人物性格關係和作用上有著哲學上的概括意義。為論述自己的見解,斯喬夫還仔細地統計了《 紅樓夢》 前八十回與後四十回有關服飾描寫的數據。論文中提供:前八十回有169 處寫到服飾,後四十回有49 處寫到服飾;前八十回有64 處說明服裝的質料,後四十回只有13 處;曹雪芹在28 處提到毛皮衣服,而高鶚只有7 處,曹雪芹用了14 個專門術語說明服裝,高鶚只用了4 個;曹雪芹81 次說明服裝色彩,有28 種顏色,高鶚只有j7 次提到服裝色彩。通過上述比較,說明曹雪芹與高鶚經歷和藝術水平的不同與高下。這篇二萬字的長文,是迄今為止海內外所見的兩篇主要研究《 紅樓夢》 服飾專文之一[41] ,而此文內容的翔實更是首屈一指。
蘇聯漢學家對「列藏本」《 紅樓夢》 的探討
自1964 年「列藏本」《紅樓夢》 發現後,蘇聯漢學家不僅及時報導了這一珍貴抄本的概貌,而且還圍繞此抄本進行了深入研究,發表了一系列論文和資料。
下面依各文發表時間先後順序列出:
( 1 )緬希科夫、李福清著:《 新發現的〈紅樓夢〉鈔本》 ,載《亞非人民》 雜誌第5 期,1964 年,第121 一125 頁,
( 2 )龐英著:《 論列寧格勒收藏的<紅樓夢>鈔本》 ,此文曾作為「1974 年列寧格勒第六次科學會議論題」在《 遠東文學研究的理論問題》 一書中加以報導(載該書第58 一60 頁),莫斯科1974 年版;
( 3 )龐英著:《 論蘇聯科學院東方學研究所列寧格勒分所收藏的小說(紅樓夢,鈔本》 ,收入《 遠東文學研究的理論問題》 第133 一138 頁,1977 年莫斯科出版;
( 4 )龐英著:《 <石頭記>第64 回校勘記》 ,收入胡文彬編《 紅學世界》 一書,1984 年由北京出版社出版,
( 5 )龐英著:《 〈石頭記〉第67 回校勘記》 ,收入《 紅學世界》 ,
( 6 )李福清、孟列夫合著:《 列寧格勒藏抄本<石頭記》 的發現及其意義》 ,載中華書局1986 年4 月影印《 石頭記》 (列藏本)卷首;
( 7 )龐英著:《 列寧格勒藏抄本(石頭記》 批語初探》 ,載《 紅樓夢研究集刊》 第13 輯,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年10 月版,( 8 )龐英著:《列寧格勒藏抄本〈石頭記〉 批語彙輯》
( 9 )龐英著;《 列寧格勒藏抄本<石頭記》 第79 回考析》 ,載《 紅樓夢學刊》 ,1987 年第2 期。
上述九篇論文探討了《 列寧格勒藏抄本〈石頭記〉 》 各方面的問題- 抄本的時代,正文內容,批語類型,發現的意義等等。現就這幾個問題,將研究的結果分述如下:
( l )關於抄本的年代和正文:在緬希科夫和李福清合著的第一篇論文中,他們推測「列藏本」抄成於「1800 年以前」, 「不排除抄本是在18 世紀七十- 九十年代之間抄寫的可能性」。他們認為「手稿本接近於現存抄本中最早的一個抄本- 1754 年的抄本」[42]。後來,緬希科夫和李福清在《 列寧格勒藏抄本〈石頭記〉的發現及其意義》 一文中又有了新看法:「一、列藏本《 石頭記》 是小說早期印刷前校閱過的最完整的一個本子。二、列藏本按它的正文看,是接近曹雪芹生前抄寫的1759 年(己卯本)和1760 年(庚辰本)的早期重要脂評本。但此抄本的正文中又有許多特點,因此,又可能把它歸人單獨的一個系統,這一系統的其它抄本目前尚不清楚。三、據抄本的批語和許多章回裡的符號和改正的特點,使我們有理由認為這一抄本是準備去付印的。這一抄本有可能又被人作為底本據以抄錄過。」[43]
( 2 )關於抄本的批語:據龐英先生的研究匆,「列藏本批語之條數與分佈情況」列於一表(略)。批語種類和條數:列藏本批語共有五種類型:正文前的批語(即批語與正文格式相同,抄錄於回目正文前),雙批(即批語以小字雙行或單行插入正文中者);眉批(位於書眉上之批語); 夾批(或稱側批,即批語夾寫於正文行間,於被批文字之 右側);混入正文批(即以正文格式混入正文之批語)。總計批語共有298 條:正文前批語6 條,雙批96 條,眉批114 條,夾批72 條,混入正文批語10 條。
龐英先生的結論:
列藏本的批語跟庚辰本(其中亦包括己卯本)的關係更加密切,列藏本中的雙批有七十一條,除了個別文字略有出入外,其內容跟庚辰本的基本上相同或完全相同,可見兩抄本的雙批出自同一個底本,問題是在於孰先孰後,這就不能全靠批語之數量來決定。
根據龐英的觀察的印象,他認為「列藏本的抄定年限不會遲於庚辰諸本」。
作為八十年代中蘇文化交流的結果,「列藏本」《 石頭記》 於1986 年由中華書局出版,使中國《 紅樓夢》 的讀者和研究者有機會見到這部流落異國154 年的珍貴抄本的真面貌,從而推動《 紅樓夢》 版本的深入研究。
在中國人民的心目中,曹雪芹與《 紅樓夢》 都是偉大的,是中華民族的驕傲。同中國人民一樣,《 紅樓夢》 在偉大的蘇聯人民心目中也有著崇高的地位。波茲聶也娃的一段話說明了這一點:
《 紅樓夢》 作者所具有的矛盾,是與社會主義現實主義以前世界各國的現實主義文藝巨匠所具有的矛盾相同的,但這並不能降低他的小說給讀者所帶來的知識的及藝術的價值,因為在他的小說裡現實地反映了當時充滿了矛盾的現實生活。作者在表現「下等人」反抗封建社會的壓迫這點上是站在民主主義的立場上的。除此之外,墓0 基
他的民主主義立場還表現在作品的語言裡,因為他的作品是面對人民,使用人民的語言的。從而這部作品成為一座中國古典文學語言最優秀的紀念碑[45] 。
是的,這是一座人類共有的「紀念碑」!
註:
1 參見戈寶權:《 談中俄文字之交》 ,載週一良主編《 中外文化交流史》 ,河南人民出版社1987 年11 月版,第545 頁。
2 同上,第5 拐頁,下引同。
3 同上,第555 頁。
4 同上,第556 頁。
6 同上,第559 頁。
6 參見魯迅:《 南腔北調案‧ <豎琴>前記》 ,1932 年。
7 參見緬希科夫、李福清:《 長篇小說〈紅樓夢〉的無名抄本》 ,原載蘇聯《亞非人民》 雜誌1964 年第5 期,又譯載胡文彬、周雷編《 紅學世界》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年4 月版第244-260 頁。
8 參見胡文彬:《 紅學世界面面觀》 ,載《 紅學世界》 第2 一3 頁。文中說:「據台灣《 傳記文學》 雜誌報導,胡適藏了幾十年的甲戌本《 石頭記》 現存於美國康乃爾大學圖書館,而胡天獵藏的一部程刻本,幾年前賣給了美國耶魯大學。」
9 同7 ,第2c15 頁。
十 同1 ,第5 招頁。
[11]同7 ,第244 頁。
[12] 同7 ,第245 頁。
[13] 參見李福清:《 中國古典小說研究在蘇聯》 ,書目文獻出版社1987 年2 月版,第1 頁。B .JI.瓦西裡耶夫《 中國文學史綱要》 ,為柯爾施主編《 世界文學史》 第一卷,聖彼得堡1880 年出版,同年出單行本。
[14]同[13] ,第3 頁。
[15] 同[13],第4 頁。
[16]參見戈寶權:《談中俄文字之交》 一文,載週一良主編《 中外文化交流》 ,河南人民出版社1987 年11 月版,第545 一552 頁。
[17] 引自魯迅《 南腔北調集‧ 祝中俄文字之交》 ,1932 年12 月30 日。
[18] 引文同1 。
[19] 參見同1 ,另參見王麗娜:《 中國古典小說戲曲名著在國外》 一書,學林出版社1988 年8 月版。
[20] 參見同1 。
[21][24][28] 轉引自姜其煌:《 俄蘇對、紅樓夢>的研究》 ,載《 紅樓夢學刊》 1985 年第1 期。
[22]帕納休克:蘇聯漢學家。1924 年生於白俄羅斯普羅茨克,1951 年畢業於軍事外語學院,1951年以研究現代漢語表態詞的論文獲語文學副博士學位。譯文有:《 三國演義》 、《紅樓夢》 、《 說岳全傳》 、《 平妖傳》 、《 三俠五義》 、《 司馬遷文選》 等。
[23] 孟列夫:蘇聯著名漢學家。即緬希科夫的漢名。1926 年生干列寧格勒。1952 年畢業於列寧格勒大學東方系。1960 年翻譯出版王實甫《 西廂記》 ,以後主要從事蘇聯所藏中國敦煌寫本的整理、翻譯、註釋工作。出版有:《 維摩潔經變文》 、《 雙思記變文》 、《 法華經變文》 等俄譯本,專著有《 中國古典戲曲的改革》 。
[25] 奧‧ 克拉爾譯捷克文《 紅樓夢》 前言,譯文載《 紅樓夢學刊》 1990 年第4 期。
[26] 改七薌(1773 一1828 ) ,名琦,字伯蘊,號香白、七薌,別號玉壺外史,回族。其先本西域人,家住松江(今屬上海市),遂為松江人。工書法,擅畫人物、肖像,尤工仕女。繪有《 少年聽雨圖》 ,作《 紅樓夢圖味》 48 幅,能表現人物性格,刻工亦精細流暢,為清代插圖版畫中之上品。工詩詞,著有《 玉壺山房詞選》 。
[27] 費德林:蘇聯著名漢學家。1912 年生於皮亞蒂戈爾斯克,1937 年畢業於莫斯科東方學學院,語文學博士,高級研究員,蘇聯科學院通訊院士。著有《 當代中國文學概論》 、《 中國見聞錄》 、《 中國文學史綱要》 、《 詩經及其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地位》 、《 中國文學研究問題》 、《 中國古代文學作品》 等,曾為《詩經》 、《 紅樓夢》 、魯迅、老捨、茅盾文集的俄譯本作序。
[28] 波茲聶也娃:蘇聯漢學家。1908 年生於彼得堡,1932 年畢業於列寧格勒大學,高級研究員、教授。著有《 魯迅》 、《 魯迅的生平與創作》 等,譯有《 太陽照在桑千河上》 、《 魯迅諷刺小說集》 等。1974 年逝世a。
[30] 《 論〈紅樓夢〉》 一文中文譯稿發表在《 人民文學》 1955 年6 月號,本文所引文字見載《 紅樓夢問題討論集》 四集,作家出版社1955 年10 月版。
[31]李福清(又譯作裡弗京、李福親):蘇聯漢學家。1932 年生於列寧格勒,1955 年畢業於列寧格勒大學東方系。1965 一1966 年在中國北京大學進修。高級研究員,自1956 年起在科學院高爾基世界文學研究所從事研究工作。專著有《 萬里長城傳說與中國民間文學的體裁問題》 、《中國的歷史長篇小說與民間文學傳統》 、《 從神話到長篇小說》 等,譯有《 紫玉》 。所著《 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在蘇聯〔 小說、戲曲)》 ,北京‧ 書目文獻出版社1987 年2 月出版。
[32] 原載蘇聯《 亞非人民》 雜誌1964 年第5 期,文題有譯作《 長篇小說〈紅樓夢〉的無名抄本》 ,見《 紅學世界》 ,亦有譯作《 前所未聞的《 紅樓夢)抄本》 ,見「列藏本」《 石頭記》 卷首,中華書局1986 年4 月版。
[33] 林林:1924 年生於上海,林伯渠之女。1959 年畢業於蘇聯高爾基學院,1972 年以《 〈紅樓夢〉中的新人研究,論文獲副博士學位。現為莫斯科大學亞非學院副教授,發表《紅樓夢》 研究論文多篇。《 關於曹雪芹的小說〈紅樓夢〉中的象徵意義問題》 ,載《 莫斯科大學學報》 1972 年8 月東方學第1 期,第55 一61 頁。
[34]斯喬夫(又譯作司契夫、思切夫):蘇聯漢學家、畫家、研究家。1911 年生於彼得堡,畢生致力於中國服飾史的研究,與其子合著《 中國服裝》 ,目前正從事《 中國明代服飾》 及《 中國服飾詞典》 兩部著作的編寫。。曹雪芹小說《〈紅樓夢》 中物名、人名的傳統象徵主義》 一文載《 世界文學啟蒙運動問題》 文集,第261 一266 頁,莫斯科1970 年出版。
[35]收入1970 年莫斯科出版的《 遠東文學史高校學術會議論文集,,第278 一288 頁。
[36] 收入1974 年莫斯科出版的《 遠東文學研究的理論問題》 文集,第128 一134 頁二
[37] 此文為1972 年考取莫斯科社會科學院副陣士學位論文提要,共3 頁。
[38]1974 年莫斯科出版的《 第五次學術會議論題報告<中國社會與國家>》 2 ,第179 一187 頁。
[39] 龐英:中國籍,多年在蘇聯工作,現為列寧格勒大學東方系中文專業講師,以研究《 水滸傳》 的論文獲副博士學位。自60 年代起致力於列藏本《紅樓夢》 抄本的研究,發表論文多篇。《 小說〈紅樓夢〉與中國散文和戲劇傳統文學的關聯》 一文載《 遠東文學研究的理論問題》,19 76 年莫斯科科學出版社出版,提要,第68 一69 頁。
[40] 斯喬夫文章發表後,林林不完全同意他的意見,著文討論,見注[18] 。
[41]另一篇專文是鍾永傳著《 〈紅樓夢〉的服飾美》 ,載《 長沙水電師院學報》 1959 年第1 期,第88 一91 頁。
[42]引文見《 長篇小說(紅樓夢》 無名抄本》 ,轉引自《 紅學世界》 。
[43] 轉引白中華書局1986 年4 月版《 石頭記》 卷首。
[44] 參見龐英:《 列寧格勒藏抄本〈石頭記〉批語初探》 一文,引文同。
[45] 引自《 論〈紅樓夢〉 》 一文,見注[14] 。